11世纪的意大利, 沃特拉还不叫沃特拉。
坐落在沃特拉的城堡还不是意大利的景点,这里的历任领主都姓沃尔图里, 是这片土地至高无上的存在。
11世纪
展大鹏花了一些时间才明白自己到底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并且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外表劳动力在一个农场混了份卖苦力的差事,这样他好歹有了吃饭睡觉的地方。
展大鹏至今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凯厄斯的场景。在农场负责照顾小牛的梅丽莎说今年的圣马库斯节领主大人会短暂地露面,给大家保佑。
“什么是生马卡斯节”展大鹏最近语言进步飞快,已经可以正常和这里的人交流了。
“是圣马库斯不是生马卡斯, 要是领主大人知道你念错了马库斯牧师的名字大概不会高兴的。”梅丽莎大嗓门地说。
“听祖父说上一任领主也叫马库斯”梅丽莎的儿子克西玛说。
“领主的名字不是我们该探究的。”梅丽莎不以为意道。
“所以什么是圣马库斯节”展大鹏把小牛的牧草成捆的搬到板车上,撸着衬衫袖子问。
“就是一个节日, 大家这一天可以不干活, 穿着红色的衣服去城下聚会,马库斯牧师牺牲自己赶走了吸血鬼, 换来了今天的好生活。我们应该好好珍惜。”
“哇哦”大鹏不是在感叹马库斯, 而是单纯地感叹那天不用干活。
11世纪
那天果然没有干活。大鹏象征性地在头上裹了一片砖红色的布混迹在了人群中, 打算凑凑热闹就回去睡觉。
领主住在广场后面的大城堡里。
说是城堡,其实作为现代人的大鹏看来就是高一些的石头堡垒。堡垒有个凸出在外的大平台,传言领主一会儿就会站在上面给大家讲话。
大鹏在挤挤嚷嚷的人群中伸脖子探了探头, 发现石台的四个角落站在身穿黑袍子的人,但是领主却没有出现。
“能见到领主保佑你一辈子都不会生病”一个胖女士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努力往人前挤。
“我们能看到领主的脸吗”小孩用稚嫩的声音问。
“这简直大不敬一会儿领主讲话的时候你记得要低头”胖女士絮叨着,胖胖的手掌往下按了按小男孩裹在头上的红布。
“哦”小男孩被妈妈压得吐吐舌头,好奇地环视。
大鹏就站在母子俩身后,小男孩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他。
在这片不算广袤的土地上,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来了一个有点傻的“外来户”不记得家在哪儿, 话怎么说的zhan。他有着黑色的眼睛和头发, 穿着奇怪的衣服。但是听说他人不坏, 相反很热情,帮了大家不少忙,干活也挺卖力。似乎炖肉也挺好吃的。
小男孩好奇地看着身后这个“外来户”,直到展大鹏笑眯眯地对他挥了挥手,“嗨”
小男孩害羞地把脸埋在了妈妈的肩膀上,一双浅褐色的大眼睛倒是越过肩膀继续偷偷看满脸欢笑的展大鹏。两双眼睛对视,小男孩慢慢笑了小孩总是容易对毫无恶意的人产生好感。
“安静”高处传来呼喊,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大鹏抬起头,正好看到之前只有四个黑衣人的石台上又多了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高大身影。斗篷及地,红色的兜帽也非常大,几乎把那个人完全地罩住了。
今天阳光有些刺眼,大鹏抬头看了一会儿就匆匆地下了头,揉了揉因为强光流泪的眼睛。他刚才除了一个莹白色的下巴什么都没有看见。
本以为这种领主都是大胡子的矮胖男人,现在看到的却是一个高挑的衣架子,也难怪大鹏会抬头看呆了。
待大鹏揉好眼睛,意外发现身边的人全都趴伏了下来,而他突兀地站在一片上下起伏的“红色的土地上”,尴尬的环视。
“”糟糕,希望自己鹤立鸡群的不要太明显。大鹏连忙跟着趴下。
领主大人说了什么其实大鹏完全没有听清,声音太小,就跟故意不想让大家听见似的。大鹏低头看着石板砖上爬过的一二三四只蚂蚁,汗一滴一滴滑落,默默腹诽中世纪果然没有人权说跪就跪,石板地凹凸不平硌得膝盖疼。
一个人高声呼喊了什么,大概是“沃尔图里”和“圣马库斯”,趴伏在地上的人跟着一起呼喊,展大鹏哼唧地混在人群中,马库斯节领主的讲话似乎就这样结束了。
大鹏慢吞吞地站起身,顺手拉起来了一个行走困难颤颤悠悠的老奶奶,拽掉了头上的红布,再次抬头。高台上的领主已经不见了,四个角的黑衣人也不见了,人群自发开始活动,似乎有人想要跳舞,展大鹏连忙往广场边挪了挪,把自己妥善地安置在了不会打扰人、也不会被打扰的角落。
背靠一个小巷子和一个石屋,一早上什么都没有吃的大鹏偷偷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一个油布包着的土豆饼昨天用剩下的一点土豆做的,只要不额外乱碰不属于他的食物,梅丽莎对于他在厨房里霍霍东西从来都不在意,甚至还挺高兴来了一个会炖肉的小伙子能在农忙时帮着自己给大家一起做饭。
手里的这个土豆饼卖相实在说不上太好。干巴巴的土豆煮熟压成泥,为了勉强“营养丰富”他用了一点剩胡萝卜切丝和青豆混在里面,油是上次炖肉留下的一点猪油,煎得两面金黄,因为在油布里包了一晚上,所以看起来形状有点怪。
张嘴,一口,展大鹏觉得即便卖相不好,他也是这片土地做饭最好吃的崽儿。
“你在吃什么”一个低沉却异常悦耳的声音从大鹏身后传来。
“”大鹏停下的咀嚼的动作,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大鹏成功地把自己呛住了。
一只白皙的手要伸不伸地从袖子里抽出一点,又慢慢放回原地。
展大鹏在一分钟后把一小颗差点呛死自己的青豆从嗓子眼里抠了出来。勉强算是活了回来。
现在
很多年后凯厄斯环抱着怀里的男人,用自己当时没有伸出去的手一下又一下捋着对方还在微微颤抖着的汗津津的脊背,哑着声音问“你当时为什么能把自己呛成那样”
展大鹏翻了个身,被单顺着自己的肩膀滑落到腰部以下,他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腿,把下巴搁在了凯厄斯形状完美的胸前,“我以为有人发现我偷了厨房的青豆。”
凯厄斯沉思片刻问道“厨房的青豆不是随便给你吃吗”
“农场那个谁就是跟梅丽莎不对付的那个小个子男人,抠门得不行的那个,他不让。我不想给梅丽莎惹麻烦。”
“早知道就该”凯厄斯猩红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霾,下一秒他的嘴上多了一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制止了他的将要说的话。
“嘘”展大鹏向上蹭了蹭,把脸埋在了凯厄斯的肩窝处,声音罕见得黏糊柔软,“刚才那个姿势,我还想再试试感觉很舒服。”
凯厄斯尖尖的白色喉结上下滑动数次,反身压住了怀里的人,“好。”
11世纪
zhan在这片落后又简单的土地上认识了一个很贵气的朋友。
这个朋友和这片土地上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他有文化,很讲礼仪,看过不少书,好像还挺有钱的。最主要的是,这位朋友特别好看。
不对,是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好看,帅破苍穹的那种。
淡金色的长发,瓷白的皮肤,有些红的眼睛展大鹏觉得这可能是什么贵族近亲结婚的遗传病,不过想想中世纪落后的医疗条件,他觉得可以理解。
而且即便红眼睛,他的朋友依旧非常英俊。
这位朋友名字叫凯厄斯,他说他是领主的朋友。
展大鹏一开始没有听清,发音不准,叫了对方好久的“开蛾子”。还曾爱称对方“蛾子”。
展大鹏其实不想承认,这位朋友一开始看他的眼神像是山上的小朋友看烧鸡。但是鉴于在这片土地上难得有个比较有自尊还比较自爱,且有点思想的人,展大鹏选择包容他那种偶尔露出的、有点饥渴的眼神。
一开始这位朋友不爱说话,他更像是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背后灵,出现在展大鹏周围,看他干活,看他做饭,有时还会半夜出现看他睡觉。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凯厄斯出现的时候一般都没有外人。
展大鹏最先是不太习惯的,尤其是他给自己开小灶用厨房里的食材烹饪的时候,凯厄斯的出现简直就像是地主家派来的监工。
“这是什么”
“猪油。”
“你把它藏在柜子最里面。”蛾子用了陈述的语气。
“对这是我的私人物品。”展大鹏无力道。
“我以为这里所有的东西包括人都属于领主。”开蛾子目光灼灼。
“领主不会在意这半罐猪油的,行行好,往那边站一点。一会儿我炒菜你绝对会呛着”展大鹏挥舞着大勺子恼羞成怒地赶人。
朋友“开蛾子”果然立刻向门边警惕地挪了挪,他实在不想回忆前两天zhan炒菜火光窜天,自己吓到差点撞断门的丢脸事故。
“猪油罐子后面那个罐子是什么”过了一会儿不甘寂寞的蛾子又开口了。
大鹏叹了口气“是牛油”
开蛾子语气震惊“你竟然还私藏牛油”
“嘘嘘嘘你声音小一点这是我要做蛋糕用的。你要是再喊我就不做蛋糕了”
“你做蛋糕做什么”
“你不是要过诞辰了吗”展大鹏叼着一根稻草斜睨他。
凯厄斯不得不承认,zhan的这一眼很有魅力,很撩人,他突然心痒难耐而且不是因为想喝对方的血他想把这个奇怪的人类狠狠地抱在怀里,揉一揉。
凯厄斯这才想起不久前一次闲聊主要是他套这个外来者的话,zhan说了星座,他没有听过星座,觉得很新鲜就多问了几句。
当时zhan问自己什么座,他说不知道。
zhan说把出生的月份和日子告诉他,他会算。
zhan还说,他们国家也没有星座这种说法,他是偷偷看一个洋文的书才知道的。
凯厄斯当时随口编了一个比较近的日子,因为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了,时间太久,他甚至连自己的转变日期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蛾子拥有了一块喷香的黄油磅蛋糕。
蛋糕真的很香,还是中世纪的蛾子没有见过这种糕点,他猜这是zhan家乡的美食。
“没有烤箱,我在炉膛里烤的外面有点焦,不过里面没有问题的”zhan挠了挠四处乱翘的黑色头发,黑色的眼睛比凯厄斯见过的任何一颗黑曜石都要美丽。
从不吃人类食物的凯厄斯破天荒咬了一口,他觉得哪怕是嚼木屑,他也要尝一尝。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心态是怎么回事。
蛋糕意外美味,凯厄斯差点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现在
和展大鹏一起逛街地凯厄斯在一家法式糕点店前停下了脚步,走在他旁边的大鹏顺势扶了扶腰。
凯厄斯立刻伸出没有打伞的另一只手支住了他的后背,想帮他分担一点力量。
“是不是有点累”穿着黑色衬衫长裤的男人侧过脸关切地问。今天的凯厄斯用一个皮筋绑住了半长的金发,深邃凌厉的五官没有了头发的遮挡十分抓人眼球,刚才在路上已经有不少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头,差点踩在了下雨的积水坑里。
大鹏摇了摇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奇地看了一眼橱窗,若有所感地说“我们进去吃一块蛋糕吧我还有小家伙都有点饿了。”
凯厄斯自然答应,小心扶着大鹏,率先一步推开了玻璃门。
“想吃什么”凯厄斯把人安置在了座椅上,自己去点单。
“你看着选吧,再给我要一杯英式红茶拿铁,不要糖。”展大鹏道。
凯厄斯走到柜台前,手指交替地轻敲着实木柜台,对面的店员在这个英俊逼人又气势冷冽的男人面前紧张地抬不起头。
“要一份黄油磅蛋糕,在来一杯英式红茶拿铁,不要糖。水果塔也要一份,一杯柠檬水。就这些。不用找钱了。”
“好好的。”
11世纪
展大鹏知道农场的糟老头迭戈看自己不爽很久了,但是作为“无依无靠”的外来户,大鹏觉得自己还是低调为好。他从没有想过找蛾子来解决迭戈的麻烦,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迭戈最近找自己麻烦找得格外频繁,前两天甚至偷偷给牛换了发霉的牧草,想要陷害自己。
展大鹏可以不在意迭戈对自己横眉冷对,阴阳怪气,小动作不断,但是他不能看着迭戈干坏事给梅丽莎他们惹麻烦。
要知道农场的牛羊都是领主的,他们都是“打工仔”,一旦出什么事情,梅丽莎绝对会倒霉。
这天梅丽莎的小儿子克西玛送牧草时偷偷找到自己,说迭戈又要搞小动作,让他小心。
大鹏点头感谢,给克西玛塞了一块鸡蛋饼。
“哪儿来的鸡蛋”克西玛吃得喷香,大鹏做的吃的真的美味得让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也吞进去。
“呵,迭戈家的。”展大鹏神色冷淡地说。
“迭戈咳咳”克西玛差点原地呛死,吞下嘴里的蛋饼,压低声音问“他哪里来的鸡蛋”
“他偷偷养鸡,在阁楼里,被我发现了。”展大鹏慈爱的摸了摸克西玛的头,盯着对方长着雀斑的小圆脸说道“这事儿你别管,他不敢声张自己丢了鸡蛋。你多吃点,将来长大个子,帮梅丽莎干活。”
“好。”克西玛从小没有爸爸,向来很服大鹏,听大鹏说完立刻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克西玛跑走了,开蛾子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他今天穿了一件真丝的宽松衬衫,下面的裤子却是收腿款的,看起来像是一个随时准备上台表演的话剧演员。
他抱臂站在门边,斜倚着门框“你打算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便吧”展大鹏不以为意地说,“实在不行就先下手为强揍趴他。”
蛾子“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我喜欢后面那个提议。”
“我打算先观察观察,主要是不知道他要搞什么级别的事情。我得有点准备,不然下手轻了岂不是很吃亏。”展大鹏搅和着锅里的东西。
“你在煮什么”蛾子好奇地走近了两步。
“果酱,你要不要尝尝娜塔莎给我了一袋杏子,我一时半会儿吃不完。”大鹏举起手里的铁勺,往凯厄斯嘴边送了送。从来不吃人类食物的凯厄斯又双叒叕鬼使神差地尝了一口。
不是错觉,zhan做的东西,他好像真的能尝到一点味道。
现在
晚上,在白石山的房子里,凯厄斯正在和展大鹏一起做一套实木小家具。这是给他们的孙女菲比展小于和卡莱尔的小女儿的生日礼物。
菲比喜欢洋娃娃,最近想给她的洋娃娃搭一套房子,凯厄斯和展大鹏主动揽下了洋娃娃家具的“重任”。
其实主要是凯厄斯在做,展大鹏主要负责在旁边选材料,递工具。
“当时我和迭戈那次,打猎你是不是一早就跟着我了”展大鹏看着凯厄斯的侧脸问道。
凯厄斯手里动作不停,坦诚地点点头“对,我其实在一天前就跟着你了。”
“那你也早就知道他想在打猎的时候把我引到有熊的地方”展大鹏嘚瑟地咬着一根棒棒糖问。
“这个我不需要知道。我自信你遇到什么危险我都能解决。”凯厄斯说。
“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展大鹏笑眯眯地戳儿戳凯厄斯的脸,用很不正经的语调问“是不是呀,小美人”
凯厄斯一把捏住了大鹏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咬了一下,“别闹。”
“我没有闹,我在帮忙。”展大鹏笑嘻嘻地说。
“你去喝汤,还有不要坐小板凳,你的腰会累。”
11世纪
凯厄斯把展大鹏抱到了山洞,棕熊和一个撕碎的人已经横尸森林某一处,外面天黑了,还下起了倾盆大雨。
“你还好吗”凯厄斯从来不知道他的心脏原来也会感觉到疼痛。
“没事,我没有受伤。”展大鹏说,但是腿和手还是忍不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刚才如果不是凯厄斯及时出现,他可能就要被棕熊一巴掌拍死了。
凯厄斯其实比大鹏要“狼狈”得多。他身上混合着两种味道不同的血液,这让他的眼睛今晚异乎寻常的红。他蹲在山洞边,大雨淋湿了他的头发,淡金色的头发一绺一绺,颜色变深,搭在在的脸侧,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一只手轻轻拂过凯厄斯的侧脸,“你的脸很冰。”
凯厄斯一把抓住了这只手,又像是担心自己的力量伤害到手的主人,慢慢松开,“我没事。”
身后传来布料撕扯的声音,凯厄斯回头发现zhan撕掉了自己的一截袖子。
展大鹏把布料就着雨水沾湿,胆大包天地放在凯厄斯的下巴上,把他的脸转了过来,用湿布轻柔地擦掉凯厄斯溅在脸上的鲜血。
凯厄斯一动不动,看着展大鹏给自己擦脸,就像是一尊石雕。
“迭戈是不是死了”展大鹏轻声问。
“嗯。”凯厄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回应,目光闪烁。他
第一次因为杀人而不敢和对面的黑眼睛对视,想了想委屈地补了一句“他想杀你。”
“我知道。”展大鹏说,又把湿布换了一面,拉起凯厄斯的手,擦他被血污覆盖的手指,一根一根温柔而仔细。
“我不后悔,如果再发生一次,我还是会把他的脖子拧断扔给那只熊。”鬼使神差地,凯厄斯又说了一句,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人类,似乎想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恐惧。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凯厄斯的嘴角,凯厄斯曾以为会出现的惶恐和疏远都没有发生。
zhan说“谢谢你救了我。”
现在
“如果我没有主动吻你,你什么时候会和我表白”大鹏侧趴在凯厄斯的身边,手指在对方白皙结实的胸口不老实地摸了摸去。
“不会很久。那时我已经在距离沃特拉不远处搭建了房子。我想着等交接完手里的工作,我们就能走。”凯厄斯说。
“金屋藏娇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展大鹏笑嘻嘻地拽了拽凯厄斯的金发,又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难道不是你把领主拐跑了吗我的温莎夫人”凯厄斯弯起一边嘴角,看起来竟然有些坏,坏得让人心痒难耐。
“不许叫夫人。”展大鹏喷了一口气。
“好的,我的温莎丈夫”凯厄斯难得调笑。
“这还差不多。下次可以直接叫老公。”展大鹏眯着眼睛说。
凯厄斯转过身,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的侧躺,他无比珍惜地将手放在了某人微微隆起的肚皮上,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刚才我们他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和小于一样乖。”大鹏神色难掩温柔地说。
一个吻,从大鹏的额头开始,一直到嘴唇,不含情欲,却好似吻在了他的灵魂上,让人忍不住为其中深刻的感情身形震颤。
“感谢感谢一切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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