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源纯把卫宫切嗣整进局子里之后, 远坂时臣发来贺电——你真是丧心病狂(干得漂亮)啊!
源纯谦虚地回复:还好还好, 这都是我该做的, 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冷酷, 绝不能心慈手软, 犹豫就会败北,该痛打落水狗时就要痛打落水狗。
于是远坂时臣抑制住了上街放两串鞭炮庆祝的喜悦, 抓住机会及时出手,兴致勃勃地跟着插了一脚。
远坂家在冬木市很有势力,毕竟是扎根了五代的魔术名门, 使用的还是宝石魔术, 如果没有钱, 连施展魔术的媒介都买不起。
再加上卫宫切嗣本人的履历也很有问题, 警察们在他身上搜出了枪/械和大量违规物品,那些东西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
总之在多方作用下,卫宫切嗣,堂堂魔术师杀手, 令业内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常年跟死神跳贴面舞还顺利活到了现在的男人, 这一次在阴沟里翻船了。
得知了卫宫切嗣被拘留的消息,爱因兹贝伦家有一万句MMP骂不出口,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能一边愤怒, 一边努力试图捞人。
K.O掉卫宫切嗣, 源纯有考虑要不要连言峰绮礼一块做了。
他跟吉尔伽美什两个偷税犯联合起来, 战斗力还是挺强的,尤其是吉尔伽美什,这位最古英雄王的宝具不可小觑。
但太宰治表示没那个必要,除了蹲局子的卫宫切嗣外,无人知晓源纯有能力召唤大圣杯,从整体进度来讲她是远远领先于其他御主的。
源纯是看穿一切的沼跃鱼,是手握剧本的导演,是拿着通关攻略开挂打游戏的作弊者,除非她故意放水泄洪,否则根本不可能输。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打算今晚就让圣杯降临?”太宰治蹲在窗台上认认真真地玩游戏机,“我们解决了圣杯就撤退,至于其他魔术师,就让他们无知无觉地继续厮杀好了。”
“真想看看他们自以为获得了胜利,满怀期待地等待颁奖,结果却发现一切都是一场空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肯定特别有意思。”
源纯:“……真是恶趣味呢。”
太宰治拖长了声音,“有吗?”
“有啊,”源纯微微一笑,“但是我喜欢。”
两个热衷搞事的不安定分子相视一笑,达成一致。
中也从沙发后路过,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
就这一次,他凝重地想,之后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联合起来,那还不得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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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纯把做法的地点选在了圆藏山柳洞寺。
据系统说,那里是整个冬木市灵脉的中枢,拥有充沛的魔力,大圣杯就设置在寺下的地底空洞里。
【周边人还少,】系统絮絮叨叨,【如果出现意外,损失是最低的。】
【呸呸呸!】源纯很不高兴,【别立flag!真要出事了就是你的锅!】
系统:【……你自己不也立了!】
午夜十二点,一行人在夜色的遮掩下,偷偷潜进柳洞寺。
源纯施展了一个群体性幻术,送寺里的和尚们睡觉去了。
扉间则设下了好几个牢固的结界保护普通人,避免他们受到意外伤害。
“我为什么也会在这里。”中也没精打采地问,他困得东倒西歪,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爱丽丝义正辞严,“为了保护我!”
中也:“……”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源纯根据系统的指引,在地上画了个大大的魔法阵。
阵图成型的一瞬间,线条像是被点亮的明灯,绽放出柔和的光辉。
“我开始了啊。”坐在虚位交椅里的源纯前倾身体,略微弯腰,将掌心虚按在魔法阵的上空。
【正在充能,】系统响起机械的提示,【……5%……25%……35%……充能完毕。】
系统话音刚落,源纯面前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缝隙。
阴冷的风扑面而来,裹挟着森森的寒气与极淡的铁锈味,令人忍不住皱起眉。
源纯摆出戒备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裂缝,几秒种后,一只巨大的金色杯子从空间裂缝中飘了出来。
“……原来还真的是杯子啊。”源纯嘴角一抽。
圣杯越飘越近,最终停在了源纯身前一米处。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安哥拉·纽曼又回来了!
六十年的等待,六十年的蛰伏,六十年暗无天日的生活,一切都会在今晚终结!
来吧,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幸运,获得了我的垂怜呢?
周围很安静,无人吱声,似乎大家都在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咔嚓咔嚓!”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太宰治。
“看我干什么?”太宰治理直气壮,“这东西又带不走,还不让我拍两张照片当留念吗?”
“有道理,”爱丽丝点点头,“我也给林太郎照几张,他之前还说想把圣杯摆在玻璃橱窗里当装饰品呢。”
迪卢木多心情复杂,心想我跟他们画风似乎不太一致,这样是不是不合群?
圣杯风中凌乱,心想这帮人是怎么回事,看到我都不心动的吗?快许愿呀!我帮你们完成愿望!
“照完了吗?”源纯亮出大橙武,“照完了我就动手了。”
“等一下!”爱丽丝拎着裙摆蹦蹦跳跳往前走了两步,她转过身背对着圣杯,比出剪刀手,“太宰,帮我跟圣杯合个影!”
源纯指挥傀儡们抬着椅子往旁边闪了闪,走出镜头的范围。她单手支颌,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宠溺的语气说:“唉,真拿你没办法,照吧,一次照个够,没有下一回了。”
中也:“……你们以为这是去热门旅游景点打卡吗?!”
迪卢木多努力思考该如何融入集体,得出的结论是大家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随大流肯定不会出错。
打定主意后,他刚想提出“能不能帮我也照一张”的请求,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中也吓得咽了回去,弱弱举起来的手也悄悄放下了。
但源纯注意到了迪卢木多的举动,她和颜悦色地问:“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迪木卢多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腼腆,“没有。”
“不要害羞,”源纯朝他招招手,“既然他们都照了,我们也照一个吧,中也,帮我俩拍一张嘛!樱也来!”
“麻烦死了,”中也不满地抱怨,“就一张啊!”
“别呀,”源纯朝中也抛了个媚眼,“还有我跟二大爷的!”
扉间:“……我不照,你们玩吧。”
中也手一抖,差点儿把手机扔在地上,他压了压帽檐,挪开目光,“你让青花鱼照!”
“我来就我来,”太宰治微笑道,“反正中也完全没有照相的技术,他拍出来的人颜值普遍很低。”
“少污蔑我,那是因为你本来长得就丑!”
“呸,你照出来的我跟你一样高,你就是故意的!”
“……”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仿佛星辰坠落凡间。
快门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大家围着圣杯载歌载舞,凹出各种或沙雕或酷炫的造型。
圣杯沉默地看着这欢快的一幕幕场景。
它感觉自己被忽视了,它不高兴了,它有小情绪了。
竟然如此戏弄我,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愤怒的圣杯开始往外吐粘稠的大姨妈。
裹挟着恶意的黑泥落在地上,朝四面八方流淌,逐渐侵蚀了柳洞寺前院平整的地砖,还有往泥土里渗透的趋势。
柔和的夜风过吹,“呼”的一声响,黑泥燃烧起来,眨眼间便成燎原之势。
“别玩了,那是什么东西!”中也从镜头里发现了圣杯的异常,他左手抓樱,右手抓爱丽丝,把两个小姑娘扯到自己身后护住。
迪卢木多神色凝重,拔/出双剑横在身前,“大小姐!快离开那儿!”
扉间眯了眯眼睛,双手飞快结印,使出一招“水遁·水冲波”。
千手扉间,一个身为火影,却把水遁用得贼溜的男人,被无数人怀疑其实是跟大海签订了通灵兽契约。别人的水遁是水遁,他的水遁是海遁,普普通通的B级忍术也能让他用出怒涛狂澜的效果。
扉间周身凭空涌出无数股水流,它们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宽阔的大瀑布,朝着黑泥燃起的火焰铺天盖地地浇了下去。
火势被海啸般的浪潮压制了一瞬,随后凶残地反扑,猛然拔高数丈,连成可怖的火海。
距离圣杯极近、几乎身处火焰中心的源纯瞬间就被大火吞没了。
“姐姐!”樱的瞳孔猛地收缩,漂亮的眼珠一下子失去了光泽,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数不清的黑影从地下钻了出来,它们以扭曲的路线前进,像被人操控的木偶,前赴后继地扑进火中。
就在扉间打算用飞雷神之术捞人的时候,火海中央绽放出一道冲天而起的翠绿色光芒。
包裹着须佐能乎外壳的木遁枝条像鲜花般绽放,迅速朝外扩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鸟笼形状,以霸道强横的姿态控制住了还在不断蔓延的火势。
双开了轮回眼和仙人模式的源纯踩着树枝缓缓升起,她疯狂地吸收着空气中游离的魔力,通过万花谷阴阳调和的内功花间游,将其转化为施展招式所需的庞大真气。
风吹起源纯的衣摆,发出猎猎的声响,她低头看着被须佐木遁压制的火焰,手腕翻转,打出一记利针。
翠色的圆形气场落下,陡然涨大数十倍,将木遁牢笼彻底覆盖。
被汹涌磅礴的生之力浸透的木遁长出了花苞。
夜风拂过,清澈皎洁的月光下,无数鲜花仿佛约定好了一般,舒展花瓣同时绽放。
红色的是玫瑰,黄色的是迎春,粉色的是杜鹃……花一朵挨一朵,以源纯所在的树枝为中心,涟漪般向外源源不断地生长。
花蕊中升起星星点点的微光,如同明灭闪烁的萤火虫,安静地飘浮着。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毁天灭地的火场就变成了鲜花的海洋。
源纯将木遁包围圈放开一道豁口。
一团半透明的影子挣脱圣杯的桎梏,飘到源纯面前,朝她鞠了一躬,“谢谢你,我终于自由了。”
“从此之后,我只是我,与‘全部此世之恶’再无关系……”
影子的声音越来越轻,颜色也愈发透明,几个呼吸之后便完全消失了。
源纯闭了闭眼睛,发出无声的叹息。
随后她闪电般探手一抓,捏住了圣杯的杯茎。
圣杯觉察到了巨大的危险正在逼近,它拼命往后挪,试图逃出源纯的掌控。
但不管它如何用力,都无法将源纯的手指撼动分毫。
“到此为止,”源纯轻声说,“你已经没用了。”
“喀嚓”一声轻响,圣杯的杯壁上裂开了一条细细的口子。
圣杯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停。
下一秒,“喀嚓”声连续不断地响起,圣杯表面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裂纹,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了整个圣杯。
源纯松开手。
圣杯爆/炸了,炸成无数闪耀的金粉。
流光溢彩的金粉和从花心中升起的微光纠缠融合,被温柔的夜风吹走,飘向遥远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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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爱丽丝歪了歪头,她露出小狐狸般狡黠的眼神,不怀好意地问:“你在干什么呢?”
太宰治笑了笑,“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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