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医生,你这,你干嘛浪费钱呀。”叶轩城急眼了,“这衣服多贵呀,我说穿过就穿过嘛,你洗一洗还给我就好,干什么去买件新的,哎呀,哎呀,快退了吧。太贵了,太贵了。”
“衣服新旧我还会分,这件你穿着应该正好合身。”
“不行,你把□□给我,这么贵的东西,你一个医生,你都不存钱买房吗?你工资很高吗?”叶轩城已经急眼了。
“勤快一点儿年薪百万不是问题。”
“你快,等等,你认真的?我去,我知道华西是个好医院,但是百万年薪?”叶轩城无比震惊。
“认真的。基本工资4000,提成百分之二,加上各种项目基金,凑凑合合百万不是什么难事。”程礼恒一如既往的淡定。
“暴利,暴利,果然是暴利行业。”叶轩城把那衣服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买这么贵的衣服干什么?”
叶轩城衣服自己平时没少买,刷卡的时候那叫一个爽快,这会儿看到程礼恒买的衣服顿时心疼了,比自己花了一百万撤热搜还心疼。
“我觉得挺好看,就想干脆自己留下来穿,给你重新买了件。”程礼恒看他的反应哭笑不得。“行了,买都买了,你凑活着穿,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家。”
“你还要回去?”叶律师没想到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而且你又喝了酒,反正都已经到我家楼下了,倒不如在我家将就一晚?”
“还是不了,我叫个代驾就好。你们家不是只有一张床铺了吗?我上去难为你再铺床,而且我回去还有事。”
“那行,程医生你叫代驾吧,他过来还得要一会儿,别呆会儿你回去太晚了。今天真是特别不好意思了,突然来了人搅局搞得你甜品没吃上。”
“没事,今晚我吃的很好。”
“那下次,下次我请你吃饭当是赔罪行不行?”眼看人留不住了,叶轩城只想抓住机会能再约一回。
“什么赔不赔罪的?搅局的人又不是你,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那程医生,有件事情我需要问问你。”叶轩城开了车窗透气。清明已经过了很久,即使天气回暖地下室仍旧阴冷。
“我不介意。”程礼恒手伸到太阳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介意你的取向。作为一个医学专业从业人员及学习者,我读过很多论文,很大一部分的同性恋者源于基因选择,而世界上亦有过500种物种有同性恋基因,所以人类身上出现这种基因并不奇怪。”
“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我不信上帝,所以对宗教主义者来说的罪过在我这里并不存在。作为一个朋友,我跟你交往看的是人品和合适度,而不是你的性取向。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是跨性别者,可以是异装癖,甚至可以有性别认知障碍。所以叶律师,不要因为今晚的事在我面前有任何负担,你很好,不管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你都足够好。”
叶轩城今天还是没能知道程医生的性向,可他抱着衣服回家的时候感觉自己人都是飘的,程医生说他足够好,他可骄傲了。
虽说是放了周六,但是干律师这行的真还没有说到了周末就休息的说法,特别是这种接了熟人案子的律师。
叶大律师很少有在周六的时候八点钟起床的经历,第二天早上支撑他起床的不是当事人的等待,也不是小助理的催促,而是昨天程礼恒“还”给他的那件衣服。
昨儿个一进门就把风衣裹身上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满心想的都是这可是他跟程医生第一件情侣装。已经快到五月了,您各位上太古里瞧一瞧,穿吊带衫的小姑娘比比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叶大律师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穿上了那件藏蓝色的风衣。还觉得自己特帅特迷人。
到瑞吉的时候不到十点,这会儿各大商场还没开门,他麻溜把车停进去上了楼。昨天张维又去了一次,据张维说黄文斌状态好了很多,所以又跟人约了今天的谈话。
时间其实挺早,但黄文斌看起来已经起床很久了,这次进门的时候窗帘已经拉开了,整个房间看起来亮堂了许多。
“你今天精神不错,吃过早饭了吗?”叶轩城进门,把手上提的面包口袋放桌上。“我楼下买的,早上刚烤的面包,很新鲜。”
“谢谢,刚刚吃过了。”
“剪头发了?胡子也剃过了,这样看起来确实清爽了很多。”
“昨天姐姐跟我说过了,我昨天回家一趟,拿了两件换洗的衣裳,顺便理了个发。”黄文斌说话的时候语气好了很多,一天没见话也多了不少。
就这样叶轩城还是被他那句姐姐给呛了。“张维,姐姐?”叶轩城听这话不由得起了身鸡皮疙瘩,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继续说:“行,那现在案子的情况你应该了解的差不多,我们坐下说。”
“我今天来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想要跟你谈谈。局里调走的录像我看过了,那天你回家的时候都是被人扶着的,所以基本可以断定你是醉酒状态,验血的结果也说明你对于那天的买|毒|吸|毒事件的确有可能不知情。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排除你默许他们吸|毒的可能性。所以请你告诉我你的这些朋友们,你们认识多久了?他们以前玩过k|粉一类的东西吗?”
“我,其实里面只有两个是我朋友,其他人我也是最近才认识的。我之前没跟他们出去玩过,所以他们有没有使用毒|品的经历我真的不清楚。至于我这两个朋友,我们是高中同学,他们人一直不错,我想应该不会。”黄文斌回答的时候习惯性避开了叶轩城的目光。
“这样我了解了,也就是说你跟拿你电话买k|粉的人你并不熟悉,但是据我所知你的手机是有密码的,一个并不熟悉的人是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密码并解锁了你的手机拨号呢?”
“这个,我朋友,我的密码是我自己的生日,就是当天。那天下午玩儿的时候我们玩真心话的时候我说过自己的密码。”
“真心话?倒还说的通,这个你的朋友可以作证吧?还有你确定你的朋友能证明你一直在房间睡觉吗?看来你需要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可能需要申请他们出庭作证,有问题吗?”
“我在房间睡觉,他们应该都能证明。联系方式,我呆会儿发给你。”黄文斌今天格外配合。
“那很好。只要能证明你完全不知情,检方就不能把你入罪。对了,为了增强口供的可信力,我想我需要多了解你一些。虽然你父母一直跟我强调你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但是作为一个曾经混过圈子的人来讲,我想听听你自己说。希望你坦诚地告诉我,你是否如他们所言,那么听话。”先入为主的观念不会消失的那么容易,叶轩城当然应该知道自己需要相信当事人,但是他同样也对此存有疑虑。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我?”黄文斌的情绪来得突然,“你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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