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勋,醒醒!】
耳边不断有喊声传来,脑中意识缓缓恢复,痛苦的动了动唇瓣,施勋在脑中应道:“别,别喊了,我醒了。”
此时周围黑暗,不知道那村长是把他关到了哪里,施勋试探性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好像是被人给捆住了。
太阳穴处还在抽痛着,将背抵在墙壁上休息了一会儿,施勋疲惫的眨了眨眼,问道:“河洛,那油灯里有什么,你是被它给制住了么?”
【那油灯的确古怪,它一燃起后我便与你失去了联系,想要提醒你离开也来不及了】河洛担忧道【你现在如何,那人可有伤你?】
“没有。”听出河洛话中关系,施勋莞尔道:“只不过我刚刚运转真气也无法动弹时,倒是生出了几分心慌。”
听出施勋话中的安抚,河洛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刚刚油灯燃起的那一刻,他瞬间便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听不见施勋的声音,看不见施勋的情况,甚至连从胸口的封印中出来都做不到。
这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让他束手无策,甚至让他有些害怕…害怕施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任何伤害。
【真气破不了或许是你运气的方法不太对】沉吟片刻,河洛缓缓道【这样,你按我说得来】
点了点头,施勋正当沉心静气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似有若无的传来了一声轻唤。
“这,这位,兄…兄弟。”
“……”
【……】
“河,河洛,你刚刚有叫我么?” 颤颤巍巍的问着河洛,施勋扭着头向一边看去,却只看见一片漆黑。
【没有,在你的左边】
河洛一说,施勋立刻将头扭了过去,警惕的瞪着左面的方向,等了片刻,待眼睛渐渐适应了这黑暗之后,果然看见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像是正扭着脖子看向自己。
“这是?”
【你进来之前这里面还有一人,估计也是被那村长弄进来的。】
原来这村长还是个绑架专业户,不过只要是人就好,心中松了口气,施勋问道:“那边那个,你叫我作甚?”
“我见兄弟你醒来却不说话,怕你出什么事。”那人见施勋应了他,连忙向这边挪了过来。
“等等!别过来!”见状施勋一惊,连忙喝道:“这么黑你都能看见我醒没醒?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我不是东西,不,也不是,唉,不瞒你说,我这眼睛从小便能在夜里视物,跟白天没什么两样,故而在这黑暗中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那人急忙辩解道。
施勋一愣,夜里视物?难不成这是猫瞳,不过这事倒也不是多稀奇,在现代的时候也听说过有些人天生就能在晚上看见东西,甚至看得比白天还清楚。
心中稍安,施勋见那人乖乖的靠在墙边不动,疑惑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来,对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地窖】
“地窖?”施勋疑道。
只听那人说:“这是那村长家里的地窖,我与你一样,不过是赶路累了想在这村中讨些饭吃,谁知喝了那村长倒得一杯酒后便昏了过去,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跟你一样的,你又没见过我。”
“因为你来之前这地窖中还有两人,皆是与我们一样的际遇。”听着施勋的疑问,那人苦笑了起来。
“他们人呢?”
这话问完施勋自己也是一愣,地窖里没人,村子里也没人,不是被杀了就是被妖怪吃了,还能去哪?
果然,只听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颤声道:“死了,都死了,全被那村长剁成肉泥,喂了妖怪!”
……先被杀了再喂妖怪,果,果真是凶残。
额角默默流下一滴冷汗,想到自己即将变成妖怪的粑粑施勋也是一阵颤抖,当即道:“河洛,快教我运气。”
【闭眸凝息,先将真气聚集起来,然后顺着脉络运行一小周天后再往左胸聚来】河洛淡淡道。
听着河洛的声音,施勋慢慢合上眼眸,双手拢与胸前,运着真气沿经脉缓缓而行。
身体内好像有一股涓涓细流,一道道滑向胸口,施勋胸前突的散出一阵光亮,绕着施勋流动起来。
隔不远坐着的人被那光亮猛的一惊,睁眼看去,却恰巧看见一太极八卦图由施勋胸口显出,猛的向外扩去。
身体突然一轻,施勋缓缓睁开眼睛,三两下将绳子挣开扔在了地上,“行了。”
甩了甩手腕,施勋起身向着那靠在墙边的人走去,等离得近了看到了那人惊异的表情,才奇怪的挑挑眉,问道:“怎么了?”
“你,你是何人?”
“我是个道士。”随口说着,施勋蹲下身子细细打量起来这人。
黑暗中一片模糊,五官看的也不甚清楚,但却也能看出来这估计是个岁数不大的儒雅青年,施勋看了半晌也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个脸庞,遂又往前凑了凑。
可施勋看不清楚却不代表人家看不清,毕竟人家有双能夜视的眼睛不是。
打从施勋靠过来的一瞬间,那青年便清清楚楚的将施勋扫视了一番,待看到施勋那靠的甚近的黑亮双眸后,又忍不住呼吸一紧,垂下眼去。
这两人距离挨得近,呼出的热气都扑到了对方面上,施勋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人身上隐隐约约有一股略带苦涩的味道,熟悉得很。
“你,你离这么近作何?”被施勋的气息弄得脑中混乱,那人垂着眼结结巴巴的问道。
手抚着下巴挠了挠,施勋缓缓将头离远:“看看你像不像好人。”
“如何,我像么?”听施勋这么一说,那人有些哭笑不得。
“还挺像。”犹疑着点了点头,施勋又道:“你是做什么的?身上怎么有股怪味呢?”
“我是个方士,你说的那怪味可能是我炼丹时用到的草药。”
原来是草药,想了想刚刚那苦涩的味道,施勋瞬间明白了过来,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为了给弟弟治病,他是什么法子都试过,这中草药也更是熬了不少,也怪不得刚刚闻到那味道时觉得有些熟悉。
不过,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方士。
那人见施勋神情放松下来,赶忙说:“你是个道士,我是个方士,这说亲了也算是有些渊源的,还请你帮帮忙,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咱们先逃出去再说。”
施勋本就打算救他,便也不多说,刚想伸手将绳子解开,脑中却突然想到一人,于是边解边道:“你说你是方士倒叫我想起来一个人,他名叫徐福,也是个方士,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这,这还真是凑巧,那位兄弟竟和我一个名字。”
“这有什么凑巧的,这世上重名的多了,是个小二都会叫张三……”
“等等,你叫徐福?!”说了半天,施勋才总算是反应过来,一脸讶异的看向青年。
青年身上的绳子已被解了大半,此时见施勋停了动作,便自己解着剩下的绳子,好声好气的说道:“是,鄙人名徐福,字君房,就是不知你说的那位是不是也和鄙人一个字号了。”
“不,不会,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徐福。”
这徐福是秦朝时的著名方士,博学多才,通晓医学,若说其他人叫徐福也罢,可这既是个方士而且又叫徐福的可就只此一人了。
只是没想到,日后会为嬴政去求长生不老之术的方士徐福,竟会被他在此遇到,而且还这么狼狈。
尴尬的摆了摆手,施勋帮着徐福解着剩下的绳子,对自己随随便便都能捡到历史名人的运气简直好笑不已。
片刻后,见徐福身上的绳子已全部解开,施勋笑道:“我的剑估计是落在了村长那内屋,咱们还要先回去一趟。”
点了点头,徐福眉头微皱,“这窖门厚重,怕是不好打开,你先等等,我去拿个……”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摇头打断了徐福的话语,施勋顺着那地窖的梯子向上跃去,待摸到那窖门后微微一笑,将真气汇于掌中,一拳砸上!
只听一声轰响,那窖门已是四分五裂的飞了出去。
徐福站在下面,嘴角抽搐的看着这俊秀青年的暴力行径,心中那本还微微荡漾的旖念,顿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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