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果看着被云楚珩带回来的二宝,嘴角不住的抽搐,一连七张符箓扔出去。
但这是第二次用,而且这一次的二宝比上一次更严重,效果自然也不如第一次那样好,虽说能恢复,但终究是个残魂。
而这一忙活,也是花了陆小果个把时辰。
花了时间不说,这些符箓也是要钱的啊。也不管这二宝怎么又成了这副模样,第一时间就朝云楚珩吩咐道:“小师叔,你给我记着账,这得找马家夫妻算。”
云楚珩颔首,他的记忆里,那于俊风评很好,而且为人正义。
但是今天看他跟那马甜甜在一起时,好像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啊?
陆小果说完,看着仍旧还弱得不成样子的二宝,才问云楚珩:“这马家夫妻是怎么回事?儿子既然已经找到了,怎么还要伤害他?”不必细问,她就看得出来这二宝是被什么所伤到的。
马家门口的那些东西,不是应该撤了才对么?这样方便二宝回去看他们,可是他们不但还留着,而且还添了不少,让陆小果觉得细思极恐。
二宝软软的躺在那里,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眨巴着眼睛,里面满是泪花。
他是小,可又不是傻子。
所以现在心里才难过,尤其是听到陆小果的这些话后,虚弱的张口忍不住问道:“姐姐,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这叫陆小果怎么回他?而是忧心的看着他这副模样,要修道肯定是不成了,要去投胎也艰难,不由得叹了口气,“户口是注销了,但是你的死因仍旧不明确,尸骨也未曾挖出来埋葬。”
他这是成了个正儿八经的野鬼。
除非像是当初那青衣一般,有好心人而且还必须善良的人给他挖出来埋好。
可谁没事去挖煤坑啊
陆小果见他那双发青的眼睛,不忍在面对,只朝他挥了挥手,二宝便昏睡过去了。
云楚珩看了一眼,“此事交给我来吧,马家那边的态度很清楚了,你要让他走正规程序转世投胎,怕是难了。”
陆小果明天还有课,而且现在时间又很晚,要是再不会宿舍,明天肯定要挨训的。
临走之时,云楚珩塞给了她两块蛋糕:“给宿管。”
蛋糕毕竟还是稀罕物,有了蛋糕的贿赂,宿管阿姨脸色好看了许多,但还是叮嘱她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成绩就算再好,但也不能松懈。”
陆小果笑应着道谢,一面赶紧上楼去了。
因云楚珩说他负责这事,第二天他的店铺就关门了,直至过了三天,正好星期六的晚上,他回来了。
一回来就问陆小果,“你有办法让二宝直接转世投胎么?”
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这样一来,肯定要被那边说了。不过二宝这件官司在阳间尚且还理不清楚,到了下面去,也是无头案,所以自己就算真破例送二宝投胎了,他们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吧?
不过却好奇的问:“你这几天去哪里了?给二宝找了合适的人家?”
果然,就听云楚珩说道:“于俊的小叔,早些年去了香港,娶了香港的富家千金,他这次来雨龙县考察,打算这边投资修建煤矿,夫妻俩结婚多年没孩子,昨天他挖到了二宝的尸骨,并且给埋了。”
早些年头,莫说是山里,就算是屋后的稻草堆里,都能瞧见死孩子,所以在煤坑里挖到孩子是尸骨,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自然不会惊动任何人,更不要说立案调查什么的。
而陆小果一听他这话,意思就是让二宝投到于俊小婶的肚子里去。
当即不由得笑道:“这就有意思了。”以于俊和马甜甜这关系来看,以后说不定是夫妻,而二宝要是成了于俊的堂弟,那么他们还是一家人,这一世二宝与他们俩之间的恩恩怨怨,就留着二宝投胎转世后,看老天爷怎么判了。
于是一拍手笑道:“好主意。”
但是鉴于二宝是个软包子,从没想过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所以陆小果都没跟他说着投胎转世一事,而且这因已经种下了,至于能结出什么果子,早就注定了的,与其告诉二宝让他为难,还不如让他智慧而去抬头,顺应天道。
以后该怎么跟马甜甜和于俊讨回公道,就怎么讨回,不必有任何顾虑。
云楚珩也是这个意思。
所以二宝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到了于俊小婶的肚子里。
于家小叔夫妻俩结婚很多年,夫妻俩大小医院去过许多次,两人都没毛病,但就是没孩子,这如今忽然有了好消息,马家夫妻听说了,也赶紧准备礼物去看望。
且不说以后可能是亲戚,而且马家跟于家也算是老邻居了,不管从哪方面说,都该去看一看。
而此刻的马甜甜则十分向往着去香港上大学,所以也往于家这边跑得勤快。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常情,那于俊看在眼里,也明白马甜甜的意思,所以不但没阻止,还暗地里推波助澜。
很快,于小婶就对这马甜甜喜欢不已,还主动给她补英语课。
而马家那边,因为人家给女儿补英语,所以各种补品也跟不要钱似的,往于家送过来。
别人咋一看,倒像是一家人了。
不过于俊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白沉予却称有事,所以他自己先回去报道。
而白沉予留下来,到底还是因为陆小果手里的符阵,能让残魂起死回生啊!所以为了以后他们能查到更多的情报,他已经给上级打了报道,而且已经收到批准。
得了批准,当然是直接上门跟陆小果和云楚珩讨要,毕竟这样的秘术,就不该被隐没,而是该上交给国家。
“陆同学,你的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雨龙县石沉镇山上小道观里的负责人,可坦白的说,你们道观根本发展不起来,而且道门里鱼龙混杂,乌合之众太多,早将咱们道门的名声败坏了,你们又在山区里,所以这样的符阵与其就此埋没,还不如上交给国家,不但能得到一面锦旗,还能得到五百块钱的奖励。”
白沉予开门见山的说着,见陆小果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继续趁热打铁道:“你想想,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锦旗挂上,就等于你们道观得到了国家的承认,你想想国家都承认了,去你们山上的人应该也会相信你们是正经道观,经国家相关部门批准的。”
云楚珩在一旁风轻云淡的喝着茶,陆小果则听得认真,频频点头,“说的有道理。”
“对嘛,既然是这样,那你看这个先签了。”白沉予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好在他已经提前将合同写好了,现在等着陆小果签了,以后这阵法就是他们独家专有,而陆小果再也不能用了。
当然,他这样卖力的留下来,还是上面同意将这阵法归到他们白家,所以他不但能得到上面的奖励,到时候白家那边,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陆小果接过笔,朝合同瞟了一眼,就在白沉予满脸激动,等着她签字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来,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白沉予问:“我看起来有那么穷么?”居然想五百块钱就买断了。
白沉予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她是嫌钱少了。但是重不在钱啊,于是赶紧苦口婆心的劝道:“陆同学,你看你才多大年纪,眼睛里怎么就只有钱?你得看看,这是多么大的荣誉?”一面将准备好的荣誉证书和锦旗拿出来给她看。
没想到陆小果却不以为然道:“学校门口的小卖部里各种证书,五毛钱一本,单身证都有呢。”而且她还真不缺荣誉,她眼里就只有钱啊。
白沉予听着这话,好耐性一下就没有了,当即就有些生气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接受国家的殊荣?”
“殊荣白给我要,但是符阵嘛,你们拿回去了也不见得用得了啊。”真不是她有意嘲讽,而是那阵法,真不是肉眼所看见的那样容易操作。
白沉予因为她这句话脸色变得难看,不打算再跟她说了,而是朝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云楚珩看过去:“云先生,据我说知你是高知,你不会这点眼界都没有吧而且这本来就是咱们道门老祖宗传下来的,属于国粹,就该归还给国家。”
陆小果觉得这白沉予说的还真是有道理,自己都快觉得是自己拿了国家的东西。
而云楚珩却只是懒洋洋的抬眼看了他一眼:“说的不错,不过我做不了主,问我们观主。”
但是在白沉予看来,这陆小果一个未成年人,怎么能做主?到底是这云楚珩太过于狡猾,听说他在法国留过学,说不定一心向外呢?
考虑到这个情况,白沉予觉得自己得赶紧想办法把阵法拿回来,不然被这两人给拿到国外去,可怎么办
可是现在这两人油盐不进,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回旅馆,然后打电话问问上面的意见,实在不行完全可以将他们道观取缔了,到时候道观都没有了,他们还交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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