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则,作为现代的某些交代?瞎写的,没有名儿,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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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
作为剧团原创舞剧在全球巡演的其中一站,偌大的剧院内座无虚席。
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十指随意交叠,坐在观众席中,灿若星辰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舞台。
身侧金发碧眼的小姑娘,为他好看的眉眼所吸引,凑过来低声的搭讪:“嘿难道你是华人吗?台上跳舞的那位,好像是剧团首席,她太厉害了,我好崇拜她的!”
男子眸光微偏,下半张脸的表情被遮挡,眼尾翘起,分明是笑了,用英语回答:“她是顶尖的没错……不过我觉得,后面伴舞的小玉人,也非常可爱。”
演出结束,掌声经久不息。
他来到后台,在幕布前与工作人员交谈几句,便走入后台。
每个人都在忙碌,首席女舞者立在化妆镜前,远远的注意到他,扬了扬手,示意他过去。
他伸出手,袖口花纹精美,“恭喜你,演出很成功。”
对方含笑,在他掌心一拍:“大忙人,竟然有空来看演出?!”
“刚在这里录完一场解说,幸好没错过你们的巡演。”
“羡慕吧,是不是想念老本行了?”女舞者打趣他,忽然左顾右盼,像在寻找着谁,“你等会啊,我介绍咱们团里,顶替崴脚姑娘上场的四川小美女妃妃给你认识。她可是你的超级粉丝,之前没告诉她,她要是知道你在后台,估计得疯哈哈!”
男子很好脾气的点头,却听她又说:“咦刚才还在的,跑哪儿去了?”
人流四散,田一妃站在剧院空旷的玻璃穹顶下,手里拿着手机。
这段时间,因为师姐团里一个重要的女演员练功崴了脚,而身高合适,专业能力过硬的舞者,一时找不到。妃妃被团里临时抽调过来帮忙,排练配合,忙得脚不着地。
说起来,她的男票罗玉,已经有好久没主动跟她联系了。
她莫名有些不安,好不容易顺利完成演出,连舞衣都没来得及换,继续给他发:“罗玉,你在忙吗?”
过了两分钟,那边回了一条,简简单单:“嗯。”
她踟蹰片刻,又说:“今天官微要抽奖,你记得帮我留言,最好抽个熙崽抱枕回来!”
手机最上面状态栏,显示正在输入的提示,她等了许久,才接收到新消息。
“你不要喜欢润玉了,因为他不喜欢你。”
女孩整个人僵在当场。
远隔重洋,在罗玉住的高层公寓中,穿越过来的润玉,捣鼓半天,才搞清楚这个聊天的东西,该怎么发消息。
不过他不会拼音,只能用手写,写的字体,与现代简体还有不同,所以回个消息非常吃力。
但田一妃显然误会了。
夜里有风,她感觉浑身都冷飕飕的,像要随风吹走般。
几个字打了删,删了又打,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你都知道了?”
润玉刚明白为啥罗玉女票的头像是他,还知道天妃是个啥,于是他说:“是的。”
妃妃抬手掩唇,一下子眼眶泛红。
她的指尖有些抖,控制不住情绪,划拉着屏幕,每打出一个字,都瞬间被泪光模糊掉:“对不起……”
润玉不太理解,出于礼貌回道:“无碍。”
她抽噎着,缓缓的按着字母:“很抱歉,我们……还是分手吧。”
这次他回的极快:“好的。”
妃妃蹲下去,握着手机的手垂下来,全然顾不得是在异国他乡,双臂抱膝,大声痛哭起来。
有零星的观众陆续离去,看见一个穿着汉服舞衣的女孩蹲在地上哭,有人靠过来,弯下腰绅士的问她,是否需要help,妃妃只是摇头。
几个老外耸耸肩,表示无法理解,便只有离开。
夜风呼呼的吹过耳边,又有谁在她面前停下。海军蓝的长外套,牛仔裤加白球鞋,腿细的叫人羡慕。
他摘掉口罩,半蹲下来与她平视,偏着脸,眉宇皱起:“再哭,妆都该花了……”
田一妃抬起脸,脸颊泪痕斑驳,呆滞的看着他。
他笑了笑,隐约是当年高考补习班里,元气少年的再现。
他一手将她提溜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抽了几张递过去,“听你师姐说,团里有个我的小迷妹,原来就是你。”
田一妃嘴唇动了动,恍惚是还在做梦。
“哦对了,”大明星手指一抹,唤醒手机屏,“她还给我看了你发的微博,我以为怎么没发觉,你吹彩虹屁这么有天赋。”
当年她是这样嫌弃他的:“就你跟个土豆似的,还想当大明星。”
他要去上海念芭蕾舞专业,她抱着他,仰着脸不放心叮嘱:“听说你们学校美女如云,你可千万不能移情别恋啊……”
“暑假回来不?你生活费够不够,我快要攒够钱,来上海看你啦……”
“我等了你六年,你为什么还不回成都娶我?到底是当明星重要,还是我重要?”
回忆瞬间没顶,妃妃转身,拔腿想逃。
******************番外与正文的分割线****************
润玉留在北苑山庄一夜未归,未免身份暴露,太子千方百计拖住罗玉公主,请他于馆驿歇息,明日再一道入宫。正好溯玉日间为了给母后簌离给的清单采办,屋子里堆满各色盛京老字号的美食,不愁喂不饱吃货罗玉。
凉虢都城玉京,酿酒闻名异界九州大陆,其中蔷薇露和苏合香,贵为宫廷御酒,更是难得。此番来贺,太子殿下捎了二十坛。
公主不胜酒力,吃饱喝足,眼皮打架,就想睡觉。太子送他到楼上厢房休息,想到润玉素有洁癖,便命随侍们先将润玉的衾被收起,再去新取一床被褥来,供罗玉使用。
使节团的行囊里,还有四床锦被,是簌离特意叫织院赶工,预备送给王太后、贵太妃、熠王还有公主四人。被面是上等蚕丝,内里填入北地独有的羊绒,蓬松柔暖无可比拟。
太子抱着被子来到罗玉房中送温暖,觉得润玉同款美人脸就是好,醉眼迷蒙,双颊微醺,别有一股动人风情。
太子走后,罗玉对这间房、这张床加这床衾被都非常满意。他抱着被子打几个滚,只觉酒意上涌,迷迷瞪瞪,竟像小时候那样,把外衫亵衣一并脱了,整个人团在软乎乎的被窝里,不一会便睡了过去。蔷薇露名字虽柔,但后劲霸道,罗玉和太子对饮,就寝时已近半夜,这一觉黑甜无梦,忽已日上三竿。
润玉回到馆驿,听驿丞搬弄是非,说正使大人被个小妖精勾了魂,身边亲卫又是副做贼心虚模样,心下便有怀疑。
他眉目温雅,风度翩翩,却哪里是好招惹之辈,太子区区几个手下,根本拦不住他。眼看太子要遭,那亲卫忙去南面厢房禀告太子。只瞧准太子妃蓝衫飘飞,径自上楼,来到自己的厢房门外。
润玉微凑近些,侧耳倾听,其内光影熹微,无声无息。他顿了顿,伸手去推房门,竟轻而易举的推开。润玉勾起嘴角露出个不屑的浅笑,连门都不闩,这警觉性也未免太差。
殊不知罗玉公主自小在王宫长大,每夜都有宫人值守,当然没有闩门的习惯。
习武之人,行路轻缓,润玉衣带纷飞,飘然而至,瞬息便走入内间。
靠南面一张硕大的雕花大床,纱帐垂落,其后影影绰绰,分明是躺着一个人。
在跳入因果天机道盘前,润玉曾将一根红线塞给罗玉,实则那只是半根,剩下的半根,缠在他广袖下的左腕上,从未离身。
忽而有风,卷起榻前绣着瑞凤朝阙的幔帐,房中金炉袅袅的腾着紫烟,日光金碎的光点,徜徉在润玉眉眼,花影婆娑。
洁白腕上,有凡人看不见的红环,荧荧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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