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矜冷男人立在门口,如玉面庞, 沉默的看着漆黑的夜空。刚刚的房事, 没有眼泪。话说,安澜在他身下, 总是哭的。眼泪,会顺着那样一双柔软脆弱的眼睛流下, 而他会情不自禁, 去将那眼泪吻去。一次又一次, 仿佛永远不够。
“蕴、琛。”
清冷的声音, 一字一顿道着这两个字, 于黑夜里格外清晰。那双细致眉眼, 是冷冽深沉。
而这一边
安澜坐上了那华美的马车, 马车内垫着厚厚的银狐皮毛,少了颠簸又柔软舒适。还搁置着小小的香炉。
车轮声, 马蹄声,都不及那马车檐上的小小铃铛。清脆悦耳。
倒真真像个极盛的艳妾
忽的, 马车停了下来
安澜撩了车帘, 发现于已进小门。一应婢女正候着。
“姑娘。”
一样貌颇是美的侍女上前了一步, 对着安澜道。瞧着打扮与别的婢女不同,应是大丫鬟。
恒王府是极少有嬷嬷的,因为恒王喜好美人, 所以婢女要求相貌极高, 还需要年轻。年华正好。
安澜点了点头, 下了马车。
“奴婢叫兰羽, 是王爷派来服侍姑娘的。”兰羽望着这位姑娘,真是位雪肌玉骨的美人。王爷未说这位姑娘来自哪里,只不过说会有一位贵人要来。想来也是,王爷口中的贵人,也只有极品美人了。
“兰羽姑娘。”
安澜望着兰羽,道了一声。
“姑娘不必如此,直唤奴婢兰羽便好了。”兰羽道,“姑娘请随我来。”
安澜点了点头。
只见兰羽向里走去。恒王是太后老来子,又是圣上胞弟,最是得宠爱。而恒王又极好风月之事,所以这恒王府也自是奢金极欲。极是华美的。
来了一院子处,这院子于恒王府,倒是显得更清幽一些。进了屋内,安澜望着屋内的浴桶,眼神一闪,又是沐浴。她刚刚才沐浴过一回。
“王爷且说,来的是位贵人。莫要让那些极死板的老嬷嬷近了贵人,所以派人奴婢这等年轻的。”兰羽帮这位极美的姑娘宽衣,一边似乎想说些有趣的。
衣裳一件一件褪下,纤细白皙的身体露出。安澜跨进了浴桶,浴桶内的水,似加了别的什么,有着淡淡的香,上面满是花瓣。兰羽帮这位姑娘擦拭着身体,在看见那臂弯处的红点时,兰羽眼里一抹震惊。
这
守宫砂
一抹震惊后,兰羽的眼里又恢复了了然。这位姑娘如此的样貌,被当做玩物送给侯爷以做讨好也是极正常的。
安澜也望向了自己臂弯处的守宫砂,鲜红一点。
待沐好了浴,兰羽帮安澜换上了衣裳。又梳了发。
素雪烟缎掐着桃色,袅袅一细腰。乌发雪肤,清幽雅素,又因为那一双春水般的眸子,多了几分灼灼之艳。
兰羽望着,脑中不禁觉得,王爷是否之前见过这位姑娘,为这位姑娘挑的衣裳这样适合。
“姑娘,走吧。王爷正等着呢。”兰羽道。
出了小院,曲径,穿过月门。便是后园。安澜跟在兰羽后面,至了一亭子。
“王爷。”兰羽行了一礼,唤道。
安澜向那恒王看去,却见到的,是一圈锦被。厚厚的锦被被围圈着,再向上,便是一极风流雅俊的年轻男子。
蕴琛移了目光,果然又见着了那日在小十九府里见到的女子,当日便觉得美,今日一见,还是美。
“下去吧。”
这是对兰羽说的。
“是。”
兰羽行了一礼,退下了。
待兰羽下去后,蕴琛对着安澜道“过来。”
安澜上前。
见这个永安侯府的妾如此听话,蕴琛倒是一挑眉,但那表情也是极快的敛去了。
安澜站定在恒王身旁。从这亭子,便能俯瞰下面的一片湖色,景色是极美的。倒是没有笑恒王为何披着被子在这看风景。
“既然送到了我的府上,你也应该知道了自己的地位。为什么还是站在旁边”蕴琛仍然眉眼含着笑,但是那语调,却与那日在公主府相遇时,截然不同的。那日,是偶遇贵公子时的风流。如今,是身为恒王的高高在上。
安澜看了一眼恒王,没有动。
哦蕴琛见安澜没有动,眼里一抹兴色,却是长臂一揽,将安澜拉至了自己怀里。
再是清瘦的男子,那胸膛也比女人的厚实坚硬。安澜被突然一揽,跌至蕴琛的怀里,鼻尖一痛,一时挤出了眼泪。
柔软满怀,蕴琛一时感叹手感之极佳。在看见那双眼睛里挤出眼泪时,蕴琛的眸色深了深。这种样子,还真的是能激发起男人的征服欲。
“你要是想要守住自己的身子,可就不要再让你的眼泪流出了。”蕴琛道。真是美丽的眼睛。只可惜,他是不碰被别人碰过的人的。
安澜听了恒王的话,也没作声。男子的气息,让安澜微微不适,那抗欲的药,当真不是假的。但安澜尽力忽视了去。
“陪本王赏赏这湖色,等一会儿便是月色。”明明不会碰被别人碰过的人,但是这温香软玉在怀,手感却是极佳。蕴琛一向是懂得享受的人,也是没有放开手里的战利品。对,这是他将了那永安侯一军,得来的战利品。
男子说话的声音,胸膛微微起伏。安澜依着,将目光也移至了那湖色,没有出声,当真如恒王说的那样,看起了湖色。
虽然隔着衣服,但这样贴着一个男子,男子的气息让安澜有着微微的不舒适。但下面的湖色十分平静,安澜看着看着,竟在不知不觉中,睡去了。带着这微微的不适。
过了一会儿,女子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倒是让蕴琛十分意外,自己的胸膛这么舒服眨了眨眼睛,蕴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如果自己能靠上去,还真想靠一靠自己的。
随即,又在看了女子眼下一点点的青色。难怪能睡着,太累了吧蕴琛继续让安澜倚在他怀里睡着,男子的胸膛,比女子的是要硬的,这样更加能感觉到身上女子的绵软。
发育的真好
蕴琛低头看了一眼睡在怀里的女子,肌肤雪白,纤长的睫毛留下剪影。他一向看人很准,那日在小十九的府里看错了,应该也是这个女子身上的气息很特殊,仅仅因为美貌,就让模糊人的感知。
蕴琛一向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他才不会因为怀里的女子睡了,所以就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而让身体僵硬呢。他累了就换一个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但就是这样折腾,怀里的女子就是没醒来。蕴琛没见过这么能睡的女人。
待安澜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已是夜色了。月亮当真出了来,映在湖面上,与白日里是不同的一番风景。
“本王是没见过像你这么能睡的女人。”上面的蕴琛面色有些黑,坐的久了,屁股不舒服。却因为怀里的女人,不能站起来。蕴琛到底是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的,没把安澜甩到地上。不过如果安澜再睡到不知什么时候,蕴琛可能就不耐烦这样做了。
睡着了吗安澜望着那月下湖色,应该是不舒服,所以睡着了。因为,永安侯府时,她的院子虽然偏僻,但是一应贴身物品,务必是做到极致的。床铺柔软。就连温景苏宿在那时,别看温景苏那样,夜深人静,是一定会寻个让安澜最舒适的角度的。这是温景苏无意识做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
“王爷松开我不就不那么累了吗”安澜道。
听怀里女子这样答,蕴琛倒是一挑眉,“所以你这是投怀送抱”蕴琛就如那最浪荡的子弟,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请挑起了安澜的下巴,让她望向自己。只可惜,他是不碰别人碰过的人的。高高在上的恒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自降身份
投怀送抱安澜一愣,就在安澜愣的这一会儿,上方的蕴琛却是问了,“话说你被送到一个陌生男人怀里,为什么不拼死反抗守住你的贞洁”一般的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虽说换妾一类的,的确是有的。但那是男人定的,女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权。
反抗安澜看着上方挑起自己下巴的俊秀风流男子,温景苏是让她反抗的,一根手指都不让旁人碰的。只是,那是温景苏的意思,她恰好,不是很愿意照着温景苏的意思做。能让温景苏把她送来,恐怕是在什么地方让温景苏吃了亏吧安澜移开了目光,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很感谢恒王让她一时离了永安侯府。哪怕是暂时的,也是暂时的绝对的自由。
“已经被送了来,与其矫情做作,要死要活不让你碰一根指头。不如现在就从这亭上跳下,不是更干脆”安澜道。只是她还不能死,哥哥和爹还在温景苏的手里。总是这样老套的手法,但不得不说,胜在有用。
听怀里女子这样说,蕴琛倒是有些意外,他就觉得怀里女子有些奇怪。不想勾引他,也不刻意反抗。好像,怎样都是无所谓的。这个战利品果然有些奇怪,不过无所谓了,长得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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