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苏看了一眼蕴琛, 又垂了眼睑。清润眸光里, 深沉一片。
“你可是在想,你究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我手里”
蕴琛见永安侯不语的样子,似看透了一般, 道。
温景苏看了一眼蕴琛。
蕴琛不知又从哪里变出了一把扇子,装模作样在这冷风四溢的亭子里扇了起来, 好不风骚。
“这说出来,可就不好玩了。”这权谋之上, 有多少人是死于话多的。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许是自己也觉得有些冷了,蕴琛将扇子收了起来。
见温景苏望着他,蕴琛便觉收扇子的举动有些尴尬, 咳了一声,端了一杯酒饮下。
耸了耸肩,蕴琛看着温景苏, “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
“赌我这里的道理, 究竟是宜青州事态严重的几倍”带着几分玩乐的姿态,蕴琛嘴角勾起。
温景苏垂了眼睑,面色深沉。
蕴琛则带笑看着这位年轻的侯爷如何抉择
过了一会儿儿
“哗”一下,温景苏起了身, 俊美容颜犹如白玉,清冷矜贵, 带着文人雅致。
“不过一个妾罢了, 恒王若喜欢, 景苏便赠。”
蕴琛一挑眉,眼里闪过一分异讶。
随即勾了唇角,眼色却是深的。蕴琛道“那就多谢侯爷了。”
此事,明单帝也是着实动了怒的。也存了几分敲打的意思。圣旨上述,宜青州灾情刻不容缓,需永安侯即可前往。
这明日,便是要去的。
恒王府内
温景苏走后,蕴琛仍留在小亭内,秀美风流的眼睛,看着这后院的一片湖色。
传闻,永安侯心思深沉。不知这次,他可能猜到自己手中的把柄是什么。
玩味儿的转了转手中的夜明杯,仰头一饮而尽。水渍顺着脖颈流下,颇有几分浪荡气息。
皇兄拉拢温景苏,意在将这把利剑收为己用。只是,若是皇兄若是知道嘉锦自成婚一来,仍是处子之身,不知皇兄会是如何大怒。这不仅藐视的圣意,于多疑的皇兄看来,这永安侯府必定是不安分的,甚至是生了二心的。
皇兄最在意的,便是皇权。恨不得自己能长生不老,永享皇权。甚至,这不得不传位的情况,也是必定要自己的子嗣。他这个皇弟,可是被防的很呢。
诸位皇子再有二心,也是明单帝的血脉。这皇位,左右还是蕴家的。一旦明单帝对温景苏生了嫌隙之心,哪里还顾得上当年老侯爷的救驾之恩,必得首先除了后患便是。
蕴琛望着湖色,他流连花丛,小十九的茶会上,他一眼便看穿了小十九。又正好有人颇具心意的,欲把他这个闲散王爷扔出来当个幌子。他何不顺水推舟了。
让皇兄自己攻了自己的盾自己的矛。岂不颇有趣
“不知他温景苏会怎么做呢真是有趣。”勾了勾唇角,若是温景苏猜到了有何把柄落于他手,今日便和小十九圆了房。那也是无用。宫里经验老道的嬷嬷,可是能够看出时日的。
若是没有猜到,他蕴琛,可是只和聪明人打交道的。愚笨之人,死了也不可惜。
不知,永安侯如何做。这可真是让人期待。蕴琛勾了勾唇角。随即,过了一会儿,却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来人,给本王拿条被子来。本王披被子赏湖色。”
这厢
安澜在自己的院子里小憩,正起。一旁的彩浣正奉茶,温景苏却是走了进来。
“侯爷。”一旁的彩浣忙行礼。
安澜看向了温景苏,这去宜青州的圣旨一降,这个永安侯府都是乱的。他怎么来自己这里了
温景苏坐在桌旁,彩浣奉了茶。温景苏拨了拨盖子,看向安澜。突然沉声问道“你何时见了旁的男子。”
这一问,一旁的彩浣却是吓得魂都飞了。连忙看向安姨娘,她可什么都没说
安澜心一沉。
彩浣这丫头,就差一个劲摇头证明不是自己说的了。
这份心虚,引得温景苏一个眼神,那明明清润却深沉的可怕的眼神,当即让彩浣如堕冰窖,一个腿软就跪下了。
温景苏还没发问,彩浣就自己全招了
“侯侯爷,那日公主府的茶会上,安姨娘想要寻清净,便去游廊呆了一会儿。谁知碰上了一男子。发现有男子,安姨娘连忙避了,连话都没同那男子说过一句。”
彩浣跪在地上,这安姨娘要真是和旁的男子私下有什么,那她这个丫鬟可就是瞒而不报了。
温景苏看了一眼地上的彩浣。过了一会儿,道“下去。”
“是。”
一听侯爷让她下去,彩浣心里是瞪大大松了一口气。心里甚是后怕侯爷命人将她拖出去。连忙退下后,彩浣阖上了门。在门外,彩浣拼命想着,自己虽然有一段时间是懒着的,但大抵是跟着安姨娘的。安姨娘应该是没别的时间去和别的男人相处的。
这万一真要有了什么,她也没好日子过门外的彩浣,一脸焦色。却也不敢窥视屋内侯爷和安姨娘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屋内
温景苏坐在桌旁,对着安澜道“过来。”
安澜皱了一下眉,望了一眼温景苏,过去了。
安澜在温景苏身旁停下了
温景苏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安澜,修长白皙的手指,沿着杯沿,“坐在本侯的腿上。”
他不愿意动手,他要安澜自己动。
安澜看了一眼温景苏,温景苏阴晴不定,没人知道他想的什么。也许下一秒,就是疯子。
“不要让本侯说第二次。”
安澜皱了一下眉,附身坐在了温景苏怀里。下颚一下被人桎梏住,凌、虐的吻便欺身而上。清雅的竹香,混合着矜贵清冷,却是霸道的让人无法反抗。
因为窒息,安澜雪白的小脸上浮上一层红,眼里蒙上一层雾气。一冰凉的手,极易挑开了她的衣裳。修长、冰凉的手指,在探往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冰凉之感刺激的安澜一激灵,连忙试图夹紧自己的腿。
被制止了
安澜睁开眼睛,他在干什么。却正对上一双深沉望不尽尽头,哪还有半分情谷欠的冰冷眼睛。
“本侯明日要去宜青州,你倒是甚是不挂念。”温景苏将手抽了出来,指尖有些银亮,抹在了安澜的唇上。
安澜撇头,这家伙今天就是疯了。
温景苏吻了吻安澜的唇,比刚刚的暴虐,多了几分温柔。
“甜的。”温景苏附在安澜耳畔,轻声道。
安澜的脸,腾一下红了。而小小耳垂,都是粉色。
怀里的人发着温度,温景苏望着安澜。
“安澜,我后悔了。侯爷与妾的游戏,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玩具。”温景苏附在安澜耳边低声道。声音暗哑,带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面上烧云未退。完全是因为温景苏刚刚说的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那样的话语,偏生温景苏能说的面不改色。但安澜的意识是清醒的,望着温景苏,他要干什么。
“你看看你这幅淫、荡的身子。我必须得要做些什么。”
安澜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一枚药丸,送至了安澜唇边。
“吞下去。”温景苏命令着。
安澜望着那乌黑的药丸,“这是什么”
“本侯不喜欢说第二遍。”
安澜看了一眼温景苏,张口含下那药丸。粉嫩的小舌划过温景苏冰凉的指尖,温景苏眼神一暗。
“你倒不怕是毒药。”温景苏冷讽一声。而随即,便是阴沉下了脸。怎么会怕是毒药,她估计还希望是要人命的毒药。
“哗”一下起身
“本侯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一路颠簸着,安澜望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温景苏。今天的温景苏不对劲,更像疯子。安澜也没问,他要带她去哪。
下了马车,在经过一长甬道,安澜见了眼前场景时,这个疯子的喜好,果然没变。带她来看的,就是这幅场景。
温景苏是有自己的审室的,不过不在永安侯府,而是在外面。
经年不变的哀嚎,血污。暗日无光的审室里,满是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有些还是新鲜的。混杂着铁锈的气味。
“好看吗”
一旁的温景苏搂住安澜的细腰,附在耳边问道。
安澜撇过头。众多犯人,其中一处便是,一壮硕男子手脚被束横躺于一板上,上身衣裳褪去,两肋处皮肉尽失,只剩白骨。其白骨上也有刮痕。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脏。此刑,名“弹筝”。
还有其他处的,
浓郁血腥味,安澜皱了眉,尽量不去看这审室里的情况。
“看够了就好。看来你也是不喜欢这里的。走吧。”温景苏带着安澜走出了审室。通过一长长的暗无天日的甬道,这才见了光。
这个审室,离军营很是近。这审室的上方,便是一处颇精致的宅院。虽比不得永安侯府的大,却也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刚到宅院
被出来了一个老嬷嬷与一应丫鬟
“侯爷。”老嬷嬷不知多大年纪,看相貌颇是年老。整个人皮肤是松弛灰白的。
温景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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