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暴戾, 却偏偏含笑,带着一丝轻佻。容颜俊美, 冷酷无情的永安侯也是一个矜贵的上流公子。
“你说, 你心里是不是有了旁人”温景苏轻挑安澜的下巴, 嘴角含笑, 一双眼睛却阴鸷的可怕。女子冷媚香气, 尽在鼻间。温香软玉在怀。
安澜撇过头, “你知道的,我是见不得外人的。”
温景苏冷冷看着怀里的女子, 安澜说的不假,她的确是见不得外人。能接触的男子, 也只有他一人。
“为什么要给院子取名”温景苏问。
安澜却是转头看着温景苏,春水眸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已经娶了嘉锦公主, 侯府里的颜元洛, 他当真不知宁房王送来的用意
“你不信我”
见安澜这样望着他, 温景苏的眸子里有一丝阴翳, 声音冷凝。
“侯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安澜道。
温景苏未语, 怀里的人不再如之前那样病弱, 白皙如雪,带着丝丝媚意。印上了安澜的唇, 一如想象的柔软清甜。温景苏将人压至床上。
安澜被动承受着。身上的重量,清冽竹香以及看似清瘦却颇为宽厚的胸膛。
动了情的温景苏, 俊逸容颜多了分桃艳, 声音暗哑。修长手指极容易挑了安澜的衣裳, 一路由脖颈至那绵软。
火热顶着
安澜微微颤抖,似想要退缩。温景苏眼微微眯起,伸手箍住了安澜的细腰,细碎亲吻着安澜的脖颈,以及那绵软。等着安澜准备好。
脖颈处,是生命最脆弱的地方。温景苏细细舔咬,怀里的人,生命是这样脆弱。安澜从小,就在他身边。两人一起长大。安澜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个宅子。接触不到外人,温景苏是在安澜生命里停留最多的人。
安澜,就像是温景苏一手调、教的。
在人事上,彼此都是唯一。
起码现在
忍耐是极辛苦的。温景苏感受着手掌下的滑腻。她不信他。他私下里的守身如玉就像个笑话。可是,两人之间,他从未给过她承诺。又何来相信一说。反倒是他刚刚的那一句话,幼稚又可笑。而他,为了自己的霸业,也的确无法给出任何一个承诺。
他需要嫡子。拥有皇家血脉的嫡子。
也需要各方势力的权衡
鱼与熊掌,他都想得
安澜,你就是这样一个冷心冷情,一点亏也吃不得的女人。温景苏眸色暗沉,望着身下女子春、情的样子,角带媚,如雪中火。
“稍相院。”声音暗哑,温景苏给这个院子起了名字。
梢带媚,角传情
稍相院,稍相院。安澜漾着水的眸子里,是一种震惊,也是一种宿命。前世也是这个名字,是这个名字,稍相院。
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冒了出来,安澜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挣扎的念头,她也这样做了。盈满眼泪的眼睛里,毫不遮掩的厌恶。
那眼里的厌恶,让温景苏停下了,沉默地望着安澜。情谷欠之火一点点退却,森寒的冷意一点点浸染。
一场有始无终
永安侯面色颇冷的走出了偏院,在外面跪着的彩浣一脸疑惑,那两个粗使婆子也面面相觑。
安姨娘这是怎么惹恼了侯爷
待彩浣进了屋子,发现安姨娘在床上。那刚刚彩浣脸上闪过一丝薄红。但侯爷怎么那么生气的走了
“安姨娘。”彩浣唤道。
“出去。”
“哦。”
“等等。”
彩浣停下,看着床被锦被里小小的隆起的弧度。
“我要洗澡。”
被子里的人如此道。
彩浣却一下涨红了脸,望了一眼床上,跺了跺脚,出了屋子吩咐两个婆子烧水了。
当晚侯爷是歇在了书房
老夫人听着丫鬟来报,止不住的心疼。景儿还年轻,只是这整日里不是上朝就是军营再就是书房,也颇劳累了些。
“姑姑,表哥勤勉,所以永安侯府的地位在京都可是独一二的。”元宜安慰着。
温颜氏望了一眼元宜,笑了一下,“就你嘴甜。”
“元宜,你也年纪不小了。是到了该许婚的年纪了。”老夫人拍了拍元宜的手,“你心里可有什么心宜的人选”
元宜的脸一下微红,少女的娇羞,“姑姑,元宜哪有什么人选。”
“元宜的娘早早就去了,姑姑是元宜的长辈,元宜愿意一切听姑母的。”元宜声音细小,略娇羞道。
一提元宜的娘,温颜氏心里就忍不住叹一声,“京中贵胄子弟,姑姑帮你留意着,定帮你挑个最好的。”
“谢谢姑姑。”元宜道。
而另一边
公主院子里
此时嘉锦正端着一小碗酥酪,一边的恒良正在禀报。
原是嘉锦原先安排的诗词会,和十三公主的诗词会撞上了。十三公主封号玮熙恒益,名嘉平。
这一撞上,十三公主只说姐妹许久未见,约嘉锦明日会兴楼小阁一聚。
这都是正妻,出门自是不妨事。
“知道了,明日我会去的。”
嘉锦道。
恒良领命,又出了屋子,走至外边儿对十三公主那传话的人说了公主的意思。
这诗词茶会,邀的皆是贵女或命妇,既然时间挤在一块了,邀请的都是同一些人,也只得姐姐妹妹的商议了。
翌日
一辆颇是宽敞奢侈的马车从永安侯府出发
会兴楼,是不是京都最大的酒楼还有待考究,但一定是最贵的酒楼。出入其中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一方富绅。
本来这十三公主与十九公主的小聚,应该定在茶楼。不过嘉平公主说了会兴楼,那嘉锦也不再说什么。
嘉锦蒙着面纱,下了马车,上了三楼。
三楼是专门接待皇孙贵族的,嘉平便是定在了这。
今日嘉锦穿的,是一件软瑞轻罗缎的衣裳,不隆重也不过于素净。进了包厢小阁,嘉平已经在里面了。
嘉平封号玮熙,是嫡出的公主。正宫所出。又是十三,于嘉锦来说,那是为嫡为长。
“皇姐。”嘉锦行了一礼。
嘉平见嘉锦来了,颇是和善道“妹妹莫要多礼。”
今日嘉平穿的,是一件八宝掐花的衣裳,极衬她的嫡出身份。
嘉锦坐下了。
“自我出嫁,咱们姐妹也是许久未见了。”嘉平开了口。
嘉锦接道“都是京中,见也是容易的。皇姐若想妹妹了,随时来永安侯府。”
永安侯府这几个字一提,却是让嘉平的眼色冷了下来,“如今的永安侯府,哪里是一般人可进的妹妹还有个公主府,这份殊荣,可真真是独一份。”
嘉锦看了一眼嘉平,她还以为姐妹和善的景象能多维持一会呢。
嘉平嫁的,是那年的状元。当年,蛮夷求娶,嘉平是死也不肯远嫁那等荒蛮野人聚集之地。心一横就嫁了当年的新科状元。那新科状元样貌俊朗,也是有文采有抱负之人。
只是奈何根基太浅,凭着嘉平这嫡出公主的身份扶持,如今也只不过是个侍郎。
这诗词茶会,邀的都是上流。于嘉平夫君在朝堂助益,那可是极好的。
只是今年,嘉锦也来掺和一脚。
嘉锦望着嘉平,嘉平记得她公主府这样独一份的殊荣,那嘉平可记得小时候她是怎样的凭着嫡公主的身份横行的
“皇姐,既然知道如今永安侯府如日中天。皇姐又何必与我争”嘉锦淡淡道。既然嘉平不想维持这表面假象,那她嘉锦也不必。
诗词茶会联络名门贵妇。娶妻当娶贤,嘉锦想着那日那个男人牵着她下马车的样子,这诗词茶会,她是不会让的。
“争”嘉平一冷笑反问。
“我是不会同你争的。”
嘉平淡淡道,语气里除了往日的矜骄,还有深深的无奈。永安侯在朝中地位一日比一日,而嘉锦有那公主府的殊荣。傻子才往上撞。
这话,倒是让嘉锦意外看了一眼嘉平。
嘉平见嘉锦看向了她,道“就算我不相让,侍郎府与永安侯府,她们最是知道应该去哪个府的。你我到底是姐妹,何必交恶,让旁人看笑话”
嘉锦看了一眼嘉平,没有说话。她和嘉平除了小时候那点子不痛快,的确没有什么。
“妹妹我办的茶会,也是极用心的。届时还请姐姐赏脸。”嘉锦道。
嘉平淡淡讽一笑,“自是要去的。”
又不疼不痒闲聊了几句,无非扯些幼时的事。末了,嘉平看了一眼嘉锦,冷冷淡淡道“妹妹也是不容易,既要办茶会,还要顾着那不是自己生的庶子庶女。”
嘉锦冷冷看了一眼嘉平,未答。
庶子庶女养在嫡母膝下,最是应该的。
“你知道的,我不认为我嫁错了人。只是要恢复往日荣光还需要些时日。如今不过全凭着我嫡出公主的身份,才让我夫君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只是男的嘴,骗人的鬼。这贴身伺候的都是太监了,他都能背着我弄出个私生的货。”
“顾着大局,我让那贱胚子做了妾。只是那私生的货,我却是一道扔在了偏院,让那贱胚子养着。小门小户没见识。”话未说完,嘉平似乎的确近日心情有些抑郁,竟和嘉锦说起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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