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问出口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位世界政府恨之入骨的革命军领袖,在暗世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竟然是傻瓜船长路飞的母亲。
那他的父亲又是谁?真是好奇极了。
卡普挖着鼻孔,恍然大悟反应过来哈哈笑着:“啊……我忘了,这是个秘密,你妈告诉我不能说的,那……你们就当我没说吧,哈哈哈哈哈……”
“诶?这样就能遮掩过去吗?”
“喂喂喂!”
“卡普中将!”
路飞到不是很在意,他从生出来就没怎么见过母亲,长到这么大,路飞最亲近的亲人是艾斯和萨博,然后是救了他有着约定的香克斯。至于爷爷嘛,虽然从小就揍他,但勉强也是亲人。不过妈妈什么的,他从没见到过,也没有失去后的难过。
总之他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就是了。
小时候艾斯总说他是垃圾堆里捡来的熊孩子。
路飞挠挠头,他妈妈是这么厉害的人吗?
“所以我爹是谁啊?”
黑色短发的少年砂糖般的嗓音又响起,带着些许的好奇与不解,一双纯真的黑眼睛懵懵懂懂的看着他。
卡普脑后狂汗,左看右看的想要找些理由岔开话题,最后也不知怎么找不到别的什么借口,直接对着问出这个问题的罪魁祸首路飞打了一拳,反正是个臭小子也不心疼。
路飞嗷呜一声,眼泪汪汪的捂着头上的大包:“诶?为什么打我啊?”
卡普摸了摸拳头,浑身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这些可好一个不小心说出这个秘密,海军那群臭小子还不得天天追着他问,他得被烦死。
不过嘛……
要是真的有过来问的,他就趁机问出到底是谁让娜娜年少怀孕,还非执拗的要生下来,看他不打死那个坏心眼的臭小子。
将克比和贝鲁梅伯留在卡雷拉公司的员工宿舍,卡普就急匆匆的带着部下们走了,也不知是不是怕路飞再追问生父的事。
一场闹剧过去,几日后草帽海贼团的新船已经完工,离开七水之都前往下一个岛屿也提上日程。
离开之时,明明信誓旦旦说不会再这个岛屿上抓人的卡普却出尔反尔,直接空手扔炮弹,将草帽一行打的只能防御。
关键时刻,草帽海贼团的海贼船却飞走了,卡普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老夫的孙子啊!”
“就是因为您这样,战国元帅才总是跟您打起来。”
一直躺在沙滩椅上的青雉难得吐槽一句。
“哼!青雉小儿,老夫可不用你说。”
青雉微微赧然,他虽然是大将了,可还在昔日的老师面前,可是没有丝毫的底气的。
“话说卡普老师……路飞是你的孙子?”
“那当然!”
嘴上总是说着路飞是个臭小子,可这个臭小子敢和世界政府作对,年纪轻轻就成了赏金过亿的海贼,卡普嘴上嫌弃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卡普老师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吧。”
“啊,你到底想问什么直接问就行了,吞吞吐吐的不像话。”卡普此时坐在小桌子旁边喝着茶水,嘎吱嘎吱的吃起仙贝来了。
“那么路飞是她生的?跟谁生的?”
青雉目光灼灼的看着卡普,眼中的嫉恨、不干、惊愕要将他吞没了,甲板上冰碴渐渐蔓延开来,冷气弥漫了整个船舰。
卡普身边的剑客副官皱着眉就要拔剑阻止。
卡普却还嘎吱嘎吱的吃着仙贝,他将最后一块丢进嘴里,一掌拍向面前的小桌。霎时,军舰上弥漫的阴冷,粘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像一块镜子一样碎掉了。
卡普船上年轻的海兵们纵然在大将的威压下还能勉励保持着清醒,愤怒的看着青雉。
这船上小到一个伙夫大到副官,都是卡普的忠实拥护者,就算是大将想要对卡普中将做些什么,也是不能够的。
卡普挥了挥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剑客副官将一众生怕大将和中将打起来的小辈们送走。
卡普脸上带着没心没肺的笑容,看着青雉:“库赞你……也长大了啊,也敢对老夫这样了。”
“阿啦啦……还不是卡普老师不愿意说实话,虽然我做的不对吧……”青雉挠了挠花椰菜一般的后脑勺,讪讪笑了两声:“我的确做的不对,刚才有点控制不住,对不起,卡普老师。”
对面的老人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暗鄙视,不就是男人的争风吃醋,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幼稚。
当初小真被那几个老家伙追求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路飞是娜娜生的,你知道了又想怎样?”
青雉沉默不语,双手攥紧,用力的手上的青筋都明显起来了。
卡普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青雉的肩膀:“当初老夫可是很赞同你跟娜娜,你们没有把握住机会,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像个大度的男人一点。”
“总要找到那个男人,让他付出代价!”
青雉面无表情,用极为平常的语气说出的这些话,然而空气的温度又下降了。
“你既然想知道,直接问我就行了。”
军舰的甲板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披着斗篷带着狐狸面具的人。
“你……”青雉骤然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
多拉格娜隐藏在面具后的脸对着讪笑的卡普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个不靠谱的老爹是保守不住秘密的。
不过算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
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人对路飞做些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的自行车还在吗?”
“啊……在。”
“那还不走?”
青雉显然已经反应了过来,卡普耸耸肩,剑客副官显然是知道多拉格娜的身份的,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手指按在剑柄上戒备着。
“嘛嘛,别紧张,你们有话下船聊吧。”
最终在剑客副官的戒备和年轻海兵们的不解中,两人下了船。卡普船上的海兵们只以为这个全身都藏得严严实实的人是青雉大将的朋友。
“这里没有你们的特务,把我放下来吧。”
“啊……”
年纪四十多岁的海军大将,束手束脚的站在她面前,挠着后脑勺,讪讪的,竟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
两人默默相对无言。
青雉有很多话想问,比如路飞的事,她的事,还有这些年的事……话到口头却无法问出口。
等等,路飞的年纪是17岁,也就是18年前她怀了那个黑发黑眼的路飞,18年前……18年前她已经离开了海军,在白土之国,他们曾经的那一夜。
青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多拉格娜和他的孩子……
豁然抬起头,青雉握住她孱弱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路飞,那个孩子的父亲……是不是我?”
然而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多拉格娜的回答。
她偏过头,避过他灼热的视线,心中微微抽痛。
“你想听实话吗?我并不想欺骗你,路飞是谁的孩子,我不知道。”
青雉眼中的光芒像是熄灭了。
“那一年,我跟你有过那一次,也跟旁人有过,所以我不知道路飞是谁的孩子,他可能是你的,也可能是别人的。”
这些年,多拉格娜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因为无法承诺未来,她有很多情人,都是合则聚不合则散,过着如此纵情的生活,她并不想为自己辩白什么。
青雉慢慢松开她的肩膀,忽的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娜娜酱,我好高兴……”
“高……兴?”
多拉格娜满腹狐疑,青雉这家伙不会是做大将做的脑子糊涂了吧,路飞并不确定是他的孩子,他居然说很高兴。
“草帽小子有可能是我的儿子,我当然会高兴啊。”
多拉格娜叹气,缓慢而坚定的推开他的拥抱:“啊……别说现在并不确定,就算是又如何呢?我是革命军,路飞是海贼,你要徇私枉法放过我们吗?怎么,不履行你的职责吗?库赞?不,我应该叫你青雉大将,对不对?”
青雉黯然良久:“你对波鲁萨利诺那么宽容,对我就是这样狠心?”
“波鲁萨利诺找过你?”
不等他的回答,多拉格娜就转过身,不再看他,而是望着平静只有微微波澜的海面,只有她自己内心才知道,她对库赞比对波鲁萨利诺的感情更深。
爱之深,恨之切。
所以她才会如此耿耿于怀库赞的不能理解和分道扬镳,所以才会芥蒂,才会想要刺痛他。
她一直说着不在意,实则心中却一直在意。
“你的答案呢?”
多拉格娜看着陷入沉默的青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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