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一下。”
彼得和队长看向走来的女孩。
“那个如果是急救电话的话,我已经拨打过了。”
沈欣拎着她从商店里购买的医疗箱,快步小跑到史蒂夫的身边,朝彼得微微一笑,但沈欣的内心却与此刻表现出的表情相反,心里完全慌的一笔,而且完全不知到事情发展的她除了微笑也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只能保持礼仪性的微笑了。
在她系统商店里挑医疗箱的这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短短几分钟蜘蛛侠就开始痛哭啦?
难道队长没有来得急就下本吗?
还是说本还是被打中心脏吗?
该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
……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这位先生止血,”沈欣拎起医疗箱向彼得示意 “我曾经学过一些医,也许能帮到这位先生。”
彼得怔了怔,反应过来,迅速的让开位置,将本小心的平放在地上,擦了眼泪,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即使希望再渺小。
“麻烦你了”,彼得向沈欣深深的鞠了一躬,原本清爽的声线带着压抑的情绪变得嘶哑不堪,带着几分哭音,似乎很是痛苦。
“求你,一定要……要救救我叔叔……”,说到这里,这个自懂事以来很少流泪的少年,竟是有些泣不成声的呜咽着。
彼得望向沈欣那绝望又带着恐惧的眼神,以及最后的孤注一掷的疯狂,深深的烙进了史蒂夫的心底。
史蒂夫站着旁边,皱眉担心的看着少女纤弱的背影,心中某种担忧的弥漫一片,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紧抿成一条线。
若……
世间最绝望痛苦的莫过于得到希望之时却迎来彻底的失望,即使心性再好之人也难保会一时迁怒。
善良的少女总是惹人喜爱的,他也不例外,可有时过于善良的心灵也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
没有任何察觉的沈欣一心系在受害人的身上,上前蹲下,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受害人的伤势,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要不是直接击中心脏或死翘翘,她就能救回来。对于其他人来说,严重失血到接近超过人体的百分之二十五,大动脉受伤血流不止或许让大部分医生措手无策,但这点伤对于身负中医技能,又接受过纯阳宫上官博玉(主负责观内炼丹房)的教导过的她来说只不过是小case。
天知道,当一个道士为什么要学那么多的东西,当然最终收益的也是她自己就是了。
“别担心,这位先生的伤势不是特别严重,还能挽救的。”
彼得听着明显是安慰他的话语,伤势不严重怎么可能,他已经感觉到了本叔叔的生命已经越来越虚弱,像冬天里的烛火,下一刻就会熄灭。女孩自信的脸庞却让彼得不由的自主的相信她。
但下一刻女孩的动作却让彼得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从系统里买来的医疗箱并不是现代的那种红色十字的白色医疗箱,而是特别具有中国特色的木箱,是古代大夫外出行医的那种,如果不是特备说明,说这个纯黑色精致的木箱是一个珠宝首饰箱也无人会怀疑。
在剪去伤口附近的裤子布料后,沈欣从木箱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布袋打开,里面是中华传统的针灸银针,数量并不多只有九根。
沈欣只取用了三根银针辅佐内力插入穴道紧急止血,很快银针就发挥了作用,伤口不再流出血液。
这神奇的的东方治疗方式看的旁边的两人一愣一愣的,却又不敢阻止。
接着她又用酒精直接清洗伤口,因为失血过多本的大腿大部分的感觉已经麻木了,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苦。在伤口处敷上上品止血散再用结扎好止血带后再取下银针。
沈欣想了一会又在木箱里掏出一根笔,在明显部位加上标记,注明结扎止血带的时间,以便于送入医院时医生的诊断。
嗯,完美。
这还是她点亮中医技能这么久后的首次真人实验呢。
看着本依旧虚弱的躺在地上。
啊对了,差点忘了,还要开药方。但本待会还要去医院动手术取子弹,于是她从木箱中找出一个小小的青花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递给彼得,让他给本喂下去。
“这是补血专用的小红丸,吃下去能暂时应急一下。嗯,在后期尽量食用一些例如红枣、核桃之类补血气的食材。”沈欣对着彼得细心的嘱咐着。不然,失血过多造成的各种小毛病也足够让病人吃不消了。
这倒不是她小气舍不得这瓶小红药,就算彼得没有想法,万一那些医生好奇拿去研究,那不是白白便宜美国人的,要知道这些药方可都是传自大唐,正正经经的千年药方,我兔子国都还不知道有没有流传下来呢。
虽然彼得对少女大部分的治疗手段都看不懂,但却没有任何的怀疑,毕竟他叔叔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没有一丁点犹豫的就将药丸塞进本的嘴里,就是可怜本因为没有水就只能生吞,有点噎的慌。
沈欣成功的急救让旁边的彼得和史蒂夫两人松了一口气,悲伤压抑的气氛也被冲淡了不少。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叔叔,”本帕克一家的收入并不高,即使他们拥有一栋纽约皇后区的房产,一辆汽车,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纽约的生活成本比较高,数年之下,辛勤工作的帕克一家能在这样的工薪情况下,能维持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和存下一份不能说很丰厚的存款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彼得也不知道本叔叔还要去医院的治疗费够不够,心里没有一点底。没有任何东西作为感谢给对方的彼得厚着脸皮带着愧疚不停朝面前的女孩弯腰道谢,只能通过这无用的语言来表达。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你们没事就好。”
在彼得抬头眼泪婆裟的看着眼前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少女,脑中充斥的这一个想法,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少女。
你是天使吗?
她只是微笑的安静站在那里,就让人联想到糖果、鲜花,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更何况她还那么善良救了本叔叔,这一刻,彼得不自觉的带上无数层滤镜看着眼前的少女,并坚定了某个想法。
——上帝啊,她真可爱,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她的。
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傍晚,警车和救护车先后也匆匆的赶到了。
“你们好,我是纽约市警察局的——”为首的警察匆匆走近,等看清楚几人的脸,脸上神情肃穆的表情顿时垮下,脸颊都抽搐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怎么在这里?”
沈欣和凯恩同时出口。
“回家路上恰巧碰上。”
“我是接到报警电话。”
两人相顾无言,凯恩侧过头去,努力憋住想笑的心情。
“你想笑就笑吧,”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沈欣故作大方道,实则已暗自恶狠狠磨牙道。
“噗,小安琪啊,恭喜你刷新记录了,从每周一次到一天两次这进步空间也太大——”,接收到沈欣威胁的眼神,惹不起,惹不起。
“额,凶手在那里?”,凯恩轻咳一声,努力维持着自己身为人民警察的气势,转移话题。
“诺,在那”,沈欣侧过身子,手指指向车内。
车内的抢劫犯躲在车内瑟瑟发抖,早已被队长吓破胆子,他们不是没想过逃跑。可即使在沈欣救治病人时,史蒂夫依旧尽责的守在车门,武器也早已被收缴。
他们只要稍有动作,对方就会斜眼看过来,也不想尝试是他们的头和盾牌到底那一个比较硬,只希望对方能看在他们如此识时务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命。
罪犯顺利的被警察带上手铐押上警车,为了避嫌,队长主动的跑去一边做笔录。
另一边,医生挎着急救箱小跑过来,身后的护士也拿着担架跟随在身后。
医生看着已经包扎过的大腿有些诧异皱眉,蹲下粗略的检查过一番后才放松下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医生,”彼得叫住了起身的医生,“我能知道我叔叔现在怎么样了吗?”
刚刚检查过本身体的医生看了一眼彼得,他能看出来彼得的状态并不好,也是,谁碰上自家亲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里都不会太高兴。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具体身体情况还要经过详细检查才能知道。”
医生视线扫过在场的两人,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急救是谁做的。”
“是我”,沈欣出声道,有些忐忑“有那里做的不好吗?”。
“不,你做的很好。”医生看着女孩不安的神情,朝她笑笑,眼底满是慈爱,能在这种情况下成功的止血,完美的抱扎,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因为伤口已经被包扎,医生还不知道被伤到的是大动脉,不然肯定还会大呼天才。
“你是哪一个医学院的?”,正好暑期医院招实习生,这年头好苗子也难得。
医生的这个问题连带着彼得都好奇的看向沈欣,在他们看来,或者说在大众的认知里能如此熟悉并完美运用的急救术的,一定是某个医学院的高材生。
“no,我只是以前在种花家偶然学习过一些中医,我很高兴能用自己学习到的知识帮助他人。”
中医?!
What?!
医生的大脑险些没转过弯来,在某些对于东方国家一知半解的人来说,中医只是东方人的一种巫术,但作为同是从‘医’这一行业的人来说,种花家传承上千年的中医是现实世界中的一种传奇,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那一个国家的人可以不用任何工具仪器就能知道病人患上了什么病,更甚至他们对一些病症不用开刀、不用吃药,仅靠一双手、几根绣花针就能让病人痊愈,这简直像是在听神话故事却又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以前就很向往这种神秘的医术,可惜的是种花家特别是中医这一类人非常古板,看病可以,想学啊,没门!
他们根本不接受其他国家的人去学习这种神奇的医术,就算是在本国也没有专门学习中医的学院,都是从小拜名师学习的,没有任何的捷径而言。
“真的吗?女孩,那你有考过中医执照吗?”医生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问道。
“就是中医的行医资格证书你有吗?”虽然是这么说,但他对眼前的女孩不抱丝毫希望,只是随口奉承夸夸。
他主要是想要引出这女孩的中医师傅或是长辈。
早知道中医职业者,也算的现代社会的一种新型宅,几乎就是选定一个地方,除非必要,否则不会动弹。
出国的中医那简直比种花家的大熊猫租借的次数还少。
“没有,虽然我通过了师傅的出师考试,但是我并不打算从事这一行业,所以我没有去考过。”沈欣楞了楞,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医生脸上的笑容僵硬,推了推眼镜,确定对方的脸色不像作假,心里羡慕嫉妒恨!
无数学医人,苦苦哀求,只希望能得到中医名师的一点指导,没想到别人却不屑一顾。
那你当初就别学啊!
(占着茅坑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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