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二奶奶（上）】
张云雷：女人你要不会做家务，我娶你干什么？
李沐：略略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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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云雷还没成邪教首领，划掉，在还没成仙以前，他就认识李沐了。
原因很简单。
漂亮啊。
俗话说得好，直男多颜控。
你想想，坐前面桌，从台上还能瞧得仔细，笑得跟花一样，谁不喜欢？
后来张云雷才知道她是于希源的同学，感慨颇多，他从来就没觉得于希源好看，青梅竹马多会相处成无性别，张云雷觉得于希源是个男的，于希源觉得张云雷就是个娘们，不过，于希源这个同学是真好看。
文文静静，斯斯文文，要愣说缺点，那唯一的缺点就是跟于希源做了朋友。
说到底，张云雷也是个见色起意的。
那时候他刚倒完仓回来，在台上说相声自己也没有什么信心，那时候的岳云鹏已经红了，还有几个师弟一上台都会有尖叫，他上台说相声的时候，只几个礼貌性的零星掌声，最后返场介绍他时也是冷冷清清的。
张云雷虽说心里有准备，但也难免会有些失落。
他多年后第一次上台，于希源带着他来捧他场。他跟于希源这一起长大的交情，推了行程来，张云雷也给她留了好座。
张云雷是一手的汗，说了一段，然后唱了段白蛇传。唱着唱着，李沐那句“哇，唱的真好”的感慨不知怎么就那么清楚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他突然就不觉得紧张了。
她每一个叫好都叫在点上。
这姑娘，懂。
后来张云雷才知道，在他倒仓那几年，这姑娘是德云社的常客，特别捧场，每次给反应也好，几乎从来不搭下茬，给他那几声叫好，算是他，绝无仅有的几次张口了。
张云雷什么也没说，不过自己心里美滋滋的。
这么好的姑娘，后台这群狼自然都惦记（作者：郭麒麟除外），但都迫于于希源的淫威不敢出售。
再后来偶尔有那么几次于希源会带她到后台来，她就安安静静的，也不要求签名，也不要求照相，跟她搭话的时候才说话。
于是，张云雷有了一种错觉，这姑娘真乖啊，就这样看起来符合张云雷对自己女朋友的所有要求。
男的嘛，好感到了一定程度，就慢慢有些喜欢了，尤其还这么漂亮。
所以，是张云雷先惦记上人家姑娘的。
于是，李沐来的时候，张云雷会跟她搭个话，姑娘也不冷不热的答应着，在他眼里就成了矜持。
这姑娘好，不跟假小子似的（例如于希源）。
男的嘛，他要是觉得你好，就是抠脚都特美观，觉得你不好，就一睁眼瞎，怎么对他好都没用。
张云雷觉得李沐好，不过一直都没行动过。一是他没时间，那个时候天天背词唱曲，而且自信心特别低，他傲啊，不愿丢这个脸，他就是个说相声的，还就小学毕业，还不火，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听说学习特别好，家里也特有钱，要不一外地的，怎么能上北京这么好的高中上学。你说，怎么勾搭？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张云雷和李沐就这么慢慢处成了朋友。
就有一天，和往日没有任何差别，张云雷要了；李沐的电话号码，又加了球球。
这才算是有了联系方式，可以搞些小动作了。
张云雷每天背完词，躺床上总是会翻看李沐的球球头像，上下滑动着，屏幕都要划花了，就是没发一个字。
就第一句先说什么都琢磨了好长时间。
“在不在？”
不能这么发，显得特么怂。
“明儿我师父到小院子串场，你来不来啊？”
这字里行间有股子殷勤劲儿，小爷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
李沐呢，作为于希源的死党，其实性子和于希源差不多，只是于希源外向些，李沐安静些，都是看起来和善，但进她们心里的人才会被惦记，被照顾。最开始，对于李沐来说，张云雷嘛……就是于希源的发小，算是她朋友，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的那类。张云雷啊，岳云鹏呀，孙越啊，这几位在她这里没有什么差别。也不是，她反倒更喜欢岳云鹏和孙越。当然，本命肯定是那老两口子。
不过，张云雷时不时跟她说郭德纲和于谦去小院子串场的时间，倒是让李沐对他有了些好感。
是个好人啊。
其实李沐也听他的相声，只是他风格，嗯，一言难尽，一般的妇女都比不过。李沐第一次见他扭时，差点说了脏话，那叫一个妖娆，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害羞，到后来甚至到台下都没法跟他对视。
肯定是她适应不了他的风格，李沐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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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就这么耗着，耗到成了好朋友，耗到张云雷有了个女朋友，又分了手，耗到他有了自己一小撮粉丝，天天得了吧搜，耗到李沐大学跳级考试通过，耗到她大四准备实习。
那也是一个和往常没有什么差别的下午，张云雷在后台准备着上台，他是第二个，嘴里念叨着词，对着镜子捋自己头发。杨九郎还没换衣服，兴冲冲分享八卦，人家李沐领了个男的来听相声，举止亲密，应该是有男朋友了。
张云雷手抖，在台上说错了好几句，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神不守舍，在杨九郎看了好几眼，还咳嗽声提醒他，张云雷狠掐了下自己大腿，这才收了心。
下午演完，晚上照例四队聚餐，这次于希源居然也来了，她刚拍完杂志封面，听孟鹤堂说四队这里能白吃白喝，地方离的也近，自己溜达着就去了。
晚上吃烤串儿，吃到一半孟鹤堂突然说起来，“源源，下午你那个朋友，李沐，今天把她男朋友带来了。她男朋友长可帅了，得有一米八多，是不是？”
于希源撸着串儿，嘬着啤酒，刚烤好的金针菇端上来，郭麒麟提前给挪了个地方，把金针菇摆她面前。她夹了一筷子，才问，“她谈恋爱了？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之前听她说大学毕业前是要找个男朋友。”
砰的一声，有人踢歪了啤酒瓶。
既然说起了李沐，于希源掏出电话，“我好几天没见她了，我也把她叫出来吧。”
也是凑巧，李沐就在旁边，没过十分钟就来了。
这是张云雷第一次看她穿正装，黑色的西装，下面是西装长裤，笔挺，显得腿特别长，西装上衣是偏休闲式的，袖子被挽起了来，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衣，她还花了淡妆。
“真帅。”于希源说。
嗯，张云雷想，又帅又好看。
李沐现在在事务所实习，刚和领导汇报完，晚上有酒宴，带她的领导非要逼她喝酒，幸好于希源电话解救了她。
李沐坐下，和这群人打了个招呼，于希源侧过身给她倒了杯水，把郭麒麟给她的肉串推到李沐面前，“听说，你找男人吗？”
张云雷刚点上根烟，吞云吐雾。李沐收回目光，拿了根串儿，签子上的肉，李沐用筷子撸下来，夹着肉吃，“嗯，算是发展对象。”
她计划里有打算在毕业之前感受下什么叫做恋爱，但现在看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处，只是在了解阶段，每次约会李沐觉得比最难的项目还困难，今天要不他弄到德云社的票，她实在没耐心见他。
算了，她就不适合招惹这个，还是职业规划这些更有意思。
这顿饭吃到了晚上十点多，除了李沐和阎鹤祥之外，就连17岁的郭麒麟都被灌了三瓶啤酒，一群人喝得醉晕晕的。李沐明天要出差，阎鹤祥是送人回玫瑰园，要不然俩人也跑不了。
李沐刚到家不久，就听见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她现在不和家里一块住，自己离实习公司租了一个两室一厅，一个月的实习费刚够租金。
“谁？”她问。
门外大概沉默了几秒钟，李沐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张磊。”
他这会儿应该回了玫瑰园躺床上睡觉了，李沐打开门，也没让他进，半掩的门站在门外，问他，“怎么了？”
张云雷站她对面一身的酒气，他晃了一下身子，“李沐，卫生间在哪？我想吐。”
李沐这才没办法，让他进屋。等张云雷从卫生间出来，热水已经给他倒好了，“把水喝了，回家吧。有什么事你酒醒了再说。”
张云雷接过水坐沙发上，一滴一滴吸，打量她的房子，这杯水喝完用了五分钟。
俩人就对坐着，谁都没说话。
李沐舔了舔唇，说道，“太晚了不好打车，你要不……”走吧？
张云雷啊了声，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是挺晚的，那我走了，你关好门。”
说完起身向门走，李沐起来送他，到了门口张云雷突然转过身，眼睛直勾勾看着她，“我来做你男朋友吧。”
他眼睛是纯黑色的，他眉毛没修，李沐想。
然后，她听见自己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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