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进郭第二弹】
能不能上菜，
要看店家愿不愿意。
于老板觉得心头有点堵得慌……
——
车在于谦家别墅地下车库停了下来。
场景似曾相识，俩人不约而同感慨，“艺术的魅力果然是在于重复。”
到家门口，于希源就怂了，站半天没敢输密码，她盼着她爹不在家，想于老师当场被告知，脸上得什么表情？光是想象都觉得吓人。上次那事儿才刚哄好，这又出了这么大一事儿。于希源思来想去，越觉得还是请求白老师转达稳妥些。
她想偷摸告诉她妈，先把白女士拿下，让她老人家再告诉于谦。郭麒麟不同意，这事本来就是他们俩人犯了次错，哪能使这种心眼，让师娘帮忙。一人做事一人当，大老爷们怕什么？尤其自己也有了女儿（？），更是能感同身受了若干年后某个人……不能想，不能想。
角色进入的真迅速。
“那行。”于希源说，“那你跟我妈说，我去和于老师说。”
这还分开行动？郭麒麟觉得那里怪怪的，不过也表示了同意，“行。”
就于希源输密码的功夫，郭麒麟问她，“源源，你觉得我这次进门再跪下，还好不好使？”
男子气概在这时候是毫无用处，且必然荡然无存的。
“我觉得咱俩就是爬着进去可能也不好使。”
“要不，你装难受？”郭麒麟也开始了胡言乱语，“哀兵必胜，咱俩哀一回，能不能挺过这回？”
“拉倒吧，我就不信，过不去这个坎。实在不行，多给我爹买几匹马。我还不信了，我自己亲爹我还治不了他。”
一咬牙一跺脚，推门进屋。
没想到家里来了一屋人，有男有女，于谦正坐在沙发上和朋友聊天，聊得那叫一个火热。
屋里因为于谦吸烟吸得乌烟瘴气，一看就知道她妈不在家。
来家客人于希源不太熟悉，隐约记得和于谦坐一起那位是捣腾老物件的，有几年她没见过了。于希源跟郭麒麟和客人打招呼，照旧该叫叔的叫叔，该叫大爷的叫大爷，该叫阿姨的叫姐，该叫姐的叫美女。
这些人也不是没见过演员明星，都是有钱人，偶尔吃饭也能遇见。于谦他们熟，郭麒麟和于希源一块可不常见，于希源这两年炒得一线感十足，电视剧角色也讨喜。被拉着问东问西的，于希源和郭麒麟没办法只能坐沙发陪聊，可是把他们俩从头到尾夸了个底朝天。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还有问，“什么时候结婚啊？”
于谦乐呵呵回答，“过几年，俩孩子还小。”
于希源：爸爸，好像快要结婚了……
郭麒麟坐沙发姿势甚是端庄，他在接待长辈方面的能力甚强，到哪都能认到干妈。他认认真真听来人跟于谦讲核桃要哪种好怎么盘，怎么放之类的，还盯着师父手里的烟，张了几回嘴没插上话。
于希源起身在转了一圈，白女士果然不在家，于思洋还没放学，于庚印也不在家，估计是她妈顺带接走了。她走过来站于谦旁边，极其自然把他手里的烟拿过来，在烟灰缸里摁死，“爸爸，我妈呢？”
于谦说，“出去了，说和几个姐妹一块吃饭，晚上不在家吃了，让咱爷仨自己想办法。”
于希源是真没听说她妈今天要出去啊，俩人四目相对，双亲只在一亲，这局该怎么走？明天她爸就飞去外地拍戏，等他回来黄花菜就凉了。
提到饭茬了，于谦顺嘴要留客人吃饭，在家炒几个菜好好聊聊天。人家也没客气，说带了哪里哪里的好酒，要给谦哥尝尝。
于希源心道，这要一喝多，今天就白费了。
“不过……”
于希源心跟着转折。
“不过今天不行，时间来不及，等下次有机会一定叨扰。”
于希源这才放下心，也不能躲回房间，就这么耗着，简直度日如年，期间郭麒麟还顺便接把放学的于思洋接回来。她十八般给白女士发微信：
【妈妈妈妈，你快回来吧。】
【母后，我到何处接驾？】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孩儿已然望眼欲穿！！！】
客人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家里没饭吃，于谦琢磨着舍下仨人要出去，郭麒麟只能拽着自己师父聊活儿，讨论自己工作上的烦恼。于谦一瞧，徒弟这是找自己谈心呐。外面的场都推了，认认真真和郭麒麟聊了很长时间，包括郭麒麟正在创作的新作品，最后连文玩也聊。
到饭点，于谦下厨给炒了菜，又订了几个菜，还开了瓶酒，让俩人陪着喝，于希源是不能喝的，郭麒麟其实也不想喝，但没办法，只能陪着老岳父喝。
于希源是眼睁睁看着俩人灌下去一瓶白酒。
她爹她不担心，郭麒麟这酒量……
唉，也行，不过就是红点脸，眼睛迷离些，冲谁都笑，冲人撒娇。
白慧明回来时都快八点了，于庚印估摸疯了一天，是睡着被抱回来的，换衣服擦脸都没醒，一直睡着的。郭麒麟给帮忙照顾着，还去洗漱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才敢凑到白慧明面前，“师娘。我有事跟您说。”
……
另一边，吃完饭于谦就把摆着桌子上的摆件手玩装回匣子里，要拿回书房放好。随便放可不行，于思洋就曾经带着弟弟砸过他的核桃。于希源在后面跟着他一起回了书房。
于希源跟着看于谦把匣子放好，旁边立柜放的是于希源上次得威尼斯影后的奖杯，按说这个应该放于希源的书房里，但是，她从小到大获得奖项都被于谦放在自己书房里，一般要是有朋友来了，都会小小的装作不经意的炫耀一下。
于希源笑了笑，问候她爹，“爸爸，您今天心情不错哈？”
“啊，挺不错啊。”于谦擦着自己的手串儿，嘿，你看让他盘的，这光泽，这圆润，还抬起来给于希源瞧。
“那身体怎么样？血压还正常吧？”
“你怎么突然之间那么关心我身体了，你有事儿啊？”
“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儿，主要是关心关心你。”
“得了吧，看你这死出，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什么事爸爸能给你解决的？”
“那我真说了？”
“闯祸了？惹你妈了？”于谦也是奇怪，闺女天不怕地不怕，还心大。“没事跟爸爸说，天大的事有你爹呢，爸爸给你解决。”
一家子都是护短的主。
于希源小声，还吐字不清：“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怀了个孕……”
“什么玩意儿？”没听清。
“爹爹。我说，您要当外公了。”
于谦觉得有点耳鸣，自己可能真是老了，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说什么？”
———
两处坦白，一堂会审。
鸦雀无声。
标准二对二的场面，于思洋因为是未成年不能参与，被勒令回自己房间写作业。
“爸爸。”于希源先开回求饶，要撒娇耍赖。
“你闭嘴。”于谦一句话把于希源怼死，对郭麒麟分外亲和，“大林，你跟我到书房来。”
又是去书房，又是撇开她去书房，这老俩说相声的怎么都喜欢去书房谈啊。
在师父面前她不敢，自己父亲惯了，于希源也想跟进去，结果被于谦一个眼珠子瞪得止住了脚步。于谦难得硬气一回，连白慧明都没让进。
于希源急得直跳脚，她生怕父亲说出什么话来伤着郭麒麟，她知道郭麒麟，心大也心小，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刀枪棍棒生生往他心上查，疼得要死也不能喊，得忍着，不然就是矫情，好在会他自行排解，没有长歪，可心里受的伤都成了疤，一道一道在那摆着。他什么都记在心里，原谅所有人，可劲的折腾自己。她心疼郭麒麟，又怕父亲伤心，手心手背都是肉的。
她嘟囔这话被白慧明狠掐了一把，“说什么胡话，我还没审你呢，你给我过来。”
拽着于希源回她卧室，于希源老实坐在那个单人沙发上，白慧明拿他们在医院检查的单子不管看得懂看不懂都挨张看过，满张纸除了结论看得懂，其他的字认识，但意思就不懂了，皱眉瞪眼就是看不懂。
于希源看着好笑，又觉得她妈妈特可爱，怪不得能老于同志迷了这些年。
“你前段时间那么练，对身体有有没有损失？”
于希源摇头。
“对孩子呢？”
“医生说孩子没事。”她嘴快把实话说了，连忙加了句，“不过要注意，尤其不能被吓着。”
“你再跟我扯？”
这边细细盘问，白慧明问一个，于希源蹦一个。而于谦那边，进书房于谦质问没出来，郭麒麟喝了酒，热血沸腾的，把什么时候知道、怎么去医院、回郭家什么情况、来是怎么打算的，一五一十全说了，说完自己总结，自己反省，要求补救和改过。
于谦一句话没说出来，有种自己养的猪拱自己家白菜的憋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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