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魔术师)所周知,常规七阶职中,狂战士与其他六阶职是相互克制的关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这个阶职的从者疯起来连自己都打,是个狼职。
破绽多,被打起来也疼,尤其是对面的巴萨卡是高等级圣阶从者的时候,很多御主看着心痛到牙疼。
自家弓兵这次单独对上狂战士,御主不在身边已经是失职,战前没有给对方加个BUFF有点慌张,最重要的是由于自家队伍所有职位的顶级从者各有一位,像大卫这样战斗力不强的,大多数只是灵基再临一到两次就放任不管了。
大卫的灵子等级,只有斯卡哈的五分之二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卯月有点紧张,她总感觉大卫这样的从者被擦一下就凉了。
脑无到底不是真正的狂战士,有神之护佑在,他很难破掉英灵的防护。
大卫动作看着惊险,实际上就算站着被打两下,顶多也就受个轻伤中伤的。英灵恢复能力强,只要御主没事,魔力供应不断,在没有负面状态的前提下恢复原样只是时间问题。
就是在欺负对面没有魔术师,略。
治愈的竖琴B,就实战效果来说,是一个可以安抚人精神、解除负面效果,以及治愈伤痛的能力。效果虽然一般,也能让人感到安慰了。
竖琴的琴音轻快而悠扬,与紧张的战斗氛围格格不入。带着魔力的音符在英雄与学生之间流动,让人精神一振。
当绿谷惊讶地发现自己本因个性受伤的手指恢复原状的时候,几乎同时,在场的英雄们意识到,这是那位不明英雄的能力。
这才是他的个性吗?不,不对,那个敌首说过“脑无”有吸收冲击的个性,而且对方的速度不一般,难道只是肉体的力量?那样的外貌,实在太不和常理了。
相泽消太捂着手臂退后,把战场让给了欧尔麦特,盯紧了银发的敌首的同时,还分出了一丝注意力。
目前看来是己方,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过头了大卫,其他老师到了就回来吧。’卯月道。
“我知道了,抱歉,看到欣赏的战士有点忍不住想帮他们一把。”大卫笑了笑,任由竖琴消散在手中,这个不是宝具,仅仅是魔力制造出的一个幻影而已。
“你在跟谁说话?”站在不远处的相泽消太警觉地问道。
“嗯,如果只是称呼的话,那位是我等的御主(Master)哦,但更形象一点的说法,大概是指挥官一样的存在吧?”大卫道,“那么我也该退场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战斗吧,英雄。”
“等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在大卫的辅助下,三百拳不到把脑无击飞的欧尔麦特还有力气转头,对正在灵体化的英灵沉声问道,“那个黑色的女性英雄,也是你们的人吧?目的究竟是……?!”
“Archer和Lancer,你们姑且这样称呼吾等吧。目的是什么,应该不算坏事才对。”金色的灵子消散,留下一句话语随风而去。
“消失了,Archer和Lancer,是按武器划分的么?”欧尔麦特视线再次回到死柄木弔身上,“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敌人哟,你们已经无处可逃,还是束手就擒吧!”
“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老师没有说过这种情况啊!那个消失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死柄木烦躁地抓挠着自己,惨白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而毫无所觉。
“弔,先撤退吧。”黑雾在旁边劝道。如果只有受伤的欧尔麦特一个人还好说,可是还有一战之力的职业英雄橡皮头在一旁,继续停留的风险就太大了。
“……啊,Game Over了。走吧,黑雾,下一次,下一次一定……!”
呯——!
相泽消太的眼睛顿时瞪向具有传送个性的黑雾,防止对方开启传送门,争取到了短暂的让援军使其失去行动能力的时间。
就算不用回头,同僚之间的配合也远比一般人要默契得多。
神射手的子弹打在了死柄木的四肢,并在A班学生的提醒下,攻击了黑雾拥有护甲的位置,但并没有完全将其穿透。
黑雾心中一沉,向高台看去,那里不知何时站了十数位的职业英雄。
先前被打晕的“消耗品”有清醒过来的,但显然质量差太多了。必须得想办法带弔离开,实在不行只能麻烦那位……
“黑雾……”
“弔?”
“掩护我吧。”
死柄木突然低语道,他现在被黑雾支撑着没有倒下,紧盯着同样盯着这边的相泽消太:“欧尔麦特已经是强弓之末,不用管他……”
“……我明白了。”
相泽消太的个性其实已经使用过度了,欧尔麦特同样如此,他们两个基本已经是站着都勉强的状态,几乎是靠着毅力在发动个性。绿谷出久与蛙吹梅雨几个学生并没有听话地去避难,而是在一个不远的位置观望着战场的情况。
“总觉得……”绿谷有些不安地看向敌方的首领,对方眼中不减的恶意让他心底发寒。
“对方还在计划着其他什么事情吧。”同样没有离开的轰焦冻道。
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然而欧尔麦特的及时赶到,几个班级主力输出只能在这里看着,完全插不上手。
就在麦克风与水泥司抵达中心广场的同时,相泽消太终于坚持不住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一个传送口在四位英雄头顶打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从上落下。
欧尔麦特挪开一步躲开了,相泽消太被麦克拉了一把,正要再次发动个性,突然听到身后还未离开的学生们的惊呼。
“小心!”
“绿谷同学!”
相泽看到死柄木不在视线中的手脸色一变,下意识消除了对方的个性,心道糟糕。
电光火石间,死柄木突然闷哼了一声撤回了手,扭曲的伤痕让所有人一愣,黑雾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空隙,打开了传送门,带着人消失在了原地。
等几人回过头,就看到绿谷出久背对着他们,被蛙吹的舌头缠住举在半空,他面前是一面碎了一大半的冰墙,地上大大小小的碎冰,不难想象刚刚发生了什么。
死柄木在盯着相泽消太的同时,绿谷他们也在盯着死柄木,和轰同学他们疑惑欧尔麦特为什么不懂手不同,他清楚地知道两位老师的状况已经糟糕到一定地步了。他的大脑极速运转,在发现死柄木的手局部离开视线的一瞬间,猛的向前冲出了一大步,随后就听到身边人的惊呼。
绿谷下意识转身后仰,冰墙与火光同时在在眼前炸开,随后腰上被蛙吹缠住,离开了原地。
他那一步下意识的前跑刚好躲开了死柄木的袭击。
被放下来后,绿谷差点跌坐在地上。
随后的事情,就是各种各样的善后工作。
受伤略重的相泽与13号被赶上了救护车——本来相泽是想直接去医务室治完走人的,被好友压着才同意去的医院。走上去的时候他的大脑被噪音攻击到颤抖。
“既然受伤了就给我好好治疗啊Eraser!!”
“知道我受伤了就安静点!恢复女郎那里也可以做手术……好我知道了我去你快给我闭嘴!”
麦克满意地把扩音器关上,把已经睁不开眼睛还在逞强的同期推上救护车,就算恢复女郎处理好欧尔麦特那边,好友的体力也撑不住个性治疗,为了防止后遗症,还是先送去医院比较好。
“A班学生交给我,保证一根头发也不少地还给你。”
学生们在被前去USJ搜索救援的英雄们逐一找出来,集中在了门口。清点人数后,所有到场的大人们都松了一口气。虽然敌人首领逃走了,但异常幸运的,除了老师们,学生可以说是全员无伤。
像绿谷这样个性失控的需要去恢复女郎那做个简单的检查和恢复以外,其他同学做完了笔录,都被警员们一一送到家门口。
医务室内,挨完训的漏气状态的欧尔麦特和绿谷出久一个仰头一个低头,双双松了口气,然后相顾笑了出来。
绿谷出久却是率先挪开了眼睛。
察觉到继承人的情绪低落,八木俊典开始在心里组织着语言。这次的敌袭,对学生们而言确实有些太早了。
“欧尔麦特……”比八木俊典先一步忍不住的,是绿谷出久,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再注视恩师的眼睛,“我这次,什么忙也没帮上,对不起……明明已经拥有了力量,我却还是什么也做不到……”
八木俊典有些惊讶,没想到绿谷在意的是这件事。
对敌人的恐惧,对濒临死亡的震撼,在这一次的场合下,他本应第一感受的情绪不该是无力拯救的自责才对。
转念一想,他就知道绿谷少年的压力来自何方,说到底,还是他欧尔麦特的问题。
即使消瘦到只剩下骨头,却依旧有力的大手轻轻覆上绿谷的头顶,绿谷下意识抬头,对上欧尔麦特依旧坚毅的蓝色眼睛。
八木俊典笑着对他道:“最后向前踏出的那一步,是为了我吧?”
如果绿谷没有站在那里,敌人会选择谁不言而喻,他那个时候光是维持形象已经倾尽全力,水泥司在敌人离开后瞬间竖起的高墙就证明了这一点,他甚至没有办法等学生们离开再解除个性。还好绿谷踏出了那一步,还好他……没有事。
“我可没有力气像你一样再往前冲一步了,某种意义上,是你救了我啊,绿谷少年……谢谢。”
八木俊典疲惫而温和地鼓励着给自己过大的压力的继承人,绿谷出久控制不住地泪如泉涌(字面意义),低头擦着眼泪,用力地嗯了一声。
“抱歉,打扰你们了。”一个穿着风衣带着帽子的男人有些歉意地探了个头,“不过我想有些事,要找你们了解一下。”
绿谷出久闻声抬头看到一个陌生人,愣愣地看了看漏气的欧尔麦特,又看了看对方,挂着眼泪差点吓到掉色。
“哈哈哈,没关系,绿谷少年,这位也是知情人之一。”八木俊典好笑地安抚,并介绍了这位自己在警部的挚友。
“你好,我是塚内正直,你可以叫我塚内警官。”塚内摘下帽子,清爽地笑道。
等关心完眼前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状况,亲眼确认了人没事,这位正直的警官先生才算是真正放下心来。
随后行事与外表一样爽利的塚内就单刀直入地,说起了单独前来拜访的第二件事。
“关于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希望二位能告诉我一些更详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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