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 两人更衣上床,越竟给他们放下床帐, 在夜明珠上蒙了层红纱, 红光映照,屋里登时多了股淫、糜的味道。殷瑜是个疑心重的, 立马探出头让越竟把夜明珠上的红纱拿开。
屋里气氛怪怪的,这让殷瑜觉得很危险。
然而不等殷瑜把头收回来,裴质已经饿狼一般扑上去, 将殷瑜整个人向后撂倒,让从头爬过去,坐在殷瑜身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粉,往殷瑜脸上挥洒。
殷瑜早防备他用迷药, 屏住呼吸,手从裴质腋下穿过, 轻轻松松就将人搬开了。他立刻坐起来,拿帕子捂住口鼻。
“你怕什么?”裴质坐起来问。
殷瑜冷笑一声,眯起眼睛来:“你原来扮演越才人的时候, 就想着对朕不轨了。朕再告诉你一次, 朕不喜欢被压。”
“那我就喜欢被压了?”
殷瑜噎住。
裴质气呼呼摊开手:“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自己不愿意被压, 凭什么每日压我?还一夜九次, 折腾的我一会生一会死的。”
“谁让你是朕的皇后, 伺候朕理所应当。”殷瑜还在嘴硬。
裴质不吭不响把搓衣板拿了出来, 殷瑜沉默半响,痛心问:“朕去跪一夜,能不被压吗?”
裴质冷哼一声。
“在下面也有在下面的快乐,这并不是由身份高低贵贱决定的,不过人各有所好,朕在上面才有感觉,绝非是欺负你。”殷瑜声音软了不少。
这才像个人话。裴质心里舒坦了。恋人就得调、教,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互相理解、体谅。
不过裴质怎么会轻易放过殷瑜,他凑近了笑:“我们来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谁输了谁就必须在下面。”
“非要逼朕吗?”殷瑜眉头紧皱,神态紧张,如临大敌。
裴质肯定地点头。
殷瑜无奈,在了解了什么是石头剪刀布后,与裴质比赛,他也是点背,三场都输了。殷瑜在床上定定坐了半响,往后一倒,生无可恋:“来吧,朕愿赌服输!”
“好,这才是个男人。”裴质欺压过去,刚要解殷瑜的衣裳,这厮又爬起来,把他推开。
“朕忽然想起来,朕现在已经不算是男人了,说的话也不必非要兑现承诺。”
裴质大恼,抬脚去踹,殷瑜躲开,两人在床上抱成一团,胡乱打闹。打着打着,忽然对了眼,两人深情脉脉看着彼此,裴质往前送送,殷瑜便闭上眼睛,吻上裴质的唇。
刚碰上,殷瑜正沉浸在情深中难以自拔,突然感觉裴质撬开他的牙关,用舌头送进来一个东西。还来不得思考这是什么,酸涩的滋味便在口中蔓延开来,殷瑜的力气也一点点消失。
“愿赌服输哦。”裴质伸手在他额头轻轻一推,他那不听使唤的身体,便顺着力道向后倒。
裴质动作利索,三两下将他扒光了,在他惊慌失措的注视下,自己缓缓坐了上去。
殷瑜:“……”长长松口气,又逗他!他的皇后也不是一般的爱使坏了。
“启动慢放。”裴质深情地看了眼殷瑜,他以为的慢放就是拉长殷瑜快乐的时间。但是如果他知道坑爹的慢放到底是怎么慢放的,他打死都不会用一颗手榴弹来折磨他自己。
“朕——”殷瑜极其缓慢地挺腰,这一挺挺了一个时辰。这对裴质来说,等于一个时辰不能动,而且没有半分乐趣。这是极其残忍的折磨!
对于殷瑜来说,更是折磨。再强壮的男人,向上挺腰也坚持不了半刻钟,殷瑜却坚持了一个时辰!
裴质悲伤的想到了未来,殷瑜不到秒完那事,甚至腰还废了,以后再来,他得一只手抱住殷瑜的腰做了。
在看到不对劲的时候,裴质就呼唤系统,然而系统这货也慢放了!
求救无门,要完!
“控——”又一个时辰。
“制——”又一个时辰。
裴质本来还抱着陪殷瑜到底的心思,但后来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想着明天也是一起,就选择养精蓄锐,怜悯地摸了摸殷瑜的脸,自己离开,躺在旁边睡着了。
“不——”殷瑜的嗓子已经哑了。
“了——”殷瑜的眼睛已经红了。
“自——”那处早就无精打采了,而他还在慢慢往下放腰。
“己——”殷瑜已经只剩下半条了,然而他坚持了一夜的事根本没爽到!
……
第二天清晨,裴质早早醒了,听到殷瑜的“己”字音刚落,他赶紧披上衣裳,拿着藏好的点心,跑了。
他跑出屋没多久,就听到殷瑜凄惨的一声叫:“裴质——”
听声音好像恢复正常了,裴质加快脚步,赶紧逃命。他身后,殷瑜扶着腰,拿着刀,怒气冲冲地追出来:“裴质,朕要杀了你。”
“我靠,追上来了。小马达不管用啊,啊啊啊,用一颗雷隐身。”
“隐身成功。”
裴质跑到湖心阁,躲在门后,拍着胸口直喘粗气。“我的天,太险了,这要是被殷瑜逮住,他非杀了我不可。系统,你出来受死!”
000也委屈:“我都说了是试一试。”
“但也不能这么坑人吧?”裴质恼怒道,“就两个挺身、落地的动作,他做了一夜,而且后面我都离开了,他也已经不在那种状态了,为什么还不结束?你懂那种身体已经没有感觉,却还要坚持做动作的绝望吗?就好像是看三、级片被打了马赛克,而且还没有声音!”
000打哈哈道:“别生气,咱们至少证明了慢放这一办法不管用。”
裴质低吼:“我这是害怕!赶紧把那破病毒给我找出来。”再不治好殷瑜,小命都要丢了。
“黄厚。”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来。
裴质抬头,看见宏竹带着一脸困惑,站在他跟前看着他。他赶紧敛了表情,正要哄宏竹两句,忽然又想起来,他不如舍了一颗手榴弹,看一看这两小孩到底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系统,用一颗手榴弹,观看这俩小孩穿越的往事。”
“已开启。”
不愧是砸了手榴弹开启的,这次不再是眼前出现画面,而是他整个人都进入到了那段时光,就站在两个孩子面前,能听见两个小孩的呼吸声,他甚至能感受到风温柔地吹在脸上。
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自己崩溃的大喊。
“你这穿的坑不坑爹,我换了那么多穿越通道碎片,是让你把我送到能够拯救殷瑜的时刻。现在殷瑜在跟叛军打仗,生死未卜,你却是把我扔到了先帝还在的时候,救命,我穿到这个时候干什么,过来奶孩子吗?”
他看见“他”自己从抄手游廊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看见两个孩子时愣住。
“宏竹,楚昭、嗯、小娃娃。”一时情急,差点脱口而出“楚昭仪。”
一开口就叫出了“宏竹”的名字,裴质心道,看来这是以后的“他”穿过来了。“他”穿过来,是为了救殷瑜,这厮在打仗?跟如王打?
以后殷瑜还会遇到危险?裴质瞬间紧张起来,盯着“他”,希望“他”能说出更多的内容。
“系统,我腿要消失了,这才穿过来几分钟!”“他”崩溃地喊。神奇的是,裴质能听见“他”跟系统的对话。
“他”冲到两个孩子面前,急道:“记住了,宏竹,这次你要遇到我,千万记得要把话说全——如王要造反了,禁军副统领索名是如王的内鬼。记住了吗?”
宏竹只听到了前面几句,注意力都被“他”身后的人吸引了。“他”身后站着几个壮年男子,裴质认出来,这是当时送宏竹进愉太妃宫里躲避的那些人。
宏竹睁大眼,惊喜道:“楚离溪叔叔,大武、小武伯伯。”
这几人看着两个小不点一脸懵,甚至还有些惊恐。
“我的老天爷,你们怎么跟过来的?”“他”眼看着自己要消失了,也不再追究了,迅速对这几人进行了催眠:“不必管大小,这就是你们的大公子、二公子,保护他们安全躲过如王造反。”
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你们可以躲到愉太妃的宫里!”
“是。”几人齐声答道。
穿越通道开启,“他”整个人消失了,跟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几个人和两个小娃娃。
裴质看的目瞪口呆,为什么他穿越还可以带这么多人了?当时带殷瑜的时候,可是用一颗火箭炮砸出来的副驾驶舱!
而且看样子“他”不知道自己穿越时还带了人过来。
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一黑,他又回到了湖心岛的门后。看着狐疑望着他的宏竹,他伸手拽了拽小不点的耳朵:“你个不靠谱的,最重要的消息你怎么不说?”如王要造反,早就有苗头,大家心里都有所准备。最重要的消息是——禁军副统领索名是如王的内鬼!
这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啊!
宏竹小家伙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裴质也不打算再跟两个孩子计较什么,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准备冒着生命危险去找殷瑜报告这个重要的线索,却听系统喊:“那病毒来了。”
“确定打不过?”裴质不甘心。
系统道:“它只需要一串代码,就能把我摁地上。”
裴质叹气:“那就送礼吧。先送几天地雷,把殷瑜治好了再说。”这次,他绝对不再坑殷瑜!
停了会,系统道:“我提了咱们的要求,它说如果要解除你自身系统的输入指令,也不是不可以,但或许会造成系统抽搐,可能对你来说会有后遗症。”
“该不会是换成我快进吧?”这个绝对不能有!
“我强调过,你俩房、事这方面绝对不能不和谐,它说尽量保证不影响你俩滚床单。不过后遗症到底会是什么样,它也说不准。”
裴质陷入为难。
这时候,外面传来殷瑜暴躁的怒吼声:“裴质,你给朕出来,朕今天要把你送去当太监!”
“后遗症就后遗症吧,解决现在的难题,再说以后。”裴质赶紧道,“今天先保住性别要紧。”
系统传达了裴质的意思,又问裴质要了颗火箭炮。过了会,在裴质往床底下钻的时候,终于听到系统说:“它说输入指令已经改了。”
裴质这才钻出来,拍拍身上的泥,昂首挺胸走了出去。殷瑜听到动静回过头,大跨步向他走来,举起刀就要砍,裴质笑嘻嘻不躲,那刀便半路转了方向,一刀将旁边的白玉栏杆狮子头砍掉了。
殷瑜悲痛控诉:“你知道朕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朕以为,朕脖子以下都没有了!”
“陛下,息怒!”裴质道,“这次我找到了一个法力无边的大妖怪,他说他已经治好你了。咱们回去睡一觉,这次保证没问题!”
“不去,朕以后再也不做那事了,永远不!”
这是有阴影了?裴质要哭了:“陛下,这次我以性命……”算了,不能以性命担保,万一不成功呢。
“这次要是不成功,我每天只吃一顿饭!”裴质搓搓手向着殷瑜迈进,“哎呀,陛下不要怕,我们再来一次。”
殷瑜已经不信他了,一边吼,一边往后退:“我们两个以后分床睡!不,分房睡!”
裴质不抛弃不放弃:“陛下,不许跑。”
“一定要逼朕?”殷瑜痛心问。
“关乎咱俩幸福,这得试,必须试。”
殷瑜转身跳了湖,干脆利落,还抱着刀。
裴质:“……”宁死不从是这么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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