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番外二

    (把TAG打在前面:涉及鸣宝黑化,女主嗝屁情节,与主线毫无关联,是作者脑洞的BE产物,谨慎食用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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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忍界第四次大战告一段落后,打败“幕后黑手”,封印辉夜姬的木叶村十六岁少年被奉为战争的英雄。他是四代火影之子,当下的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

    这是战争之后,九喇嘛最后得知到的鸣人的消息。

    四战之后,九个尾兽就彻底得到了自由,有些尾兽准备回归森林,有些依旧留在人柱力身边,九喇嘛本也想留在漩涡鸣人的身边,但是金发的少年却强硬拒绝了他的提议。

    “哼!我还不想住在你这个满肚子只有拉面的臭小子的身体里呢!”九喇嘛脸上挂不住,直接凶起自己的前人柱力。

    “抱歉,九喇嘛,接下来的路必须只有我一个人走。”鸣人同他道别,脸上勉强笑了笑,不过笑容很快就消失了,眼睛里隐隐透露出的是九喇嘛从未见到过的情绪。

    九喇嘛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鸣人他变了……即使他的嘴上还是咆哮了一句“谁管你啊!该死的臭小子!”

    然后九喇嘛就再也没见到过鸣人,鸣人也再也没有去找过九喇嘛,就像他说的,接下来的路只能他自己走。

    。。。

    春去秋来,当木叶忍者村从火影六代目更替至七代目火影后,拥有着金发的少年身上终于披起了代表儿时梦想的火影御神袍,绚烂的火纹在风中像真正野火的模样熊熊燃烧……

    一个时代的终结,代表着另一个时代的崛起。

    七代目漩涡鸣人是战争中的英雄,也是所有人心目中像是“太阳”的男人。但是七代目上任的第一件事,却是把木叶高层的鲜血全部替换了一遍,他用令人惊讶的铁血手腕,将上到火影顾问,下到忍者小队的班长……老一辈的权利结构全部重新洗牌,归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上一代的阴影彻底泯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与七代目同期的忍者,与其一样同样拥有着四战英雄标签的人,都曾惊诧于鸣人的铁血政策。他们所认识的漩涡鸣人,绝对不会是会使用这种手段的人——不惜流血牺牲也要推进改革的人。

    其中,以七代目前小队队友,医疗部的春野樱上忍最为了解,她可以明确地感觉到,似乎漩涡鸣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彻彻底底地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不过这种变化,她再清楚不过,因为同样在十几年前,他们共同的同伴也走上了这样一条死不回头的绝路。但那时与现在不同,佐助之所以还能回来,是因为在他身后还有第七班的人在死命往里拽,但是现在,在鸣人身边可以把他拉回来的人已经不多了。

    抓住一次偶然的机会,春野樱约鸣人出来喝酒,约定那天,两人都早早地到了,却在居酒屋内相视无言,对视良久,最后还是樱打破了这种窒息的沉默,直言:“鸣人,你变了。”

    “谁都会变的,樱。”还没有开口,七代目就连闷了三瓶酒进喉咙,等到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愿,准备开启第五瓶酒的时候,小樱制止了他。

    “我认识的鸣人,可不是会一个人喝闷酒的人,要是作为你的医生,绝对不会让你喝这么多,但是今天”小樱故作放松,微笑,“我来陪你喝。”

    “我直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成年人才被允许喝酒,”小樱将自己的杯子倒得满满的,然后豪迈地一口闷,“越长大越是徒增烦恼,酒是我们唯一还能发泄出郁闷的‘良药’。”

    “我没有什么需要发泄的。”鸣人摇动着酒盏,眼神有些许迷醉的茫然。“因为现在的一切实在没什么需要抱怨的了,都是我想象的模样,当上火影,保护木叶村的大家,吃不完的一乐拉面,美满的生活……足够了。”

    “可我看得出来,你并不快乐。”小樱。

    鸣人顿了顿,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良久无声,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也许吧,从小你就能看透我的情绪,明明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种感情是什么。”

    “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直接说了。鸣人,你的眼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连你的消沉,悲伤都感觉不到……是因为支子吗?”随着小樱的话音刚落,鸣人手里的酒杯应声而碎。两人都看着破碎成一地的瓷片,沉默。

    小樱熟练地拽过鸣人鲜血直流的手开始治疗,沉默良久继续开口:“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别小看我们那么多的交情啊,混蛋。”

    “我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同伴。”

    小樱失笑:“还记得你小时候老是朝我告白,想要约我出去……嘛,虽然那个时候我的心思都在佐助君的身上,完全不愿意搭理你,但是鸣人你最后还是成为了我们所有人的英雄,不知不觉让人认可你呢。”

    鸣人也失笑,像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没想到你还记得。”

    小樱在治疗完毕的手掌上重重地打了一下,“八嘎!可别小看我啊,等我变成老婆婆肯定还记得,你给我也记住了!”

    短暂的打趣,扯了些有的没的过后,两人意识到似乎无处可逃。

    鸣人说:“有时候我会忘了她,但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对自己撒的谎……我忘不掉她。”鸣人拿了一个新的酒盏,继续斟满。

    樱有点难过地看着鸣人,道:“我能够明白你所做的这一切的意义,但是逝者已逝,鸣人,只好你还活着,我就不允许自己的同伴活得这么痛苦,我宁可你发泄出来,”她举起酒杯兀自碰了碰鸣人的杯沿,“伤口这种东西,捂起来只会流脓恶化,还不如敞开让它好的更快。”

    鸣人有点醉了,因为他的眼中好像蒙了一层白翳,让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他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道:“可是,我不想让它好。”

    春野樱怔愣,有点惊讶地看向鸣人,见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伤口还会疼,才知道自己还活着。”鸣人按住胸口的位置,“我已经无法让自己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了,除了痛,就没其他感觉。”

    小樱有点不确定这是不是鸣人的醉话,不过她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终于第一次清楚地见到了鸣人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那道伤。

    春野樱敢说她的医术,在她之上的不超过五人。她师承五代火影,也是传说中的医圣“纲手姬”,她从师傅那里学到了精妙绝伦的技术,近几年见过数以万计的疑难杂症——但是面对鸣人的“伤”,她却无能为力。

    如果这是鸣人的伤,那么同时,也是她的。

    因为他们都曾眼睁睁看见他们所爱的人的死亡,同时却又无能为力,在那一刻除了悲恸,就只剩下了恨意。

    不仅仅恨的是害死她的人,还恨的是在一边眼睁睁看着无力的自己。

    鸣人也是,她也是,或许他们早就变了,只是自己不知道。鸣人也许说得对——人,总是要变的。

    “我有点想她了,没有她,不会有今天的春野樱。”小樱表情有点落寞,但是嘴角还是挂着略带苦涩的微笑,“你能想到吗,当年我去请求纲手收我为徒的时候,要不是支子,我肯定不会成功……她是我见过比师傅还要帅气的女孩。”这是小樱第一次同鸣人说起这件事情。

    “我是……我一开始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她,”鸣人迟疑了一下,“还记得佩恩那一次吗?其实是支子救了我。”这也是鸣人第一次和小樱说起这件事情。

    “她对我告白了,那个时候,我居然才发现……”鸣人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就这么不可理喻地闯进我们的生活,然后没有打招呼就走了,这么一想,还真是霸道。”小樱苦笑,讲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笑话。

    樱灌下一大口烈酒,一团火直接从喉咙口烧到胃里。不知不觉,两人面前的清酒已经喝完,换上了纯度更高的酒精。

    “鸣人,做火影很累吧。”樱一转语气,看上去像是在对鸣人说,但实际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眼睛盯着酒杯,两颊变成两团酡红。

    “累,真当上了才知道不可能有比火影更累的了。”这个时候的鸣人更像是个上班族大叔在居酒屋里开始抱怨,“特别是鹿丸总拿着一大堆文件进来的时候,我会忍不住讨厌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樱笑得前仰后合,就像年少时肆无忌惮,引得居酒屋内的人朝她看来,不过当人们发现是七代目火影与医疗部部长后,就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然后继续转过头不再看向这边。

    鸣人看着小樱纯粹的笑颜,忍不住也笑了笑,站起来拿起挂在椅背后的御神袍,同时把钱放在了桌子上:“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酒我请了。”

    小樱没有再挽留,但是也没准备起身,她捏住手中的酒杯,微微摇晃,嫣然一笑:“什么时候再聚聚吧,不止你和我,还有鹿丸,井野,佐井他们。”

    “会的。”鸣人披上绣着火纹的御神袍,准备离开居酒屋。当他的手放在门帘上正准备撩开时,小樱忽然问他:“你现在还爱着她吗?”

    鸣人顿了顿,没有回答她,继续手上的动作,挑帘离开了居酒屋,离开屋内的瞬间,夜晚的寒意入侵他的身体。

    鸣人独自在夜色中很慢很慢地走,路上的人很少,他一路走到村子的角落,那里是刚刚批准建设的墓园,不过还没有墓迁到这里,唯有一块孤零零的小墓碑耸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鸣人走过去,怀里是已经有些干瘪的鲜花,撩开的外套的里衬里,挂着两只老久的护身符,上面的字已经磨灭不清,但是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有特别的爱护,挂着的绳子原本的断掉了于是就换上崭新。鸣人的口袋里还藏着几颗糖果,贴身放的有点久,糖粘在了糖纸上,鸣人将其小心翼翼地剥离,然后将垫着糖纸的果果糖放到墓碑之前。

    他本来想早点到的,但是事务和小樱的约定绊住了他的脚步,所以来的有点晚。

    “抱歉,有点迟了,不过果果糖都还可以吃,花瓣都没有掉哦。”鸣人双手合十,低垂着眼睑,眼中隐藏着温柔与深情。

    当年,他把她葬在了这里。即使只是衣冠冢,他还是会时不时来里站一会儿,然后他使用了权利,把这一片变成了真正的安息之所。他看着墓碑,有时候会想她,有时候不会,但是想念她却不会停止。

    小樱说得没有错,他是变了,变得不再有话直说,说道做到。

    “我现在连说爱你都做不到了……”

    他其实很累了,但是他只有走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鸣人起身,有点疲惫,当他卸下所有的担子时,人也像是要垮了,他说,下次来看你。

    但是下次,他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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