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使得药师兜结下秽土转生的解除印后,松了一口气,但在面对佐助冷冰冰的写轮眼时,刚松下的那口气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大概是一物降一物,鼬感觉这辈子他的软肋便只有佐助。
鼬面露难色,但是坚决闭口不谈任何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佐助眼底淤积的怒气早已要溢出,就连写轮眼也瞪了出来,眼见就是一个若鼬不说就要逼供的架势。
止水见机行事,急忙一个侧身堵住了佐助的刀路,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出面当和事佬:“那个啊……佐助,情报一定会告诉你的,所以先把刀放下。”鼬见此,罕见地有几分焦急,忙喝:“止水!”
止水朝他做了一个手势,表示让他稍安勿躁,“没事的,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他知道。”止水没有准备说谎,他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向佐助述说了发生在鼬身上的事情,以及后来他为什么会被复活,着重强调了一番关于野原新之助他的目标。
“以压制的优势调控战争进度,从而谋求和平,”止水的语气无不感慨,“没有那个男人一开始作出的努力和铺垫,不可能创造出如此好的机会可以一劳永逸。只要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下去,这场战争一定会停止的,我可以预见,只要成功,战后必将会有一段长久的和平年代。”止水的语气里隐隐约约压抑着激动,他原本便是渴望和平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宇智波准备叛乱时,毅然决然地决定为村子死去。
佐助摇了摇头,显然不能完全相信止水的这一段言辞:“没有什么计划是完美的,也没有什么和平是永恒不变的。你说的东西都太理想化,我不可能会相信。”
止水苦笑,但眼神依旧温柔和煦:“佐助,你本不必相信这一切,这都是我与鼬的选择,并不关乎你自己的抉择。”他紧紧地攥紧自己的拳头,仿佛要把什么掌握在手中,“我相信那个男人,相信他能够带来和平……仅此而已罢了。”
鼬沉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是该附和吗?还是该反驳?他和止水一样,打心底里面希望和平,可是对于那个男人的做法,他也不是百分百的赞同,会帮助他……只不过为了还他救命之恩罢了。
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变,无论是在灭族之夜,还是到现在,他在意的永远都只有佐助而已。
而佐助……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即使嘴上说着不赞同止水和鼬的做法,也没有明确做出什么阻止的行为,表情也维持着相称的冷静。佐助缓缓地抽出手里的草薙剑,光亮洁净的刀面反射着少年略带阴柔之美的脸庞,佐助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眶里赫然呈现着一轮红底黑色三勾玉,他缓缓道:“好吧……”
止水与鼬两人皆是两眼闪过一丝喜色,他们原本最好的打算便是佐助被成功说服,一起来帮助他们,没想到他一口答应,没有丝毫犹豫,当真是意外之喜。
“你们可别搞错了!”佐助突然恶狠狠地瞪着两人,血红的三勾玉在瞬间变成了图案复杂的万花筒,“我要帮助的不是那个什么‘野原新之助’,也不是因为他那什么计划!我会帮助你们,只是因为鼬而已。”话音未落,他丝毫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鼬,鼬被他看得不由自主移开自己的目光,“我遵从的,只是自己的意志罢了,只是那个‘死去的宇智波鼬’的意志罢了!”
闻言,鼬的瞳孔猛然一缩,感觉心房一颤,那里竟然传来密密麻麻蚀骨的疼痛。他看清了掩藏在佐助眼底的寒意——当然了,他早应该察觉到,宇智波一族都怀有着强烈的感情,爱便爱得热烈,恨便恨得入骨。他的死,必然改变了佐助许多,然而在得知他仍然存活的时候,心中又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情绪?
也许有欢喜,有庆幸,有茫然,有责怪,也许还有……恨。
没错,他也许还在恨着他。
责怪他为什么明明活着,却没告诉他丝毫关于自己的消息……
鼬有苦说不出,他原本也想告诉佐助他还活着,甚至想要去找他。但是救了他的那个男人似乎并不想让世人知晓他的存在,所以一直要求他隐姓埋名,平日里戴着隐藏容貌的兜帽与掩盖身形的大斗篷。
所以,鼬看着佐助冰冷的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寒意从内心深处一缕一缕地蔓延到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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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几十公里之外的战场上,有一个人同样如坠冰窖,寒意如洪水猛兽般袭来。此人便是旗木朔茂——昔日的木叶白牙。
木叶的白牙,曾经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号,从来便只有别人对他畏惧,而朔茂则很少对其他事物产生任何畏惧之心。
但是,今天他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确定了这一份情绪名为“恐惧”,就像一只大手紧紧地扼住喉咙,掐住心脏一般,窒息。
而给他带来窒息感的,不过是个看起来还有点幼稚的小女孩。
并不是这姑娘杀了多少人,或者做了什么罪恶滔天的大事,而是她对生命的淡漠,到了发指的地步。
一只小胖鸟跟在小姑娘的身后,亦步亦趋,朔茂原本还以为是她养的宠物,没想到女孩只是看了眼那个小胖鸟,便抬起漆皮的黑皮鞋提脚便踹。
“呱唧!”可怜的小胖鸟被直接踹飞,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白乎乎的羽毛瞬间脏乱不堪。然后小胖鸟站了起来,大概是生气了,随后猛地一冲上去狂啄女孩子的小腿。
……然后又被一脚踹飞。
随后持续了十几个回合,小胖鸟终于躺着地上不动了,女孩头也不回走开,朔茂心有不忍,长臂一伸,将小胖鸟捞进怀里。
女孩子自顾自地走在前面,脸上面无表情——自从与五影和斑分别后,她就一直是这个表情。此时,神乐的心情极不美好,因为她并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啊啊啊!气死我了!”神乐大喊发泄,在朔茂惊诧的目光中,用纤细的胳膊硬生生打碎了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
神乐回想起五影脸上的怀疑,就感觉一阵怒火中烧。明明小新新才是对的,那群白痴为什么就不懂?明明只要听小新新的话,那份和平就能够触手可得,真是……笨蛋!
气恼地一路踢石子,神乐想起来,刚才在她与五影试图交涉之后,被五人用坚决的态度拒绝了,里面掺杂的因素极多,比如说凭她一面之辞而产生的不信任感,亦或是五大国自身的利益……种种权衡之下,五影还是得出了“拒绝”这个答案。
不同的立场看不同的事,得出的答案也各不相同。
所以在神乐看来,所有人都是白痴!大笨蛋!!!
发泄好之后,神乐猛得一转头,看向她从五影阵营拐回来的白发男人,气鼓鼓地问他:“喂!我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阻止这场战争?”明明是问句,霸道萝莉直接说成了陈述语气。
朔茂摇了摇头,见此,神乐刚要发作,便被朔茂的言语打断了,“我虽然并不相信你‘永远’的和平这个方案……但是我会尽力来帮助你们,毕竟,我也想早点结束这场战争。”
闻言,神乐的怒火微降,勉强挽回一丝理智。本想着若是朔茂敢说个“不”字出来,她本就立马出手扭断他的脖子,但是现在……多个帮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她哼哼唧唧,道:“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她伸手朝朔茂怀里探去,朔茂的心有震颤,不过立马停止了,仍由神乐拽出他怀里的小胖鸟。
神乐没有丝毫解释,伸手往小胖鸟的嘴里,想掏出些什么神兵利器,说是后面有用。朔茂则是完全看呆,为什么小鸟的嘴巴里可以拿出“神兵利器”?是不是他睁眼的方式错了?
比起目瞪口呆的朔茂,神乐更显淡定,随手掏出一把短小精悍的白色刀刃,抛给朔茂,“这个,应该会很适合你。”
朔茂呆住了,像,真像他原本用的白牙刃,作为嗜刀如痴的白牙,自然是忍不住想要这把刀。他手忙脚乱地接过,光亮如镜面的刀刃反射着他有点吃惊的脸,凌冽的刀气扑面而来。
真的很像……不,他觉得就是他的那把白牙!
朔茂罕见地感觉有一丝混乱……留给儿子的白牙刃,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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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卷集着落叶,在密密的枝与叶之间,狂乱的气流扰乱了这一方空间,源头便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举着一颗螺旋丸便往上冲……
在于八尾人柱力的完美配合下,“宇智波斑”的面具应声破碎,露出了隐藏在黑暗中多年的脸!
“宇智波斑”张开五指捂住自己的右脸,在指缝下,是一双闪动着疯狂之色的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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