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计划六十二

    神乐无聊至极,就把棒棒糖的棒子搭成高塔,然后再推翻。

    “无聊的话就去帮那个女人一起抓穿越者。”小新耷拉着眼皮抽着烟,此时,他又重新变回了高瘦高瘦的模样,不复刚才的矮胖。

    “冷漠拒绝。”神乐趴在地上,踢着小腿。

    小新看着她懒洋洋的模样,感觉头疼。但是他又明白不能凶那个小家伙,否则臭脾气一上来,会变得更麻烦的。于是,他只好柔声:“那回来给你买五彩棒好不好?”

    “说好了啊。”萝莉蹦蹦跳跳就走了。神乐随手一招,彼尔德便落入她的手里,“咕叽”一下惨叫起来,“走啦,彼尔德。”

    待神乐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小新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眉间拧紧成一个疙瘩,脸色阴沉地可怕。他并不是一个十分相信第六感觉的人,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充满着浓浓的不安。

    他的计划,难道还存在着什么不确定因素?猛吸了一口后,小新吐出白色的烟圈,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身前的外道魔像。他不惜一切代价,从带土的手里偷来这玩意儿,就是为了今天这个日子。

    小新弹掉长长的烟灰,思索:要说他现在唯一担忧的,便是水无月雪这个女人。因为,他竟然无法查到她的来历。

    这个女人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在拜纲手为师之前,居然毫无踪迹可循。

    太奇怪了……

    原本小新有想过会不会是因为水无月雪是拜纲手为师的时候才刚刚穿过来的,但是这个假想在出现后的下一秒便被他推翻了。

    水无月雪表现出来的种种,都不会是一个穿越初期的新手有的反应。

    啧,麻烦的女人。小新狠狠地摁灭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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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前,九尾袭村之夜。

    九尾封印最虚弱的时候,便是分娩之时。十五年前,在玖辛奈生产时,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神秘面具男袭击了正在分娩的玖辛奈,成功释放了九尾,并且袭击了木叶村。

    为了保护村子,四代火影——也就是波分水门使用了禁术,成功封印九尾,但为此付出的却是生命的代价。波风夫妇二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在保护他们的儿子,并且,为他的未来送上最后的嘱托。

    “鸣人……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玖辛奈嘴角滑出血块,用灯尽油枯的身体,维持着最后的意识,“要……把……做任务的……钱……好好攒起来。要记得……忍者的……三禁。朋友……不需要太多……几个就好。”

    “我还有……好多……好多……想和你说,”玖辛奈终于忍不住,眼泪肆意流淌在脸上,“妈妈爱你……”

    玖辛奈心如刀绞,压抑着身体的颤抖:“抱歉……水门……全都是我一个人……在讲……”

    “没关系……”波风水门勉强在儿子面前扯出笑容,“鸣人,我想说的……和你……烦人的老妈……一样。”

    还在襁褓之中的鸣人,无忧无虑的笑着,这个笑容,也许才是对父母最好的安慰。

    “封印。”

    ……

    玖辛奈看着鸣人,眼神既有愧疚,又有眷恋:“……我很抱歉,鸣人,为你经历的一切。”

    鸣人知晓真相后,整个人意外地很冷静,他平静地看着玖辛奈,说道:“老妈你不需要为什么道歉。我为你们骄傲……这是真的,我真心地觉得你们是我的父母真是太好了!”

    玖辛奈又忍不住想要哭。

    “就像老妈你说的……虽然成为人柱力的日子会有痛苦,但是在此之前,”鸣人的大拇指朝内,指向自己的心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我这个容器,已经被爱给装满了跌吧呦!”

    玖辛奈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地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

    玖辛奈抽抽哒哒,等她好容易控制住情绪,眼睛已经红红的。

    “支子酱。”玖辛奈满满鼻音,向支子招招手。

    支子乖巧地走到她的身边,玖辛奈拉住她的手,和鸣人的手放在一起:“我的儿子我最清楚,鸣人有时候很笨拙,我想拜托给支子酱你——我家的臭小子就交给你了。”

    支子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点头还是摇头了。但是看着玖辛奈殷切的眼神,支子就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自已不能摇头。

    ……于是,她点了点头。

    鸣人感觉有点失落,因为他知道,离别的时间到了:“老妈……”

    玖辛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再一次轻轻地将鸣人搂入怀中:“不要露出这个表情,鸣人,我很感谢现在的一切,”玖辛奈抚摸着鸣人的脑袋,“感谢你让水门当了爸爸,感谢你让我当了妈妈,感谢你是我们的儿子,谢谢……”

    再见了,鸣人……

    玖辛奈哽咽着,最后深情地看了眼鸣人。随后,从发梢开始,玖辛奈的躯体化为点点金光,消散在了空气中……但是温暖的感觉残留在心中。

    玖辛奈走了,留在这世上唯一的查克拉也烟消云散。鸣人一直保持着玖辛奈走后的那个姿势,在支子看不到的方向,默默地流着泪。

    支子远远地望着鸣人,沉默不语。她觉得现在应该留给鸣人一些私人的空间,让他冷静一下。

    感受到了父母的爱之后,鸣人豁然开朗,心底仅剩的阴霾一扫而光。但是鸣人感觉,他的心虽然被爱充满,却又充斥着悲恸与迷惘。

    老妈,我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真想让你看看我的那些朋友们,大家都是好人……还有好色仙人,虽然就像老妈你说得那样,但是他是教会我忍者之道的好师傅……还有一个家伙,虽然很讨厌,但是却是我认可的对手……

    还有支子。

    他很清楚地明白自己对支子抱有着一份怎样的感情,并且不会放手。

    鸣人转头向支子奔去,忽然紧紧地抱住了她。支子被他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任由他抱着……总感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鸣人搂着支子,声音有些脆弱:“抱歉,支子,让我抱一会儿。”

    听到了鸣人语气中的恳求,支子放松了身体,把手搭在他的后背上,安抚性地拍一下,拍一下。

    这个时候不用多说什么。

    痛苦与回忆会使得人变得更加强大,并且带着这份强大,继续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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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战战场。

    圣母小姐拔出忍刀,任由鲜血溅到自己的脸上,表情冷漠无情。

    “呦呦呦,不像你啊,水无月雪。”神乐就坐在旁边树的枝桠上,晃着小腿段。

    的确不像她。以前的水无月雪冰清玉洁,还有一点点洁癖。现在她可以毫不留情地提溜着敌人的脖子放血……她是准备放飞自我了么?

    水无月雪淡漠的眼睛从神乐身上一扫而过,几乎不停留片刻。她开口:“还有几个?”

    神乐瞪大眼睛,几乎脑子拐了几十个弯,才意识到圣母小姐是在问她。真不怪她反应辣么慢,谁叫水无月雪瞄都不瞄她一眼?神乐嘟嘴不满,但还是拿出本本一一核对:“还有八个人,你加油干!”

    虽然嘴上漫不经心地说着“加油”,但是神乐也知道穿越者不是那么好找的:“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人,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呗,水无月雪小姐。”神乐的笑容堪称恶劣,大眼睛里精光一闪而过。

    但圣母小姐压根鸟都不鸟她,转头就走。

    神乐撇嘴,在她背后大喊:“我知道你的秘密哦!”

    圣母小姐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

    “你在拜纲手为师之前,根本就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痕迹呢。我在想,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原因。”

    圣母小姐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过半张脸,暗露讥讽:“你想说什么?”

    神乐看她终于有了反应,很高兴,剥了一根五彩棒放嘴里:“这些都是小新新搜集来的情报啦,我可没功劳哦。不过接下来就是哀家我的推测了,”神乐眨巴眨巴眼,原本很纯真很纯真的表情,但看上去有几分诡异,“我在想,会不会从来都没存在过‘水无月雪’这个人呢?”

    圣母小姐不动了,她的脸僵硬成一块石头,眼神晦暗不明。

    “在你遇到纲手之前,另外一个存在活跃在这个世界上,并且因为一些特定的原因,必须抹掉那个存在的一切痕迹。然后创造再生,变出来了一个水无月雪,让水无月雪代替之前的那个存在,继续活在这个世界。”神乐舔舔棒棒糖,“你也不要着急说什么,这些都是我猜的。但是,既然我们是合作者,有个问题我必须问一下。”

    神乐的表情变了,变得无比严肃认真:“水无月雪,你到底是谁?”

    水无月雪沉默着,她转过身体,看向神乐的眼神酝酿着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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