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长廊内回荡着单调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近的人影,是失踪了三个星期,多方势力派出大量人力,却仍搜寻未果的S级要犯——水无月雪。
此时,一直风轻云淡,运筹帷幄,仿佛天下在手不可一世的女人,有点狼狈。
原先一泻而下的黑长直,此时却如同被狗啃过了一样杀马特,漂亮的脸蛋蒙了尘,灰头土脸。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左边的袖荡,随着她的步伐在身侧摇晃。
她竟然失去了左手。
换作一个月前,水无月雪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她不信也得信。
对于始作俑者的支子,圣母小姐自然是狠得牙痒痒。报复的怒火灼烧着她的理智,好在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冒冒失失地找小泉支子复仇,只会搭上自己的小命。
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她需要一个帮手。
于是她才会来到这里。
漫步过幽深的长廊,圣母小姐终于走到了最终那扇门前,尽头矗立着两座人面鹰身像,相对而立,形象狰狞恐怖。按理来说,这个世界绝对不会出现这类西方化的形象,可是却偏偏摆在了她的面前。
圣母小姐知道,就是这儿了。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推开了这扇看似相当沉重的青铜门,门内的光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水无月雪的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一点,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映入眼帘的一排排半人高的玻璃柜,洁净的玻璃内一片流光溢彩,宝石与黄金被整整齐齐地码在猩红的绸布上,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势扑面而来。身材苗条挺拔的旗袍美女人人手捧一只托盘,上面各自呈放一样造型精致的首饰,排成整齐划一的一排,一个有着喜感粗眉毛的男人从她们面前走过,时不时拿起上面的物品左看右看。
圣母小姐的脸微微抽动。
粗眉毛男人头也不回:“呦,来啦。”语气相当熟谂,看来一点也不为这“不速之客”的到来而惊讶。
“野原新之助。”圣母小姐喊了那个男人的全名,“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我会来到这里?”
小新不慌不忙地用旁边一个旗袍美女递上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然后才说:“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地方才找上门的吗?”
圣母小姐沉默。小新斜眼扫了她一下,淡淡地说:“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圣母:“我是来找你合作的,你也应该知道,第四次忍界大战快要开始了,我认为若是把我们两者的力量合二为一,一定足矣抵抗其他的穿越者。”
“没兴趣。”三个字噎回了圣母小姐准备的长篇大论,小新好笑地看着她,“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你,还有什么资格来和我提合作?”
霎那间,圣母小姐的脸色万分好看。
“嘻嘻嘻。”旁边传来神乐恶劣的小声。小萝莉含着棒棒糖,含含糊糊地说道,“明明你就是来求小新新来帮你的嘛,直接说出来就好啦,非那么弯弯绕绕的。”
小新挥挥手,旗袍美女们都退了下去,他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无聊地转圈圈:“没什么事的话,送客吧 ”
“等等!”圣母小姐咬了咬下唇,“帮助我,你开条件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太多的废话没有什么用,圣母小姐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改变现在的状况,自己必须付出些代价。
“让我想想,你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还真让人想不出来你有什么价值好压榨啊,”小新摸摸下巴,上下扫了下圣母小姐,看得圣母小姐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啊,有了。”
他左手握拳敲右手心:“赌上你今后的人生怎么样?我帮你,以后你就为我做牛做马。”
“什么?!”圣母小姐失声惊叫,脸上不禁染上怒色,“野原新之助,你太过分了!”
神乐坐在旁边的玻璃柜子,小腿一晃一晃地听着,闻此,她把嘴里的棒棒糖拔出来,直指圣母小姐:“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啊,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希望改变什么,你没有能力所以来找小新新帮忙,我们已经说好条件了,你又不答应。难道,你觉得耍我们很好玩?”萝莉大大的杏目微微眯起,里面闪现危险的光。
圣母小姐后退一步,脸色微微发白。
“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在争求你的意见,”小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个高脚杯,分别倒上红酒与果汁,把果汁给神乐,自己啜饮着杯中酒,他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意,眼中却一片冷酷,“这个世界上不只你一个穿越者,有能力复活死者的也不会只有你,没有你我照样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但是,今天你只要走出这个门,不是朋友的话,那就是敌人了。”
圣母小姐咬破了自己的下唇,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后槽牙正因为摩擦而嘎吱作响,右手紧握拳头,身体不住地颤抖。半晌,她停止了抖动,眼神恢复清明:“十年。”
小新看她。
“十年,我给你做牛做马。”圣母小姐最后那四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咬出来的。
“十年?你当大白菜呀!”神乐立马不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她。
小新但笑不语。
圣母小姐硬着头皮上:“十年是我最后的期限,所以,我已经相当与把人生都赌上了,”此时此刻,那个优雅如同一直坐在高高宝座上的女孩子跌落尘埃,“这就是我的全部了,请助我一臂之力。”
哥特萝莉还想说些什么,被小新拦住了。小新笑道:“我知道了。那么我们契约成立,我承诺会帮助你。”反正他的根本目的也不是要水无月雪给他当仆人,只是很想看看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屈辱的表情。
圣母小姐松了一口气。
“为什……”神乐嘟嘴,被小新打断:“在此之前,我很好奇,你的手怎么了?”小新指了指她空荡荡的袖管,“按你的能力,断肢重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水无月雪捂住手臂的断口,脸色微微发白,语气有点冷淡:“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小新意有所指,“要是我今后的同伴能力没有保障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啊……还是说,你失去了治疗能力?”小新眯眯眼中一闪而过的厉光。
“这个你不用担心,至少复活死者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会干扰你的计划。”圣母小姐。
“吼?”小新重新恢复了憨厚老实的模样,喜感的粗眉毛一抖一抖,“好吧,我们合作愉快。”他伸出手,与水无月雪交握。
水无月雪与小新握手一触即放,她不由自主地抬起下巴,恢复了几分以往的气势,然后转头就走
一边,神乐眼见圣母小姐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就不依不饶地抱怨起来:“小新新你干嘛答应帮助她啦。”
“好玩?呵呵。”
神乐把棒棒糖泄愤似的搅在果汁里,忿忿:“哀家真是讨厌死那个女人了,一开始她就什么代价都不想付出,白白得到我们的帮助,当我们都是傻的么?”
“呵呵。”
神乐一看身边的那个男人一直“呵呵”,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怕那个女人背后同你刀子,啊?”
小新闻言,周身的气势一变,显得胜券在握:“那个女人已经不足为惧了。一个一直靠戴着面具才能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女人,一旦剥除所有的伪装,也不过就是个走投无路的可怜人罢了。”
水无月雪,我会看到最后的,看你燃尽自己发出的最后一缕光辉。
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品尝着权与力。
*
“这个账单是怎么回事?”绝指着“男士套装”一栏,质问支子。
少女无辜地摊手:“那,就是那个啦……一个不小心,把囚犯的衣服割坏了……什么的。”
“我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啊。”绝万年不变的眼型都变成了死鱼眼。
“谁叫那小子不肯配合我把衣服脱掉嘛!衣服被割坏也是无可厚非。”支子梗着脖子争辩。
绝露出一个“我在看变态”的眼神。
可少女的脸皮够厚,立刻将绝的蜜汁鄙视防住顶住挡住。
“对了,昨天的晚饭是谁烧的?”少女问。
“白绝啊。”
“……”这回换了少女蜜汁沉默。
“昨天我在汤里找到一片指甲盖,当时我还怀疑……”少女脸漆黑如墨,“一直以来,基地里的饭菜都是白绝烧的?”
“不然还有谁?”的确,少女不能想象“斑大人”为自己洗手做羹的场面。
少女叹气:“算了,以后的饭菜还是我来烧吧。”
毕竟她不想今后餐餐都在自己的碗里发现人体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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