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宴最重要的自然是孩子抓周这一环节了, 虽然真的相信这个的并不多, 但为了博个好彩头, 大家还是会很重视的。
为了不丢面子, 一般都会提前一个月甚至几个月, 就开始训练自己的孩子, 比如, 当他抓了书会给他什么好东西,抓到笔又会给什么, 若是抓到吃食、花朵等不好的东西,就会打手或者取消糕点一类。
司徒筝摸摸下巴,这不就是那个叫落什么巴还是巴什么洛的外国人, 拿自己的族人做的那个叫做条件反射的实验吗?
闹了半天,对方这是抄袭啊, 看看, 我国古代可是早就进行了这个实验,还是人体实验,已经取得了成功,只不过不叫那个名字罢了。
他抓周那会儿被周皇后训练的烦死了, 所以,做为好爹爹,司徒筝死活不许别人这么糟践自己的儿子, 要是有那个时间, 还不如陪儿子玩玩儿抛球的游戏呢。
司徒筝并不在乎儿子抓的是什么, 就算是抓了吃食什么的, 自己也不怕丢脸,好不好的也不当什么,就算以后没有出息,大不了自己养儿子一辈子呗。
再说,就这么训练出来的抓周,准个屁啊,纯属是一堆人想要找个借口聚一聚罢了。
他是不在乎,但是金明帝在乎啊,外边人哪会笑话他,只会笑话做为亲爹的皇上好不好?
但是吧,小七最近正因为要上学闹别扭呢,金明帝害怕儿子若是真上火病了怎么办?好在小九是个机灵的,能听得懂大人的话,应该不会抓到什么让人郁闷的东西。
即便是这么安慰自己,金明帝还是眼皮直跳,总觉得不会很太平,于是一边交代到时候要严加防守,一边跟周皇后打好招呼,一但抓的东西不好,立即让人将东西给调换了。
试试上,小九确实聪明,也没想弄什么幺蛾子,被抱到抓周的桌子上的时候,直接目标很明确的抓向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剑。
金明帝和周皇后长出一口气,暗怪自己多心了,小九虽然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心里向来是有数的。
可惜,他们松口气的太早了,就在小九抓到剑的一瞬间,隐隐约约闻到一股馨香,好像爹爹身上的那股味道。
小九奇怪,爹爹过来有什么事儿吗?下意识回头去看,然后两眼一沉,头朝下就栽了下去,失去意识之前,小九分明听到另一边传来爹爹的惊呼声;“小九!”
好奇怪啊,爹爹怎么又跑到了另一边?想完,司徒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家抓周里的桌子,为了让大家看的真切,做的比饭桌还要高些,四周有小护栏,里面铺着羊绒毯。
把穿着吉服的孩子放到中间,四周摆着各种代表吉祥寓意的物品,看着就招人稀罕。
而一般周岁的孩子,腿脚尚软,一般都会选择爬行,那小护栏足够保证孩子掉不下去了,就是爬栏杆,也会给大人时间将他抱起来。
可是司徒箕,在司徒筝的精心喂养下,朱果当饭后水果,灵泉水是平时的饮料,这样吃出来的孩子,那是又聪明又硬实。
不仅七个多月就开始能说出简单的词语,在八、九个月的时候,司徒箕就能站起来,没过两天就掌握了行走的技能。
从打回走,司徒箕就不再爬行了,后来更是模仿着司徒筝等人蹲马步,别管蹲的姿势是否标准,但是腿脚越来越稳却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刚刚将司徒箕放在桌子上,看到他稳稳地走路,四周都想起了赞赏的惊呼声,皇上和皇后都是骄傲的。
也因此,在司徒琦晕倒的时候,就直接大头朝下的折了出去。
一时间,真的没有人能反应的过来,就是司徒筝和林溪要过去,也是晚了。
电光石火间,一个小男孩儿突然快速地出来,正好撞上了掉落地司徒箕,男孩儿下意识地抓住司徒箕。
男孩儿很瘦弱,看年龄也就贾赦那般大,想要接住掉落的小九,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也就是这样一耽搁,也就给了司徒筝争取到了时间。
司徒筝抓到了小九的衣服,司徒筝本就天生神力,将一个周岁的小娃娃带到自己身上,自己给小九做肉垫儿,这并不困难。
有了司徒筝这个肉垫儿的缓冲,小九除了昏迷不醒之外,可以说是毫发无伤。
司徒筝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一个轱辘翻身起来看着自己的崽子道:“小九,你怎么了,你别吓爹啊。”
此时的司徒筝满眼都是惊慌,上辈子两个崽子惨死的画面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原来,这心魔其实从来没消失过啊。
傻呆呆地司徒筝吓坏了大家,直到贾赦扑过来喊道:“爹,你怎么了?弟弟怎么了?快叫太医啊!”
听到贾赦的声音,司徒筝这才想起,现在不是前世,不是自己带着两个崽子护着主人逃跑的时候了,自己的两个崽子都好好地活着呢。
也赶紧道:“父皇,快找太医看看小九这是怎么了。”
看到小七没事儿,金明帝和周皇后这才长出一口气,金明帝赶紧对身后的谷满仓挥挥手,周皇后也醒过神儿来,开始调查。
别说金明帝和周皇后冷血,毕竟人有亲疏,周皇后毕竟是司徒筝的亲娘,自然是亲儿子最重要。
至于金明帝,做为皇帝,他从来不缺儿女,小九当初若是直接跟他生母去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也就现在因为司徒筝的缘故开始重视了起来,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吧。
太医过来之后,给司徒筝把了一下脉之后,让宫女拿过来帕子沾了冷水附在司徒箕的脸上,很快,司徒箕就醒了过来。
周皇后赶紧问道:“本宫的小九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晕了过去?”
太医跪在周皇后面前道:“回皇后娘娘地话,九皇子并非生病,而是被人抖了迷药,现在醒来也就没有大碍了。”
周皇后先是说了一句佛祖保佑之后,又命人打赏太医。
金明帝道:“刘太医,你先给小七把把脉,看看他可是受伤了。”
看到小九清醒了,司徒筝自然也彻底缓过来了,一拍胸脯道:“小爷身体倍棒儿,吃嘛嘛香,还是先给四哥看看吧,小九胖乎乎的可是不轻。”
话音刚落,司徒筝哎呦一声捂着脑袋,两眼泪汪汪地看向凶手道:“父皇,你干什么打儿子啊?我可是你亲儿子。”
金明帝冷笑道:“揍得就是你,朕要是揍别人能对得起你?从哪儿学来的话,你给谁当爷呢?说你几回了,个记吃不记打的混账东西!”
周皇后也不同情他,一边抱过来小九,一边道:“该,活该,本宫看你早就该挨揍了,成天让你父皇把你惯得。”
司徒筝欲哭无泪,自己就是觉得,前世看到那些纨绔子弟,一口一个小爷,那些奴才也一口一个爷地叫的很牛、逼,好容易这辈子能开口说人话了,他这才想学着。
不过,也是托司徒筝的福,众人终于记起最开始冲出去的那个小男孩儿,也就是四皇子司徒简。
四皇子向来是个不善言辞的,生母早逝,养母德妃也不重视,在皇宫里是个安安静静的小透明。
四皇子的手有些不自然,显然是受伤了,头上也有着汗珠滴落,但却只是抿着嘴而不出声,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一看就是习惯了隐忍。
金明帝看着自己的四子这般,心疼的同时,怒火就冲向了司徒简的养母德妃。
德妃敢明目张胆的无视四皇子,自然是仗着金明帝对她的宠爱,再说,人家德妃也真的没做什么,既没有短了四皇子的吃用,也没有打骂过四皇子。
四皇子的生母贤妃的嫁妆什么的,更是没有贪墨过一分一毫,只是,她只是无视他罢了。
但就是这份无视,让踩高捧低地宫人们,也不自觉地慢待了四皇子,原本四皇子是什么性这不好说,但是如此遭受冷暴力之后,四皇子如何能活泼的起来?
德妃的举动倒也正常,试问,哪个女人愿意尽心尽力的抚养一个自己男人和别人生的孩子?就是贤良的周皇后也不可能真的做到。
而且,现在太子的地位越来越稳,其他皇子几乎是没有了任何机会,就算是太子真的因为什么意外陨落,皇位也轮不到他们的儿子,除非受宠的七皇子也没了。
毕竟,自古以来,汉人便讲究有嫡立嫡,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所以,不管怎么论,她的小六几乎都没有任何可能,那她装的哪门子贤德?
就算是她再没有管教,只要她是他的养母,四皇子无论什么时候,都得给她行礼,都得以她的小六为首,她自然可以无视。
之前金明帝也是知道的,但是,那时候,他认为这是德妃喜欢他,喜欢到吃醋的表现,他当做情趣儿,睁只眼闭只眼,并不作理会,自然也就无所谓。
如今皇上心疼儿子了,那这些就是错误了,有前科(小九出生)的德妃,自然也就被皇上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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