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心中的恐惧, 人贩子面儿上不动声色, 慢慢悠悠地走向那个手仍然在小艳红的酥胸上的鹄族人跟前。
心里却打着算盘,自己现在若是退出去说什么走错了之类的示软, 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自己还一定得交代在这儿,因为那代表着,自己已经认出对方来了。
人贩子一撇嘴儿,满身老纨绔气的咧嘴儿道:“呦呵,就是你小子占了小艳红儿啊?今儿个爷做了笔买卖, 心里高兴,也不为难你们。”
说着, 从袖袋儿里抽出了一沓子银票摔在了那鹄族人的脸上道:“拿着钱, 提了裤子, 都给爷滚, 今天这里爷包了。”
后面的一个鹄族人道:“你......”就被他身旁地人拦下了。
那人用古老的一种鹄族语说道:“大局为重,这里不是闹事儿的地方, 咱们的身份不能暴露。”
手上戴着戒指的人, 也说道:“萨陌尔说的对, 这里不是咱们的地盘儿,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然后,这个带戒指的鹄族人, 用有别于之前流利汉语, 连声音也变了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
人贩子身后的小厮, 看着人贩子慢条斯理地掸着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眼里的鄙夷,还有不屑,跟之前那鹄族人联系时表现的一模一样。
那鹄族带着戒指的男人了然地对自己的同伴道:“这混蛋是到这里来撒气来了,等下回见面的时候,咱们不再好好收拾他的!”
另外几人耸耸肩道:“人家也算是报仇吧?算了,看在这回有几个好苗子的份儿上,先让他痛快一会儿吧。”
那带着戒指地男人,用着蹩脚的腔调说着汉语道:“嘿,这位老爷,你是喜欢这个妞儿吗?要是你喜欢,就让给你好了。”
人贩子对身后的小厮们说道:“看着没,这叫识时务、为俊杰,你们以后也跟着学着点儿!”
小厮们点头哈腰的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人贩子趾高气扬地对那些鹄族人道:“看你们识相的份儿上,老爷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现在赶紧滚吧!要是扰了老爷的性子,你这外乡人......”
几个鹄族人似乎是面带不甘的穿好衣服走了,人贩子强撑着自己面上的平静跟屋里的几个□□调笑。
想到这些,金明帝心中更多了一些隐忧,看来这事儿还得交给林子昂去做,修堤筑坝的事情,听说太子现在也抓到了些门路,再给他们派过去几个工部的人协助也就是了。
又过五日后,京城这边儿,金明帝让人给林子昂送的信,终于在因为昼夜不停赶路,差点儿跑死了三匹马的时候,交到了林子昂的手里。
林子昂这才放下心地带着自己的妻儿进京了,其实,暗卫有特殊的信号传递信息,林子昂要早上一天就已经知道了消息。
但是,小心谨慎的林子昂,不愿意被人抓到把柄,更害怕哪一天,皇上会突然想起什么开始忌惮他,那这些都会是罪证。
他现在有妻有子的,这样的风险他不会去冒,人心易变,帝王的心思,更加无法揣摩。
为了早日见到爱女,再加上三口人现在的身体已经很健康了,干脆就选择了走陆路,坐马车前行。
虽然林溪很想自己的父母亲还有弟弟,司徒筝也愿意陪她去接父母,但是,他们年龄实在太小了,皇上和皇后也不可能出宫陪着他们去接臣子,这也不太像话了,林家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待遇。
再加上外面处处危险,那赖头和尚和跛足道士也没抓到,鹄族人的事情也没调查出来,皇上哪里放心让林溪跟大臣们一起出宫。
那妖僧妖道的本事简直是神鬼莫测,让自己的儿子出去涉险,那就更不可能了。
之前的时候不知道,只以为有影子的护佑,不会有什么问题,再加上儿子天生神力,这才放那小子去英雄救美。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知道了当时的具体情况,别说皇后一脸的后怕,就是金明帝都吓得浑身发软。
所以,林溪只能在皇后宫里等待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过来给皇后请安,但这怎么也得等到早朝结束之后才行。
周皇后每天例行接待完嫔妃们过来打卡请安之后,也没让她们在自己的宫里磨牙八卦,直接早早地将人撵了出去。
看林溪不时的朝门外看,司徒筝安慰道:“姐姐,一会儿姨姨就会到了,还有海哥儿,你就别着急了。”
挨着司徒筝的贾赦,吭哧着道:“大姑姑,我爹说得对,您就别担心了,左右时间不到,您也看不到人儿。”
林溪摸摸正在用小手,拍着她安慰地小九,又看了看贾赦,叹息道:“侄儿啊,姑姑现在相信,你可能真是你爹的儿子。”都这么欠抽!
小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林溪话里的意思,很是认同地点点头,配上他粉雕玉琢的小样子,实在招人稀罕。
皇后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他的小脸蛋儿,然后笑道:“你个小人精,知道什么就跟着点头?”
贾赦虽然对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儿姑姑,莫名的有些可耻,但是,左右他都有个跟姑姑同年龄的爹爹,倒也不是很难接受,就是叫的时候有点儿张不开嘴。
但是吧,司徒筝对于贾赦来说,那是相当于把他缺失的父爱,彻底补回来的人,所以,听到林溪这话,直接当做了夸奖,那是乐得见牙不见眼的,直点头。
这幅蠢样子,跟旁边挺胸抬头,与有荣焉地司徒筝站在一起,简直是一个德行,这会儿谁要是说这俩货没关系,那才叫眼瞎!
林夫人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笑的跟二傻子似的贾赦,便是向来疼孩子的林夫人,心里也嘀咕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好像有点儿傻?
但是,现在得先给皇后行礼才是大事儿,于是带着儿子按照规矩行礼道:“臣妇/林海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七皇子、九皇子。”
这个礼,周皇后必须接受,若是直接免了回京命妇的朝拜,那不是对他们母子照顾,而是说,他们没有资给皇后行礼,是对林夫人的诰命的不待见。
但是,礼毕,周皇后赶紧起身,亲自夫妻林夫人道:“芸娘快快起来,一晃眼儿,你我便是十余年未见,你这心也忒是狠了!”说着,用帕子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周皇后与其说话,并未用本宫这样的自称,可见两人的关系,确实非比寻常。
林夫人见到闺蜜那也是激动的,见皇后并未因为身份与自己生分,那更是打心里高兴,于是回道:“芸娘何尝不想娘娘?但是,您也知道我这些年为何不进京,何苦还说这样的话,来让我难受。”
周皇后道:“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明眼人都是知道的,何必再搭理他们?你现在夫君爱重,儿女双全,又各个聪慧,做甚还要避着他们?”
林夫人笑道:“哪里就避着他们了?不过是不愿意触景生情罢了!”
周皇后道:“横竖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两人话毕,司徒筝和林溪上前给林夫人行礼,林夫人这就控制不住了,一把抱过林溪哭道:“娘的闺女,可担心死了娘亲啊!”
这边母女互相诉说着对彼此的想念,那边儿周皇后将林海叫到跟前询问了几句。
林海虽然也想跟姐姐叙旧,毕竟,做为龙凤胎,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还是毫无征兆的被分开。
但是,做为林家的男子汉,他觉得自己得给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撑的起腰来,现在她们这样,自己就要替她们在皇后处好好表现,不让皇后觉得母亲和姐姐有意怠慢人家。
良好地教养,让林海努力的将自己扮做成熟稳重的大人,但是,毕竟还只是个包子,实在让人看不出来别的,只会觉得好笑罢了。
皇后娘娘每天见得人事物多了去了,小包子的想法,周皇后一眼就看明白了,直接抱着林海笑道:“你这孩子,这是要笑死本宫了,怎么就这么好玩儿呢?!”
然后将一块儿极品观音玉佩带到了林海的脖子上,林海想要谢恩,但是周皇后没撒手,他之后红着小脸儿笑道:“谢谢皇后娘娘。”
周皇后掐着他小脸儿道:“别跟个小老头似的,你姐姐叫本宫皇后姨姨,那你也跟着这么叫吧,省的你叫什么皇后娘娘,没得生疏了。”
被说笑声惊醒的林夫人,赶紧掏出帕子给自己和女儿擦拭了一下道:“这几天是被这个讨债的吓坏了,娘娘可千万别笑话我。”
摆摆手,周皇后道:“芸娘这不是见外了?再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谁摊上这样的事情能受得了?”
命人伺候着林家母女梳洗之后,周皇后道:“我这个孽障,在你那儿也祸害了好几天,自然用不着介绍了。”
林夫人笑道:“七殿下活泼可爱,实在是讨人喜欢,哪就有娘娘说的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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