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二十三曲词

    最终斑也没有在晋子醒来后告诉她这件事,因为小族长一觉睡到战斗结束,期间带土还来过,看了一眼又默默离开。斑顺势去围观了一波,输出全靠吼,招式没亮点,不如继续守着晋子睡觉。

    面对手鞠和春野樱,蝎也不多废话,掏出傀儡就是干。粉发女孩的怪力不如柱间孙女成熟,斑看得出来她还在初步储蓄查克拉,手鞠又不善于辅助,所以在这场战斗用处不大。真正的输出是手鞠,掌握了这个年纪中较为优秀的风遁,可以招架住一些傀儡术。

    可惜,她们的对手赤砂之蝎,更擅长远攻。不好说是心软或顾及晋子的情面,蝎没有下杀手,毒昏二人后就去支援迪达拉了。

    相比于这边的过家家,迪达拉那边倒是挺惨的,左臂和右手都没了,看见蝎的那一刻眼神瞬间发光,又兴奋又委屈地喊了声旦那。唯一会治疗的小樱不在,面对明显生气的毒之傀儡师,木叶和砂隐的忍者不禁虎躯一震。

    事实证明震的没错。毒素顺着伤口蔓延,渗入血液,他们倒地后不会再动了。

    “你们这些人!快把我爱罗还回来啊!”鸣人握拳,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晋子姐,她在哪里?”

    迪达拉嗤笑一声:“你晋子姐可不是万能的,嗯。怎么,想怪她没有阻止那红发小子的死亡?不要太自私了,嗯。”

    鸣人:“才不是!”

    被卡卡西轻拍肩膀,鸣人冷静下来,道:“我说啊,晋子姐和我爱罗的关系很好的。如果…”

    “你只是失去了一个朋友。毫无血缘关系。”

    抬手阻止还想说话的迪达拉,蝎示意他先走处理伤口,然后冷淡地瞥了眼鸣人:“而晋子和她弟弟,却是目睹了全族的死亡。”

    鸣人:“我…”

    满肚子话突然如鲠在喉。

    蝎紧紧盯着卡卡西,比起木叶的苍蓝野兽,在场的人他更为忌惮这个银发上忍。那只写轮眼,名为旗木的姓氏,白牙之子。

    几秒后,永远十五岁的红发少年继续说:“你不妨想想,谁是酿成惨案的凶手。”

    “这个我知道。”鸣人的语气弱下来,“佐助和晋子姐的大哥。”

    蝎的唇边竟然浮起笑意:“是么?”

    “不清楚你说这番话的意义是什么,宇智波的事,外人不要管。”卡卡西冷静道,把鸣人拉回安全距离,“谁也没资格。”

    点头,蝎的指尖重新聚起查克拉线:“当然。”

    晋子醒来时,斑正倚在窗边,听到动静转头看来。拉开一半的窗帘隐约透进了和雨隐村雾色天空不一样的色彩,昏黄的逆光处,细小的尘埃缓慢游走,他的眼里落了几盏印象中夏日祭的灯火。

    于是她抬手抹了把脸。

    “还累吗?”

    “休息好了。”晋子捋了捋有些翘的头发,掀开被子下床。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在洗漱时,斑就把情况简单地说明了。不知道是不是考虑到她刚醒的缘故,斑讲话似乎放缓了语调,晋子下意识地揉揉耳朵,听起来酥酥痒痒的。

    彻底收拾好,斑就把窗帘全部打开,沉重的铅色伴着水汽再次带来难以言喻的压抑。撑起伞,晋子先赶到基地里,进入洞口,毫无生气的红发少年就躺在地上,面色苍白。

    好像自从抽出守鹤,就没人动过我爱罗的位置。晋子和斑对视一眼,后者微微耸肩,移开目光,她便蹲在我爱罗身边,结印召唤守鹤。

    地面一颤。

    晋子面无表情地抬头。

    守鹤:“……”

    守鹤:这体型怪我咯?

    不过也没闲工夫打趣,晋子迅速说清意图。眨了眨明黄色的竖瞳,豆豆眼里浑浊地映出我爱罗的身影,半晌,守鹤哦了一声,甩下尾巴。

    “你不反对啊。”

    “你不是想救他吗?”

    不可置否,晋子点头:“你拒绝的话,我就会放弃。己生转生是用一命换一命,我自私又怕死。”

    闻言,守鹤哼笑。

    它为晋子输送查克拉:“本大爷自由了,这小鬼倒能睡个好觉。但本大爷讨厌他,偏要叫醒。”

    身体里都是尾兽的查克拉,我爱罗就算活了还得再死一回,晋子只能慢慢找其中的平衡,注入自己的查克拉缓冲守鹤的攻击性。等逐渐陷入稳定的流程,她轻轻松口气,空出一只手抹去鼻尖的汗。

    肉眼可见,我爱罗的脸颊稍许有了血色。探了探,确认他恢复了微弱的呼吸,晋子才继续调侃:

    “那你还讨厌谁,人类吗?”

    守鹤想了想:“不是一个意思的讨厌。关于人类,那些家伙…”

    喉咙里呜噜呜噜半天,贫瘠的脑细胞不足以组织连贯准确的语言,一尾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但它觉得晋子应该能懂。事实上晋子当然懂了,心情甚至有些微妙,眼神却愈发深沉。

    这可不是好兆头,原来守鹤一开始心里就没那么憎恨人类。并非是被我爱罗慢慢感化,像九喇嘛只因鸣人方才触动那样。

    “还讨厌…”守鹤不假思索,“一个和六道很像的老头。”

    “和六道很像?”晋子有些好奇,她身为总督,自然不能像又子一样追完所有剧情。

    守鹤:“唔,不是说实力。分福的一生,从小孩到老头,始终被关在监狱,比我爱罗的处境还糟糕。后来人们已经忘了他的名字,以一尾或是我的名字称呼。”

    晋子了然,上任人柱力。因为身体里封印着怪物,于是人们也把同类当成怪物,这么一看鸣人还不是最惨的,那孩子还有证明自己的机会。

    但她也是局中人,不能站在制高点表达对分福的怜悯。站起身的刹那,微微一顿,晋子似乎感知到了——

    绝的查克拉。

    在地底下,很快消失。

    -

    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在蝎即将和卡卡西打起来前,人形自走沙雕阿飞凭空出现,下一秒被查克拉线和苦无同时穿透身体。此时无声胜有声,虽然蝎只是沉默地放下手,但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听见一声响亮的傻逼。

    阿飞叉腰:“哈哈哈哈哈——蝎前辈!你看,我没有受伤哟!”

    蝎:“……”

    你开心就好。

    卡卡西:“……”

    没想到晓里还有极品。

    “有事?”

    阿飞重重点头:“嗯!刚才绝前辈通知我,晋子前辈用己生转生之术把风影复活了。她说不要恋战,赶快回去。”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砂忍比鸣人反应还激烈,表情十分惊诧:“己生转生?那是只有长老才会的禁术啊!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复活已死之人,可…不是蝴蝶眼杀了千代长老吗?”

    “据说蝴蝶眼没有叛逃木叶前,和风影大人交情不错。”

    砂忍成了一个圈子,鸣人趁卡卡西都没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带土面前,急忙道:“我见过你!你是和晋子姐姐在一起的那家伙!”

    阿飞:“是的哟~”

    “她怎么样了?晋子姐在哪儿啊我说?”鸣人几乎出了颤音,“拜托你告诉我吧!”

    “她没事。”

    砂忍:“等等,己生转生是需要自己的生命才…”

    剩下的话,止于漩涡面具身上令人胆颤的杀气。晓组织里,怎么会有真的草包呢。

    带土平静地说:“而且也没有话留给你,比如照顾好佐助。”

    鸣人一愣:“为什…不我不是说这个啊!”

    卡卡西:……

    你俩有毒吧。

    阿飞却忽然结束话题,歪了歪头。

    他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玩傀儡术的蝎,造作地挥手:“前辈~我先走啦~”

    蝎:“哦。”

    见我爱罗有转醒的趋势,晋子示意守鹤先回去,她和斑去找佩恩等待包扎完毕的迪达拉。跟着小南出来的金发青年还一脸高兴的样子,这要换成角都,宰得蝎都得不要搭档。

    晋子轻轻一拍他的肩膀:“重新接上胳膊和手,感觉怎么样?”

    迪达拉想了想:“真好玩。”

    小南:“……”

    下次一定叫角都回来。

    不到片刻,带土和蝎也过来了。由于进展顺利且迪达拉在场,佩恩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他们离开,蝎打量一番迪达拉的伤,决定先带他走,于是只剩晋子和带土在建筑里慢慢溜达。

    带土对鸣人进行了全方面惨绝人寰的犀利吐槽,晋子好几次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且我觉得,那家伙和佐助有点…”带土撑住下巴,“其实也没什么。”

    晋子转头望着他。

    带土补充:“以后得让佐助小心点,别被鸣人影响。”

    晋子陷入沉默,点了点头。没想到还有宇智波看的明白,真不愧是没有兄弟的人呢。

    走出建筑,雨落滴答。

    撑开伞,她轻声问:“鼬,有抓尾兽的任务吗?”

    “目前来看是三尾。”带土回答道,“二尾已经让角都和飞段去了,这两天就能回来。”

    他话锋一转:“你想替鼬做任务?…四尾暂定也是这组,别的都在根据能力,安排成员。”

    “他的身体…我只是怕鼬撑不到和佐助见面。”

    晋子用掌心接住几滴雨,继续道:“三尾没有人柱力,你和我就行。四尾飞段,六尾还是我们,五尾我记得那个人柱力的能力,交给鬼鲛吧。”

    “七尾肯定交给迪达拉,八尾和九尾现在无法预测,留着。”

    带土在她说话时就跟着想,倒没有异议:“可以。没有变故就这样。”

    “那么…”

    晋子目视前方:“明天我们就去捕捉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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