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哲学家二代目火影曾说:多读书,少看漂亮的宇智波(扉间:呸),据初代目的夫人透露,这句真理是他和大哥双双栽在宇智波身上才总结出来的。师父这么有哲学,作为亲传弟子和得意门生,宇智波镜自然也非常热爱哲学。
哦,不是比利的那种。
这种热爱流淌在血肉中,刻进了骨里,神奇的基因将它传承下去。所以,身为宇智波镜的直系后辈,宇智波止水也常常思考哲学。
最初的问题,就是经典的三连问:
我是谁?我在…呸。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年幼的止水努力思考,也常常问族人,然而总是收到对方难以言喻的目光。里面的成分也很复杂,恨铁不成钢、关爱智障、同情傻子或者怜悯笨蛋之类的,让他很委屈。幸好止水的天赋傲人,善良的宇智波群众才不会公开建议他去医院检查脑子。
然后小止水怀着一腔热血上了战场,也会问敌人这个问题。每回对方逃跑,他就追过去再问,自尽也被拦住,对方总是哭着求来个痛快的死法。久而久之,直到止水通过战争意识到更重要的问题之前,「瞬身止水」的名号已经响彻全世界的大街小巷。
知道真正原因的族人,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揪心了。
不过,止水的问题,同样已经上升到更现实的东西:
和平。
当然依旧没有人能理解,强大如宇智波本身就不屑,曾经是走投无路才被迫和千手结盟,现在却被村子暗中排挤。但是,某一天的止水见到了族长家的儿子,当时都不知道这是长子,看着对方那仿佛法令纹一样深沉的泪沟,他就明白——
小伙伴来了!
这孩子能懂!
止水非常激动,他的衣钵有人继承了。
在成功认识小小鼬以后,止水总是给小朋友讲自己的大义,以及对和平的理解。风流水转越转越扯淡,鼬在某一天突然表示,他已经完全顿悟了,谢谢大师…不,前辈。
止水大师欣慰地笑了。
毕竟「瞬身止水」的名号摆在那儿,自然也可以接族长亲派的任务。于是偶尔,止水也能见到族长的第二个孩子,小女儿晋子,听说十分沉默寡言,并且相当怕生。
至于程度,特别严重。
止水在警务部找不到族长,去后者的家里提交任务报告的时候,碰巧四代目火影正和族长说事。他本想出去,却被前者以不是大事的缘由留下,只好在一旁坐着。然后,止水发现四代目的怀里有个超级漂亮的小洋娃娃。
噫,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喜欢…
止水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好担心会不会被灭口啊(:3_ヽ)_
等等,那小洋娃娃是真人?!
原来QWQ不是她的设定表情吗。
波风水门见状笑了笑,说道,“我也很难过呢,没办法,晋子就是不喜欢我呀。”
富岳接话,“小女怕生,你再多抱几次。”
“她就喜欢我啦~?”
“小女就不会哭了。”
波风水门有些委屈,但他不说。玖辛奈怀的据说很大可能是儿砸,然而水门非常想要一个晋子这样的闺女。富岳当初喝醉了说自己开了万花筒,如果抱起晋子就跑,他不死于须佐能乎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到这里,水门抱得更紧了。
晋子:住、住手!要智熄了…
耸肩,止水想,原来世界上有个孩子还会怕木叶的太阳啊,明明那么温暖。再看时,他突然对上了洋娃娃的视线,不禁一愣。
洋娃娃:QWQ救我
止水:好哒[羞涩.jpg]
“四代目大人,族长大人。”犹豫片刻,止水举手,“能让我抱抱晋子吗?”
水门不舍地点点头,富岳看向他,“如果不会吓哭她就行。”
——哇,又香又软的团子,好可爱。
止水缓缓露出了哲♂学的微笑。
-
鼬的天赋显露,止水就将重心放于此。
九尾之夜来袭,四代夫妇牺牲,族长夫人生了第三个孩子,名叫佐助。后来,听说晋子突然昏迷不醒,整整两天才好起来,原因是她不希望再有外族小孩偷偷嘲笑自己是废物,赌气练习却把经脉反逆,本来医院和探病的日向都说醒不来,晋子却好了。
止水本想狠狠揍一顿那个小鬼,结果那家伙在晋子醒来后的第二天,就被鸡骨头噎死了。
活该。
他想找时间看看洋娃娃,奈何随着实力愈发强劲任务越来越多,止水只能拼命完成,为了和鼬去接晋子放学,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出落得有多漂亮了呢?终于得见,记忆中的洋娃娃,长得连漂亮都无法形容了,精致的小脸上再也没有哭唧唧的表情。
然而。
晋子的眼神,变得…
怎么说呢,止水在战场上见过。实在太熟悉了,那些桀骜不羁的强者对于如蝼蚁般的敌人投来不经意的一瞥,就是这种眼神。
尽管,她努力掩盖。
以前那个哭唧唧的小洋娃娃,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如清泉般澄澈,映着四季亘古不变的风景,比如遍山春樱,满堂夏荷,漫天秋枫,几墙冬梅。现在这个对他笑的晋子,眼睛里的东西太多了,说泥潭也许不恰当,那就是无尽的深渊和海洋。
止水也笑了,有点心酸,还有点心疼。
曾经被太阳抱过的孩子,如今也…
后来的后来,她认识了许多朋友,通过茶姬认识了清和公子。那年夏日祭,听到晋子开眼的消息,止水除了觉得刺激以外,更多的是莫名感伤。
——只要战争未停,和平未到,像晋子这样的孩子永远都不会真正地幸福。
这仿佛是个开关,晋子的天赋竟然越来越出色,甚至与鼬不相上下。族长让他和鼬训练晋子的体术,止水还在思考如何控制力道,哪想对方早就不是洋娃娃,不仅是哭唧唧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取之而来的,就是无需旁人指导的体术。
以为他看不出来么?
那套体系,绝非能在战场以外的地方练出来,更别提熟悉到让能身体记住。止水无从指导,他的体术反而会把晋子变得柔弱,而且也配不上后者的美观与狂气。
-
据乌鸦实况直播,小姑娘把一窝流浪武士给怼了,现在正瘫在医院里。刚把最后一个敌方上忍杀掉,止水单腿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咬了咬牙撑着起来,忍着剧痛赶到木叶医院,处理完自己的伤就直接去看昏睡的晋子,此时已经凌晨。早上等醒来,止水把几天前就买好的耳夹送给小姑娘,希望她能喜欢。
几天后再见,晋子笑着问,“好看吗?”
“当然。”人和耳夹都是。
当晚,他收到一张薰草香的卡片:任旁人虚情假意,千言万语,抵不过你的一句当然。
灵魂暴击!
止水双手捂嘴,不嫁何撩。
收好卡片,闭目入眠。
那么,
就让我在今夜,为你于梦中折一枝未央的花吧,因为此后再也不会有这般无忧的时刻。
-
有一天,族长告诉他,晋子是继承人。
止水丝毫不吃惊,因为鼬的眼神不是合格的宇智波,遇见强者,连自己都会热血沸腾想与对方相互按在地上摩擦,他却微微皱眉严阵以待。相反,晋子是真的猛啊,那洋娃娃本人都没意识到,她一旦认真了,那种眼神危险得仿佛凶兽。
这就很愁了,小姑娘是妥妥的主战派,他担心有朝一日和晋子打起来,输——不,死的会是自己。但是,日子都得慢慢过,止水的训练也愈发严格,最终加上了武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能和宇智波拼火遁,不能和宇智波晋子拼剑术,这两条就是忍界真理。
其实自九尾之乱,止水就被命令监视鼬,宇智波的写轮眼被那些得不到的人们渴望,也令他们畏惧。然而,鼬是个难得的火影苗子,在本族都被当成异类,止水怎么能监视呢。
论威胁,要监视的也是晋子嘛。
可惜那个小洋娃娃虽是族长的女儿,高层反而不敢了,因为她是清和公子的挚交。然而长老团对于宇智波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从而也愈发激化族内的政变计划。无奈之下,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也为了压下战争的苗头,止水去找志村团藏说了他的想法。
事实证明,怪自己眼瞎得彻底。都说人不可相貌,志村团藏长得就不像好人,原来还真是个阴险的鳖孙儿。
他唤来最信任的挚友,
本来也想叫上——
鼬的声音颤得不像话,“止水,你有什么想对别人…想对晋子说的吗?”
“她呀…”
眼前一片黑暗,火辣辣地疼,分不清是血还是泪水。
南贺川的河水很冰冷,像洋娃娃充满杀气的眼神。他再也无法看到,鼬、晋子、佐助未来的路,不过显然,肯定是晋子的能耐更大一些,这个小姑娘把宇智波的致命吸引力发挥到了极致。晋子知道怎么利用她的优点,比如长相和语言,而且还很富有头脑,跟这种人组队最安全了。
身上真是越来越冷了。
有些遗憾,晋子此时还在大名府。
倘若知道表哥死了,她会伤心吗?会不会露出当年那样哭唧唧QWQ的表情?
还有,当年那块鸡骨头,究竟是不是晋子放进去的?
-
时间依旧,远方的风沙也不会停。
陈年积雪,仍需几百年才能融化。
他是宇智波止水,一个哲学家,有个信徒呸弟子兼挚友,宇智波鼬。从死在战场上并且素未谋面的母亲的肚子里出来,要到一个有朋友也有敌人总之很热闹的黄泉世界去。和平是终其一生不能实现的理想,也让自己的心远离了家乡,倘若能放下,绝对会幸福多了。
…
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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