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霍格沃茨格外的沉默,没有了点缀在各个地方活泼的学生们,只有老师们巡逻的脚步略微能打破这里的安静。时不时的有带着珠光白的幽灵穿梭其间,给夜添了一份诡异。
两个人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警卫——或者说,斯内普一个劲地想往巡逻老师那儿撞,但是容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的运气格外的好,在快要遇到巡逻的人之前,总是会诡异地转个方向。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次数多了,那就不是凑巧可以解释的了。
“你用了福灵剂?”斯内普低声问,“你还有?”
“是啊。”容玖努力地保持着平淡,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地显示出了几分得意,“虽然说福灵剂的制作很难,但是幸好还是成功了。”
“你?”斯内普略略皱起眉。
“是啊,我可是魔药大师的学生,怎么会用其他人的魔药?”容玖抿着嘴笑,在魔药课上她得到的那瓶小东西她给德拉科了,她则是磨着斯拉格霍恩教她重新制作了一份福灵剂。
“很了不起。”斯内普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容玖的脸上终于还是带了一点红晕。就在这时,两个人已经穿过长长的阶梯,来到了天文塔的最顶端。
容玖仰起头,看着城墙上方的防护层破碎,一个小黑点从外面飞了进来。她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扫帚上的人是邓布利多。他看起来十分的虚弱,平日看不出来的虚弱和苍老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翻身下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容玖一瞬间想走上前去扶起他,顿了顿,还是站在原地,一声未吭。
“啊,西弗勒斯,玖。”邓布利多似乎有些意外,轻轻地笑了笑,“今天晚上的夜色不错,天文塔上是看星星的好地方。”
“你我心知肚明,没必要在这里假惺惺地打着官腔。”斯内普冷冷地开口,语气中的仇恨和冷漠,在这依旧寒冷的季节里比寒风更加凛冽。
“你其实不必站在这里的,就算不为了你,你身边的小姑娘呢?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和这一切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利用了她不说,还要拖她一起下水吗?”邓布利多轻轻地笑了笑,看到斯内普和容玖一起难看起来的表情,转开了话题,“我本以为站在这里的会是诺特先生,不过我估计他应该也已经到了。”
随着邓布利多的话音落下,他们身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你的父亲还好吗?”邓布利多看着那个刚刚走到他对面的人,温和地问道,仿佛是在关切自己得意的学生。不过话一出口,西奥多的表情一下狰狞了起来。
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才报道过,“臭名昭著的食死徒诺特先生暴尸街头,死状凄惨”。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是他们太熟悉了,那一身的伤口全是拜纳吉尼所赐。
虽然话题沉重,但是在这一瞬间,容玖差点笑出来。邓布利多一定是分错学院了,这嘴欠的程度,和德拉科有的一拼啊。
“这就是为了伏地魔卖命几十年的下场。”邓布利多轻轻地摇着头,“西弗勒斯,你最清楚他的为人,深知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说什么都没用。”西奥多冷冷地说,一边就想去抽出自己的魔杖。不过有人比他更快。方才一直像个装饰一样沉默地站在边上的姑娘利索地举起了魔杖,与此同时,斯内普也举起了手。低沉和清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清晰地喊出:“阿瓦达索命!”
平台骤起狂风,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两道绿光汇在了一处,往那个虚弱的老人身上撞去。
时光在这一刻似乎静止了。灰袍和白发在绿光后面如此的脆弱、无力,直直地飞出了塔楼,甚至越过了锯齿状的城墙,然后无力地落下,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西奥多哼了一声,举起魔杖,喊道:“尸骨再现!”
看着天空的上方出现了吐着蛇的巨大骷髅,斯内普一下抓住了西奥多和容玖的肩,喝道:“走!”一边把他们往楼下推。在脚尖接触到楼梯的一瞬间,容玖还是忍不住地回头看去。想到那个平素慈祥的老人,即使他算计了很多人,但是——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他甚至敢把自己的生死算计进去,只为了那缥缈的未来和胜算。
这可是一把豪赌啊。
她的眼里迅速聚积起了泪光。阖了阖眼,再次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去,跟着斯内普往下跑去。而此时,平静的城堡突然的热闹了起来,有打斗的声音从各处响了起来。其中有一个疯狂尖叫的女声格外的清晰,让容玖觉得头一疼——那是贝拉特里克斯那个疯女人的声音。
“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也皱起了眉。
“早已有几十个食死徒埋伏在霍格沃茨的各个地方,看到黑魔标记就动手。”西奥多回答道。
“怎么做到的?”容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密道。”西奥多简单地说。
“密道?”
“从德拉科那儿套出来的。”西奥多垂下眼。
容玖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该死的德拉科,你那张嘴到底能不能靠点儿谱了?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你看姑奶奶不撕了你那张破嘴!
西奥多和斯内普一路喊着,收拢着各个食死徒。很快的,他们三人身后就聚起了一支庞大的队伍。贝拉特里克斯看到容玖,还舔了舔嘴唇:“呀,纳西莎的小姑娘,真是巧啊!”
“你好。”容玖平静地招呼道。
“哈哈哈哈,你好?”贝拉特里克斯疯狂地笑了起来,等到笑声平息,她赶了几步,上前来亲密地搂住容玖的肩,“我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了!”
“谢谢夸奖。”容玖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涌了起来。姐姐,上次咱俩见面你差点儿把我弄死,你跟我这么亲密合适吗?
她这边腹诽着,突然,斯内普一把把她扯了出来,拉到自己的身边,冷声道:“我似乎警告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贝拉特里克斯。”
“是吗?”贝拉拉长了声调。或许这是布莱克家族的传统,纳西莎和德拉科都喜欢这么说话,“我想想啊……你说的是十几年前?那个小泥巴种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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