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扉间酱真是太过分了。”漩涡水户见扉间并没有要推开自己的意思便直接扑到了白发女子的怀里抱住了对方的腰，“明明人家是那么喜欢扉间的……”
被水户大力一扑，扉间险些没能站稳。她看向对面毫不掩饰脸上明显带着些许幸灾乐祸表情意味的宇智波泉奈，红色的眸子里多少带上了些许烦躁和一点恼火。
宇智波泉奈你很闲？而且这种程度的幸灾乐祸什么的……
……你是小孩子吗。
敛去面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些许不耐烦和眼里的情绪，扉间低下头，抬手轻轻顺了顺红发女孩脑后并没被扎起的散发：“…是是，我知道了…”她顿了顿，略微皱眉，“…但是我也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这是不对的事情。”
“唔？”水户抬头，脸上的表情略带不满还夹杂着些许疑惑，“…为什么是不对的事情？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要在一起呀。”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扉间咬着下嘴唇纠结了一小下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和抱着她的红发女孩说这件事了，“确切说…”她轻轻拍了拍水户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示意女孩稍微松一些，“同性在一起是不对的。”
“男人都能和男人在一起了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和女人在一起？”红发的女孩歪了歪头，松开了抱着扉间的手后一手叉腰靠着一旁的实验台，一手绕起了自己头上一侧盘发上垂下的符纸发饰。她皱着眉，表情既有些困惑又明显有些不大高兴：“…喜欢不就可以了吗……”
什么叫做“男人都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了”……不，这个问题还是晚点在和她好好谈谈吧。
扉间心想。
“很多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的。”白发红瞳的女子正色，抱着手臂语气略有些冷淡地开口，“你已经十二岁了，水户。”
虽然说结婚什么的还是可能太早了些，但是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忍者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岁的时代——十二岁已经是不小的岁数了。
“唔。”水户略带委屈地看向扉间，“……扉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呢。”
同样身为姬君，千手扉间和漩涡水户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确切说，千手扉间作为一个姬君和其他家族的姬君相比起来光是其存在的意义就完全不同。
哪个家族会把自家的宗家小姐放上战场？宇智波泉奈表示他活了大半辈子也就见过千手家是这样胡来的。
他这样想着，随便拿起一旁桌上试管架上的一支装着钴蓝色透明液体的试管把玩起来。
“……”扉间看到泉奈拿起那支试管后动了下眉毛，“…那个就是你养了一个半月才清干净的毒。”
医疗忍术其实是可以做到瞬间治愈伤口并且将毒清理出来的，但是当时的状况并不适合做那样的手术。一剂解毒剂下去也是做不到完全清毒的，所以那些当时没能清掉的毒素在那之后多少还是给泉奈造成了一些伤害。
而且那之后两家就开始忙结盟的事情不再打仗，泉奈那伤也就没必要那么快治好——更别说他还换了眼睛。
换眼对宇智波的损伤可不是医疗忍术一时半会儿能治好的。就这件事情扉间还特地找了自家兄长谈了一下午——因为她哥不仅会医疗忍术，他还会仙术，所以要在短期内把泉奈完全治好并非难事——最终得到的是自家大哥的妥协以及一句“…泉奈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忌惮他？”
“…应该不能说是忌惮。主要是泉奈是主战派，你要是那么快把他治好了不仅难有牵制斑的事物，更别说泉奈本身作为一个宇智波的闹腾程度。”
她记得她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正准备拔掉试管上的软木塞的泉奈听到那句话后一个手抖，差点没控制住手劲直接捏爆那根脆弱的玻璃试管。
“居然还留着这种东西。”他的脸色瞬间黑了大半，看向扉间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你真是……”
“为确保能够在战斗中使用我还是调出了解药后再放在实战中的。”扉间抬了抬下巴，“你应该庆幸斑是个称职的兄长，否则再晚一些的话估计就算是我大哥也救不了你。”
那个出血量和伤口深度，以宇智波家那个糟糕的医疗水平来看是必死无疑。
“……你还真是个可怕的存在。”泉奈冷笑了一声，把手中的试管放回试管架上，“现在的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内吗？”
事先调配好解药还把解药带在身上这一行为可以看做是为了防止误杀自己人或者是伤到自己——可他们之间的战斗虽然不如两人的兄长之间的战斗那样声势浩大并且术的杀伤范围也没那么广，但是也是外人难以插手的战斗。
更别说以他们从小就是战场上摸爬打滚过来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自己的刀伤到自己的这种低级失误……除非刀是被对方夺去使用，否则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千手扉间当时砍他那一刀可是实打实的砍在了他身上。
他当时确实是轻敌，等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用飞雷神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同时她手中的刀也明显是翻动了两次。
虽然他看到她只翻了一次，但是……他是真的没见过谁会打算用刀背砍人的，以往的对决中她对他也是用刀刃招呼，从没有一次是刀背。
从刀刃那面翻到刀背，然后在贴近的那一个瞬间又改了主意翻回了开了刃的那边。
……不得不说，泉奈这时候想起这件事多少心里还是有些纠结。
要是她用刀背砍他，说不定当时他就不会因为大出血以及迅速发作的毒才刚喊了声哥就直接昏了过去——但是如果真是用刀背的话，那对他来说就是屈辱了。
就像是在说“你看我可以直接杀了你的但是我没这样做”一样。
不过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大概真的会死，而不是还站在这里和她是不是的互相嘲讽一阵了。
……但是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事情如果真是按照那样发展的话，死什么的就是他自找的……？
…这一定是错觉。
泉奈心想。
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回忆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他其实曾经有那么两次机会可以杀死她，但是他却没那么做。
而且当时两人的兄长都不在场，谁都不可能因为任何理由阻止他。
虽然说当时他的状况也不算很好……但是要杀掉情况更糟的她还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但是他却愣是没下死手，只是嘲弄了她一番。
即使那时候理智叫嚣着让他杀了她。
也许同样的，在那一瞬间她有过想留手的想法，但是最终还是改了主意决定下死手。
……可是目前看来，她似乎整件事情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
“我只是做好了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准备。”白发女子勾了勾嘴角，脸上带上了些许嘲讽意味的笑，“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只有有准备的人才有能够抓住机会。”她顿了顿，“我曾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但是后来我发现其实并不是——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抓住的机会。”
她记得太清楚。
三道疤，一道是她那天换了护甲还没带半首时被他划到的，下巴上那道是一次在战场上他拿刀刺向她脖颈的时候硬生生被她大哥的木遁卸了力道还扭转了方向——还有一道是他正好撞见任务中重伤的她然后被他强按着给划的。
那次明明他一见面就能杀了她，但是他没有。
他放过了那次机会。
原本当初在看到泉奈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感叹他们果然都是为了达成某种目标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但是从那件事之后她就开始有些不确定了——按理来说，他是不应该会放弃这样的机会的。
他们都知道对方都是彼此家族中的二把手，两人中任何一人的死亡都会决定之后的战局是哪方占优哪方劣势。
宇智波泉奈如果在那时就杀死一直牵制着他的千手扉间的话，对整个宇智波和作为主战派的他和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
如果说第一次放过是因为当时状况混乱且阅历不够而导致的疏忽的话，那这第二次就完全不应该。
“谁会和你这种卑劣的家伙一样啊。”泉奈哼了一声，“赢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赢。”
“真是令人感到意外的天真。”扉间冷笑着开口，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水户打断了。
“……你们两个。”红发的女孩有些纳闷地左看一眼扉间右看一眼泉奈，“话题是怎么突然跑到那么严肃的事情上去的？”她鼓了鼓脸颊，多少有点儿不大高兴，“说起来，我还没能好好逛过这个村子呢。”
“现在带你逛。”
扉间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转移话题转移太生硬了啊，水户。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她现在确实也不是很想和泉奈那家伙吵……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公务什么的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先带着水户到处转转好了。
扉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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