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闻风草,天极下品灵药,生长于修真界和魔界的交界处,性寒,味苦,难吃至极!

    但因其属性特殊,可用于炼药,是三品治疗丹药的主要材料而受人追捧。

    三千年前庆阳剑尊与东姚魔尊一战后,齐天峡谷被打裂,闻风草的生长环境被大肆破坏,使得这种灵药变得供不应求,有价无市。

    谢长风看完介绍,若有所思。

    他转过身对谢长老说道:“就它吧。”

    “那好,”谢长老见着谢长风笃定的态度,乐见其成,他从包厢的木桌隔层里拿出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这间包厢的号码。

    谢长老招来一个小厮,把木牌递给他,让他带着木牌和清单去拍卖会总厅里压案。

    压案就是跟后台的人说一下,这样东西,他们要参与竞价了,让他们去登记上册。

    毕竟最后的压轴物品和前面的不一样,压轴的东西提前曝光,只是为了跟客人们提前告知这些东西的存在,如果有好几位客人有足够的实力和财富参与竞价,这样东西才会被真正摆到明面上来。

    反之,这样东西多半会只闻其名不见其物。

    运气好,如果只有一位客人压案,这样东西就会被拍卖会的人带过来,用高于定价两成的价位进行私下交易,从另一方面,这个做法也保证了拍卖会客人们的安全。

    谢长老让小厮去做的正是这件事情。

    就在小厮要出门的时候,谢长风喊住了他,他拿出后来加上去写着浮屠戒的纸张,让小厮把这样东西也拿过去压案。

    谢长老很想制止他:“小姐,这不合规矩。”

    浮屠戒并不是压轴物品。

    “无事,”谢长风表情冷漠,看上去面容娇艳又不近人情,他想起自己的猜想,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谢长风伸手按了按眉心,“拿过去吧,不会有事的。”

    谢长老张了张嘴,没有再说出其他话。

    他想到客舒来对谢长风的特殊对待,对这种做法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小厮拿着两张纸走了。

    完事后,谢长风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谢长老倒了一杯,茶叶又涩又苦,让谢长风整个人从舌头苦上了心尖。

    他“呸”地一口把茶全吐到了地上,指着旁边的茶壶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什么茶?”

    和他走之前喝的不一样啊!

    谢长老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悠闲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袋子,拿出一块糖丢进自己的杯子,这才心满意足地回答道:“苦茶。”

    苦茶,茶如其名,苦的不行。

    谢长风悲痛地把自己的杯子放回了桌上。

    他这种人,吃不得一丁点苦。只有甜甜的东西能让他快乐。

    顾虔恢复自己的装扮后,也不再掩饰行踪,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走到拍卖会的中心,那一栋高高的木制高楼。

    拍卖会的小厮见他眼生,把他给拦了下来:“你是什么人?这里目前不开放,请赶快离开。”

    顾虔从怀里拿出一块木牌,告诉他:“我是顾寒远之子顾虔,有事要找拍卖会的刘先生。”

    小厮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接过递过来的牌子,检查了一下又还给他:“跟我来吧。”

    顾虔把牌子收好,就跟着小厮进去了。

    顶楼,客舒来和一个戴着兜帽的年轻人正在奕棋,看到顾虔在楼下求见,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刘先生?”

    兜帽年轻人满不在乎地答应了一下:“是我,老客。”

    客舒来把白棋一放,说道:“你和他见过了?”

    “没有。”兜帽年轻人理直气壮。

    客舒来皱起眉头:“那他怎么知道你的?”

    “猜的吧。”兜帽年轻人毫不在意。

    客舒来把白棋捏碎,忍无可忍掀了棋盘甩在对面那人脸上,骂道:“不会下棋你他妈就别下了!你以为你偷偷换棋我没看到吗?”

    “消消气,消消气,”年轻人摘了兜帽,露出一张年轻又干净的长相,笑起来露出两个虎牙,“我下回不出老千就好了!”

    客舒来听见老千二字气的青筋直跳。

    “言归正传,你是怎么和这个孩子认识的?”

    “好吧,”年轻人收起笑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一月之前,顾寒远身死不久,他刚经脉被废,天赋被毁的时候,我遇上了他。”

    年轻人叹息道,“你是没见到他那时候的样子,阴郁,沉闷,倔强,关键是还特别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你是知道我这人有一个破毛病,我就喜欢养孩子。”

    “特别是这还是顾寒远的儿子!”

    客舒来打断他的自嗨:“然后你就看上了?”

    “刘堂生,”客舒来说道,“你还知道这是顾寒远的儿子啊!不是你那一群干儿子!你可真是个――”

    “人渣,我知道,”刘堂生接上他的话,“我自然不会看上他,只是感到有点意思,我这人还乐于助人,没你说的那么差劲,我没带走这孩子,还在背后给他治好了伤,你可不能一直冤枉我。”

    “然后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他求我替他拿回他父母的遗物,我让他答应我日后一定要帮我办件事,他纠结再三,还是同意了。”

    “这就是我和他见的第一次面。”

    “第一次?”客舒来说道,“难道还有第二次吗?”

    “当然,”刘堂生语气轻松,“昨天他们来我的暗市买东西,还打伤了一群散修,闹了点小乱子,我的地盘儿上,我自然是见到他们了。”

    “不过他们没有见到过我。”

    客舒来好奇:“他们?”

    刘堂生:“还有谢长风那小子,不,应该说还有谢鸾那丫头了。”

    说到谢长风的时候,刘堂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客舒来还是要追问:“既然是你与他取得联系,他也是为了找你,这小子现在像个猴子一样在我晴天拍卖场乱窜做什么?”

    猴子一样乱窜,果真是猴子一样乱窜。

    刘堂生给出了回答:“是我告诉他,我是晴天拍卖场的挂名长老,让他有事来这里找我。”

    刘堂生确实是晴天拍卖场的挂名长老,客舒来想否定都不成,只好把年轻时留下的苦果咽到肚子里去。

    一时冲动火葬场,一直冲动一辈子火葬场。

    有生之年他一定把刘堂生给扔出去。

    两人换了个话题,客舒来拿出浮屠戒,对刘堂生问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戒指?顾虔那孩子说是在你的暗市换到的。”

    刘堂生漫不经心看一眼,就控制不住盯上了,他语气哆嗦:“……这不是你祖宗的戒指吗?”

    客舒来在心里骂他:丢人。

    刘堂生继续惊讶:“我没见过这个戒指!我要是见到了还能不给你吗?我发誓我就算再不要脸,也断没有抢你们家族遗物的道理啊!”

    刘堂生喊的这些话,客舒来只信一半。

    他正要开口,门口传来脚步声,客舒来抬头,剑修冷漠无情的目光杀了过去,易相生推开门,直面客舒来要杀人的眼光,他硬着头皮说道:

    “义父,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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