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那虚无的胜利伸出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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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重复了一日又一日,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如果这一刻没有发生,大概大家都要沉溺在这永久的和平之中。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少女有些茫然的注视着自己的手指,那纤细柔软的手指被温柔的金色光辉笼罩,那光的照射之下,她的手部开始逐渐的透明。
“哦?看来时限已至。”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往日温柔的眼睛里布上了轻微的阴霾,“是那个已经被诅咒污染的废物在召唤你。”
“……嗨咿。”镜放下了手,微微转过头来,对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一个浅笑,“还要饭吗?”
“嗯。”吉尔伽美什略显冷淡的应了一声。
镜微笑着,用半透明的手指拿起吉尔伽美什面前的饭碗,舀了一碗米饭,还没放在吉尔伽美什面前的桌子上,那碗就从她失去了实体的手指中穿了过去,斜倒在桌面上。
一粒一粒的米饭散落在桌上。
吉尔伽美什抬起了头,注视着自己眼前的女孩。
她看着自己,用温柔的,悲伤的眼神,吉尔伽美什感觉这眼神十分的熟悉,但是他此时不想在回忆里翻找,现在更重要的,是眼前。
然后,英雄王看到自己的妻子眼中溢出了大滴大滴的泪珠,她依旧微笑着,但是苦涩的眼泪硬生生的划开了她平静淡然的面具,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让他没有丝毫笑出来的欲#望。
“我要走了。”她开口,带着些许泣音的腔调,嘴唇颤抖着上扬,“我要走了……”
“……嗯。”吉尔伽美什抬起手,将她已经几乎完全透明的手掌包在自己手心里,但是他已经感觉不到她的体温了。
透明逐渐蔓延到手臂,到胸口,到面颊,镜忽然上前,半透明的身躯扑入英雄王怀中,吉尔伽美什露出了一个略带错愕的表情。
“请找到我,将我带回到你身边。”
他的妻子,如此说道。
“拜托了拜托了……吉尔……拜托你……”
那颤抖的战栗的,熟悉到让人心痛的称呼,猛地炸响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耳边。
“……吉尔,请你……不要放开我……”
吉尔伽美什怔怔的收拢了双臂,看着已经哭得满脸泪水的姑娘,忽然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傲慢的微笑。
“你等着,”傲慢的王对擅自离去的珍宝如此说道,“本王不会让你有落在别人手里的可能。”
她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那身体终于完全透明,最后消失在了金色的光辉中。
吉尔伽美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但是心里某处却被逐渐的胀满。
镜她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与他的记忆,她还是如此的擅长掩饰自己,从来没有再叫过自己“吉尔”,也没有主动的表达过爱意,仿佛她还是单纯的,因他的愿望而留在了他的身边。
她还爱着自己,那个百世轮回百世死于非命,却又为众人所爱的灵魂,还是如同千年之前一般深爱着自己。
吉尔伽美什捂住自己的眼睛,半晌,他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餐厅门口,用复杂眼神看过来的樱,勾了勾唇角。
“开始准备吧,优秀的魔术师,镜心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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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凛歪了歪头,看着昨晚自己刚刚召唤出的Archer,露出了一个兴致勃勃的笑容,“我要夺得胜利,胜过我的妹妹!”
“妹妹?”Archer眨了一下眼睛,“为什么一定要胜过你的妹妹呢?”
“准确的来说就是一场比赛啦,我和妹妹之间的比赛,”凛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咧开嘴笑了起来,“对了,你可不准真的伤到我妹妹!”
“这样啊……”Aecher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那么得到胜利之后呢?”
“得到胜利之后,我们要救一个很重要的人。”凛的眼神忽的温柔了起来,“那是个很温柔又很漂亮的人,她收养了樱,这十年来一直照顾着我们,但是现在只有圣杯能救她的命。”
“S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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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夜奈宅
“回来了啊,镜。”坐在沙发上的金发女孩向着突然出现的黑发女孩点了点头,“杀莲在二楼书房准备好魔术阵了。”
“好。”镜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会召唤出谁呢?”
“如果是你召唤出的Alter,一定又会是某一世的故人。”小夜拎起手边的一个袋子,随手扔给了镜,“那是真送来的,一颗成色上等的宝石,不知道会召唤出谁。”
镜接住了袋子,从里面拿出那颗宝石,是罕见的美丽的蓝色,她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忽然眯了一下眼睛。
啊啊……是那位。
走到二楼,找到早已布置好的魔术阵,将那颗蓝色的宝石放在魔术阵中央,镜催动了身体里为数不多的魔力,张开嘴开始吟诵。
宣告——
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志,此义理,便回应吧。
在此起誓。
吾愿将世间污浊尽入眼中,吾愿包容战斗的血与污秽,汝为蛮神凶骨构架言灵,怀抱污黑的复仇者啊。
命令——
驾凌于此!
象征着不详与怨恨的火光在周围跳跃,暴涨的魔力摧枯拉朽向四方蔓延,但是在触及到女孩皮肤的刹那间便烟消云散,在魔术阵中央站着黑衣黑发黑眼的Alter,他沉默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Master。
“我是圣杯的裁定者,久夜奈镜。”镜面无表情的开口,看着自己眼前的Alter,“在圣杯战争中担任裁定一职。”
“……Alter,阿周那。”黑色的英灵如此说道,他似乎是想要笑一下,但是不知为何表情僵硬而难堪,“我……我是雷神因陀罗之子,因背叛了所爱之人,逐渐背离神意,堕落至此。”
“那么,阿周那,”镜歪了一下头,忽然解开自己的发带,上前两步,用绸布发带遮住了阿周那注视着自己的双眼,“以后,就戴着这个。”
“……Master?”
“上一次圣杯战争的Alter,迦尔纳,背叛了我。”镜十分平静的说道,双手环过阿周那的耳边,发带在他脑后打了一个结,“他的行为影响到了圣杯战争,这是身为裁定者的,我的失职。”
“所以,阿周那,戴上它。”
戴上这臣服的象征。
阿周那低着头,绸布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眼前一片漆黑。
但是鼻尖缭绕着,熟悉的……让人心弛神往的味道……
Alter勾起了唇角。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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