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然而圣女之手的向死而生

    [我再一次期盼着]

    [自我牺牲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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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一片混乱。

    镜安静的注视着被Rider的牛车碾压而消失的Berserker,忽的注意到了什么,手刚刚抬起,就被黑色英灵被扭曲魔力包裹的手指握住了。

    黑色的英灵,出现在了裁定者身后。

    “……Berserker,攻击裁定者将被取消比赛资格,”镜面无表情的开口,似乎被这个狂暴的英灵近身的不是自己,“你——哎?”

    只见那英灵将她的手轻轻压在了自己头盔,应该是额头的位置,面具眼部的红光微微闪烁了几下,随后Berserker便化作一片黑雾消失了。

    “……原来如此,是被迫增加了狂暴化。”镜看了一眼自己沾上了Berserker魔力的手背,轻轻叹息,“不过既然是Master召唤前的决定,裁定者是无权干涉的。”

    “不过,Berserker似乎已经痛苦到向我求助了,不管怎么说裁定者都该施予规则内的援手。”

    “Alter,去寻找Berserker的御主,找到之后报告给我。”

    “……好。”迦尔纳点了一下头,猩红的双眼瞥了一下下面的三个英灵,微微皱了下眉头,忽然凑近了镜,张开嘴隔着衣服,在肩膀上咬了一口,“我去了。”

    “嗯。”镜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看着Alter离开,阿尔托莉雅注意到镜露出的手腕上的牙印,瞳孔微微一缩:“镜,你——”

    “怎么了?”镜歪了一下头,高高的衣领微微垂下,露出了更多的痕迹。

    阿尔托莉雅睁大了眼睛,尖锐的犬齿刺破了唇瓣,她颤抖着上前两步:“是谁——是谁这样对你!!!是那个Alter对吗!?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她曾经与仿佛花儿一样的姑娘一起玩闹,曾经亲眼目睹了她的凋亡,曾经立下誓言一定要让她幸福无忧——可是现在,她的姑娘要用自己的身体来驯服恶犬!?

    阿尔托莉雅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中冷静,仅仅是看到姑娘露出的,属于那头恶犬的印记,她就心痛到发疯。

    “冷静点,Saber!”爱丽丝菲尔抬手按住阿尔托莉雅的肩膀,急切的呼唤着魔怔的骑士王,“你冷静,不可以冲动——只有赢了你才能救她!”

    阿尔托莉雅颤抖着后退两步,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同样面色难看的迪卢木多:“Lancer,我们的决斗,日后再说,我现在无法与你战斗,抱歉。”

    迪卢木多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他曾经注视着那个姑娘与主君的幸福,所以在这种时候,他反而比Saber冷静一些。

    镜是自愿的,用自己饲养恶犬,她自己就是恶犬的牢笼和缰绳。

    但是,到底是自愿的放任,还是被迫的自愿,他还需要用自己的双眼来确认。

    “今日的战斗,结束,Berserker轻伤,Archer御主失去一道令咒,Lancer御主失去一道令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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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弯曲的山道上,骑士王和爱丽丝菲尔紧惕的盯着车前服装奇异的男子。

    “爱丽丝菲尔,请下车,不要离开我的身边,”阿尔托莉雅打起精神,解开安全带,车门向上翻折升起,两个人走下车,接近了敌方。

    但是长着金鱼一般的眼睛的男子没有攻击,反而恭恭敬敬的向阿尔托莉雅行礼:“圣处女,我来迎接你了。”

    “你认识他吗?Saber?”爱丽丝菲尔疑惑的看着身前的Servant。

    “不,我没有印象。”

    阿尔托莉雅的否定刺激到了对方,Caster惊讶的开口:“没有印象!难道你忘记了我这张脸?”

    “没有什么忘记,我第一次见到你。”阿尔托莉雅平静的,再次予以了否定。

    男人明显无法接受阿尔托莉雅的回答,颤抖着神经质的摇了摇头:“是我!我是吉尔、德、莱斯!我一直祈祷着你能够复活——”

    “——就算,就算你失去记忆忘记了我!那也应该记得镜吧!”

    阿尔托莉雅的猛地睁大了眼睛。

    “你说……镜?”

    “果然!果然!”Caster狂喜的咧开了嘴,“没错!贞德你深爱的最后替你而死的小姑娘!我就知道贞德你一定会记得她的,因为我所能想到的……你最大的愿望!当然!当然就是复活镜!”

    骑士王阴郁的双眼微微闪过了光芒,随后她忽然柔和了神色,用平静的语气开口:“没错,我记得镜,所以我暂时认为你是可信的。”

    Caster狂喜的跪倒在地,向自己的圣处女行礼。

    “但是,我现在也只记得镜一人而已,可能是因为我执着于她,所以只记得她本身,其他的记忆已经不知为何消失了,”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微微喘了口气,第一次这样主动的撒谎,她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所以能给我讲一讲我的故事,尤其是和镜一起的生活,可以吗……吉尔?”

    “当然!!!我当然愿意!贞德的生活——对!那是我守护和向往已久的——那是我记忆中的宝物!我好好的珍藏着!”

    看着因为喜悦而癫狂的Caster,爱丽丝菲尔不安的转向了阿尔托莉雅,却看到她眼底隐隐燃烧的阴暗的光芒。

    贞德,最爱的,镜,替她而死。

    几个关键字组合成了一个晦暗而悲伤的故事。

    听完了Caster的讲述,阿尔托莉雅久久无法缓过神来,只能装模作样的将他先打发走。

    阿尔托莉雅此时知道了,镜不止和自己有过接触。

    但是在贞德的世界里,她的命运同样是为了重要的人而死去。

    坚韧的骑士王,突然对“命运”,有了些许的感受。

    如果,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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