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举起擎苍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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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镜和桃城武躺在一张床上睡了。
桃城武能感觉到女孩紧紧的缩在他的怀中,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偶尔颤抖一下,是哭得太过火压不住的打嗝。
他没办法,只能将她抱的再紧一点。
天已经黑透了,厚厚的窗帘将最后一点光线遮挡,桃城武安静的低着头,呼吸着怀中女孩发丝上散发的淡淡的香味,注视着黑暗中的某一点,目光渐渐平静。
那个人……不是阿纲。
镜是转世的灵魂,所以察觉不到那种特殊的气息,那种强行撕裂空间,沾染在他们身上的灼烧的味道。不二周助身上的味道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这说明阿纲他是真的离开这具身体,但是……
为什么不二会那样对待镜呢。
难道被附身之后,他也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吗?
之前虽然知道不二周助对镜有些许好感,但是那家伙一直以来的表现,就好像是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一般,让他渐渐放下了猜忌。
这家伙……太恐怖了。
他的本身,就应该是[雾]才对。
他微微弓着腰,将自己怀里的女孩藏得更深。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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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前行,怀中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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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12:57 意大利克鲁米索亚教堂
密密麻麻的烛台,层层叠叠的白烛,恍恍惚惚的烛光。
身披雪白披风的人站在十字架前,微微仰着头,看着那枷锁上的人,目光细细的扫过他卷曲的长发,茂盛的胡须,被钉子穿透的粗糙手掌,顺着他凹凸惨白的肌肉,划过身上唯一用于遮蔽的白布,最后落在他同样被钉死在十字架的脚掌上。
最后,他微微低下了头,双手并拢放在胸口。
仿佛水落玉盘般的声音淙淙流过。
我的主,我在此忏悔。
我将安详的怠惰深入骨髓。
我的主,我在此悔过。
我将甜美的暴食发挥极致。
我的主,我在此痛悔。
我将糜烂的色#欲融于血肉。
……
最后,那人发出一声轻笑,最后一句话随着教堂大门的开启声一起回响在教堂布满油画的尖顶。
我的主,我在此祈祷。
纯白永远被夜幕遮蔽。
来人的步伐沉稳,皮鞋底跟与木制地板碰撞发出一声一声的沉重的声音。
“艾普奥拉大人。”
站在阶梯上的人身体动了动,然后微微转动头部,烛光在披风边缘的金色纹路上映出微亮的光泽,宽大的兜帽扬起,少年银白的长发在烛光中映射着淡淡的光芒。
他微笑起来。
“真是好久不见了,真。”
“是的,艾普奥拉大人。”
久夜奈真俯下身向他行礼。
艾普奥拉抬起头,看着教堂穹顶上吊下来的,如同水晶一般的饰品。
那些水晶的内核里,闪烁着微弱的光点。
“实的灵魂已经差不多凝结了……镜又激发了一个人的力量。”艾普奥拉勾了勾唇角,又低下了头,看着台阶下的男人,语调轻快,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是的,艾普奥拉大人。”
“呵……”
艾普奥拉冷笑一声,俯视着低眉顺眼的男人。
“镜……”
听到这个声音,男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艾普奥拉看到他攥紧的拳头,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愉悦。
“镜——是我的。”
男人的身体一瞬间绷紧了,像一根被大力拉紧的琴弦,下一秒就会将自己拉坏。
“不管你怎么阻止我,用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艾普奥拉后退一步,坐在了教堂呈放圣物的桌子上,温柔的微笑着,口中的话语却尖锐凌厉,“镜,最终都会是我的。”
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微微阖着眼,俯视着两人的方向。
悲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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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尖刺,唇间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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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的第五种回球——
百臂巨人流火。
准确的来说,这是建立在平方旋转球超强回旋的基础上的一种特殊的防守型回球。
让球在球拍弦上滑动,强制性的给球加上超强的回旋,然后迅速翻转手腕利用球拍的另一面使旋转倍增。
对手在击球时无法消除的旋转,会使球迅速下沉,无法过网。
而不二爆发的超强的炎压,更是将那最后一丝过网的机会掐断。
这样作弊的防卫技能,白石藏之介完全无法从他手中拿到一分。
获胜的不二周助脸上带着一如往常的温柔笑容,扭过头,看着镜的方向,一直眯着的眼睛睁开,是大海一般的蓝色。
镜已经恢复了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的模样,昨天哭泣的红肿的眼睛和被吮咬的嘴唇已经被小黑治愈。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二周助正想笑起来,却看到镜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很不错,不二君。”
一瞬间,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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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爱情。
指的不过是对方在自己心中的身份转变。
如果固执的将这个身份关系锁定的话,就无法改变的关系。
脆弱且单薄,倔强而疯狂。
拒绝——
拒绝改变。
“所以是为什么呢,做出这样的决定。”
眼前的女孩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平光镜后的眼睛是沉静的金色。
“因为,我确实喜欢那个人。”
“我喜欢武君,此生无法接受别人。”
“那我算什么……”不二周助紧紧的盯着她,“上一世你选择了白兰,这一世你选择了阿武,那我算什么?”
说着,他猛地提高了声调。
“那么,泽田纲吉算什么!?”
镜安静的看着他,半晌,才缓缓开口。
“你不是泽田纲吉。”
少年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你不是泽田纲吉,不二君,你很清楚的。”
“请不要执着于我,那不值得的,”她扶了扶眼镜,“因为,我已经做出选择了。”
“我今生的归宿,是武君。”
这颗心,予以最为全面的,最强大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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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长)剧场——突然失忆梗(冰帝篇)
“你这个坏女人——”“慈郎!”
忍足郁士将突然出现的小绵羊拖到一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直到这只不着调的绵羊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找事,才放开手。
小绵羊慢慢蹭到镜身边,磨磨蹭蹭的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块蛋糕,放在了镜的手边,看着她懵懂的模样,瘪了瘪嘴:“喂……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镜回应他的只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慈郎咬了咬嘴唇,把自己手里的蛋糕塞到她手里,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
镜低头慢慢拆开包装盒,用勺子舀了一块,直接往嘴里放。
慈郎看着镜唇边的奶油,僵了僵,看看其他队员开始整理用具,没有注意这里,一探头,直接将那点白色卷入口中。
镜呆呆的看着慈郎,过了一会儿,歪了歪头,挖了一块蛋糕送到了慈郎嘴边。
慈郎当然毫不客气的享用了。
下一秒,镜就靠了过来,学着慈郎刚才的动作,将他唇边的奶油卷走了。
慈郎:“%#@&+♂の”(思想混乱无法言语)
当天午饭
“哎?慈郎你要照顾镜吃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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