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入敌手之时,就自我了结吧]
[因为我不想他们因为我而受伤]
————————————————————————
大空火焰形成了锥形,还在空气中燃烧着,但是渐渐的开始缩小,熄灭。
那是生命开始枯竭的表现
炎真垂下头,看着镜心口的巨大创口,瞳孔骤缩:“艾黛尔海特!”
站在他身后的女人立刻上前,手放在镜的伤口上方,然后那个创口正在喷涌的鲜血就被冻结成了冰凌。
“好了,”铃木艾黛尔海特轻轻松了口气,“我的力量将镜破碎的心脏包裹起来了,能在短时间内进行生理活动……不过……”
炎真阴沉的眸子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了平,一伸手,早已被惊呆的了平就落在了镜的身边:“给她治愈,彭格列的[太阳]。”
了平反应过来,立刻让汉我流给镜进行治愈。
“听着,你治愈一点,我就把冰退开一点。”铃木艾黛尔海特跪坐在镜的另一边,通过镜心脏上的冰来感知镜的伤情,“不要把火焰开得太大,她的心脏受不住。”
过了十几分钟,治疗结束。
“伤口已经基本治愈了,但只是不会再出血的程度,”了平看着镜胸口刚刚治愈好的创口痕迹,“大量失血,还有心脏有隐伤,最好接受全面检查——”“够了。”
了平被[重力]狠狠甩出去,撞在了墙上,而想要有所行动的其他人也被狠狠压制。
炎真伸出手,将镜抱在怀里,毫不犹豫的转过身:“我们走。”
纲吉趴在地上,努力抬起头,看着炎真的背影以及他怀里的女孩,手指在破碎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呢?镜……
—————————————————————————
长生的老人携带着希望
—————————————————————————
[重力]的压迫和冰凌的消失,所有人恢复了行动之后,却只能为这场一边倒的战斗做收尾和救援工作。
彭格列的尊严在里世界面前受伤,而年少气盛的少年们也感到自尊受挫。
很重要的是,镜。
纲吉不明白镜为什么要那样做,拼尽最后的力量却将目标对准了自己,用的还是那样孤注一掷,就连没有学过什么人体结构的自己都能看出来的,一定要杀死自己的方法。
“镜……镜被他们带走了!”他的叫喊让清醒过来的其他人紧张起来,狱寺几乎想要跳起来去追至门家族,却被一边的医务人员按住。
“现在我的守护者已经跟踪至门家族去了,你们只要专心接受治疗就行了。”九代目的安抚让在场的人冷静了一些,但是雷守Ganache却跑了进来,向九代目报告负责跟踪的岚守Coyote·Nougat被至门家族成员发现并打伤的消息。
“Voi——!!!”斯夸罗发出了吼声,“就让我们巴利安来接替讨伐至门家族的任务吧!请你准许吧!九代目!”
“不行。”
九代目斩钉截铁的回答,Xanxus不耐的皱起了眉头:“老头子你——”“Xanxus,我希望你能理解,”九代目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要说什么,“我不能让你们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牺牲?”暴君冷哼一声,而斯夸罗发出了怒吼:“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输吗!我们和你的守护者的实力可是不一样的!”
“至门家族的威胁在于那超越身体技巧的未知戒指的能力!”九代目发出了比斯夸罗更加狂躁的怒吼,“如今你们没有强大的戒指匣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温和的老人生气的模样将斯夸罗吓了一跳,虽然心里还是很急躁,但是也没有再做声。
“我知道你们担心镜,”九代目叹了口气,“那个孩子……”“镜为什么要那样做?”依旧跪坐在地上的纲吉忽然发问,“明明不用受伤的,为什么……”
“那是为了减少至门家族对彭格列的牵制,”面色阴沉的Xanxus开口道,“战斗时如果被敌人抓住被带往敌人的基地,一般都有三种可能的行动。”
“一种是,在敌人的基地里和外界联系,并且伺机而动,这种情况都是在确定敌方有自己人之后才可以采取的行动。”斯夸罗开口道,“第二种则是在无法与外界联系的情况下等待家族的救援,但是这样对家族造成的伤害也许会更大。”
“最后一种……”“就是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避免给家族成员的行动造成阻碍。”Xanxus的声音满怀杀意。
“镜没有把握可以从至门家族那里逃脱,她绝不允许自己成为家族的负累,所以就选择了最后一条路。”戴着兜帽的女婴飘落在地上,指了指镜刚才依靠的门框,“她还留下了一些讯息。”
在那个墙角里,有用血液写下的字迹,那是狱寺受伤留下的血液,镜在情急之下用那滩血液充当了墨水。
炎真,重力;铃木,冰;P,沼泽……黑,资料
“大概是关于敌人能力的猜测,”Reborn扶了扶自己的帽檐,走到字迹边,“原来如此……是控制重力的能力,这也就能解释清楚了……”“这个'黑,资料'是什么意思?”纲吉也走到了那个门框旁边。
“是黑泽田野,他是从镜小时候便照顾她左右的侍卫,也是镜最得力的助手,”玛蒙说道,“大概是镜在他那里放了什么资料,应该和至门家族相关。”
某鬼畜婴儿看了一眼纲吉的右手:“还有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炎真刚才把天空七属性当中拥有最高等级的彭格列至宝——”
“——彭格列戒指给破坏了!”
场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一片寂静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其实还是有希望的哦。”
“就连我这双无法看见的眼睛也重见光明了哦。”
那个声音像是砂纸打磨木头桌面一样粗厉而沙哑,但是这个声音的语气仿佛经历了无数的时光磨洗一般,清澈通透得让人心生好感。
但是声音的主人所说的话相当不客气:“九代目小鬼,你是老糊涂了吗?”
—————————————————————————
破碎的徽印迎来了新生
—————————————————————————
突然出现的老人据说是自彭格列一世起便为彭格列服务的雕金师,他那件仿佛来自野蛮部落一般的破旧的披风里系着缝着大大小小的瓶子袋子,他要走了破碎的彭格列戒指和纲吉等人的动物戒指,随后从披风下拿出了一个和[原罪]十分相像的瓶子。
那是彭格列一世的鲜血,[罚]。
先祖的血液将赐给戒指新生。
“交给塔尔博爷爷吧,他会处理好的。”九代目看着眼前伤痕累累情绪低落的少年们,想想被带走的镜和十世雾守,叹了口气。
忽然,房门被推开了,黑泽田野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光盘袋子:“九代目大人!十代目大人!这是镜大人托我拿的资料!”
“资料?”
“是的,稽古家族的人在进行任务的时候,都会佩戴特制的面具,面具安装有特制的微型摄像机,可以把任务的过程情况发送给家族负责任人。”黑泽田野将光盘放进房间的CD机里,“所以镜大人向稽古家族总部发出了消息,让他们将备份的视频文件送了过来……请看吧。”
视频上,铃木艾黛尔海特眼神冰冷的举起手,巨大的冰凌铺天盖地的向摄像头这片刺来,然后稽古家族的成员忽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摄像头拍摄到了喷溅的血迹。
“我的能力不同于你们任何人,”铃木艾黛尔海特俯视着摄像头,“我可以将触碰到的水分变成固体,也就是冰,而且……”
“……人体的70%是由水构成的。”
下一秒,屏幕就被鲜艳的红色覆盖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半晌,了平才开口:“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铃木艾黛尔海特那种强大的气场是因为她是肃清委员会的成员。”
“而且我还以为我能和红叶相互了解,”了平胡乱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那个看似运动员的人居然都在欺骗我!”
“照你这么说,也是!”狱寺靠在了沙发上,眉头紧皱,“奇怪的家伙……还不是人类,我原本还以为她是好人……没想到她是个杀人帮凶UMA!”
拜托狱寺君她只是个奇怪的人类而已和UMA根本没关系啊不要随随便便就把人家归为未知生物啊!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纲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有必要解除这种误会……”
“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输!”
“你们到底是否真的觉悟,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老人粗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房门打开,塔尔博推着一辆手推车走进来,“如果你们真的有觉悟的话,他们自然就会有所回应。”
—————————————————————————
陷入沉睡的镜子,落入了大地的怀抱
—————————————————————————
大海 p.m.13:27
如果有船只经过这一带的话,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昏厥。
九个人在海面上空漂浮着快速前行,黑发的女孩和戴眼罩的女孩分别被两个少年抱着,都是紧闭双眼失去意识的模样。
“炎真,马上就要到了。”“我知道。”
至门家族的[圣地]。
防护在[圣地]外围的海市蜃楼褪去,一个被植被覆盖的漂亮岛屿出现在眼前,几个人落在了海滩上。
因为长时间使用[重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的炎真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他微微喘息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面容安详的女孩。
然后勾起了唇角,心情很好似的笑了起来。
铃木艾黛尔海特看到他的笑脸,心里猛地颤抖起来:“炎真?”“啊,没什么。”炎真收起了笑容,手臂紧了紧,让怀里的少女贴得更近,“今天真的很兴奋呢……我们去城堡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
镜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散发着说不出的好闻气味的怀抱里,全身上下都被那种清凉的温柔的气息包围着,轻轻柔柔的,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亲近感。
这种感觉让她很安心,很放松。
自从稽古家族出事以来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身体的重创让她的精神也越发疲乏,她安静的闭着眼睛不想动弹。
“镜……”
有谁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用好听的,像泉水和玉石碰撞一般的声音,颤抖的语调饱含着她不能理解的悲伤。
“不要怪我……”
然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额头,那种小心翼翼的触碰只是轻轻一瞬便消失了。
但是她感觉到这样宠溺的味道,条件反射的吐出了呼唤了无数遍的名字:“Xanxus……”
—————————————————————————
炎真的身体随着镜的呼唤变得僵硬,他低着头看着依旧安睡的女孩,死死地盯着,仿佛要说服刚才的声音只是他听错了……没错,镜还在昏迷呢,怎么可能发出声音呢……
但是他还是明白,在镜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彭格列。她的大空,她的保父,她的同伴和友人。
虽然救了他,大概也不过是随手而为,或者是想着至门家族成员和守护者亲近,应该再增进些情谊什么的。
这样的结论让炎真痛苦无比,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镜眼中的不重要。
渐渐的,他的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
如果苏妹子见到眼前的人,一定会尖叫着从彭格列那边奔向至门家族的阵营。
灿烂的傍晚,少年低着头看着床上的女孩,金色的霞光给他披上了一层极度炫丽的光芒,柔软的凌乱的发丝垂在耳边,有些略长的轻轻的扫着尖尖的白皙的下巴,形状美好的浅色唇瓣让人有一种上前亲吻的欲#望。
那双玫红色的眼睛,如此艳丽的颜色却呈现出了极度纯良清澈的柔软,那样温柔的神色,仿佛要让人沉溺其中。
“镜……我是炎真……”他用亲昵的语气对床上的女孩说着,“来,叫叫我?”
意识依旧混沌的镜听到少年仿佛撒娇一般的声音,不自觉的开口:“炎……真……”
“没错,是炎真哟,”少年欣喜的笑了起来,“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炎真……”
—————————————————————————
镜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
自己身处黑暗,而且那是一种有形的黑暗,那种黑暗是透明的,同时也是肮脏的模糊的。
她仿佛能感受到周围发生的一切。
有花朵在她的身边,散发着轻浅的香气,还有一些青草的味道,细细碎碎的侵染着她的气息。
有谁在触碰她,和她说话,用一种奇异的音色,而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只能学着他的话一点点重复着,那个词语。
有人在她身边争吵起来了,很难受。
有人在她身边哭泣起来了,很难过。
有谁在呼唤着她,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
“镜。”
她睁开了眼睛。
一个梳着奇怪发型的少年站在她面前,他有特别的一蓝一红的眼睛,唇边勾着温柔的弧度。
她张开嘴。
“Pinors……?”
她看见少年灿烂的笑了起来。
很好看。她这样想着。
—————————————————————————
骸头疼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眼前明显受到重创的镜的精神体。
因为身体受了重伤,身上的能量被生理机能优先用于修复身体的伤处,所以镜的精神体变得十分虚弱。
所以,会变得很呆……
他在这里絮絮叨叨了半天,从关于十年后的事情到解释现在的情况,镜一直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别人大概看不出什么,但是他可是清除无比。
镜一直在发呆,他的话一点都没有被她听进去。
但是他现在没办法把精神力传输给她,他能通过镜残留的精神力进入她的精神世界已经是极限,这个[圣地]的磁场真的太过奇怪,将他的精神力完全屏蔽在外。
他伸出手,将眼前依然呆呆的女孩抱进怀里,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我会救你出去的,镜。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