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果能像游戏一样被重置的话,我们会不会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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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灯光照射的雪白的手术台上,黑发的女孩缓缓睁开了眼睛,柔金色的瞳孔在接触到灯光后微微缩小,微微抬起手来,挡住了那刺眼的灯光。
她慢慢坐起来,发现有细细密密的线连接在自己脑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在有什么硬硬的东西环绕在自己的脑后。
她看着空荡荡的手术室,眼中露出些许茫然。
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一个有些甜腻的男声响起。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从黑暗中走来的白发紫瞳的男子,他微笑着看着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知为何,她听见自己大脑里传来了声音。
【叮~白兰好感度87~人物评价:我们一起吧】
可以相信这个人。
于是在那个男人向她伸出手时,她没有犹豫的将自己的右手伸出去,搭在了他的手心。
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然后开口:“那么,你就是属于我的了?镜~”他顿了顿,然后再次开口道,“我是白兰•杰索,是你最重要的人哟~”
白兰是镜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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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并盛
纲吉坐在棺材里,看着棺材盖子上的徽章,微微垂下了眼帘。
看来十年以后,自己还是继承了彭格列,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而且,还死掉了。那么大家呢?狱寺,山本……还有镜她在哪里呢?
正思考着,他听见有人穿过草丛靠近的声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纲吉愣了一下,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的银发,然后开口:“狱寺?”
“十代目!”十年后的狱寺看到纲吉,激动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对不起,对不起!”“狱寺!”纲吉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十年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只有五分钟时间……”十年后的狱寺渐渐平静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照片,“十代目,如果你回到十年前,一定要消灭这两个人。”
一张照片上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红发男子,另一张照片上则是一个棕色短发金色眼睛,长得俏皮可爱的女生。
“为什么?”“如果不是他们,白兰也不会攻破彭格列……如果不是这个女人……镜她也不会被——”“砰!”
粉红色的烟雾弥漫开来,眼前的成熟男人变成了青春期的银发忠犬君。
“十代目!”看着一脸兴奋的狱寺,纲吉缓缓勾起了唇角,微笑起来,掩盖住自己眼里疯狂翻涌的黑暗情绪,根本没有心思去听狱寺的话。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知道镜在哪里了。
“十代目!镜现在也应该在十年后!”狱寺忽然说道,“那天我看到镜被十年火箭筒击中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应该也是因为火箭筒故障留在了这里,而且——”
“而且什么,”纲吉抬起头,看着狱寺冷沉的脸色,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且,当时没有出现十年后的镜,”狱寺悄悄握紧了拳头,“着代表着,十年后已经不存在镜这个人了,也就是说……”
十年后的镜已经死了。
缺失的拼图被找到了……
如果不是他们,白兰也不会攻破彭格列……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
镜她也不会被杀死。
拼图被拼上了。
纲吉看着地上的两张照片,捏起放在上方的那张女孩的照片,猛地点燃的大空火焰将照片瞬间扭曲化为飞灰。
真是,该死呢。
“果然,”从一边的草丛里走出一个披着长长斗篷的人,电子目镜快速的闪动着数据链,不知为何,纲吉感觉那人中性的声音里仿佛压抑着愤怒一般,“初次见面——”
“永别了!”
仿佛要取人性命一般的招式,即使纲吉进入了超死气模式应战也没能占到上风。看着头顶的子弹发射孔,纲吉的眼睛黯了黯:“你并不想杀了我们,你到底要做什么。”
“……哼,”奇怪的女人放下手臂,收起禁锢狱寺的匣武器,取下了护目镜,“你们的死期暂且推迟了,泽田纲吉。”
“我是拉尔•米尔齐,现在,用这个玛蒙锁链锁住你们的戒指,和我去彭格列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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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坐在房间中央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毛绒兔子玩偶,眼睛盯着地上的书本看着。
“咔嗒。”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镜扭过头来,看到白兰笑眯眯的举起手,向她打着招呼:“晚上好啊,镜。”紫色的眼瞳中泛着浅浅的柔光,“已经到晚饭时间咯~你饿了吗,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镜伸出手来,任由白兰将她抱起来向外走去。
因为被洗去了所有的记忆,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一样没有任何技能,连吃饭都是白兰从拿起刀叉开始教导她的。
嗯……也许还有点不一样……
镜举起手来,在自己指尖点燃了一朵小小的橙色火花。
她会变魔术。
而且白兰说这是很厉害的魔术,可以保护白兰帮他清除敌人的魔术。
白兰需要镜,镜很开心。
白兰抱着镜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镜放在了沙发上,然后按响了办公桌上的按铃:“把晚餐推进来,雷欧君。”“嗨咿。”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推着装着晚餐的推车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温和又崇敬的笑意,和白兰问过好之后,在看到镜的时候,脸色一僵。
这是……镜?
下一秒他迅速反应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没有表情的女孩:“白,白兰大人,这不是彭格列家族的——”“这是我的镜哟。”
白兰的声音里带着扭曲的强烈的独占欲。
“这是,我,的,镜。雷欧君。”
雷欧还没反应过来,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仰起了头,清澈的声音里满是依恋:“是我的镜。”
不谙世事的,偏执己见的话语。
白兰看着一脸天真的女孩,唇角上挑,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脸:“真乖啊,镜~你真是太可爱了~”说着他走到镜面前蹲下,平视着她,仿佛教导幼儿一样说道,“不过你不能这么说哟,你应该说……”
“我是白兰的镜。”
镜眨了眨眼睛,张开嘴唇,跟着白兰一个字一个字的学着。
“我,是,白兰,的,镜。”
“好棒啊,镜~”白色头发的男子十分开心的抱住了小小的女孩,揉着她的头顶,“学得很快呢,这一句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哟!”
“嗯。”镜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揉着自己的手指玩。白兰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对雷欧笑着:“你先出去吧,雷欧君~我要和亲爱的镜一起吃晚餐。”
“嗨咿。”
雷欧转过身,眼中凝聚着狂乱的风暴。
他强作镇定的走出了白兰的办公室,走回自己的房间,确定不会有人监视到他的动作之后,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靠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板上。
“……镜……”许久之后,空荡荡的房间里传出哽咽的呼唤声。
仿佛再也传不到那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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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悲伤,愤怒……
成为了地狱的主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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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躺在床上,手里握着彭格列戒指,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回响着下午在基地会客厅里和Reborn的相见。
镜死了。
还是被他们害死的。
如果镜也来到了十年后,她会怎么想呢?害怕?恐惧?还是愤怒?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吧?
如果她要离开……
清澈的眼睛里逐渐蔓延开黑暗的情绪。
才不可能呢,镜。
不管在哪个时代,不管身处何处,我都不会允许你逃开的。
而躺在下铺的狱寺紧紧握着自己手指上一枚银白的戒指,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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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
“是吗,”穿着奇怪服装的Reborn看着咖啡杯上升起的白雾,漆黑的眼睛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意大利的彭格列,遭受了那么严重的损失啊……”
“是啊。”拉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热茶。
“你的工作……是向意大利汇报这里的情况吧,”Reborn抬起头看着拉尔,“但是现在联系不上门外顾问,今后要怎么办?”
“……我一个人,去抓白兰。”拉尔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你太乱来——”“住口吧,Reborn,还有山本武你也是。”拉尔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们都没有资格说我乱来……我已经快受够了。”
“没有了她的彭格列,我已经受够了。”
“……现在的阿纲他们很需要你——”“说实话,我不想迁怒的,”拉尔再次说出了拒绝的话语,“但是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让镜自己和泽田纲吉交涉。”
“我早就该明白的,镜那样的女孩子就该被好好爱惜保护着。”
“我已经什么都不害怕了,因为我的心脏无时无刻不处于地狱烈火中。”
山本武站在一边,看着拉尔的背影,感觉自己的胸腔仿佛被魔鬼的利爪用力扒开,疯狂的撕扯着内脏,五脏六腑都被疯狂的绞成一团。
但是他不能表现出丝毫异样,不能哭泣,不能发泄。
他早已没有资格了,在最初的时候。
肆意挥霍着她的温柔,摧毁她的一切,肉体,自尊最后是性命,最后她的那句话就已经决定了一切。
已经无法挽回了。
就算计划成功了,那又怎样呢……
没有用了,那个会温柔的微笑着,眼睛里闪动着希望的女孩再也不会回来了……真相大白以后,他们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她的躯体。
失去了温柔的月亮,身处黑暗之中的家族失去了指引。
是惩罚吗?
惩罚我们犯下的罪。
我愿意将自己的灵魂沉入地狱,迎来月亮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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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白兰笑眯眯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看着抱着兔子玩偶一脸懵懂的镜,露出了灿(se)烂(lang)的笑容。
“来吧,镜~”他举起那件衣服,“换上吧~这可是我给你挑选的衣服哟~”
“嗯。”镜乖乖的接过衣服。
五分钟后
雷欧抱着文件来找逃班的密鲁菲奥雷BOSS,推开门就看到镜坐在地毯上,身上穿着粉色的萝莉型洛丽塔礼服,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玩偶。
看到他进来,还不解的歪了歪头,一脸的天真懵懂。
“噗——”雷欧默默的捂住流血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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