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节目录制以后紧接着就要淘汰赛了。
方洋飞很好奇盈袖想要什么招。
“昂,没想好。”她抓抓头发。
“拿出你的必杀技怎么样?”他跃跃欲试。
“才不要。”许盈袖摇头,“那个搬上来咱俩配合要特别麻烦。”
他们俩被选到了一组,这合作的节目其实有很多,但方洋飞觉得那些节目都算是有所保留,想要一个更炸的舞台,两个人需要磨合。
“其实我觉得咱俩也可以弄个戏曲的。”方洋飞建议,“就是怕纯戏曲不怎么受欢迎。”
“就是啊。”她皱眉,“不过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宣传国风,要不然想想什么东西更炸,然后往里面填点戏曲或者曲艺的也可以。”
方洋飞点头,然后问她,“主题确定了吗?”
“昂——”她俏生生的笑了下,“皇儿啊,母后老了……”
“闭嘴。”果断的掐了话头,他知道许盈袖肯定忘了这茬。
“投色子吧。”盈袖从包里掏出了两个色子,讨好,“我刚从导演那边拿了几个,咱们看序号吧。”
说着把纸条打乱顺序从一到六标好。
方洋飞手指一撮,“六号。”
“运气挺好嘛你。”她抽了六号的纸条。“下次咱俩同学会靠你大杀四方啊——”
“哟,霸王虞姬啊。”方洋飞挑眉。
“这不行吧,儿子啊,你这是要和你爹抢人啊。”
“滚。”他眉也不抬,“这题目不错,你去选歌。”
许盈袖捂着胸口,双目盈盈,“吾儿叛逆伤透吾心。”
方洋飞一个冷眼,她立刻坐好,“好了好了不开玩笑,咱们好好工作。”
“呵呵。”已经不想对某人说话的飞飞刷着手机,“找歌去。”
“哎呀,那么麻烦干嘛,这歌有什么不好选的。”她一翻手机,露出一首歌,“怎么样?”
“行啊!”方洋飞笑。一双浓眉挑起,“这歌我唱合适。”
“我添点戏曲进去,就几句的样子。”她点了里面的一段,两人又有商有量的凑在一起写写画画。很快就定了这么一个大纲。
其实许盈袖要是正经起来还是很正经的。
等都讨论完了,他才想起来,“哎,你来了住哪儿?一起住酒店吗?”
“嗯,要是没事儿了就回天津呗。”盈袖拎着行李。“反正坐车也就一小时,家里早就打扫好了,我懒得开车。”
“也成吧。”方洋飞也没说什么,不过今天算是比较晚了,她肯定不能走,他就帮着给提行李搭车回酒店。
路上碰上了要出去的张云雷,两厢打了招呼。“怎么,母子二人回哪儿去啊?”
“自然是回寝宫啦。”盈袖笑起来,看着有些古怪精灵的。
“行吧,我先走了。”他扶着探班的杨九郎,“你们路上小心。”
等人走了,许盈袖眼里就露出了些可惜,“张老师其实人挺好的,可惜了。”
方洋飞也是听过他的事儿的,“只能说交友不慎吧。”
“亏我有你这么个儿子,那可是我大大的好运。”她笑着撞了一下方洋飞。
“但是张老师也有杨老师啊。”他说,“有些人,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这事也就像是插曲吧,没在两人心底留下什么。
就是张云雷被拉着问了句,“什么母子?”
他笑笑没说,感觉有点累了。
第二天排练的时候许盈袖觉得自己不大好。
“太久没练,下得去起不来。”她扶着腰,“啧,这真的是三天不练别人知道。”
也不打扰方洋飞和其他人练习了,她出了练习室自己找个地方压腿下腰。
正巧碰见了张云雷。
“张老师今天不休息吗?”她从地上起来。
“练功啊。”张云雷笑着问,顺手掐了烟。
“昂。”许盈袖贴着墙继续,没有一点不适,“这几个月有点懒散了,先动动。”
“瞧你的样子,学过戏吧?”
“嗯,四岁学的京韵大鼓,六岁开始学梅派。”她眨着眼,“我和张老师是同乡。”
“你也天津的?”他换了方言。
“嗯,天津娃娃。”她回了一句,“我妈天津的,后来去上海工作,我小学都是在天津读的。”
这一下算是找着话题了,张云雷靠着墙问她,“怎么不继续学大鼓了?”
“也没放下吧,就是不怎么唱了。”她摇头,“太苦了,现在想想以前都觉得自己累得慌。”
“学东西嘛,都是这样的。”
“说说不是,那时候哭着说不学,家里没人哄,罚的更重。”她现在想想还有些心有余悸。
张云雷轻笑,“你是怎么开始学的?”
许盈袖想了想,“好像是因为喜欢穿旗袍吧。”她比划了一下,“小时候挺胖的,漂亮衣服穿不下,但是又喜欢,我外婆就说,我要是会唱一首曲子就给我做一件旗袍。”
张云雷呵呵的笑出声,“看不出来啊。”
“可不是,那会儿圆嘟嘟的,又白,到了八九岁也没减下去,还有人给取了外号——”她秃噜一下差点说出来,赶紧把剩下半句噎回去。
“什么外号?”张云雷听着正好奇呢。
许盈袖赶紧摇头,“不,什么也没有!”
“不好听?”他问。
“可不是不好听,土死了。”她苦了一张脸,“我连飞飞都没告诉呢。”
“我更好奇了。”
“张老师您饶了我。”她拱手。
张云雷也不勉强她,毕竟是人家私事。他在外边站了也有一会儿了,“我先进去了,你好好练。”
“哎哎,”许盈袖巴不得他走,“我也回练习室了。”
逃也似的回了练习室。
正巧方洋飞找她对练,两人又投入了紧张的气氛中。
第二场比赛,正式开始。
他们是第二组上场的。
“紧张吗?”
“有点儿吧。”许盈袖调了话筒,又理了自己衣裳。
“没乱,你别乱动。”
“哦。”她接了双剑就准备上场了。
张云雷还是挺期待他们这组的,见舞台暗下来,上了一个虞姬打扮的姑娘。“哟,扮上了这是?”
许盈袖今天做了京剧的打扮,她和方洋飞共同和唱的是歌曲《霸王别姬》屠洪刚的词,再添上一段京剧虞姬唱词,古今结合,最大的吸引大家的注意。
歌曲一出,先声夺人的是她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大王~”
前奏一停,灯光集中在了站在高处的方洋飞身上,他立刻踩点唱出第一句,“我站在,烈烈风中……”
他本就适合血气男儿的类型,只第一句的歌就立刻染爆全场。
一段罢了,许盈袖脚底下圆场,脚步踱着上了高台,“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唱到最后,她舞起手中两把木剑,最后的下腰赢得了满堂喝彩。
直到后来的合唱结束,霍尊拿了话筒就点评,“这是正经学过的,今天的表现也特别好。”
方洋飞扶了盈袖一把,“她最近老费劲了,天天在那边练这个,然后今天还特地上了妆然后把虞姬的扮相扮上了。”
“不容易,不容易。”这是小鞠,“最后那个下腰又要稳,真的很难。”
“谢谢老师。”盈袖撑着腰,“这个表演主要是演虞姬自刎那一段,然后中间的所有唱词都是按照京剧来的,不过因为时间原因,不能特别完整的给大家呈现。”
“其实我这儿有个问题我特别好奇啊。”张云雷就问方洋飞,“母子变情人的感觉怎么样?”
所有人哄堂大笑,方洋飞就抹了一把辛酸泪,“母妃不好伺候。”
他就说了排练的一些小事,“就是要眼神对视吗,我们俩真的是因为太熟了,然后很多时候对视就忍不住笑场,但是又要是那种很深情的目光,真的笑了超多次。”
“不过我们都是专业的。”盈袖毫不客气的夸了自己一波。
张云雷就问他们,“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个主题的?”
“额。”方洋飞摸了摸后脑勺,“虽然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特别随意,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投色子投出来的。”
“你们这么随意嘛?”小鞠惊讶到拍桌。
“是秀秀的主意。”他立马甩锅。
许盈袖很不好意思的低头,方洋飞还戳他一刀,“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随身携带色子。”
“我和我弟玩飞行棋不小心揣兜里的。”她无奈,“我真的是个正经人。”
信你有鬼哦~
这是大家统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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