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回来以后大部分时间初月都在休息。
她的业余活动挺多,但一般都不怎么玩手机。但最近弟弟经常捧着手机腻歪,有时候是生气,有时候有很开心。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不过看到她就是一副躲闪的样子。
初月有些好奇他是不是有了女朋友。趁着他去厨房的时候,拿了落在桌上的手机瞧。
“是实力还是运气?千年老二咸鱼翻身。”
“跳水冠军的黑幕。”
“何姿退役,秦初月终于翻身。”
“……”
浏览的页面都是一些关于这次奥运会她夺冠的报道。
秦初月面无表情的浏览页面。
“姐……”秦霄贤从厨房跑出来就看见姐姐拿着他的手机,心里一紧。
“没事别看这些,负面新闻影响情绪。”她平静的把手机还给他。
“姐,你没事吧?”他有些不放心。他大姐和二姐不一样,从来都是把事情憋在心里的。
“有什么事?”她淡淡的勾了嘴角,“要是何姿参加十米跳台,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能够拿到冠军,报道说的是实情。”
“可是你是最棒的!”秦霄贤赶紧道,“我姐是最棒的!”
“我知道的。”她笑着对弟弟道,“你去玩儿去吧。”
等她转身回房的时候,脸上的一点笑意也被卸下了。
微博里搜索“跳水冠军”,出来的十有八九都是她的黑料,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只为了逞口舌之快,把那么多猜疑落在别人身上。
页面往下滑,她顿在了一张图片上。
德云社演员张云雷从南京十米站台坠落。
自从弟弟进了德云社,她的生活中多了一项——关注德云社。
点进了页面,她有些惊讶,8月22日,凌晨四点。
这个时间……
就算是巧合,也是太巧了。
再往下看,感情还是工作?
她有些想笑,一个喝醉酒了的人,因为感情还是工作从送客平台跳下去。还不如直接买安眠药来的快呢。
再者,德云社的人她虽然不熟,但也知道里面自有一套规矩。这个张云雷是班主的小舅子,也是从小到大长在德云社的,霄贤对他特别推崇。听说性格有点儿冷,但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如今的世道,这杀人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动动笔杆子甚至是敲敲电脑键盘的事。
她放下手机,满肚子的郁气不知不觉散了,这人啊,要学会自我调节。
直到第二天,秦霄贤问她,“姐,去南京玩吗?”
“去那儿干嘛?”秦令月撕了一点面包沾着调料,“有什么好玩儿的?”
“哪就是散散心,我们队长这几天在那边演出呢。”
秦霄贤因为倒仓在家休息了大半年,如今嗓子好的差不多了,倒是想回舞台了。
“是去看张云雷吗?”想到昨天看到的消息。
“姐你知道啊。”他立刻点头,“辫儿哥他这次伤的挺严重的,之前我在社里他对我挺好的。”
“想去就去吧。”她没拒绝。
但秦霄贤主要就是想让她一起去散散心。
“我也去。”秦令月就说,“学校也放假了,我因为没干嘛。”
“我说二姐,你就不能找个正经工作吗?”秦霄贤就叹气,“你就当个助教,有什么好当的,还不如去考我们大麒麟剧院呢。”
“你知道什么。”秦妈妈敲了他一下,“你姐也是想学点儿名堂。”
“妈,我说我姐这戏唱的这么好,干嘛憋屈在学校里面啊,还助教,干的都是累活。”秦霄贤给自己姐姐打抱不平。“连工资都差那么多。”
“行了。”秦令月轻轻推了他一下,“爸爸又不是养不起我。”
她也想走,但学校不放人,拿着临时工的钱,干着比正式工还多的活,她都没说什么呢。
“明天吧,你等会儿买票,咱们三个都去南京玩玩。”初月转了话题,“经费我报销,放心,多的少的,我养你们都是够的。”
秦令月哈哈一笑,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等到第二天到了地儿,他们住的酒店是德云社常驻的。
“哟,一一和双双都来了?”孟鹤堂刚准备出门就碰上三姐弟了。
“孟哥。”“队长。”
“你们这是?”
“我姐说要一起去医院看辫儿哥呢。”秦霄贤提着一堆东西。
“这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破费?”他赶紧道。
“没事,一点心意。”秦令月不怎么知道和别人如何相处,但她怎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官方用语还是很溜的。
“哎,你们开车了吗?要不我带你们过去?”
“就等着你这句呢。”秦霄贤赶紧搭话。
四个人就悠悠的下了楼。
“辫儿哥恢复的怎么样啊?”
“还成吧,医生说这命到底是救回来了。”
“那就好,怎么的这人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秦令月道,“他也是福大命大了。”
可这个福大命大的人,在医院却差点儿出事儿了。
“怎么了这是?”
“小哥哥,你说,我还能穿上大褂吗?”张云雷心如死灰。“我这腿!这腿!”
初月站在靠门口的地方,她特别冷静的看着一屋子大小爷们都红了眼眶,心里有些感触。
“你这话说出来,是插自己的心窝子,还是捅别人的刀子。”她站到张云雷病床前,“有什么都要好起来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塞翁失马呢?”
张云雷眯着眼睛,他没见过初月,“你是……”
“我是谁你不认识没关系,但我说的话你最好听进去。”她淡淡道,“生命是自己的,别人说你不行,你要是认了命,那你就只是这个命了。”
“我不认命行吗?”他瞪她,“你看看我这腿,它以后……”
初月就往他腿上一看,“哦,所以你也觉得,以后就真的一辈子站不起来了?”
“就算能站起来,我还能上台吗?”
“舞台是你的命?”
“是!”他回答的肯定。
“那我告诉你。”她微微俯下身,一双清冷的眼睛和张云雷对视,“就算是我没了腿,我也会参加残奥会。”
直到她走了,张云雷还没反应过来。“我这上台和残奥会什么关系?”
“人家是跳水的奥运冠军。”孟鹤堂从初月他们的带来的水果里翻了一个吃,“巧了,也是十米跳台。”
张云雷黑脸,冠军又怎么样?就能这么怼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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