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九,老郭几个又是大包小包准备回家,老爷子身边围着两只小奶猫,十一被郭襄抱在怀里准备带回北京。
到了半路,郭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三姐。
“喂,三姐”
“妹妹,明天晚上有空不?咱们同学会。”三姐单刀直入。“不许没空啊,不是要事都推了,四妹也来,咱们五朵金花可要好好聚聚。”
郭襄就笑,“好,我去。你把时间地点发我,我准到。”
“成。”三姐乐呵呵的应下,“咱们毕业都五年了,好好聚聚。我把老师也请来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三姐挂了电话通知其他人。
“哪个三姐给你电话?”张云雷就好奇。
“高中的姐姐。”她说,“你忘了,我读高中那会儿,班里就我们五个女孩子,几个玩的特别好。”
“你高中同学都不错。”郭麒麟笑,“我记得你外号就叫妹妹吧。”
“谁让我全班最小呢。”她摁着手机,“我高中同学可比初中同学好多了。”
郭麒麟伸手捏她脸,“还记着仇呢。”
说的是他们初中一个班,当时有初中同学因为他们说话有天津口音嘲笑他们。大林和她成绩在班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但也因为这样被默默边缘化了。
“不提了不提了,”郭襄被捏着腮帮子,说话含含糊糊的。
郭麒麟松了手,“明天送你?”
“不用,阿易说她来接我。”郭襄晃着手机。
“二姐。”郭麒麟眼尖,瞄见备注,“阿易排老二啊。”
“对啊。”她点头,“我一直叫她二姐叫习惯了,去韩国生生改了过了。”
“王二姐泪滴嗒,思想起庭秀老没有回家。二哥临走留下了一句话,他叫奴家我们给他把那汗头褡裢扎。十指连心赶样的场,我把这个绒线指裢上扎……”张张云雷忽然就唱了起来。
郭麒麟笑了两声,接了下去,“指连心赶样的场,我把这个绒线指裢上扎。拿过来钢针我纫上了一条线,这一头挽了一个死疙瘩。”
看到眼神瞥向自己,郭襄也不怵
,“小小的钢针儿不受奴家我们使,搁在了这个鬓角上他是磨了又是划……夹蜡花烫了奴家我的那个手,那拍嘟拍嘟拍,哎啪嘟啪嘟啪。”
小曲儿唱了一小段,张云雷点头欣慰道,“哎,不错不错,还没忘词儿~”
郭襄翻了白眼,“哪儿敢呢。”
“啧,这调门也高,你们女孩子就是占了便宜。”郭麒麟不忿。
“没事儿,会破音的。”张云雷安慰。
惹得郭襄直瞪他,“你要不是开车,我就真打你了。”
一行人笑笑闹闹的回了家。
转天晚上易畅接了郭襄,张云雷叮嘱,“你们俩姑娘注意些,别喝酒啊。”
“知道了。”郭襄扮了鬼脸,“你们对词儿去,赶紧的,没几天就开箱了。”
张云雷点了她一下,就开了自己的车去找杨九郎了。
等待易畅开了车到了餐厅,两个人带着口罩帽子遮了脸。这家餐厅位置小有情调,是他们班一个同学家里的开得。班长和大姐早在大厅等着,见到她们两个围的一团严实赶紧迎上来,“二妹,妹妹。”
“姐。”两人笑着喊,郭襄张开手就把这个沉稳的姑娘抱住了。“哎呀,好想你啊。”
“啧,又撒娇。”大姐轻轻拍了她一下,又揽住易畅,“来了就好。”
“好了好了,我的三位大小姐,咱们等会儿再聊,赶紧进包厢,被人拍到就麻烦了。”班长是个高高壮壮的男生,有些风趣。
“跟姐走,班长这是看你们来了不能抱,吃我醋了。”大姐牵住两个人就往包厢走,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班长摸摸鼻子,心塞。
进了包厢才发现来的人不少,两人摘了帽子口罩,和几个姑娘抱了抱。
“这是咱们班五朵金花又聚齐了。”三姐拉着郭襄和易畅的手,“来,咱们姐妹个照。”
立刻有个白白净净的男同学拿了单反给拍,“凑巧了啊,大明星给当模特,可得好好用我这相机。来,小花儿们,看镜头。”
闹了一会儿,老师来了。
大家这才坐定。
大家说说话,要劝酒,易畅开车,郭襄替她挡着。都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同学,家里环境也差不多,虽然这些年没在一起,但大家也都知道该说什么。饭桌上气氛一直很好。
话题被引到了大学上,班主任就指着郭襄和易畅,“就你俩,老二和老五,两个清华大学考上了,说走就走,这韩国就那么好?”
两人苦笑,易畅依旧是温温柔柔的对着老师好声解释,郭襄做乖宝宝状。给老师赔罪又喝了几杯酒。
差不多要结束时,她醉意已经很明显了。
包里手机“嗡嗡”的震,易畅帮她接了,是张云雷问她要不要接。
易畅看这边同学喝醉了不少,她准备送几个姐妹回去,就给他报了地址。
张云雷开车到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人走的差不多,班长和几个没有喝酒的同学还在,准备送最后几个酒鬼回家。
他一推门,没发现易畅。郭襄靠在一张沙发上闭着眼睛。刚走进几步就有个男生挡了他,“你是哪位?”
张云雷指指郭襄,“接她回家的。”
那男生对他有些防备,“要不坐会儿?二姐送人去了。”
“不用,我和阿易说了。”张云雷带着礼貌的微笑。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哦,小姑娘长得好看,这么小就被人盯上了。
“这……”
班长本来安顿几个酒鬼,这时候看了过来,“您是……”
“她家里人。”张云雷绕开男生,走向郭襄,弯下腰喊她。
“妹妹刚喝了酒,有点醉。”班长赶紧解释,“也是我们不好,没看住。”
“没事。”他摇头,对着郭襄轻轻喊了两句。
郭襄睁开眼,大眼睛雾蒙蒙的,努力眨了眨,“辫儿哥。”
声音细细软软的,看着有点可怜。
“能起来不?”他试着拉郭襄。
“起不来。”委委屈屈。
张云雷找她的包,“你包呢?”
“啊?”她一脸迷茫,“不知道。”
班主递了一个黑色的包,“这个吗?”
张云雷礼貌谢过,掏了口罩和帽子给她盖上。
易畅送了人回来,她看见张云雷,赶紧喊,“辫儿哥。”
张云雷看到她舒了口气,“你帮我扶着她,我背她下去。”
易畅对着两个男生解释,“妹妹家里人,我刚叫来送她回去的。”
说着上前帮忙,张云雷问她,“要不要顺道送你?”
“不用,我晚上开车没喝酒,今儿妹妹喝醉是替我挡酒呢。”她帮忙拿了郭襄的外套和背包,解释了一句。又和班长几人打了招呼,“大姐他们在外边,我也跟着走了。”
两人应着,“路上注意,小心点。”
易畅点头,跟着张云雷,“走吧,我送你们出去。”到了停车场她又帮忙把人扶下来塞进车里。
张云雷开着车,郭襄就靠在窗户边上半眯着眼。他不敢开快,到了家也不早了,停好车转头一看,郭襄早就睡着了。
认命的喊她醒过来,又给她抱出车里。好不容易送回了房间,郭襄迷迷糊糊的扯着他衣角不让他走。
“乖啦,我去给你倒水。”
郭襄不为所动。
张云雷想了想,直接把外套脱了,“还治不了你。”
转身去给她倒水。郭襄迷瞪瞪的喝了半杯就不动了,“不喝,难喝。”
张云雷乐,“什么好喝?”
“喝茶。”她瘪着嘴要闹,“我要喝茶。”
“这就是茶啊。”他说,还晃了晃开水。
郭襄瞪他,但脸上表情委屈,看起来奶凶奶凶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是茶!”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他把茶杯搁在桌子上,“那不喝了好不好?”
郭襄没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坏。”
“我哪儿坏了?”张云雷好笑。
“你坏。”她像个小孩儿一样,不像是责备,倒像是撒娇。
“我是谁?”张云雷指着自己,“谁坏?”
“辫儿哥。”她含含糊糊道,“辫儿哥最坏!”
张云雷长吸一口气,“我安置你个喝醉的小姑奶奶,你还说我坏。”
“嗯。”郭襄点头。
“我哪儿坏了你说说我听听?”
“你不喜欢我。”她瘪着嘴,要哭,“你喜欢别人,不喜欢我。”
张云雷无力的搭着额,“真是小姑奶奶了。”
郭襄还在投诉,“你害我偷偷哭。你坏。”
“好好好,我坏我坏,我坏你就别喜欢我啊。”他自暴自弃,要把醉鬼压下去。
“不要。”郭襄拒绝的干脆,小脸皱成一团,语气却还认真,“我喜欢辫儿哥。”
“我坏你还喜欢我啊?”张云雷嫌累,坐在床边,刚好对着她脸。
“嗯,最喜欢。”她煞有其事的点头。
“还最喜欢?你最喜欢的不是师父吗?”他酸溜溜道。
郭襄瘪着,“骗他的。”
张云雷真乐了,“这话我就该录下来让师父听听,你个小白眼儿狼。”
“不是。”她耍脾气。
“好好好,不是白眼儿狼,那你怎么喜欢我?”他故意凑近脑袋,趴在床沿。
汪汪的眸子带着笑,顶着一头软软的黄毛。
郭襄很认真的在想,皱了整张脸。忽然眼睛亮了亮。伸手扒住他脑袋,对着张云雷的唇啃了下去。
“喜欢!”
小张老师瞪着眼,耳根慢慢红了,颤着手指着她,连声音都是虚的,“姐夫要打死我的。”
郭襄疑惑的看着他,张云雷一骨碌爬了起来,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跌跌撞撞的跑出门,“睡觉了睡觉了。”
留下一个小醉鬼抱着被子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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