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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消失后。
哪怕解决的一个宇宙级别的入侵，也并不能使斯塔克稍微高兴那么一点，其他复仇者也一样。
更别说那些议论不休的报纸、新闻还有各种网络留言，哪怕他们现在是超级英雄，也不能获得所有人的欢迎，就算是美钞也有人视金钱为粪土呢。
有人赞颂他们拯救了世界，也就有人控诉他们不能救下其他人。
其实这和“火车有两条车轨，一条已经被毁，一条上绑了五个人，你选择走哪条”的选择题一样。
选择被毁的那条你可以救下五个人，但一火车的人都会死；选择绑着五个人的那条，可以救下一火车的人，但是牺牲了五人。
这是个无解题。
无论怎么选择，都会有所牺牲。
在解决入侵者的时候，复仇者联盟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问题。
有时候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些人被伤害，因为他们身后还跟着其他的入侵者们，他们需要将那些入侵者控制在一定的区域内，将伤害降到最低。
以牺牲最少，来拯救更多的人。
哪怕要牺牲的，是他们自己。
但那些人看不见。
他们看不见鹰眼射空所有箭后所遇到的危险，看不见黑寡妇跃上飞行器面对未知所做出的冒险，看不见美国队长全身灰尘沾染血迹的狼狈，看不见雷神腰间的伤口和血。
更看不见钢铁侠接住核弹时的决绝，以及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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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只想着让我们做出赔偿？”
投影出来的屏幕里播放着新闻，战后的废墟作为背景，政客慷慨激昂的对着记者演讲着。
斯塔克背对着那片屏幕，抛出一个干巴巴的问题。
“在我们阻止了一个邪恶的外星生物入侵后，他们只想从我这里扣出更多的钱。”
AI管家并没有对此做出回答，他知道的，斯塔克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还没找他们要装备还有各种损失费用。”他将手里的所有屏幕缩小，全部挪到一边，一把抓过播放新闻的屏幕，把它揉成一团塞进垃圾箱。
“还有抚恤费。”
斯塔克捞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倒躺在沙发上，而他的管家贾维斯则是体贴的将屏幕调了个方向投射，以方便他的操作。
“我们为这个世界几乎是付出了生命，抱着必死的心去面对入侵者。”
他拖出一个个小的视频窗口，摆在屏幕上，从不同的角度展示了那些入侵者的狰狞的模样，他们手里握着危险武器，还有那些先进的飞行器。
那些零零碎碎的视频里，偶尔还能看到其他复仇者们的身影。
“然后我们找到了解决方法，但那些该死的政客却只想着毁灭曼哈顿。”
他挥开那些视频，从里面拉出以自己视角接到挪走核弹的画面。
“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小英雄。”
那些金色的颗粒美得像是仲夏夜之梦里的萤火虫，如果那本来不是人就好了，那些颗粒勉强维持着一个模糊的人形，然后被风吹散般溃散，什么也留不下。
“哪怕他总是嘴上说着复仇，说着愤怒，可他还是救了这个世界。”
“嘴上怨恨着人类和神明，但他的火焰从未伤到任何一人，甚至临死前还说着忏悔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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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管家沉默着。
“这和那时候一样，做出了牺牲，换来的却是如此可悲的下场。”
斯塔克翻了个身，不愿再对着那些屏幕，挥挥手将那些全部都关掉。
“你看，他说着'向此世复仇'、高呼'为怨恨喝彩'，然后老老实实的用这份对人世的憎恶，去拯救了世界。”
“来来来，老贾，我们整理整理所有关于贞德的信息。”
“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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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就算是历史上的圣女，也只有19岁而已。就算是说乱世塑造英雄，但她也还是个孩子。”
荧蓝色屏幕上投影出色泽浓重的油画，端庄沉重的色彩被染上冷调，仿佛寒冰般扎人。
“放在现在，她应该是个为学业或者恋爱而烦恼的普通学生，哪怕再有战争方面的天赋，也不该上战场。”
“但他不是她，现身的模样也不是十八九岁的模样，而是更年幼的样子。”
“他有提到过圣杯改造，老贾，把圣杯所有能找到的圣杯资料找给我。”
体贴的管家将所有资料都投影出来了，顺便给一些重点加了着重符号，但仍旧是慢慢的好几屏幕。
“乱七八糟东西，老贾筛选。重点放在魔法、改造、灵魂之类的。”
“耶稣盛血的杯子？亚瑟王也曾寻找过？能返老还童、死而复生并且获得永生？”
“他有说过他不是人类还有改造，那他以孩子的样子出现是证明了改造的失败吗？还是这是代价？而以历史所记录下的文字，所展示出来的贞德和他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
“还有搜索吉尔这个名字，'因吉尔向圣杯许愿所诞生的赝作'，他有这么说过对吧？”
“事实上是'我只不过是吉尔对圣杯所许愿，所诞生的为复仇的赝作而已。'”贾维斯完整的说出了原话，然后将圣杯资料打包放置在一边，展示出另一个人的生平资料。
“吉尔·德·雷，就是吉尔斯·德·莱斯，贞德的战友法国元帅，也是恶名昭彰的'蓝胡子'。”
“炼金术？所以是代价交换吗？”
“没有足够真实具体的事例来确认这些，Sir。”
斯塔克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把怀里的抱枕砸回沙发上，开启了他的工作狂模式。
“所以我现在除了科学家发明家慈善家，还要兼职一个炼金术师或者玄学家吗？”
“是个值得一试的挑战，不过没什么能难倒斯塔克的——”
他看起来动力十足，如果忽视他眼下的青黑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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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得先确认，那些溃散的颗粒不是他的灵魂。”
红发的女特工站在门口，她垂下眼轻声道。
“托尼，若他灵魂都溃散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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