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首都市某高中校内论坛。
标题：女生们请进，请问你们有听说……那个吗？
主楼内容：
我是从市外国语那边上学的基友那听说的，请问这个消息属实吗？效果……真的那么好？
先钱后货，还不允许退款，我真的担心是骗子啊。学生党凑888不容易QAQ有没有买过的小姐姐们能告诉我效果真有宣传的那么神奇吗！万分感谢！
1楼：一看到888我就懂了。
2楼：懂了+1，今天这玩意在朋友圈里传遍了吧？我是没买过，但先钱后货还没有任何的售后保障，这真不是来交智商税的？
3楼：楼上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买了就是交智商税？就不能是人家卖家有钱任性，不稀罕你这点小钱？
我的闺蜜就是最早传出消息的那一批人之一，她亲眼所见，还给我拍了照片，效果就是有传的那么好！爱信不信，多得是人想买还没门路买呢！
4楼：3楼说真的？那能看看照片吗？
5楼：回4楼[图片][图片]。因为涉及到当事人的隐私，所以我给五官打码了。但具体的效果还是能看得清楚吧？我闺蜜说，这还只是服用后的第一天！
6楼：我我我我我！我就是3楼口中想买却不知道怎么买的人啊！！！3楼看我一眼！！！请把你的闺蜜安利我啊！！！
7楼：密集恐惧症慎点！
8楼：我靠，惊了……
9楼：妈呀，真不是后期P过？
10楼：6楼带我一个，我也想要购买的渠道或者卖家的联系方式。卖家真是太神秘了，我问一圈了都没人知道怎么购买……
……
35楼：……？这还是校内论坛吗？我怎么没看懂你们女生在说些什么？“那个”到底是什么神秘代号？
36楼：标题不是说了女生请进？怎么有男生混进来了？
37楼：男生一直都在，只是懒得回帖罢了。怎么，校内论坛什么时候还开始搞性别歧视？
男女在某些时候意外地水火不容，更别说还涉及到性别歧视这个问题。不一会儿，帖子后面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
50楼：这也能吵起来？？你们也真行。“那个”就是一护肤产品，名字叫玉肌丹。
51楼：玉肌丹？丹药？你们女生为了爱美真是有够拼的……
52楼：你懂什么？这是卖家祖传下来的药方！吃一粒就能美白养颜，祛痘排毒！
53楼：紧急情况！从闺蜜那传来的最新消息，据说玉肌丹今天只是尝试性售卖，明天起就会暂停对外销售。具体什么时候会重新开售还不清楚，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出货了，所以有想要下单的小姐姐们赶紧啊！
这是我闺蜜的微信：778778778
有想要购买的同学可以加她！
打完最后一个字点击发送，躺在被窝里的范怡然立刻就感觉到手中的手机开始猛烈震动。她先把微信提示设置成免打扰，然后翻出陆蔓蔓的窗口开始发送消息。
范怡然：蔓蔓，我刚刚已经在我们学校的论坛放出消息了。现在差不多有三十多个人加我，过会应该还会有人看到帖子，我觉得大概还需要五十瓶。你应该能准备好货源吧？
而此时，陆蔓蔓的面前正放着一尊漆黑的炼丹鼎，她身旁的地上还有着十几株的药材。
为了避免炼丹鼎的出世再次引起现代修士的震动，在炼丹时陆蔓蔓还特地拿下了手镯在周围布置了一个结界。除非这世上还有第二位分神期，否则没有人能够察觉出这里的异样。
看到范怡然发来的消息，陆蔓蔓叹了一口气，又默默地抓了一把药材丢进炼丹鼎里。
她简略地回复了两个字：可以。
陆蔓蔓也没有弄明白，怎么范怡然突然就变成玉肌丹的推销员了？当时范怡然和陆蔓蔓说她的销售策略不行，太费事，成功率也低，不如让范怡然来帮她。
有人帮忙再好不过，陆蔓蔓点头同意了，于是范怡然就兴致勃勃地和陆蔓蔓说她的计划。什么朋友圈营销、水军、路人洗脑……
陆蔓蔓一概没听懂，索性让范怡然放手去做。
于是陆蔓蔓就看到了先前的那一幕。
范怡然不仅跑到她自己学校的校内论坛装成路人打广告，甚至还能牺牲她自己的形象发出以前的黑历史照片供人参考……
陆蔓蔓心中默默地想：等以后赚了大钱，她可一定要给范怡然发个大红包才行。
不过明天起她就暂停对外出售玉肌丹，赚到大钱或许还要等上好一阵子。
而陆蔓蔓之所以会暂停玉肌丹的销售，也是因为范怡然对她的提醒。
范怡然和陆蔓蔓说，虽然玉肌丹的效果很好，但毕竟确实是没有经过国家检测的三无产品。前期虽然可能可以在小范围销售，但后期却很难向外继续拓展。
如果陆蔓蔓想要做大，就必须要通过国家的质量检测和拿到各种许可证。
陆蔓蔓虽然理解，但她对现代社会的不少事情都一窍不通，要她自己去办这些手续那可就太难为她了。
于是范·家养小精灵·怡然又主动提出说她可以帮陆蔓蔓解决这些琐事，因为范怡然父亲的职业正好就是与这一项有关。
随后，陆蔓蔓就很放松地当了个甩手掌柜，全权放手让范怡然去做，还给了她足够分量的玉肌丹以及产品成分。
这么轻易地就相信范怡然，倒也不是说陆蔓蔓就完全对人没有防备心。
而是陆蔓蔓有这个自信，她自信自己的炼丹能力。
就算知道玉肌丹的材料名称、成分占比，按照现代目前的技术，依旧没办法仿造出一模一样的玉肌丹来。
不仅是因为陆蔓蔓在炼丹时使用灵力淬炼，同时她所用的草药虽然与现代的草药相同，但内在的性质却完全不同。一个只是在普通土地生长，一个却在饱含灵力的环境中生长上百年。
就像是碳和钻石，虽然成分一样，却有实质性的不同。
玉肌丹之所以会效力如此惊人，就是因为这些原因。
这些条件缺一不可，无论是缺少哪一项条件，玉肌丹的效果就和市面上普通的祛痘产品没了区别。
没了区别，又有什么生产的必要呢？
虽然玉肌丹只是最基础的丹药，但是需求的量很大。
陆蔓蔓直到凌晨两点才结束炼丹。
想到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学校上学，陆蔓蔓终于感受到了和当代学生一样的痛苦。
第二天，陆蔓蔓慢悠悠地起床，慢悠悠地坐车，慢悠悠地来到了学校门口。
她踩着点走进了高三一班的班级。
“蔓蔓！”
苏佳佳朝陆蔓蔓小幅度地挥手，等她一坐下来就憋不住和她抱怨自己的倒霉：“蔓蔓，你知道吗！我昨天太倒霉了！”
“什么？”陆蔓蔓一边听，一边拿出试题低下头开始做。
“我昨天买东西被人骗了，888呢！真是杀天刀的骗子！”苏佳佳痛苦地哀嚎，“哇，我的生活费啊，飞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没有成年，就提前遭到了社会的痛打！”
“……”陆蔓蔓的笔尖一顿，她抬起了头，“你买什么被骗了？”
“昨天朋友圈疯传的护肤产品！叫什么玉肌丹！”苏佳佳恨屋及乌，因为是想要买玉肌丹才被骗了钱，就忍不住开始埋怨，“都怪那个卖家，没事找事，非要搞什么神秘！淘宝店铺、咸鱼、微商什么的都没有！还弄什么人肉购买……要不是他，我根本不会被骗钱！”
忽然，苏佳佳感觉到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一个冰冰凉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玉瓶。
“这是什么？”
“玉肌丹。”陆蔓蔓又重新低下头看着试题上的题目，“送你了。”
“玉肌丹？！”苏佳佳惊喜地喊出声，“你怎么会有？不是说没几个人买得到吗？！花了多少钱？我还是转你吧！”
“没花钱。”
“因为我就是那个没事找事的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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