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郊外。
樱花。
粉色的花瓣随风而飘舞着,赤谷海云微微抬头,不少花瓣从他身前飞过,他感觉自己好像一个透明人,花瓣会不停歇的穿过他的身体,不留一丝痕迹。
装备英雄暗云,近几年都在英雄排行榜前三名,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抿着唇角,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和暗云是老交情的某个记者提议道:“暗云,你改变一下形象吧,可以更加...阳光有朝气一点,像爆心地那样。”
胜己?
青年灵动的绿眸,如森林一般透露着生机,一眼望去仿佛就感受到了生命的绿色,以及它的价值。
暖心的笑颜配上帅气的脸庞,使得爆心地在男女老少之中都有着极高的人气。
“这......样吗?”
镜子里的青年撩起了长长的刘海,一只眼有些不适的眯了起来,黑色的发夹和黑发融为一体,看不太清楚,赤色的瞳孔闪着暗沉的光。
赤谷海云走出了卫生间,暗云事务所的同事对老板改变的形象并没有什么表示,也许是在上班时间来不及说,他们依旧是匆匆而过,点头示意。
这让心里有些忐忑的赤谷海云放下心来,心脏咚咚的声音也放缓了。
“打扰了。”
青年开朗的声音从事务所的门口传来,赤谷海云回头一看,金色的头发映入眼帘,是胜己,他赶忙迎了上去。
这个时间是有什么事吗,难道是又有敌人......不对,胜己穿的是私服,对哦!今天胜己轮休,而且现在也是快下班的时间了,是来找他的吗?
好遗憾啊,轮休的时间和胜己错开了,已经好久没有和胜己一起了,推特上胜己私生活的照片都是和白冰冰红火火他们一起。
嘛,春烬君和秋凝君是继承了安德瓦事务所,他们随时可以调班,自己就不行了,尽管是事务所老板,可就是因为是老板更加要以身作则啊。
如是想着,赤谷海云已经快要走到门口了,他看见轰乡胜己正在和自己事务所新来的一个实习学生交谈。
那位实习生明显是爆心地的粉丝,眼里的星星都要掉出来了。
“抱歉,我还要找人,我们等一会再聊吧。”轰乡胜己推掉了谈话,向赤谷海云走来。
然后就这么路过了他。
嗯???
轰乡胜己走出两三步后停了下来,扫视了事务所一圈,转过了半边身子。
“你,就是你。”
赤谷海云木木的,“我?”
“啊,你知道海......暗云在哪里吗?”
“......”咔酱!?
大概是海云太过震惊了,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轰乡胜己摆出一副困扰的样子,“我怎么了吗,新人一副坏掉了的样子。”
新人,坏掉了?
是说我吗?
“难道说你也是我的粉丝吗,因为见到本人太过高兴导致大脑过载生物电流负荷所以坏掉了?”金发少年弯起了眉眼。
赤谷·世界第一咔吹·海云,不能否认。
“啊,海云看起来不在呢,那下次再来找他好了。”金发青年再次环绕了一圈事务所,大家都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或多或少都见过几次爆心地来这里找暗云,因此除了几位新人,大家的工作效率都一点没落下。
“不,那个......”赤谷海云见轰乡胜己要走,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金发青年的袖子。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掌心的温度很好的传达给了对方。
“我是暗云。”
爆心地挑起了眉。
[我是暗云,来救你了!]
[请不要害怕,我是暗云,我在。]
[冷静,深呼吸!我会救出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请不要放弃!!]
[我是......]
“我是......海云,胜己。”
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吧,在赤谷海云以“暗云”之名出道后,轰乡胜己便改掉了对他的称呼,不再以暗云叫他,叫起了他的本名——海云。
明明小时候抗议了那么多次,轰乡胜己却还是暗云暗云的叫,现在改过来了,赤谷海云内心却又有一丝钝痛。就像被胜己硬塞进辣咖喱一样,明明咖喱是很好吃的,却因为过辣而被呛出泪水,止也止不住的那种。
而他也在秋凝君的提议下,改掉了从小叫到大的“咔酱”的称呼,这么一来,和胜己周围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的呢。
很多新人对爆心地和暗云居然是幼驯染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啊,幼驯染关系应该很好吧?’
‘感觉爆心地和每位英雄的关系都不错啊。’
‘还有那对超级高冷的双子,私底下和爆心地可好了,我亲眼看到的!’
听到眼前的人自称“海云”,轰乡胜己轻轻笑了一声,一步向前,即刻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大手抚上了对方的脑袋。
“COS的不错,但是怎么能犯那么显著的错误呢。”语气里带着一点惋惜。
轰乡胜己的手指插、进赤谷海云的发间,在头皮上摩挲着,海云可以感受到轰乡的指尖抚过的每一处角落,让他惊颤不已。
“找到了。”
金发青年抽出了赤谷海云夹住刘海的发夹,长长的刘海散落下来,就这么遮住了他的一只眼。只剩下一只鲜红的瞳孔闪着暗芒。
“这样就像多......海云你在干嘛啊?”轰乡一脸惊讶。
赤谷海云:咔酱你到底是怎么分辨我的?
从那以后,无论周围的朋友和记者怎么劝说,暗云也没有改变形象的意思。
啪......
小小的一片花瓣印在了赤谷海云露出的那只眼皮上,他睁开眼,抚过那片花瓣,幽幽的叹息一声。
果然穿不过去啊。
与平时不同,赤谷海云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雏菊,和衣服的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据说樱花原本是白色的,因为樱花树下埋着尸体,树吸饱了尸体的血,花瓣也变为了粉红色。
但是这里,连他的躯体都不在。
走到了樱花树下的一座石碑前,赤谷海云直直的跪下,丝毫不在意地上的泥土弄脏了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走到这里,黑发青年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昨天下过雨了,空气中带着湿润的泥土的气息。黑发青年把白雏菊摆好,一手抚上石碑。
“胜己。”
“胜己。”
“咔酱......”黑发青年低下头呜咽着,止不住的泣音从口腔中溢出。
布满伤痕的手指抚过石碑上的六个大字,似乎渴望着可以通过石碑触碰到他想要的真实。
轰乡胜己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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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沙雕后续,正经的宝宝们可以不用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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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轰乡把手掌放到嘴边。
“呼,”赤谷海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ka...胜己,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黑发青年站起身,拍了拍黏上泥土的裤子。
摘掉美瞳的轰乡眨了眨他的绿眸,道“我还在原著剧组呢,辣鸡导演,连下一场的剧本都不给我,好无聊只能自己拍点东西找乐子了。”
“那就让我拍这个吗?”赤谷海云现在仍有些心悸,看着道具人员用个性制造出来的石碑,心里还是不能平静。
“时机挺好的,今天中国是清明节,专门扫墓的节日。而且还算是有趣的体验吧,自己看自己的墓碑什么的。”
“不,我可不想来第二场了。”
“海云你拍的不错啊,真情实感,是真的想象了一下我不在的世界吗?”
“别说了,咔......胜己。”赤谷海云捂脸,不愿回想。
“就当提前演习吧,到时候导演给我发便当的时候海云你就有经验了。”轰乡动作娴熟的给自己滴了滴眼药水,“这个技能还是和相泽先生学的,真好用呐。”
“等等!便当!胜己可是男一号啊!怎么可以随便领便当!!”
“还有相泽先生是谁啊!!”不知道轰乡离开旧设剧组后拍了什么的海云莫名的有点慌。
“便当的事情,导演这个没节操的,她这部戏还没拍完就想着去拍下一部了,也许她突然一时兴起就给我来个便当就去别的剧组了,不是有句话吗‘没有烂片的导演不是好导演’。”
“没有那句话啊胜己!”
轰乡眼皮一抬,没有理会赤谷海云的吐槽,但看到对方红色的瞳孔后:
“海云你把眼睛给我吧。”
“哈?”
“一直戴美瞳眼睛好酸啊......”轰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最近眼角都出现血丝了呢。
“......”不管这么说这个都不行了吧。
“也对呢,我们又不是宇智波兄弟。”
“......”胜己你在说什么呢。话说你是不是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金发少年放下了手,回答了另一个问题,“相泽先生是我下一场对手戏的角色。”
“原来如此,等等!胜己你不是还不知道剧本吗!”
轰乡向赤谷海云投去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根据前面的剧情怎么着也能猜到了吧。”
“这样啊。”黑发青年开始沉默。
“真的不回来了吗?”他再次询问道,“春烬君,秋凝君......大家都很想你啊。”
“那你呢?”赤谷海云抬头望去,撞进了一片碧绿的生命之林。
“你有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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