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阁逃出来后,银时和桂回到了房间。看着手里不经意见带出来的两份无聊到极点的排名,两人面无表情。
“话说……这个怎么办?”银时默默的问道。
桂想了想,提议道:“干脆等有机会回到青鸾峰的时候埋进父亲大人的棺材里吧。”
“……也是呢,这样的完全就是黑历史啊……”
“嗯?”这时,桂又发现了什么,指着女性排行的那份卷轴的下方边缘说道,“这里好像是什么痕迹?”
银时看了过去,只见那里一排过去都是很小很小的墨水痕迹,就像是什么符文一样,只可惜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暗号吧?”银时还在嘀咕着,拿起男性排行来看的桂顿时叫道,“啊,这里也有!”
桂展开男性排行,却发现这一份的符文并不是在下面,而是在上面。
银时和桂看了看:“难道……”
两人试着把两份上下拼接在一起,只见两份符文顿时形成了正确的文字。
【能够发现两卷的人,看来是与我有缘啊!既然如此,那就多送你一样东西吧!到太一仙径的巨剑底下吧,你或许能发现好东西哦!】
“……老爹到底多爱玩啊?话说这次的又会是什么排名?该不会是乳量排名吧?”银时默默的吐槽着。
桂直接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
说到在太一仙径有巨剑的地方应该就是在靠近山顶的地方。先前他们堆阿姆斯特朗回转加速阿姆斯特朗回转炮的时候就发现过。因此,他们这回倒是很快就来到的目的地。然而,还没来得及寻宝,就看到了一个经想不到的一幕。
一只通体蓝色、背生双翅的动物,长得颇有些像幼年的山猪的生物咿咿地叫着,而它的对面是一只巨大的蛤.蟆王。
只见它紧紧盯住那只“山猪”,嘴里长舌不住吐出,想缠住它一口吞掉。
比起那蛤.蟆王,见到这种蓝色猪的银时瞬间就抓住了桂的长发嚷嚷了起来:“假发!假发!你看你看!!我之前说的会飞的蓝色猪就是它啊!!看到没?就是它啊!!!”
“银时!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桂义正言辞的瞪着银时叫道,“现在正是危急的时候!要马上救出那只宠物才行!!”
说完,也不管银时了,连忙冲了过去,拔出刀对着蛤.蟆王就像打高尔夫球一样把它给打飞了出去。
桂转过身看向那只猪,问道:“你没事吧?”
那只猪看到敌人被桂给打飞了,顿时围着桂前后飞舞,脸上表情似乎非常喜悦,咿咿呀呀地叫着什么。
银时走了过去,说道:“虽然听不懂,不过它应该是在感谢你吧?”
闻言,就像是回应银时的话一般,那只猪又再次高兴的飞来飞去,直至落在了桂的面前。
银时完全不能理解这只猪到底在做什么,喃喃道:“它到底在说什么啊……喂,你怎么一动不动的?”见桂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动静,银时疑惑的问道。
桂缓慢的转过头,非常认真的问道:“银时。琼华派给养宠物吗?”
“你想养它啊?”
桂坚定的点了点头。
“喂喂!你想太多了吧?”银时抽搐了一下嘴角吐槽道,“别以为你救了别人一回就直接把它当作了要以身相报啊!给你当宠物这样让人绝望的事情,那只猪肯定不愿意的啊!!”
只见那只猪欢喜雀跃的到处乱飞,最后甚至还围着桂转个不停。
桂再次转过头:“它很高兴啊!”
“那是你错觉!!!”
“才不是呢!!“桂大喊一声,干脆伸出手抱住了那只猪大声道,“我和波吉已经分不开了!!”
“已经取名了吗???”银时震惊了,没想到桂对肉球的痴汉程度就连一只奇怪的猪都不放过,连忙道,“别耍性子!给我放开啊!!”
“不要!!”
“咿咿!!”
主宠两人一起叫了起来。桂甚至还抱着那只猪干脆躺在地上打滚了。
“我不要!不要!不要!我要养!要养!要养!没有了伊丽莎白的我很寂寞啊!!我要疗伤啊!!要疗伤!!!”
被惹烦了的银时干脆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别吵!是要我把那只猪塞进你菊花里吗混蛋?”
脸上呈现一脚印的桂激动的道:“我已经和波吉分不开了!!”
“你这是一见定终身啊?”
桂看着那只猪,含情脉脉的问道:“你也一定不舍得和我分开的,对不对?”
只见那只猪拼命的点头:“咿咿!!”
“你看——”
桂和波吉可怜兮兮的看着银时,银时俨然无力吐槽了。
这段小插曲过去后,他们开始在巨剑的下面搜索着。终于,银时发现了一道非常隐秘的缝隙。
“是这个吗?”银时抽出了洞爷湖,插入了该缝隙中把那石块给撬开了。果然,在这下面他找到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打开来一看,是一本子!!
“找到啦!!”银时喊了一声,桂马上来到了他的身旁,一起低头翻开了这本本子。
翻开第一页,里面如此写道:【恭喜你成功获得了我最珍贵的记录卷!里面记录的全都是最精细且最不为人知的情报!欢迎享用!】
银时和桂面无表情,翻开了第二页。
【太清真人的胡子其实是假的,因为他认为身为掌门居然不长胡子很没有庄严感,所以就把宗炼师公的胡子要了过来伪装成自己的胡子。因为宗炼师公不肯,因此两人大打了一架,最后被太清真人成功割下了胡子。自那之后,宗炼师公长达半年卧床修养,目的是为了等胡子重新长出来。】
银时:“……”
桂:“……”
银时:“这个……与其说是情报卷,不如说这根本就是黑历史记录本啊!!又是偷窥,又是收集黑历史什么的,老爹到底是哪里来的马西啊?”
桂:“父亲大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过某种程度上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不得不说,云天青的形象顿时在两人的心目中高大上起来了。
收获颇丰的两人带着波吉一起回到了琼华派。
由于担心不让养宠物,桂让波吉先躲起来了。他们刚回到门口,没想到正好就遇到了刚刚回来的云天河三人。不仅如此,只见他们之间,慕容紫英竟然也在其中。
但奇怪的是他们四个人神色都相当的奇怪,眉头紧锁,行色匆匆,非常焦虑。
桂见状,问道:“你们怎么这样的表情?妖界入侵了吗?”
“别开这种玩笑!!”慕容紫英怒道。
云天河急忙道:“下面有一条村子,很可怜啊!一直以来都没有水!所以我们想要求掌门给我们水林猪!”
银时皱了皱眉道:“等等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韩菱纱解释道:“我们到下面去玩结果被我们发现了一个叫月牙村的村落。那里非常干旱,一点雨水都没有,虽然不少村民都走了,但是还有一些老人妇女还有孩子留在那里,因为没水。都活不下去了!后来,紫英说掌门有水灵珠可以唤雨,所以我们就回来求掌门借给他们!”
“啊,这样啊……”
“不说了,救人要紧!”说完,他们几人赶紧朝着夙瑶的琼华宫跑去。
见状,银时和桂也干脆跟在了后面。
进入殿内,只见慕容紫英微微躬身,正向夙瑶说明情况。
“……情况便是如此,月牙村久经断水之祸,村民们已近绝路。弟子斗胆相问,能否将水灵珠取出一用,以解百姓之噩?”
夙瑶的脸上依旧不见喜怒,仍是淡淡地道:“紫英,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便是为了此事?”
慕容紫英长揖道:“是!弟子恳求掌门,若能以水灵珠施法,则解月牙村之旱应非难事。”
众人正等着夙瑶答允,没料到最终等来的却是极其冰冷淡漠的五个字:“此事我不允。”
这五个字说得很轻,然而在四人听来却如同轰然霹雳一般。
慕容紫英紫英失声呼道:“掌门?!”
夙瑶正色道:“水灵珠乃本派至宝,非同一般,岂能做出这等‘出借’之举?更何况,如今妖界即将来临,这种时候本就不该节外生枝。”
慕容紫英急道:“可是……那些村民有此一难,弟子……弟子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可以帮他们……”
夙瑶温言道:“紫英,你要知道,这世间困顿比比皆是,我等修仙得道,扶危济困自是应当,却又如何管尽天下事?”
“掌门……”
慕容紫英显然还不肯放弃,但是夙瑶却是下定决心,沉声道:“我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
慕容紫英无法,只能微弱的道了一声是。
夙瑶顿了顿,突然转变话题,问道:“紫英,我且问你,云天河等人初入本门,岂可私自下山?”
慕容紫英也不辩驳,直接认错道:“是弟子管教无方!”
云天河有些不忍让慕容紫英受到责罚,连忙插嘴道:“不关师叔的事。是我们——”
还没说完,夙瑶就大喝道:“大胆!我只问紫英,何时问及他人了?”
听见夙瑶这般的犀利严肃,银时和桂都表情各异。
“呜啊——脾气真大……更年期到了吧这欧巴桑?”
“身为领导,脾气这么大可是不行的啊!要有肚量才对的嘛!当然也不是说严格不行,但是,该严格的时候严格,更重要的是对下属培养亲切感。这样才是真正的领导方针啊!对吧,银时?”
“对什么啊,谁跟你讨论这些的啊?”
“不过说起来,父亲大人也提起过,掌门本身是自尊心很高,暗地里拼命努力。讨厌被人小看的类型。所以对这上下礼行方面特别看重吧。”
“真是的,一把年纪就看开点吧!”
夙瑶对着慕容紫英训斥了一顿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除了慕容紫英。
原本还想再求掌门把水灵珠让出来的云天河正想开口,却被柳梦璃给制止了。
无奈之下,他们三人便离开了琼华宫。
银时和桂也跟着出去,却不想,在离去之时,桂偷偷的对波吉说道:“波吉,帮我偷听一下掌门和师叔的对话。”
一直藏在桂头发里头的波吉点了点头,悄悄的飞了出去。
等到他们所有人离开后,夙瑶问道:“紫英,你觉得他们资质如何?”
慕容紫英回答道:“他们在入门之前都曾略涉仙术,触类旁通,对御剑之术与基本心法领悟极快,以此看来,资质都在中上无疑。特别是银子和桂子两人,资质恐怕在上乘!只是……”略略顿了一顿,道:“只是那个云天河,看似驽钝,却是深浅不明,十分奇怪。”
夙瑶道:“哦?此话怎讲?”
慕容紫英继续说道:“古人云,剑术如琴曲、如心念、如川流、如天地,可随万物而生,故修习剑术亦要顺应四时、吞饮日月,此间之功,非朝夕可成。就弟子所见,云天河虽不懂高深剑术,但是行止间内息清沛,气韵自敛,举手投足分外自如,似乎却是多年静心修行方可达到的境界。其中缘由,弟子实是大为不解……”
夙瑶微微一笑,直视慕容紫英双目,问道:“如此说来,如果假以时日,云天河的修为必将突飞猛进,甚至更胜于你,也不是不可能了?”
慕容紫英稍一沉吟,斟酌道:“……弟子不知。且弟子识见难及掌门一二,适才所言也都是些浅见……”
见他还有话,夙瑶直言道:“无妨,你还有什么想法,便一并说了吧,我想听听。”
紫英应道:“是。就弟子所知,本门铸剑秘术之精,放眼凡间,几乎无人能够相较。但是,云天河随身所携那把细长蓝色佩剑,铸造技艺之绝,却实在令弟子大感汗颜。弟子虽未细看,但可知那把剑的质地绝非乌金或玄铁,而其他材料要做到如此寒光剔透、冰冷渗骨,而又不伤及手握之人,至少须取得东海海底的沦波净石、天山冰池下的寒珞玉魄,再辅以西北大荒中的上古冥灵木,揉合炼化而成。而这几样东西,莫说以一人之力难以得到,即便是穷尽千万人之力,亦是可遇而不可求……”
紫英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况此剑剑身看来纤细,想必也是固若玄冰,这却是用了传说中的‘百炼之法’,定要反复锻冶百次以上,其中不能出一次差错,方可成功!弟子实难想像,那位铸剑之人是何等的神乎奇技……云天河既能拥有这样一把不世出的宝剑,又能驾驭于它,此人应是大有来历……”说到这里,他眼望掌门,似是有所疑问。
夙瑶点了点头:“你猜的不错,那把剑确实非同寻常,只不过……据我所知,铸剑之人早已过世,云天河对此剑来历亦是一无所知。”
慕容紫英听得一呆,随即大感遗憾,深恨自己生不逢时,未能向那位大师讨教铸剑之道。
突然,夙瑶缓缓说道:“你须谨记,只可教授他们简单的练气吐纳,其他高深剑术均不必涉及,谈及本派秘事,更要谨慎出口。”
慕容紫英有些惊愕:“掌门?弟子不明……”
夙瑶摆了摆手,肃然道:“你不必多问,我令他们入门,乃是另有机缘,日后你自会晓得。”
慕容紫英只得应道:“是……”
见他表情有异,夙瑶问道:“你还有其他事要说?”
慕容紫英暗自咬咬牙,问道:“掌门,弟子斗胆问一句,水灵珠一事是否还有商榷的余地?”
夙瑶冷笑一声道:“哦,这么说来,我适才的决定你是口服心不服?”
慕容紫英连忙躬身:“弟子不敢!弟子只觉得,我辈修仙之士虽非样样皆能,但毕竟能救一人便是一人,弟子实在不忍心看那些村民如此受苦……”
夙瑶却是怫然不悦,厉声喝道:“慕容紫英!你可知道,这世上苦痛之人千千万万,就算你一日救得一个,数十年下来又能救多少?怎比得上修成仙身、法力无边之时,顷刻之间便能解救千百?”
慕容紫英心乱如麻,叹道:“掌门、掌门说得是,只是……弟子想到那些村民的痛苦,却是半刻也平静不下来,这种心绪纷乱,弟子不知如何是好……”
夙瑶冷笑道:“你若真不知如何是好,便想想十九年前,本门与妖界一战,多少弟子就此埋骨,连前代掌门都未能幸免,你师公宗炼长老亦是身受重创,至死不治……这一回,如有危急,水灵珠蕴涵的法力说不定会成为我们抵挡妖界之助,你现在的举动,只顾眼前,因小失大,届时我派势弱,昆仑山脚下生灵涂炭,远胜月牙村之灾!若是真出现了这种情况,你慕容紫英就成了本派的罪人、天下的罪人!何其愚也!”
夙瑶越说口气越是严厉,到后来已是厉声怒斥。以慕容紫英之镇定,也不由得身体微微颤抖,微声道:“掌门说得是,弟子确是太过短视……”
夙瑶见他认错,心里的气微微消了些,沉默许久,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问道:“紫英,你以前从不会这样,莫非这短短时间里,便沾染了云天河他们的浮躁之气么?”
慕容紫英一惊,刚想说什么,夙瑶长袖一摆,道:“也罢,今日我言尽于此。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退下吧。”慕容紫英只得施了一礼,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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