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杨帆没想到是这种条件，愣了好一会儿, 问他, “季轻舟是谁？”
不怪他不知道, 季轻舟现在刚火，知名度在网上虽然已经传播开来, 但是国民度还没有彻底打开，杨帆这种不上微博不上论坛，每天忙完事业忙应酬的正经制片人，哪能注意到就在过年这几个月，瞬间火了一个新人呢。
楚诚给他的微信上发了几张季轻舟的照片，和他道, “你要是不放心, 可以先试镜。他之前和连景行合作过一部戏，演技是没有问题的。”
杨帆闻言, 点了点头，他看着季轻舟的照片, 觉得有些面熟, “我想想。”杨帆道。
“可以。对了, 投资方面你不用担心, 这部戏如果要拍, 我会投资的，但是我的要求很严, 我不要求这部戏多赚钱, 但是必须拍好。”
“这个您放心, 我想买这个IP就是想好好拍这个故事，不过楚总您投资的话……”
“不行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好奇这季轻舟和您什么关系，您又是要求他当主演，又愿意投资。”
“和季轻舟无关。”楚诚道，“这部戏只要拍摄，那我一定会投资，因为投资商有绝对的话语权，我必须要拥有这部戏的话语权。不过，”他低声道，“如果主角不是季轻舟的话，我根本就不会卖这个版权。你考虑一下吧，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好。”
杨帆并没有让楚诚等多久，他是一个很有办事效率的人，在和楚诚挂了电话后就让人去搜集了季轻舟的资料，在知道季轻舟出演过《一页情诗》、《破光》和试镜过刚刚官宣男主的《神机天令》后，杨帆很快联系了《神机天令》的导演。
他和执导《神机天令》的李导都是一个圈子的，多少认识，也比较好说话，委婉的问了季轻舟的试镜表现。
李导很赏识季轻舟，再加上有些惋惜他没能出演自己的电视剧，不由得多了几分赞美，反倒让杨帆觉得诧异。末了，李导问杨帆，“你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杨帆也不瞒他，“我最近也准备开机一个玄幻剧，有人推荐了季轻舟，我没看过他演的戏，所以听说他在你这里试过镜，就问问你。”
“那可真是便宜你了，”李导道，“我本来想用他演男主的，结果投资商死活不同意，没办法，这才换了人，不然我还是更倾向季轻舟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先让他试镜一下，你先看看。”
杨帆心说他哪有试镜的资，楚诚的话说得很明白，他买了《鹧鸪天》就必须用季轻舟，他不用季轻舟，楚诚是不会卖《鹧鸪天》的版权的。
他连版权都没有，拿什么试镜。
因此，杨帆很快就给了楚诚准确的回答，“我愿意让季轻舟当主角，所以楚总，咱们拟合同吧。”
当天晚上，楚诚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季轻舟，他本来是不打算和季轻舟说的，想把这件事从自己身上摘开，让季轻舟以为只是剧组认为他合适，所以才找到了他。可是考虑到这部戏开拍后，自己肯定会时不时去探班，投资的事情怎么也瞒不住，索性直接和季轻舟说了清楚。
季轻舟听到的时候，只觉得有些不现实。
“所以，你其实还是一个网文大手？”
“算是吧。”
“什么叫算啊，”季轻舟简直无力，“我当时去新文化订阅《神机天令》的时候，就看到总榜排名上，《鹧鸪天》在《神机天令》上面十几位，《神机天令》都是大IP了，作者都封神了，你这咖位不得在他之上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那不是这到底不是我的主业，所以谦虚一下。”
季轻舟：……楚诚竟然知道谦虚了，太不真实了。
“所以，你现在这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季轻舟问道。
楚诚笑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蓝颜，“你还真好意思说。”
“难道不是吗？”
“是是是，可不就是为了你这蓝颜祸水嘛。”
季轻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你也不用这样的，这种事情我看的很开，这个资源丢了，下面会有新的资源补上，总是让你投资花钱，赚了还好，要是亏了，那不是就不好了。”
“为什么会亏呢？”楚诚反问道，“这本书本身就很红，自带受众，你的演技不错，杨帆的班底也不错，还有我监管着，为什么会亏呢？”
季轻舟看着他，楚诚笑了笑，“影视改编之所以在近几年盛行于市，是因为它是一个多赢的模式。一本书，改编成影视剧，书迷会自发成为观众并且自发讨论，带动影视剧的热度，而影视剧的热度又会反哺原书，带动出版的销量和网上的订阅，同时提高作者的身价、网站的流量。这对所有人都是一个好的结果，所以影视改编才会盛行。”
“我这么多年没有卖自己的版权，不是因为我觉得它们已经足够知名，而是我没有喜欢的演员，我不想让自己的男主顶着一张自己不喜欢的脸，所以才一直搁浅着。我投资这部戏，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这是我的作品，我不希望它最后拍出来我自己都不认识，所以我需要话语权，所以哪怕不是你，我也会投资，这点上，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所以你愿意让你的男主顶着我的脸啊？”
楚诚捏了捏他的脸，“你说呢？要不是为了给你出这口气，我哪用得着卖自己的版权。不过，”他看着季轻舟，“我还挺好奇你演我的作品会是什么样子的，这种心情还有点奇妙。”
季轻舟也觉得有点奇妙，不过，比起《神机天令》，他的确更愿意演楚诚的男主。
“我会好好演的。”季轻舟保证道。
“你可不得好好演，这么多年了，你是唯一一个演我的作品的人，前无古人，”他想了想，“后估计也没有来者了。”
季轻舟闻言，心里有些甜，仰头亲了他一下，温柔的看着他。
没过几天，《鹧鸪天》剧组就正式在微博官宣了电视剧《鹧鸪天》将于近期开机，男主已定季轻舟。同时剧组负责宣发的工作人员也联系了各大营销号，在官宣那天直接让营销号发了通稿。
这个消息一出，论坛就直接炸了。
《卧槽！！！！！竟然是！！！季轻舟之前接洽的不是是！！！》
《竟然卖版权了！！！我高中看的小说啊，当时我们全班都在追！》
《疯了，还以为今年最大的IP改编就是了，没想到竟然是！》
《季轻舟到底什么来历啊！！！竟然能吃到这个资源，实名羡慕了！》
《弱弱的问一下，和哪个IP更大啊》
季轻舟的粉丝简直惊呆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转发科普笑哈哈。
“当然是《鹧鸪天》，《鹧鸪天》当年连载的时候，我们班男生都是上课偷着看的。”
“《鹧鸪天》吧，一蓑烟雨任平生当年新文化男频的大神啊，写一本爆一本，后来估计赚够了，也不怎么写了。”
“看了下新文化的总榜排名，《鹧鸪天》比《神机天令》高了十几名，应该是《鹧鸪天》。”
“这还用得着看吗？去年新文化开重点IP改编发布会的时候，《鹧鸪天》是放在压轴的位置的，地位一目了然啊。”
“所以罗予新家粉前两天嘲季轻舟嘲的那么狠，结果人家接触的根本就不是《神机天令》啊，白嘲了。”
“何止白嘲了，季轻舟这个IP可比罗予新的IP要大，也就是爆的晚，不然哪有让他们嘲的机会。”
“哈哈哈哈，说句不厚道的，季轻舟都有《鹧鸪天》了，哪还看得上《神机天令》啊。”
“慕舟了，刚红就有这么好的资源，要是我们家哥哥能有这种资源就好了。”
罗予新粉刚笑了没几天，就看到这个消息，只觉得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气的都快把键盘敲碎了，“IP大有什么用，改编成影视剧关键看的是制作班底，制作班底不给力，照样扑街。”
“可是这个剧的班底是杨帆的团队啊，班底不错，杨帆制片的好几个剧不都口碑挺好的吗？”
“对，去年那个生活剧还拿了奖，杨帆也算是良心制片了。”
“这剧根本就扑不了好吗！！这种量级的IP，就算不爆，宅男也不会让他扑的！！除非拍的特别差，不然宅男都能边骂边追完！”
“知道雨滴姐姐扎心了，扑街？你梦里的扑街啊！雨滴姐姐还是祈求自家剧不要扑街吧，《鹧鸪天》不劳您操心。”季轻舟粉反驳道。
“这还没拍呢，季粉的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了，也是没见过世面。”罗予新粉怒道。
季轻舟粉轻飘飘的回复道：“是啊，可不是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宣了《神机天令》后范进中举的是哪家？不是我们家吧？”
“没办法，人家以为《神机天令》就是今年最大的IP了，哪想到现在横空杀出来一个更大的，可不得气急败坏。”
“最重要的是《鹧鸪天》不仅IP大，班底也好啊，哈哈哈哈，开心，我去盖楼，今天论坛抽奖，只要不是罗予新的粉，没黑过季轻舟，都可以来抽。”
罗予新粉看着季轻舟粉的言论，气的转头就去撕了罗予新的经纪公司和经纪人，问他们这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去争取更好的资源，经纪人是死的吗？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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