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大吉

    时间有长短吗?它是否能用人类的世界观规定出具体的形状?它是否可以重复?是否有终结?它开始于何处?使用什么原理在运作?它会是一个生命体吗?它在其他纬度会如何表现?

    托尼看着面前满脸痴汉的收藏起美国队长给的钱的柯瑞,一脸牙疼的摸了摸头发。

    还是清新自然没头屑,没有多什么含义奇怪的帽子。

    在意识到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柯瑞”也是个外神级别的支配者后,托尼也后知后觉的猜到了后者的身份——一个一直活在柯瑞口中的众神之神——阿撒托斯——犹格索托斯跟奈亚拉托提普的亲爹,也是柯瑞的前夫。

    根据犹格-索托斯送给托尼的家谱中记载了大部分支配者的信息,其中对阿撒托斯的介绍就是“管不了他也不用管他”,因为阿撒托斯是所有支配者众神中权力最大的一个!就算是犹格索托斯也比不上,但是阿撒托斯盲目痴愚之王的称呼也不是白来的,他就像是宇宙中最原始的规则和状态,全靠本能运转,只要不是作死召唤他,阿撒托斯就会一直呆在他位于一切中心的宫殿里,静静的唱歌,不用担心他会把宇宙整的乱七八糟。

    托尼猜到阿撒托斯身份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不会是来跟我抢人的吧?”,毕竟他现在可是柯瑞的未婚夫了,然后在他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他就发现自己被传送到了柯瑞身边。

    虽然柯瑞的外形和阿撒托斯一模一样,但是从那双看似精明实际上却少根筋的眼神中就能看出,现在出现在他眼前的应该是那个真的柯瑞没错。

    不过阿撒托斯把他送到柯瑞面前可没有安什么好心思,托尼紧接着就发现他根本碰不到柯瑞。他可以对着柯瑞说话,但是柯瑞完全听不见他,托尼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他的手却直接从柯瑞身体中穿了过去,仿佛他就是一个漂浮在其他纬度的鬼魂,只能被动的看着柯瑞发生过的一切却无法干涉。

    托尼尝试几次无果后,只能愤愤的坐到柯瑞旁边,看着柯瑞和那只名叫扎特瓜的支配者交流,这时候托尼又明白了一个事情。

    他所看到的并不是正常时间流速中的柯瑞,而是像看倒放录像带一样,所有行事,说话,神态都是倒着进行的柯瑞……

    “那个阿撒托斯坏的很啊,柯瑞到底是从哪里看出阿撒托斯很可爱的?”托尼不忿的说道,好在他有一颗地球上数一数二聪明的脑袋,即使这是个很别扭的“倒放”,他也能毫无困难地理解。

    但是这绝对不是阿撒托斯想让托尼体验的一切,因为托尼发现自己正在以一种正常的速度观看柯瑞经历过的事情。

    从柯瑞来到梦境世界开始,一切时间逆向流动,而他就像是个被毫无人道的固定在座位上的观影群众一样,被迫观看着柯瑞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哪怕柯瑞睡觉了托尼也只能百无聊赖的在一旁等待柯瑞醒来。

    看一个人——哪怕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安安静静睡觉——还看了好几天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煎熬了,脑袋里的各种公式、实验数据都被翻来覆去念了一遍了!

    托尼本来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性格,这种对他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的事情让他非常的暴躁,他抓耳挠腮的想要找到一个“快退”按钮,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连闭眼睛都做不到,而且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离开柯瑞身边三米,只能被迫看着柯瑞“讲那过去的故事”。

    好在作为地球上数一数二的超级英雄,托尼不仅有一个聪明的大脑,他还有一个艾德曼合金打造的心,即使柯瑞的生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能淡定的看下去。

    而且除了那些小事情,他还回顾了自己和柯瑞的每一次亲吻,看到柯瑞为他的身体准备早餐,看到了了他们吓掉一地眼球的求婚典礼,看到了他们在雨夜里的混乱又疯狂的第一次,他们在月球上啼笑皆非的相处……

    他看到了柯瑞的狡猾,柯瑞的傻气,柯瑞的善良,柯瑞的可怕,他的猥琐,高尚,正直,自私……现在他又看到了他们在土耳其烤肉店的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不过因为视角的转换,他又成功的认识了柯瑞痴汉的一面。

    “你放心吧,等我回去了一定尽快撮合队长和巴基。”即使知道柯瑞听不到,托尼还是对着柯瑞的脸说到,他看着伪装成一个羞涩无害前台小哥的柯瑞,虚虚的抱住他,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等我回去啊。”

    回去……

    什么时候回去?

    柯瑞的故事并没有结束,托尼看到了柯瑞的过去,看到了他在地狱厨房的小出租房里和各色猛男约会,黑吃黑的教训小混混,看到了他那个前男友夜魔侠,看到他像是家人一样给塞恩打电话,看到他用他的超能力整治地狱厨房的超级恶棍们……

    再之前,他看了柯瑞带着塞恩寻找故乡,看到组建邪教时柯瑞堕落、残忍的一面,看到他在此生的父母墓前哭泣悲伤孤独的一面,也看到他和钢力士的过去,看到了柯瑞给查尔斯低谷时给他鼓劲的样子,趁着查尔斯生病偷偷的亲他……和黑豹的爷爷阿扎里那大胆荒诞的爱情日记,在威尼斯经商的时候认识了年幼的万磁王,还有他在法国时,勾引青春期的小帅哥……

    “就只有这样吗?拜托那些都是前男友好吗?我们可是订了婚的!”托尼虽然因为接受了太多的信息而觉得头疼,但是当他看到刚出生的柯瑞时嘴角还是流露出成功的微笑。

    他看到了柯瑞不堪的一面也见识过柯瑞光辉的一面,如果阿撒托斯是想让他对柯瑞产生厌恶那可就太小看他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和柯瑞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非常的合适!

    已经有八十多年了,他一秒不差的经历了柯瑞的一生,收获了可以调侃柯瑞到下一个八十年的小把柄,这世上已经没有比他更了解柯瑞的人了!毕竟他已经那么的……了解他!

    “没什么可以打败我的!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哼哼哼!”托尼轻轻的吐出口气,他在这处幻境中观看了柯瑞的一生,那是超过八十年的漫长时间,但是对托尼来说,这时间只会把他的心磨砺的更加坚韧!

    然而阿撒托斯要托尼经历的远远不止是这个。

    在托尼还想抓住机会嘲笑阿撒托斯的时候,镜头突然拉开了,他看到了柯瑞转世前的故事,不过这次又不在是倒放,而是正常顺序的进展。

    那是一个一个中国古代的故事,转生在一个书生家的柯瑞和一个少年将军的故事。

    他们是青梅竹马,柯瑞那一世的父亲是将军府的库房,所以他和将军从小相识,他看到年幼的柯瑞顺着大树爬到另一个少年窗前,用一只绑着知了的钓竿吧少年喊了出去,他们在自由的天地间奔跑着,欢笑着,无忧无虑的挥霍着青春的无忧无虑。

    托尼看着他们成长,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背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为了柯瑞专门学过中国文化,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即使知道这个少年只是柯瑞“前男友大军”中的一员,他还是忍不住化身柠檬精满心发酸。

    但是这样子的感情在那个时候是不被允许的,柯瑞的心上人不得不迎娶尚书家的小姐,托尼又看到柯瑞一身新衣满面红光的去参加了心上人的婚礼,看起来真的只是兄弟情深,但是他却把自己喝点烂醉,醉的又哭又笑,让他的心上人不要亏待了尚书小姐。

    “你这家伙啊,什么时候都不忘关心别人,什么时候才能记得关心一下自己啊。”托尼心疼的看着耍酒疯的柯瑞,抱又抱不了,只能干着急的蹲在柯瑞身旁。

    柯瑞的心上人是一个少年将军,新婚后不久就接了圣旨去镇守边关,柯瑞知道后也收拾了行李,打着参谋的名头跟着钻进了大山里,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军营中两个人终于可以有一段快乐的时光。

    然而好景不长,叛军的突然来袭打了军队一个措手不及,本地土司的反叛也让朝廷的雪上加霜,即使柯瑞拿出了最大的本领但是这一世他只是个普通人,仅仅能够带着军队和百姓离开战场。

    边关失守,守将罪不可恕。少年将军被皇帝赐死,而柯瑞则选择陪着将军一同赴死。

    “能陪你一起去死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那个少年将军笑道,将毒酒一饮而尽。

    “这可真是,咱们即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啊。”柯瑞眼中不见任何的恐惧,他勾着少年将军的胳膊,临终前终于是喝了一杯交杯酒。

    “原来这句话是你说的啊,不过抱歉啊,我可是要陪着柯瑞一起活下去的人啊。”托尼沉默的看着两个还只能算是孩子的人结束了这一生,看着他们终于能用“兄弟情深”的名头葬同穴。

    他不能像之前讽刺万磁王等人那样讽刺那个将军太过愚忠,也不能气愤柯瑞的“不作为”,他们爱的那么纯洁那么美好,那是一个值得铭记终身的故事,托尼除了觉得遗憾外不能做别的表达。

    毕竟他才是柯瑞现在的心!上!人!

    “不过阿撒托斯你还是个滚蛋!”托尼突然大骂一声,然后打起精神迎接柯瑞又一生的影像。

    而在托尼陷入阿撒托斯的岁月逆流时,在外界的世界中,毁灭正随着那位终结之神的降临提前到来。

    “时间本该是绝对而不可逆的存在,那是最根本的秩序,万事万物都应该遵守的规则,但是这个多元宇宙诞生之初便留下了各种各样的‘钥匙’让人们得以穿越时间,有了一就有了二,然后是无数。”虚无的领域中,一个通体如黄金铸就的巨人缓缓开口。那些并立存在的宇宙在他面前被“概括”成弹珠般的存在,无形的规则链接着这些弹珠,催动他们按照规则运转,但是此刻弹珠之间的规则彻底崩坏了,每一个弹珠都偏离了自己的位置,开始互相碰撞。

    多元宇宙在毁灭。

    “穿梭时间的人就像是树木中的蛀虫,当他们越长越多后必然会将良材蛀蚀成朽木,当树木无法再支撑这庞大的宇宙,他必将倒下,那就是一切宣告毁灭之时。”一个声音在这片神秘而神圣的领域中响起,他的身体就像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很难说他到底是二维的存在还是三维的存在,但是他只是站在那里,那仿佛恒古存在的感动足以让人想要落泪,那是造物主——永恒。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但是它来的太早了,我们还没有准备好。”一片光明中,穿着黑色长裙的神明现身,她化身成一位身姿窈窕的人类女性,那曼妙的身姿即使是最伟大的雕塑家见到了都要惊叹,但是当她撩开兜帽时,底下露出的却并非绝世的容颜而是一颗没有一丝血肉的骷髅,她没有表情、悲喜、爱憎,她是五大神之一的死亡。“灭绝宇宙中的穿越者,然后重新洗牌,我的信徒还在努力,但是时间却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推倒了我们的树,而我们却没有准备好种一颗新的。”又一个声音传来,现身的神明面目模糊,他同样是能够在多元宇宙中游历的伟大存在,若非此刻有莫大的危机降临在此,这些在神话中都不曾记载的神明也不会在此聚首。

    “是我的失职。”一个浑身紫色铠甲的神明说道。

    “我还在推动因果,若是能够成功的链接到超越宇宙,引渡一位超越者来,或许还有希望,但是要是成功了,生命法庭,你要做好牺牲的准备。”一个神明说到,不知何时站在了生命法庭身侧。

    “我的使命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宇宙,必然会为他赴死。”金色的巨人说道,声音无悲无喜,“凤凰呢?凤凰还没有归来吗?”

    “她就在宇宙碰撞的中心点,那颗叫做地球的行星上。”仿佛三棱镜一般的神明说到,她的每一个镜面里都折射着一张不同的面孔,是为众生相,“但是她失败了,要推倒树木的存在太过可怕,那就是毁灭本身,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终点,它们管它叫做‘阿撒托斯’。”

    “你在念出那个名字时,一切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在崩坏。”仿佛一颗浮空树木的神明悲伤的说道,仿佛晶体般的树叶不住的颤抖着,“我们应该向他祈祷吗?我们应该怎么办!”

    “等待,奇迹或者毁灭。”金色的巨人——生命法庭缓缓的坐了下来,他看着灿若星辰的众多宇宙,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地球。

    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地球,恐惧之力将这颗美丽繁荣的星球固定在宇宙中,仿佛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握住了地球,小心翼翼又虎视眈眈。

    那恐惧力量的源头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巨人,他的模样像一具焦黑的尸体,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身体是由无数哀嚎的人脸组成的,那些脸孔痛苦的发出嘶吼却无法解脱,只能永生永世的被禁锢在这上古魔神的身上。

    他俯视着地球,由无数嘶吼的人脸组成的苍白眼瞳中带着一种残忍到极致的戏谑。

    “终于,我终于回来了!中庭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嘻嘻嘻嘻。”焦黑的巨人发出恐怖而尖锐的笑声,那声音无视真空的阻隔向四面八方传播着,以他为中心扩散向整个宇宙!

    天津翁星,这位被封印了万古岁月的魔神借着宇宙崩坏的契机突破了枷锁,重临世间!早在上古岁月,诸神还在地球的时代,天津翁星就是毁灭之神,他激发了体内那来自创始五大神之一“湮灭”的力量,逆天而上获得了超越天父的混沌之力,以一己之力推平了当时繁荣的神代文明,大肆屠杀宇宙中的天父级别的神明,更是因为混沌之力的影响让他的影响力扩大到了整个多元宇宙,若不是当时全宇宙的神明都联合起来阻止他,这片宇宙、甚至整个多元宇宙怕是早已归于混沌,不复存在!

    “可惜啊,那些老朋友都不在这里,我还期待着能和他们好好叙叙旧呢。”天津翁星用他扭曲的眼睛注视着地球,又抬头看向整个多元宇宙,似乎是察觉到了宇宙正在崩坏的变化,天津翁星突然爆发出一连串可怕的大笑声,那声音形成的能量冲击直接将太阳系中的星球们冲散。

    唯有地球被一圈水绿色的护盾护住,仿佛有生命的护盾像是果冻般剧烈的颤抖着,仿佛随时会在下一刻破碎,但是在天津翁星的狂笑结束后,这层护盾终于还是保住了地球。

    “哦,这可真是熟悉的气息,地母神盖亚,是你的意志在保护着这颗渺小的星球吗?真是卑微啊,想当年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可是看看现在的你?多么可笑?”天津翁星轻蔑的看着那个孤零零的漂浮在太空中的星球,抬手就要将他抹消,但是他才刚刚抬起手,一阵一场可怕的空间波动突然从地球上传来!

    那强大的力量波动让空间都发生了扭曲,呈扇形越扩散威力越大,如果说刚刚天津翁星刚刚的笑声已经足够恐怖了的话,那么这股冲他而来的能量足以傲视天津翁星刚刚的狂笑,直接把这位魔神的手臂扭曲粉碎。

    “哦哦,没想到地球上还有天父级别的家伙啊?真是没想到。”天津翁星丝毫没有因为失去了一只手臂而感到愤怒或者惊讶,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个从月球上飞过来的渺小人影,从容的说到,“你不是神明,看来盖亚在这几百万年间创造出了些有趣的种族啊?我很欣赏你,如果你愿意归顺我,我可以宽恕你的大不敬,并赐予你为我服务的荣耀。”

    “喔喔,这家伙的话真多,是不是啊哥哥?”一个调笑声响起,只见那个发出了可怕攻击的黑衣男子身后突然探出来一个脑袋。

    那人模样英俊神情乖戾,正是异人族的“疯王”马克西姆斯!只见这位在异人族内褒贬不一的强者悠哉悠哉的从一处空间门中走出来,毫不畏惧的打量着高大的天津翁星,口中啧啧称奇道,“不过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如果他只是想要捏爆地球,那么把地球给他也无所谓啊。”

    黑蝠王——异人族中的最强者对着自己弟弟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的嘴巴开合,轻轻的说出了天津翁星的目的“他想毁灭一切。”这短短的话语在出口后随即转化成威力惊人的震荡波,直接冲着天津翁星而去,但是这能够轻易将空间扭曲的强大攻击却无法再对天津翁星造成任何伤害,悄无声息的湮灭于无形。

    庞大的魔神好笑的看着两只小虫子在自己面前说相声,只见他完好的那只手臂在虚空中划过,像是拍虫子一样将一个人影打出来。

    那是一个体型庞大的巨人,若是他出现在地球上绝对能把最高的大厦当做石块玩,但是和遮天蔽日般的天津翁星比起来还是小的跟虫子一样。

    “呦呵,看起来我的偷袭失败了啊,嘿嘿,看来我们需要想个别的方法了。”巨人被天津翁星打回来也不沮丧,反而很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他的体型急剧收缩,露出了海格力斯的真容,强壮的大力神自来熟的向黑蝠王兄弟俩的方向飞了过来,却被马克西姆斯用魔法挡在了不远处。

    “别说的我们很熟悉的样子,奥林匹斯人。”马克西姆斯似笑非笑的对海格力斯说道,“你在拉我们下水之前麻烦先给你的智商充个值,你要搞清楚,我们异人族可不是人类,没了地球我们可以迁移到其它地方,甚至其他宇宙。”

    “但是这个家伙迟早也会降临到你们所在的宇宙的,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天津翁星想要的是毁灭所有存在!”马克西姆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海格力斯深深地皱起了眉毛,他也不在和这个怎么看都不好相处的人说话,转头跟黑蝠王说到,“他现在才突破封印,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已经从盖亚那里得到了传承,只要我们联手,一定可以把这个家伙重新的封印!”

    黑蝠王面无表情的看着海格力斯伸出来的手,深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任何东西都无法调起他的情绪。

    但是一旁的马克西姆斯却神情一变,原本乖戾的笑容变得充满厌恶,作为黑蝠王的弟弟,即使他很讨厌很讨厌自己的哥哥,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能够理解黑蝠王的意思。

    “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我们没有胜算。”马克西姆斯态度疏离的说道。

    黑蝠王轻轻的摇摇头,就在这时,他们所在的空间突然剧烈的扭曲起来,仿佛他们被人放进了一个旋转的万花筒中,光线扭曲折射,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空间,将他们几个还有天津翁星都困在里面。

    “胜算不是没有,但是要速战速决。”红斗篷翻飞起舞,奇异博士斯蒂芬·斯特兰奇带着大队的法师出现在这个空间中,古一法师,王都在其中,他们都带着自己的法器,手臂上缠绕着强大的魔法,从四面八方锁死了天津翁星的动作,严阵以待的防备着这位混沌之王。

    “这个阵法……你们可真不讲道理,这是要逼我跟你们合作吗?”马克西姆斯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作为魔法异能双修的天才,他自然看得出这个魔法空间的强大,它把众人所处的空间割裂了出去,并封锁了所有的退路不会让任何存在离开,直接让马克西姆斯之前偷留的“后手”全都白费。

    “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不希望让这个家伙逃跑了而已。”史蒂芬头疼的看着马克西姆斯,对于这个二五仔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形势所迫,如果不用这个空间魔法困住天津翁星,让他恢复了全部力量再想要对付他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个魔法原本还是为了柯瑞的那些孩子们准备的,是一个非常霸道的隔绝空间,主要目的是拖到柯瑞前来,但是他也是才知道托尼那里出了问题,柯瑞包括索尔和洛基都联络不上,近水救近火,只能先把这个用来对付天津翁星了。

    “强大的魔法,你比当年的阿戈摩托更强,看来中庭在我被封印的时间里确实诞生了不少的强者啊。”天津翁星说道,又仿佛在感叹的自言自语,如果说以一敌二对付黑蝠王和马克西姆斯他还是有信心能赢的,但是现在对上这么多的法师,即使他拥有湮灭的神格也不可能轻易脱身。

    “不过……你们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够困住我了吗?中庭啊,我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啊,怎么可能这么轻率的来见你呢?我可是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天津翁星笑道,下一刻他的身体瞬间分解,无数哀嚎的灵魂冲出去,他们中大部分都是被天津翁星吞噬的神灵,具备强大的力量却被剥夺了理智,作为天津翁星的“伥鬼”受他驱使,疯狂的向众人发起了攻击!

    “不好!这是噩梦维度之主!他侵蚀了噩梦维度!”古一认出了其中一个伥鬼的身份,惊讶的大喊道,“史蒂芬,快发消息!当心噩梦维度降临地球!”

    “我已经在发消息了!”史蒂芬眉头紧锁,他看着那群魔乱舞的场面,飞快的写了一封情报,但是就在他将情报发送回地球的时候,马克西姆斯突然鬼魅般的出现在史蒂芬面前,然后他瞬间抓住史蒂芬的漏子,跟着那封情报一起消失在了。

    “该死!”史蒂芬暗骂一声,眼睁睁看着马克西姆斯坏笑着离开了这个空间,虽然他在和黄衣之王的战斗中成长为了地球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法师,但是比起懒得使用诡计的哈斯塔,满脑子鬼点子的马克西姆斯明显更难对付。

    “现在地球正是生死时刻,黑蝠王陛下应该不希望看到我们内部先出现问题吧?”史蒂芬沉着脸看向黑蝠王,他愿意给予这位王者尊重,但是前提是这位王者不要脑子一发热,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

    马克西姆斯看似天生反骨,行事放浪不羁,但是他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行动都隐隐以黑蝠王为准,说马克西姆斯这次的举动没有黑蝠王授意史蒂芬是不信的。

    “他比我更有分寸。”黑蝠王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简单的一句话就形成恐怖的声波,将面前的大量伥鬼摧毁,只是他的态度太过冷淡,让人不禁怀疑他和马克西姆斯这对兄弟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史蒂芬也不知道兄弟之间正常的相处情景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他熟悉的兄弟,还是皇室的只有索尔和洛基,但是那两个不知道跑去哪里的奇葩明显是不能算作参照物的。

    “但愿如此。”史蒂芬现在也只能压制住心中的怀疑,将全部的精力放到了消灭天津翁星的伥鬼身上。

    而此时阿撒托斯制造的幻境之中。

    托尼神色麻木的看着柯瑞化身为血色的邪神,将一整个星球变成了血腥献祭的祭坛,无数的生灵哀嚎着灰飞烟灭,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赞美着沙布-尼古拉斯的名字。

    “死吧死吧,都去死吧!”柯瑞残忍而疯狂的沐浴在血液汇聚成的湖泊中,素白的躯体和深紫色的血湖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大笑着看向前来围剿自己的宇宙联军,挥动着血液和残肢构成的触手向那些庞大的飞船挥去。

    “死吧!让我死吧!”托尼崩溃的大喊道,他沐浴在炮火和湮灭共存的世界中,像是一个疯子一样扑向那个同样疯狂的柯瑞,他们紧紧的拥抱着,像是亲吻又像是撕咬,像是挚爱又像是深仇,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眼中都缺少曾经的人性和自我。

    “杀了我吧!阿撒托斯!呜呜呜,杀了我!柯瑞!杀了我!哈哈哈!”托尼又哭又笑,状若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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