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是个人精,此非贬义。作为木叶的一个精英忍者,他谨慎,心思细腻,此刻对我的狐疑并不算深。这是刚好有着对鹿丸的信任加成在里面。就算如此,他自认为隐蔽的打量我的眼神也没有停过,时不时地望过来。
卡卡西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鹿丸,你和这位小姐是最近才认识的吗?”
“嗯,对。”
卡卡西目光转向我,他以着调侃的语气问:“那能冒味问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书店里。”
“就这样?”卡卡西不甘心继续追问,“除此之外呢?”
鹿丸补充:“她找我借钱买书,之后再还我钱,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这样啊。”卡卡西喝了口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与鹿丸的目光交汇了短短的一会,鹿丸看上去镇定自若,他甚至还好心情地冲我笑了下,而这些被卡卡西看在眼里。卡卡西已经开始在思忖着自己是不是电灯泡打扰一对看似情侣的男女约会。
我要走了。我通过传心术给鹿丸传达我的意思。
鹿丸兀自地叹了口气,他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卡卡西,那一眼,囊括了迟疑、害羞以及为难……
我:……
我从来没觉得鹿丸演戏天分这么高。
卡卡西霎时福至心灵说有事先走,还朝着鹿丸挤眉弄眼调侃一番才施施然地离开。
卡卡西走后,鹿丸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以着埋怨的语气说:“佐助啊,我总感觉每次跟你单独在一起总是会有麻烦,上次我整夜不回家我妈差点赏我一顿竹条炖肉,现在卡卡西老师可认为我在乱搞男女关系啊。”
我有些被恶心到了,“所以你在卡卡西心中形象是有多差,他认为你在乱搞男女关系?”
“这可说不准,你要知道我平时跟姑娘来往很少。”
“我没有兴趣听你说你的人际关系。”
鹿丸又笑了笑,他才认真地看向我,问:“等下你又要走了吗?”
“啊。”
“多久才回来一次?”
我顿了顿,多久才回来,现在千代已经不在了,咖啡果冻得会木叶清美小姐姐这购买存货,大概一周潜入木叶一次吧。
我没有即刻回答,鹿丸也觉得我像是不会回答的模样放弃了追问。他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用着勺子搅拌着咖啡,勺子碰着杯壁碰撞发出冷冷清脆声响,空气漫漶着静谧。还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
“我走了。”
“嗯。”鹿丸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看我。
我瞧他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又说不出是哪里异样。给我的浪费的时间也不算多,所以我瞧了鹿丸大概三秒钟,就推开店里的玻璃门走出去。
在我关上门的那瞬间,我好像听到了鹿丸说了一句话,我又看向鹿丸时,他还在懒懒地单手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是幻听吗?是吧。我不太确定,以鹿丸的性格说这种话太过于奇怪了。
佐助,我后悔了。
这样的话……
所以,后悔什么呢?
……
以前在木叶的时候,我只知道最高领导是火影,除了暗部之外就没有特殊的忍者部队,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根部。掌权的是火影,而根部的另外掌权者是志村团藏,这个人物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存在,那木叶的掌权者实为两人,一人在明处,一人在暗处。而这两个派阀真的能够和平相处,相互不干涉,还是说一直在较量着。
抱着种种疑问,我来到了根部的根据地,其基地在偏离木叶的边缘处,平时这种地方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人经过。而且,建筑也相当朴实低调,大门仅有两个戴面罩的忍者在守着。
使用让自己身体隐形的能力后,我进入根部的内部。
太过于安静,甚至像是无人居住般的安静,这里忍者不算特别多,可每个经过的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无交谈,像是幽灵般晃过去。即使是一些没有戴面罩的忍者,脸上也是淡漠,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走着走着,狭窄的视野慢慢开阔,我站定,环顾着周围的场景。
比起前面房屋的狭窄,后面的半边建筑宽阔不知多少倍。
后面类似一个露天的体育馆,中间部分最底层,而四周则有一层层的楼梯通往下面,往下面镂空的部分看下去,没有看到尽头,幽暗且深。
这边也没有装上电灯,反倒有无数昏暗的蜡烛在照亮着,影影绰绰,烛芯火微弱地摇晃着,看上去就要熄灭。
还真的是,意外地符合着反派的建筑风格。
我也没有见到了传说中的志村团藏,我对这个人也没兴趣,现在最关键的任务是要找到千代的档案。
琢磨下,我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千里眼,顺利地锁定了一旁走廊深处的房间。
走到了房间门前,我的手刚准备抚上门,像是有感应般,暗沉的木板上浮现出了一个咒印的纹路,泛着黑色光芒,若隐若现。
“是谁?”
一旁守着门的忍者猛地打个激灵,苦无从他宽大的衣袖中滑出,他紧张地寻望着四周。过了一会,在确认没什么异常,忍者奇怪地看了看门,又重新地站回原来的位置。
决定了,穿墙而入吧。
穿墙后扑鼻过来的就是尘封已久的灰尘气味,这间房子许久都没有打开过,且是密闭着,空气极为沉闷。
房间里陈列着许多架子,不同的文件分类很细,一一地摆放着,也做好了各种标签。我匆匆地浏览了下室内,屋子里的文件有忍者、叛忍之类,也有一些关于木叶的军事预算等。
我没费多少劲找到了千代的资料,翻开资料夹子,年代远泛了黄的照片出现在第一页,千代的一寸照片。
照片上的少女尤为稚嫩,虽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透露着茫然。我实在难以把照片上少女跟记忆中巧笑言兮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继续翻阅。我了解到了,千代的父母早已在第三次忍界战争中牺牲,之后她进入了根部,从小在根部训练长大。记录中,到了千代十四岁时,在执行任务中被遗弃,最后奇迹般顽强地活下……
这点写的有些隐晦,我有些了然,那个时候,大概就是空助救了千代吧。
之后,千代作为一个间谍潜入了火影的直属部队暗部,成为暗部的一位忍者,再是叛逃出村——
信息到此截然而止了,入目的是一个通红的“死”字,那个“死”字是用着印章刻上去,红得鲜艳,时间并不长,让人心惊。
我盯着手中的文件陷入了沉思,手上文件的页数并不算多,短短的一些字简单粗暴地概括了千代的一生,重量太轻。
沉默了好一会,我才将手中的文件放了回去。
在想着要离开前,我心头一动,又将鼬以及空助的资料翻了出来。上面鼬的文件叙说也尤为简单,只是概括了下其成为暗部时的任务次数,并没有什么,空助的也是。
这次并没有多大收获,唯一觉得有用点的信息就是知道了志村团藏这个人,以及空助可能的复仇目标。
说是兄弟,我对于空助的性格能把握,可其行事风格的癫狂以及诡异,我还是无法摸透。现在能做到的,也就是时刻监测着空助。想至此,我有些头痛,心里不禁怨念木叶暗部,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空助。
利用着瞬间移动,我重新回到了田之国,我正躺床上休息不到十来分钟时,就有人闯了进来。
偏偏,其人还口口声称着奉团藏大人的命令——
又是这个听了让人头疼的名字。
有些控制不住,我的起床气漏超能致使房子掀了,这一片基地成了废墟。
听闻到消息,鸣人连滚带爬从阴暗处闯出,蓝天白云下,一位穿着白色的武士服的黑发少年站在岩壁端上,背对着烈日,眉眼清冷如刃。
鸣人的瞳孔倒映着岩壁端的少年,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并不是太久不见,前段时间两人还去冒险。只是,只是,想说的话太多了,比如,问佐助为什么在那个世界时先走了,比如质问佐助没有等他一起去吊唁照桥小姐,比如,让佐助跟他回木叶……
“鸣人,小樱。”
率先打破安静的是佐助,清冷的嗓音如烟花般轰然炸开,鸣人一下子缓过神来。
鸣人垂在身侧的右手忍不住紧攥成拳头,他重新望向黑发少年,目光坚定,“佐助,我这次是来把你带回木叶的。”
哪怕被嘲笑,哪怕是动用武力,哪怕是手断脚断也好,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绝对,要把佐助带回去。
“好。”
“诶?”鸣人愣住了,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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