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彼得目送瑞贝卡进了她的房间后,才慢吞吞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床上放着那个哈皮给的银色箱子。
彼得走到床前,歪头打量着箱子半天,喃喃:“这里面会是什么呢?斯塔克先生今天那么生气,应该不会给我什么礼物吧?”
银色箱子静静地躺在那里,也看不出什么玩意,说真的,这个看上去和上回在德国时哈皮给的装备箱子很像来着。
彼得挠头,算了,怎么想都想不出这里面有啥,还不如直接打开看看,他伸手按下了箱子的锁扣。
“啪嗒!”
箱子打开了,黑色内衬的箱子里什么都没有,哦,也不是!他伸手从里面捡起了一张便签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把你的战衣装进这里,明天哈皮会来取箱子。”落款:托尼*斯塔克。
彼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垂下肩膀。
好吧,这就是惩罚,再一次,斯塔克先生没收了他的战衣。
彼得走到床边坐下,手里拿着那张便签倒在床上,为什么我明明是在做好事,斯塔克先生!他心里默默地说道,我今天救了很多人,虽然他们都没有非常感谢我,但是,我还是做了好事,不是吗?他将便签丢在一边,委屈地拿手臂盖住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半晌。
彼得突然坐起身,磨蹭了一会,走到储物柜前拿出了斯塔克先生给的那套战衣,有些不舍地摸了摸,轻声说:“对不起,我很快就去接你回来,好吗?”
战衣不会说话,自然也不会回答他。它被彼得小心翼翼地放入了银色的箱子里,大大的白色眼对着彼得,仿佛在问为什么。
彼得的手盖在上面,停顿了许久,猛地盖上了银色的箱子,转身就朝着露台走去。
天色已晚,泽维尔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一盏盏灯陆续熄灭,彼得蹲在露台栏杆上,托着下巴望着夜幕中的树林与连绵的远山,叹气。
许久,隔壁传来响动,他转头。
瑞贝卡推开通往露台的落地窗走了出来。
“嗨!你怎么还没睡?”彼得问。
瑞贝卡走到栏杆边,望着泽维尔的夜色,说:“因为有个烦人的家伙一直在唉声叹气。”
彼得脸上露出狼狈之色,他抱歉地说:“我吵到你了对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欢乐的家伙也有叹气的时候?”瑞贝卡靠着露台栏杆,抬头看着彼得问:“为什么?”
彼得抱着自己的双膝,说:“没什么。”
“好吧!”瑞贝卡耸肩,无意再追问下去,“你最好不要再叹气,听着很不舒服!”
彼得点点头,说:“我尽量。”说完,看看瑞贝卡似乎没有打算追根问底,他沉默了一会,忍不住问:“你怎么不继续问?”
瑞贝卡笑了,说:“问什么?问你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叹气?”
彼得老实地点点头,说:“嗯,我以为你会好奇来着。”
“我刚才问为什么,你说没什么,那就代表你不希望我继续问,基于礼貌,我当然不会继续问。”瑞贝卡说,“再说,我对于你为什么叹气并没那么好奇。”
彼得有点失望地说:“哦,原来是这样。”
瑞贝卡看了一眼似乎很有倾诉欲望的彼得,说:“不过,你想聊聊吗?”
彼得与她对视,从她那双蓝灰色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浅浅的笑意,喃喃:“我……”他突然又不想她知道自己叹气的原因了,“你这么晚还没睡,并不是因为我叹气的缘故对吗?不然的话,你可不就真的成为了莉莉丝嘴里的豌豆公主了?”
“我当然不是豌豆公主,老实说,睡十几层床垫这种傻缺的事,我可干不出来。”瑞贝卡转头望着夜空,“我只是有点认床,这里的床太软了,还有……”
彼得看着瑞贝卡,等了好一会却没有等到她的下半句,问:“还有什么?”
瑞贝卡撇嘴,说:“还有,因为太生气了,所以睡不着!”
彼得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她在生万磁王的气,这个,他倒是挺想劝劝她别生气的,但是,他有点挠头,他很小失去了父母,在和父亲相处这方面一点经验都没有,所以他没法劝解她别生气,也给不了好的建议。
“我从出生到现在,妈妈从未隐瞒过我任何事,包括,我的父亲到底是谁!”瑞贝卡轻轻地说,“她还告诉我,他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坏人,至少,在作为情人和父亲的角色里,他不是坏人。她说,他不来看我,是因为她不允许。但是,我一直很想见他,所以,当我18岁生日那天我决定离家出走,去见一见他。”
彼得望着瑞贝卡,悄悄地朝她的露台挪动了几步,靠在她的露台边上,问:“他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瑞贝卡弯了弯嘴角,笑,说:“不,非常符合我从各种渠道整合的信息。”
呃?彼得疑惑地看着她,问:“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么生气呢?”
瑞贝卡耸肩,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说:“哦,女生的情绪多变,我可没法和你详细的说明,总之,我就是很生气。”
啥?女生的情绪多变?彼得想起她之前说的女生的直觉,突然觉得女生这种生物神秘起来,他说:“好吧,我不是很能理解你说的关于女生的各种事。”
瑞贝卡转头,看到彼得呆萌的表情,笑,说:“嘿,女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动物!”
彼得摇头,说:“我不觉得啊!”
“女生的哭点很奇怪哟!”瑞贝卡说道。
彼得不是很明白地问:“哭点很奇怪?抱歉,为什么这么说?据我所知,我认识的女生,不管年纪大小,都没有你说的,奇怪的哭点。”
瑞贝卡歪头看着他,说:“是吗?不过,我说的是真的,比如我妈妈,她有时候会看着一块手表哭,有时候谈了一笔大买卖之后会哭,总之,你都不知道她干嘛哭,超奇怪的。”
“那,你呢?”彼得问。
瑞贝卡想了想,说:“我觉得我挺正常的。”
彼得无语了,如果瑞贝卡的母亲知道自家女儿在这里吐槽她,会不会生气得哭出来?
还没等彼得说些什么,瑞贝卡突然低声说道:“喂,你知道吗?其实,女生是一种很可怕的生物!”
“啊?”彼得愣愣地问:“可怕?”
“对啊,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动物能够流血一个星期还不死吗?”瑞贝卡笑吟吟地问。
彼得犹豫地说:“答案是……女生?”
“没错!”瑞贝卡肯定地点头,拿手给彼得点了个赞。
彼得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根据瑞贝卡前后话语回答了这个问题,然而,等他回答完了以后,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是女生,耳根顿时滚烫起来,他摸了摸耳朵,有点尴尬地说:“是,是挺可怕的。”
“你刚才为什么叹气?”瑞贝卡问。
瑞贝卡转换话题的速度太快,彼得不假思索地就回答说:“我今天做了好事,却被斯塔克先生责备了,还要没收我的战衣。”
瑞贝卡眨眼,疑惑地问:“战衣?你指的是你那一身红色的紧身内衣吗?”
“对!没错!不,那不是红色紧身内衣!”彼得懊恼地说,“那是我的战衣!”
“好吧!那是你的战衣!”瑞贝卡从善如流地说道,“他要没收战衣,那你就让他没收呗,有什么好叹气的,一件战衣而已!”
“嘿,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斯塔克先生专门为我设计制作的战衣,战衣上带着超级多的功能!”彼得不满地嚷嚷道,“它可不是你今天看到我穿的那件战衣,那是我自制的!”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了个响指,“等等,我去穿那件战衣给你看!”
瑞贝卡来不及阻止,彼得已经飞快地蹦跶回了他的房间,没一会,一身红色战衣的彼得跳了出来,他站在露台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瑞贝卡,白色的大眼眨了眨,说:“你看!这就是斯塔克先生给我的战衣!帅吧?”
瑞贝卡上下打量了一圈,点点头说:“嗯,这真是一件非常酷炫的紧身内衣!”
彼得闻言,脚一滑,差点掉下楼去,他急忙射,出蜘蛛丝挂住了屋檐稳住身形,掀开了面罩,郁闷地纠正道:“战衣!这是我的战衣!”
瑞贝卡手肘靠着栏杆,悠闲地说:“好吧,你的战衣非常酷炫。”她顿了顿,“不过,你这样的战衣,老实说,也不怎么样!你的斯塔克先生如果想没收,你就让他没收呗!”
彼得挑眉,问:“什么?你竟然这么说我的战衣!”
瑞贝卡冲他招招手,说:“你过来!”
彼得问:“干嘛?”
“过来!”瑞贝卡说道。
好吧!彼得轻轻一跃,跳到了瑞贝卡面前。
瑞贝卡微笑着注视着彼得,说:“你知道一件好的战衣需要具备什么样的品质吗?”
彼得摇摇头。
瑞贝卡伸出手搭在彼得的战衣上,笑眯眯地说:“不会随便被敌人变成蝴蝶。”
啥?彼得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她。
她的话音刚落,彼得那件酷炫的,斯塔克制造的战衣就在瞬间变成了无数只红色的蝴蝶,呼啦啦地飞向了夜空。
“不!我的战衣!”彼得惨叫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蝴蝶纷纷隐入了夜色中,徒劳地抓了几把。
瑞贝卡的视线从赤果果的彼得那块垒分明的小肌肉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到了他穿着的那条嫩黄色的平角裤上,啧啧道:“哇,你居然穿着海绵宝宝!”
彼得一愣,顺着瑞贝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裤子,抓狂地说:“你还我的战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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