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男人。
——我下药了。
女孩子小小的一只又身着淡雅明色,她暖黄柔纱的长裙自然而然的垂坠而下且由于那人正大步迈开的动作,她裙上掺着点点晶亮的布料同旭凤那在黑中隐约泛银的锦缎衣摆交互抖落着流光色彩。
华服美颜,二者相衬,一眼瞧去可谓甚是惊艳绝伦。
“尊上万安。”魔女很有分寸的控制着她自己视线的角度,在旭凤距离她远还有十步之遥时便就恭恭敬敬的俯身行了个礼,然后以双手为着他们这魔界之中身份最为显贵的尊上推开了他寝殿厚重的大门。
和禺疆殿上的众目睽睽不同,此处是只属于旭凤个人的私密空间,纱幔、书桌、软床……其中处处浮动沾染着的皆属是他猛烈霸道的一股气息。
绾绾不禁有些瑟缩害怕。
方才,就在她的整个身体被打横抱起的那短短一瞬中,绾绾只觉眼前一阵眩晕,然后不由自主的,女孩子便就只能是顺从着她趋利避害的本能而将其的小脑袋瓜靠向了旭凤的胸膛位置。现如今,和此时这正占据着主动地位且能够完全掌控于她对她肆意妄为搓圆揉扁的男人大不相同,女孩子呼吸急促心跳擂动,几近是不能思考他之前那两句言词之中的深意与她自己接下来可能该要面对的境遇。因为药物的作用而彻底瘫软在了男人炽热的怀抱里头,就连那原本似是欲拒还赢一般搭在了他肩膀处的小手都终于是失了力气的沿着旭凤那被黑衣所围困起来的肌肉线条而滑落身侧。
“嗯……”试探了好几次才勉强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单音,绾绾甚至都想过要咬破舌尖以血腥和疼痛来保持自身的清醒,但根本有心无力,旭凤给她用下的药效太过强劲,以至于是让她连伤害自己都做不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做点儿什么好呢?”在将女孩子抱至软床后,旭凤紧跟着便顺势压了过去。他身体所带来的重量和温度对于绾绾这般柔弱娇软的女子来说实在是过于霸道又侵略性十足,且不仅如此,旭凤毫不见外的是以一手握住了女孩子的凝脂皓腕,然后直接是用上了拇指去暧昧摩挲着她娇嫩嫩软绵绵的掌心。放肆大胆的顺着她的杨柳细腰渐渐朝上游走,他的另一只手最终是紧挨着那属女子的敏感部位而停了下来。
绾绾被他如此的一番动作羞得是浑身轻颤,胸脯剧烈起伏。
“嘘,别这样喘气,别勾引我。”
又长又卷的睫毛沾泪,绾绾摇了摇头,挺直的鼻梁就那样蹭上了旭凤的。
继续加深着这个动作,旭凤鼻尖来来回回的亲昵摩擦。而十分故意的在愈发压低着身子,他的嘴唇于说话间总也会偶尔的去触碰着女孩子家家那还因为沾有点点桂花酿而润润的红唇“最近是不是很累?瞧着脸色都比之前要苍白了不少。绾绾,你的那个梅山可不是个干净的地方,还需得好好整顿一番才是。可是绾绾……你没有灵力如何能行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所以首先,若是想要保住你梅山君的位置你就一定要学会利用,于你而言我是最好的选择,我就在这里,随你想怎样折腾。”
借着手臂的支持旭凤身子微起。男人唇角含笑,在同绾绾的杏眸真真正正的对视数秒后复又俯身而下的将一个满怀柔情的吻落在了女孩子家家的额头之上。
绾绾接受了旭凤这样的一个吻,甚至在他嘴唇的温度及爱意与她微凉细腻的肌肤相贴时是连带着她那所有被强迫的羞愤都在一瞬间如烟云而散去。突兀的放松了戒备和紧张,绾绾眼前涌上一片朦胧。
他真的好奇怪啊,方才一副欲要强取豪夺的霸道模样,可现在却又温柔得不像话。
绾绾甚至于是在一时之间将他认作成了两个人,一个是魔尊而另一个是旭凤。
来不及再为此问题而深思得更多,终究还是在迷**药的侵袭下愈发的沉沦,恍惚间,女孩子感觉到身上一轻,然后有只大手隔着锦被轻拍闷响。
“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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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心!
——你抓着我干嘛呀?你喜欢我啊?!
——公主是千金之躯,暮辞……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若是我这个做公主的对你有非分之想那又当如何?
“还记得这里吗?这是青天洞……是我第一次主动亲吻你的地方。暮辞,之前一直都是我在不停的追着你跑,所以我就总想着,待有一天风水轮流转,我也定是要你像我对你那样的对我。别忘了,你欠着的可是我的一颗真心啊。只是暮辞,都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呆呆的坐在洞口,鎏英喃喃自语。
近日,因旭凤荣登魔尊之位,所以为了显示他们卞城王府的拥护之意以及拉近旭凤与卞城王府的关系,所以鎏英在这段时间内是自告奋勇的以着特使身份为旭凤东南西北四处奔波,敲打了不少那些个天高皇帝远的小小城主们。这才结束了任务回到魔界都城,只是当她请见旭凤,欲要向其禀报她这一路以来的巡视成果之时却被魔侍告知尊上正在午休,任何人等一律不见。鎏英虽心中奇怪,但到底还是守着君臣之礼先行告辞离开。
这人就是怕闲下来,因为只要一闲下来那思绪肯定就都会乱了套了。
鎏英想念暮辞,很想很想,她脑中所浮现的皆是她与他的甜蜜过往。
“你放心,无论多久我都等,暮辞,我等着你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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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卞城公主。”
对着向她问好的魔侍点了点头,鎏英的目光随后是越过了她而直直的瞧向了后面的穗禾“穗禾公主?公主倒是我们魔界的稀客了,就是不知今日前来是有何贵干啊?”
穗禾端着礼节颔首示意“贵干是谈不上,毕竟如今的鸟族尽数皆归尊上,我既为尊上钦点的鸟族族长,所以自然也就属魔族中人,来魔界侍奉尊上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
“穗禾听闻鎏英公主近来行特使之权为尊上巡视魔界二十八州郡可谓劳苦功高。今日尊上特赐了穗禾固城王府居身,待穗禾将一切打点妥当,必会以朋友及同僚的身份宴请鎏英公主以谢公主对尊上的拥护之情,所以到时也还请鎏英公主莫要推辞穗禾的酒宴才是。”
鎏英对穗禾没什么好恶印象,毕竟他们二人之前接触甚少。但此时此刻听她言词之中那已是将她自己划归为旭凤之人的那抹深意以及她似乎是相当适应于魔族身份的那种姿态,鎏英不禁心中一顿,但面上丝毫不显,不冷不淡的,她最后也只是礼貌的应了声嗯。
可就当穗禾与鎏英擦肩而过时,鎏英的心脏处竟突然有一下的猛烈缩紧。不由得回身望去,鎏英盯着穗禾款款离开的背影,眼神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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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山 揽月抱华阁
——最近是不是很累?瞧着脸色都比之前要苍白了不少。绾绾,你的那个梅山可不是个干净的地方,还需得好好整顿一番才是。可是绾绾……你没有灵力如何能行啊?
铜镜里面映照着如花美人,她正将一支珠钗别在乌黑发间。忍不住又往前凑了凑,绾绾双手托腮,对着镜中女子是左看看又看看的,然后眨巴眨巴大眼睛,她叹出了口气。比之之前……她如今的脸色确是红润了不少。
都是因为他,是他守着她,才让她在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睡了饱饱的一觉。
绾绾对于旭凤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而如今……偏头望向了那被摆置在阁架之处的玉琼笛,绾绾垂下眼睫思绪成茧。如今的旭凤已然是知晓她没有灵力一事,如此大的一个秘密被当面戳破……绾绾不禁心中矛盾。
绾绾虽身为梅山君,但其实她对于梅山的历史知之甚少,大部分都还是从岁引那处听来。梅山在数十万年前时本为孤山一座,后因古神与玉琼笛灵交换了某种条件后适才有了现今六界之中的鬼界。依照约定,玉琼笛灵舍弃身形以灵识化气在此处镇守数万余年。而借由结界之灵力,岁引和梅山一众得以修炼成精。
但就在四千年前,玉琼笛灵不知因何原因突发疯癫自毁灵识,其在灵识消散前点化了那藏于玉琼笛中的一段笛音——也就是绾绾。绾绾初生,懵懵懂懂的她可谓是由当年唯一的目击者与知情者岁引一手带大。而依仗着玉琼笛所残留下的灵力以及岁引的遮遮掩掩,一开始的绾绾倒也能将她的这个秘密掩饰的极好,毕竟梅山结界尚存,所以除了岁引外,那时的梅山众人甚至都不知真正的梅山君已经灵归混元。
但就如旭凤所言,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由于梅山结界的原因,梅山中独有绾绾能依仗着与玉琼笛相同的气息而自由出入梅山。于是长时以往的,那些向往于外界生活的梅山之人自然难免会生了异心。然后不知怎么的,一句状似荒谬但实则真实的梅山君并无灵力一言便就在私底下被悄然传开。
三百年前,穷奇蛊惑众妖魔欲要冲出御魂鼎,而绾绾为保梅山安宁欲借势立威,却没想到她在封印之时被穷奇的魔气反噬,于那原本装饰在玉琼笛穗子处的白玉瓶的保护下坠落凡间。岁引当时焦头烂额,但苦于她无法离开梅山,所以也就只能是以梅山君闭关修行的此等谎话就这么混过了一年又一年。
转眼间百年已逝斗转星移,但传言却从未被真正的平息,绾绾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君主,魔尊在外请见。”岁引敲门言道。
被突兀的打断了脑中纷繁思绪,又听闻旭凤来此,绾绾不禁身子一僵“……不见。”
“君主,魔尊说……他是来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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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山君的手软得很,腰细得很,就连身上也香得诱人。
本以为旭凤此次前来是会当真同她真心实意的道歉,毕竟他擅闯梅山是事实在魔界轻薄于她也是事实。可没想到,他们二人之间也才说了那么两三句的客套话罢了,他竟是大步一跨的贴着她的耳朵讲出了这般孟浪的言词。绾绾一时之间又羞又怒。都说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因此绾绾握着玉琼笛的小手猛然一紧。
绾绾自然是打不过旭凤的,在被他装模作样的喂了十几招后,绾绾只觉她凝脂皓腕上被他温热的大手轻轻一拽,然后竟是直直的打在了他迎上前来的胸口处。
旭凤顺势倒退几步,随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呵,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梅山君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功力如此深厚。”
慌乱的对上了男人满含纵容的一双凤眸,绾绾眼眶蓦地就红了。
原来他……他是特意来给她撑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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