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查到什么吗？”阿福端着点心、红茶放在一旁，视线自然的放到敲击键盘的男人身上，“您已经通宵达旦一夜了，吃点点心吧。”
少了黑暗的盔甲，哥谭的保护神：布鲁斯·韦恩也只是个凡人，疲惫从眉宇间泄露几分，小胡渣熬过一夜早已露出苗头。修长的指节快速敲击几次，画面一晃。
白裙女孩步伐轻盈，即使不摘墨镜，没有那扇心灵的窗户，他也看出她的愉悦。
幼童举着鲜花，踮脚竭力传递给她信号。画面中的女孩如同骑士，半跪的脊背依然挺拔，她俯身亲吻了幼童。
“看起来是位美丽善良的小姐？”阿福站在一旁，“……这是少爷的目标？她…似乎还未成年？”
“……”韦恩大少爷状似头疼的看了恶趣味的老管家一眼。
此时的画面已经是女儿离开原地又返回了。布里斯专注的看着显示器，女孩似乎在追踪什么人，脚步没有一丝犹豫，左右绕开行人直蹿向楼层的角落。
“那里面有什么？”阿福凑过来看，注意力同样被女孩轻盈如蝶的动作吸引。
三维平面图不断转动，红点停留在虚拟建筑的某处。这次犯罪未遂的地点是一个失修已久的卫生间，外部也没有摄像头可以窥探内部的情况。
“她跟着一男一女进去了。”
布鲁斯抿着唇，中间大概等了20分钟…阿福想了想：“这个小姑娘也许是这次无名英雄。”
不，不是也许。韦恩看着扶着墙慢慢挪出来的姑娘，下巴如同初降的白雪一样无力脆弱。
阿福沉默半响，“既然确定是她了，她就不是敌人了，少爷。”可她是怎么做到的？
两名恐怖份子鉴定结果为中度脑震荡，神志有些模糊不清，可头骨上却没有外伤。
布鲁斯同样疑惑着，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是否从高危目标档案中删除？”
“嘀，删除成功…”
阿福凝视片刻，静静离开蝙蝠洞。
街道上人流涌动，钢铁车流横行。黑色编织围巾覆盖到肩膀，毛绒绒的视觉效果令人异常燥热。阴天的街道上，女孩彷如误入初夏的冬季精灵，朦胧白光笼罩在周身，行走中将密集的人流分成了两半。
“嘿，你。”健壮的警察伸手拦住女孩，纠结的视线在她瘦小身躯上扫过，“你不舒服吗？”与满街短袖、半长袖的人相比，她简直就是一个异类。不过，另一个警察蜀黍捏着汉堡皱了皱眉。
“你的证件在哪？可以出示一下吗？”冷硬腔调拖到最后变得温柔异常，小姑娘浑身上下散发着‘我是小可怜’的信息。警察蜀黍竭力促使自己不要屈服，但是越看越软萌怎么破？
“咳咳。”蒂亚咳了咳，面容有些苍白。她掏出一张卡递给警察，别问她为什么随身带卡，有些事...不能说啊。
“没有问题。”还没成年的小姑娘，亏他们担心是恐怖份子。另一位警察叔叔点点头，不过仍然好奇，“你很冷吗？小女孩。”
“我刚生过一次大病。”蒂亚笑笑，纤细的指尖推推墨镜，“确实有点冷，大概是身体素质太差。”不过，“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我还有些事要做。”
“当然。”警官把证件还给她，同时献上祝福：“希望你的身体早日康复。”
“谢谢。”
广场上人很多，蒂亚在一处干净的台阶上坐下，毛绒绒的帽子撑开倒放在地上，抱着膝盖安安静静看着远处三三两两散步聊天的人群。
“生活不易？”金发碧眼的男人俯视她，高大挺拔的身体像山一样矗立，他似乎才跑完步，满头汗水顺着脸颊脖颈滑下，濡湿了整件紧身T恤。
蒂亚偏头，男人递水给她的手掌巨大又粗粝，完全没有脸上皮肤来的好。接过水，稍稍缓解了喉咙间渴意，她才重新看向一直注视她的男人。
“谢谢？”她迟疑着说了一句，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眼底的愉悦。
“你...”史蒂夫·罗杰斯踌躇了片刻，展现了他不太纯熟的搭讪技巧：“你刚刚在看什么？”
蒂亚手撑着脸颊，慵懒的像一朵小花正在抽枝条长大。“我在看他们的人生。”
人生？
一时鬼迷心跳，觉得蒂亚是只迷途小鹿出来乞讨的美国大队长觉得自己get到了点子上。“那你发现了什么？”
“你想知道？”蒂亚觉得这个肌肉男似乎有点像以前路边碰到的老大爷，带着夕阳迟暮独有的味道，说话老成温吞。最重要的是对人生这个高大上，玄而又玄的东西感兴趣！（尽管两人理解的不是同一个‘人生’）
“2点钟方向的红发女孩，17岁破裂劈裂，起因父亲出轨，母亲吸毒，嫁了一个德州男人，夫妻犯下几起谋杀案，后50年在监狱老死。”
史蒂夫：“”
“还想听吗？”敏锐的五感察觉到女孩正在打量他，史蒂夫虽然有些懵逼，但还是点头。他的思绪混乱中似有灵光闪过，却稍纵即逝，让他有些失望又好奇。
“21点方向乞讨的大叔，两天后有人路过给了他50美元，他去买彩票中100万，随后买房子和车，两年后遇到了一个离异女人，两人相伴终老，生活顺遂。”蒂亚特地挑了两个前后半生差异过大的例子讲给男人听，有故事才有反转嘛。
“这是你所说的人生？”史蒂夫皱眉，他显得不满意极了，训斥的口吻就像老师对待顽皮的学生：“人有无数种未来，哪一种都不能轻易定论，你不要随便判断。”
蒂亚皱了皱眉，她不喜欢别人质疑她的能力。虽然对方不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但她是个有脾气的好女孩，不爱和人动手。 ：）
于是，在史蒂夫的注视下，小姑娘将屁股挪到一手臂远的地方，还是同一个台阶却隔出了一条可供人走的通道。
男人笑喷了。
小姑娘，你的行为很傲娇嘛...
“呦吼！美丽的小姐早安！你的纽约好邻居为你服务！”
脑袋上刮起一阵风，蒂亚连忙按住乱舞的发丝，一个穿红蓝网状变态紧身服的人...噫？原来是小蜘蛛呀...一点惊喜都没有。
“小爬虫，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巨大的绿色物体嘶吼着从天而降。
蒂亚：“？？？”惊喜好像不请自来了...
好像一不小心站在它的着陆点了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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