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没吭声, 反倒是狠狠捏了它下。
疼得他嘶气,他闷哼了声“你是想弄死我吗”
“谁让你坏。”说着反复揉捏,来来回回折磨着他,哪知道那野男人发了狠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地盯着她。
用了力道, 提拉着乳儿, 涨涨地让她很不舒服。
“还说我坏吗”他力道有些大。
“那弄死你。”她俨然不服输。
两人你来我回, 好不暧昧。
他轻笑了声“你这小妖精, 就想榨干我。”
这都能跟哪儿啊
还未等她反驳,祁赫直接压在娇躯上, 折腾得她脑子乱哄哄一片, 又是哭又是喊,他的背上抓了不少血印子,反倒是助了兴。
清醒后,两人匆匆吃了些东西,开始收拾起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 过了会儿便听见敲门的声音。
谢挽皱了皱眉,原本准备前去开门的, 哪知道祁赫离着门近走了两步伸手就开了门,见着门外露出的人脸。
谢挽的心凉了半截。
完了。
容观脸色温润笑意微微发僵,盯着祁赫的瞬间挑眉试探了句“祁总”
对于眼前的男人, 祁赫也是听谢挽时不时提起过, 但是真要如此面对面接触的时候, 态度上的分寸实在不好拿捏, 原本冷酷的眉眼舒缓了些点了点头“容总。”
谢挽立马将腰间的围裙卸下来,放在沙发上走了过去笑着说“容大哥,你来了,快进来。”
说话间就拉开了站在门口的祁赫,然后吩咐着徐汉林将容观推进了客厅,至于徐汉林则是默默完成自己的事情后,回了车内。
不大的公寓里,三个人。
气氛有些诡异,谢挽忙不迭给容观倒了热茶放在茶几上,想了想道“还没吃饭吧容大哥。”
容观低眉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喝上了小口,面容沉静丝毫不见任何异样情绪的外露,至于祁赫则是保持这冷酷的姿态,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还没,我是来想你道别的。”容观的病刚好些,由于温哥华医院那边催的紧,于是乎还是准备赶回去。
临走前不过是想要跟谢挽告个别而已。
却没想到会到遇到这幕,尤其是空气里尚未全部消弭的暧昧味道,作为成年人的容观当然知道他来之前,这间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想着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阳台上。
他送得好几盆花,都凋谢了。
枝叶懒懒散散的,没精打采。
想来她也没时间照顾,于此他的心像是针扎了般疼。
“这么快要不吃了饭走吧”她有些诧异,本就是感动于第一时间他能够从遥远的大洋彼岸赶回来安慰她。
不过这样的场面,并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她又不是不知道容大哥对自己的心思,两人都不愿意捅破而已。
“好。”容观笑着回应。
“那行,你们先看会电视,聊会儿,我去准备准备。”谢挽哪里知道容观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此番倒是让气氛更加尴尬了些。
她睨了眼默不作声的祁赫,似乎在叮嘱他不要乱来后,这才进了厨房,却又不大放心时不时观察着客厅里两个男人的动静。
祁赫半靠在沙发上端起热茶沉声问了句“还是首次如此面对面跟容总交流。”
“嗯,祁总说笑了。”容观眯着眼笑的温和。
“容总是要出差吗”祁赫问。
“不算,只是现在长居在国外而已。”他笑着解释道,视线又从祁赫身上挪到了阳台上那几盆花上,稍纵即逝的忧伤还是让敏锐的祁赫抓住了。
“容总在看什么”
容观并没有及时回应而是推着轮椅到了阳台上,顺手拉了剪子将耷拉的花叶修剪起来,说道“我看这花谢了,太过可怜。”说着又拿小铁锹松了松土,又对上祁赫视线笑着吩咐了句“还麻烦祁总帮忙接点水。”说着就将浇花的水壶递给了祁赫。
这举动,俨然成了这间公寓的男主人。
似乎有顾及到了祁赫的情绪,容观笑着说“我是个花艺迷。”
这样的标签祁赫早就在坊间传闻中知晓过二三,他倒也大气直接伸手接过了水壶“稍等。”说着便进了厨房,将水龙头打开的瞬间,流水声充斥在耳旁。
而此时的谢挽诧异于祁赫的突然出现,刚想问话,哪知道他不搭理她接了水后便直接出了厨房门,留下了有些懵的谢挽。
她忍不住探出了脑袋瞧着远处阳台上的那一幕。
容观坐在轮椅上,手里沾了些泥土,温润如玉,苍白的手接过祁赫递来的水壶时柔声道了句“麻烦祁总了。”
居高临下的祁赫见着他一副根本不带任何过多情绪面庞,心底那股子醋味也不知道何处发泄,闷声道“应该的。”
说着就递了过去,容观倒没有丝毫的情绪,只关心那几盆残破的花,洋洋洒洒浇了些水后,又放了些花肥进去过了,还不忘替谢挽将阳台收拾个干净。
只不过他身体不太方便,收拾起来较慢,还是祁赫上前说“还是我来吧。”俨然男主人的角色,容观没拒绝依旧是那句客套的“麻烦祁总了。”
至于厨房里的谢挽,早就从两人的互动里。
看出了其间的暗流涌动般的较劲,只不过是容观太云淡风轻让人也找不到任何毛病,等她把所有菜端上桌后,连忙笑着说“祁赫,容大哥吃饭了。”
两个围坐在阳台的男人这才转过身纷纷朝谢挽点了点头,然后洗了手后安静的坐在餐桌上,谢挽迅速给两人盛了饭。
四菜一汤,分别是尖椒肉丝,鱼香茄子,清炒虾仁,红烧排骨以及时蔬汤。
倒是容观露出抹笑容“还是头一回吃挽挽做的饭。”
谢挽笑着说“我做的不好,容大哥别嫌弃。”
“我看色香味俱全,好手艺。”容观笑着夹起了块排骨,放入口里非常给面子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至于谢挽倒是挑眉问了句“要不我把小徐叫上来一起吃”
“不用了,他已经去吃饭了。”
两人这你一句我句,倒是吧默不作声的祁赫抛之脑后,等着谢挽想起来给祁赫夹了块排骨的时候,扫了眼他微微发臭的脸,顿时内心有些小怂。
勾起抹笑意柔声道“赤赤,多吃点。”
“嗯。”他点了点头,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至于容观则是边吃边在观察着眼前两人的互动,心底早就有了些许的数,不过这饭吃得却异常的苦涩。
祁赫说“这些时间多谢容总对于挽挽的照顾了。”
猛地开起了的话题,无非是在宣战所属权,至于容观依旧保持着如沐春风般的温度,笑着回应“应该的,毕竟我很喜欢挽挽这个妹妹。”
原本被这番对话吊起心脏的谢挽,听到容观这样说后,暗暗松了一口气,越是像祁赫这般性格多变复杂的男人,吃起醋来越是不好打发。
谁知道会不会在床上会不会恶狠狠的收拾她。
“是啊,容大哥一直都对我挺好的。”她笑得有些尴尬。
祁赫扫了她一眼后,对上了容观的柔和的眸子,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等改日容总回国,我跟挽挽一定好好请容总吃顿饭,以了感激之情。”
容观点了点头,眼底微微露出些许情绪“嗯,到时候联系。”
丝毫没有任何可以挑错的地方,你来我往这顿饭隐隐约约带着股火药味儿,至于当事人的谢挽选择默默吃饭。
等着收拾稳妥,徐汉林也敲了门。
谢挽想了想从房间里将容观给的银行卡揣进了包里,低声跟祁赫说了句“赤赤,我送送容大哥。”
祁赫的眼神很冷似乎在审视着眼前的人儿,谢挽放柔了声线“我跟容大哥真没有什么,你放心。”
他这才松了紧紧握住的皓腕的手道“嗯,早点回来。”
于是乎谢挽便推着容观的轮椅出了房门,电梯合上的那刹,容观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原本清隽的脸微微泛起了苦涩,看着她递过来的银行卡。
顿时就明白其中的一二。
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上了车的容观朝徐汉林交代了句“你先等会。”
谢挽坐在他的旁边柔声道“容大哥,这些钱我不能要,我欠你的已经够多了。”
“不是说好了吗算我借你的。”他垂着眸子,有些伤情。
“这不一样。”她回应。
“嗯”他缓缓对上了她的眸子,试图在她的情绪里找到丝突破口,只可惜她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于情于理,我不应该收这些钱,再说之前霍易琨还给我留了些钱,我还是够得。”她换了个说法。
之前霍易琨扔了她张卡,还给了她套房子。
她从心眼里是不愿意动用这笔钱的,至少来说经历了林蕊语这件事来说,这些钱太烫手,不能轻易动用。
容观合上了眼满脸的伤痛,沉声道“你不爱他。”
说完后,原本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蕴藏的肯定犀利吓得她都不敢直视。
容观的这双眼眸,平日里温润如玉,偏偏就能洞察人心,让人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隐瞒。
她沉默了。
他又问“为什么不是我”
既然要选择个男人作为依靠,为什么不是他
即便是他没有健全的体魄,但他的经济实力,能带给她的更多。
可偏偏为什么就不是他呢
谢挽对上了他藏着伤痛的眸子,压低嗓音问“那为什么就是我呢”
这个藏在心底的问题,还是问出了口。
她实在不相信会有什么一见钟情,情情爱爱总有原因。
再者她的过往是那般的不堪,就她这些感情生活拿出来看,都能给她批上个水性杨花的名头。
见着容观沉默了,她笑着说“容大哥,你该走了。”
“挽挽。”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深情的唤了句。
“就到这里吧,下次有机会再见。”她保持着冷静,说出来的话分明是在故意转移话题。
她万分不想将这层关系捅破了。
回望着容观的那刹,见着他眼底的不舍与执着,柔声道“容大哥,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他觉得嗓子干干的,说不出什么话。
心底有些害怕,如果真的捅破了,是不是一切回不到从前呢
他还是心软了,不愿意逼迫她。
一如既往的温柔以待。
只笑着说“挽挽,一切珍重。”
瞧着他苍白着的脸,眼底那圈浓浓的苦楚,谢挽觉得心似乎被狠狠揪住,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
她到底是怎么呢
偏偏就忍不下心去骗他。
偏偏就不愿意去欺骗她的感情。
猛地谢挽也明白过来了,在无数个最难以煎熬的关头,向她敞开怀抱的永远是温柔的他。
这样的男人,太过于完美,太过于高尚,太过于干净。
并不适合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若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倒最后还是徒留他伤心难过
何苦呢
“嗯,容大哥也是。”说完这句话后,在他温柔目光的注视下谢挽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后目送着这辆黑色奔驰遁入夜色之中。
久久之后,祁赫看着昏沉的夜色,安静从背后抱住谢挽,蹭了蹭她的发丝。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不去问她为什么这般伤情的原因,只静默了会儿,柔声道:
“挽挽,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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