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谢挽便给祁赫打了个电话。
过了会儿餐厅的门口便出现个高大的身影, 正在跟母亲周雅吃饭的祁俊正巧看见了, 板着脸视线紧跟着祁赫。
周雅皱了皱眉“俊俊, 怎么呢”
许玫的事情被拆穿后,周雅虽然没有明面上出来, 背地里早就给祁国厚吹了不少枕头风。
周雅本事祁国厚同乡的初中同学, 认识的时候两人就互相喜欢。
后来祁国厚去当了兵,两人还时常联络。
祁国厚家里原来是地主阶级, 后来被打倒, 过得日子可谓是凄凄惨惨戚戚。房子是用黄土跟稻草搭建的,父母亲原本就是过惯好日子的少爷小姐, 又被又被关猪圈,那里受过如此的屈辱, 双双投湖而尽。
也算是留下了些庇荫,他才能跟资本主义划清界限,从而参军。
祁国厚也是穷怕的人,这样逆境的人, 只要有些机会就不顾忌任何的爬了上去。即便是有青梅竹马的周雅,也得抛之脑后。
欢欢喜喜的跟肖明月拜堂成亲。
不过却不忘享齐人之福,这边跟肖明月齐眉案举,那边跟周雅珠胎暗结。不过祁国厚做事把戏, 之前有在军队学了反侦查能力, 做事情滴水不漏。
这样才瞒了二十多年。
周雅带着儿子周俊这些年受了不少非议, 好不容易等着肖明月去了, 心底自然是乐开了花。
“是祁赫。”祁俊压了声线, 视线落在不远处已经坐在谢挽对面的祁赫道了句。
周雅闻言也悄悄打量了眼,不远处的两人。
妙龄女子跟祁赫,像是私会。
“赤赤,我点了你爱吃的尖椒肉丝。”说完谢挽便夹了些肉丝搁在祁赫碗里。
“嗯。”
“你昨晚上在干嘛”她问。
“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熬了个通宵很是疲惫,肤色都暗沉了很多。
“嗯,那你忙的时候记得吃饭。”她又说着。
“好,我听aice说你回了趟南都”
“嗯,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
“处理完了吗”
“差不多了。”她点了点头,却总觉得祁赫的眼底有些说不清的意味儿,不过她的目的不是只让祁赫来吃个饭而已。
“那就好。”
“赤赤,我去趟洗手间。”她擦了擦嘴唇,缓步从椅子上下来,转身借着他的目光的注视朝着祁俊那方向走了去。
装作旁若无人,不过祁赫却似乎看见了肉中刺,视线里掠过丝阴霾,又看着周雅的背影顿时明白过来。
感情这母子俩是来聚餐的。
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视线对上了,祁俊打着哈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祁赫面前笑谈道“是大哥啊,我刚还不敢确信就没跟你打招呼。”
祁赫保持着沉默,冷冷睨了眼祁俊。
祁俊本就是脸皮厚笑着说“刚才那位是大哥的女朋友挺漂亮的跟大哥很配。”说着眼底还展露些惊艳。
祁赫冷眉一拧“有事吗”
气场强大,尤其是眼底的震慑让祁俊心底打鼓,据他浅薄的了解,他这位大哥从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被肖家人捧在手心,从小又是跟在肖老爷子身边长大的。
多多少少的都有上位者的架势。
“没,没事就是跟大哥你打个招呼而已。”祁俊悻悻一笑,然后又笑着说“既然大哥还要跟女朋友吃饭,那我就不打扰了,公司见。”
对于祁俊,祁赫是调查过的。
这些年被老头送去了国外留学,学了好一手阿谀奉承的本事,不过也不是什么虚张声势的人,还算是有两把刷子。
不然就老头的那样,会轻易让祁俊进公司
还是说定好的接班人就是祁俊
也对就冲这些人全都抖出来的架势,老头也不会将集团放他手里,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不过是顾忌着他手里还有些许的股份而已。
时机成熟了,只怕是也会鸠占鹊巢将他赶出去。
祁赫冷着一张脸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就跟当祁俊是空气似的,根本不把祁俊放在眼底,祁俊克制住情绪里的起伏,笑着转身朝自己那桌走了去。
刚走两步恰巧跟从洗手间碰上的谢挽擦身而过,他眯眼打量了下浑然不知的谢挽,原本笑脸变得有些皮不笑肉不笑的。
错开而后。
谢挽坐到祁赫跟前,皱了皱眉“刚才那人看我的眼光好奇怪啊。”
祁赫闻言“嗯怎么奇怪”
“又点像在看猎物似的。”小脸拧成一团,说得也有些晕乎乎的。
他将视线扫到了不远处已经坐下的祁俊,心底掠过丝阴霾,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是在嗤之以鼻祁俊的不自量力。
祁俊不自然的笑了笑,迅速转身挪到了母亲周雅脸上。
“怎么呢俊俊”
祁俊摇了摇头“没事。”然后端着手里的酒杯闷了两口,将原本强取豪夺的想法压制了大半。
“挽挽。”
“嗯”
“以后遇到那个男人离远点。”他的话沉冷,却不由自主的认真。
谢挽抿了抿嘴唇见着他分外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好,他可没有赤赤帅。”说着还笑闹起来了。
不过今日被祁俊撞见了谢挽,他心底略微有些不爽。
为了钱,有些人什么下三滥的勾当都干的出来,因此他也不得不防。
“你也快开学了,后天我送你回学校。”
“那你呢”她挑了挑眉,有些担忧。
“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就回上京。”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对上了水眸,无比认真。
“那我放假我过来看你。”她想了想又道,“你可别累坏身体了。”
“好。”他勾起抹笑意。
回了上京后,离着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在期货上吃了大亏的谢挽,拿着买房子的钱又投资了些。
接过还可以算是把之前搭进去的三十多万都拿了回来,不过她并不愿意继续了,听闻aice说祁赫资金链断了后。
原本还剩了五百多万的谢挽,直接给祁赫的卡里打了进去。
正大光明说“赤赤,这是我入股的钱。”
她自然知道祁赫后面的事业有多大,也知道雪中送炭的情分有多重要,比起让祁赫心甘情愿送股份给自己还不如,接着这个机会攻入他心底。
虽然不知道祁赫收到钱那刻的面部表情就是是如何。
但是听他电话里的声音,确实很感动。
谢挽为此很满意。
时间就这样翻篇似的,一个月内两人就在电话里联系,祁赫忙得不可开交,进了集团公司后,备受挤压。
又有人从中使坏,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没有出多大的乱子。
光是这些已经让祁赫有些分身乏术了,更别说处理盛远上市的事情,能够让盛远正常的运行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她的日子,也就是每天跟着导师四处奔走。
不过却意外出了个岔子,让她从上京连夜飞往了纽约,原本在美帝购置的房屋出现了问题,什么叫手续过关。
而且接手她的中间人也失去了联系。
她反复问了bonnie就是这么回事,bonnie也说自己受了骗,再次回到中介所的时候,那名叫jack的业务员早就没了踪迹。
而原本签署的合同也是违法的,刚好钻了美帝法律的空子,就算是告了也没有任何用,钱拿不回来,房子也拿不到。
一时间,谢挽的脑子都炸了。
原本一切妥妥当当就查转迁的署名,一下子跟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她蹲在原本购买的别墅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又忍不住跟andy打了电话求帮忙,只可惜这种哑巴亏,根本就没办法补救
bonnie也跟她道歉,说这件事是自己太马虎了。
可一千多万就这样赔进去了,她肉疼的不行。
鬼知道这些年轻是她这几年如何辛辛苦苦攒下的,当头来竟然成了一场空,而后她在纽约奔走了半个多月实在没有任何的成效,所谓求助无门。
回国的时候,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就连祁赫的电话也打不通,窝在小公寓里的谢挽,将自己关了起来,进行了三天的沉思,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整理一遍。
原来的愤懑终于平复下来。
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异。
为什么偏偏是她
而且bonnie的态度也有些奇怪,也许是自己太急功近利,又或许是
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andy也告诉她,哪位中间的人的身份作假,根本就无从查起,对于有钱人来讲一千万算不上什么。
但对于此种境地的谢挽来讲,真的是所谓一朝回到解放前不过就是她现在的境地。
南都的房子都卖了,就剩下了这套公寓了。
祁赫那边也是困境,无力支援,她也是束手无策。
不知怎的她竟然想起了远在温哥华的容观,通话的时候她几乎是哭出声的,容观一听心都碎了,让她别急别怕。
这件事他会处理。
第二天他便从温哥华回到了上京,两人一见面的时候,谢挽直接冲入他怀中呜咽了好几句,情绪缓和了后。
又才缓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明白。
容观也将手里对于中间人jack的资料递给了谢挽看,有个细节引起了她的注意,似乎跟之前的事情重叠在了一起。
她这才从记忆里将那个名字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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