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语原本脸色的笑意有些许牵强, 放柔了口气道“上个月的事儿, 倒是洲子你怎么也从南都过来了”
“这不是听说你回京了, 赶来看看。说起来咱们也有五年未见了吧”许承洲将倒好的香槟酒递了两杯过来。
“是啊。”
霍易琨接过手后则是在越过她身旁, 往食材准备的小桌走去,她见此立马跟了上去“易琨,我也来帮忙。”
许承洲盯着手里的酒杯勾起抹玩味后,视线落到了两人身上,迈步走到了陆景善跟前“老二喝一杯。”
陆景善方下手里的刷子,端起酒杯摇晃了液体,兄弟几个也有近一年未见了,上次见面这般喝酒的时候还是在南都, 猛地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申柔咋样啦”许承洲挑眉睨了眼陆景善。
“病情控制住了,已经送回她父母身边疗养了。”他喝了小半的酒水, 温润的脸庞上透出浓浓的疲惫感。
许承洲伸手扶了扶他的肩膀道“这是辛苦了, 你也是的, 这些年给申家的帮助已经够多了,也不欠什么了。”
“我知道了,会看着办的。”陆景善轻笑了声, 毕竟欠了人条命, 那又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偿还的干净的
许承洲耸了耸肩“算了,琨哥这事又是咋搞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正在备菜的两人, 问了句。
“不知道, 还没来及谈这事。”陆景善刚从美国回来, 刚回来倒了时差后, 就匆忙参与这次的聚餐。
“都已经分了五年了,还有脸回来。”许承洲俊美的脸上少有的讥诮,似乎刚才那个跟林蕊语寒暄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清楚,对了谢挽最近如何”陆景善皱了皱眉轻飘飘问了句。
“谢挽”许承洲蹙眉,似乎陷入了许久之前的沉思,从不知名的犄角旮旯处才将有关于谢挽的记忆全都拉了出来,如梦初醒般“嘿,早就没有任何联系了,怎么你看上她了”说话的态度极度的暧昧。
陆景善淡笑“没,只是猛地想起了这个人而已。”
“是个绝色,可惜啊。”俊美的脸庞上划过些肆意。
“可惜什么”他问。
“可惜没有尝到她的滋味。”
“你倒是越来越浪荡了。”陆景善皱了皱眉,看着此刻眼底闪过丝邪色的许承洲,只觉得着一年来,他似乎变了太多,更加的玩世不恭。
而此时霍易琨则是招手道“好了。”
说着就跟林蕊语拿着好几筐的肉蔬往烤架上摆,陆景善则是拿着刷子开始往食材上面刷满层油,等着炭的温度越来越高,油逐步加温浸入了食材内部,就开始翻面细细又上了好几次的油。
霍易琨在旁帮着忙,桌子前坐得只有许承洲跟林蕊语两人。
“蕊语啊,你跟易琨复合呢”他问。
“还不算。”林蕊语话虽然这样说得,但嘴角上扬的弧度已经暴露出心境的喜悦,看得一旁的许承洲暗自啧舌。
谁不知道当年琨哥被这女人折磨的狠狠堕落了半个月,才逐渐从失恋的情绪中缓和过来,虽然平日里琨哥性子沉冷淡薄,但却是最重轻易的人。
他们兄弟几个都清楚,当年这林蕊语究竟是将他伤得有多深。
而她离开的这些年,他几乎是守身如玉。
“那你可要好好对待琨哥,可别又剩下了他。”许承洲挑了挑眉,口气里稍带着阴阳怪气的讽刺,说得她带喜的脸色都快有些绷不住,压了嗓子只解释了句“我不会再走了。”
“最好如此。”许承洲冷哼了句,过了会儿才恢复如常。
谢挽不曾想,容观居然会约她来香山吃冷水鱼。
说是滋味鲜美,野味地道,还亲自将她接了过来,又因为太阳大好,她便顺手推着他的轮椅满布在枫叶林里,徐汉林则是远远的跟着。
“累吗”容观笑着问了句。
“还好,当锻炼身体了。”她推着他的轮椅沿着上坡的路推了了会儿,便有些气喘吁吁。
“我还是让汉林来推吧。”他的视线触及到她额头上薄薄的汗,心疼道。
“没事,我平日里也难得有这个机会。”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连着语气都轻快了些,过了会儿又遇到个坎,她实在没有力气,吓得徐汉林立马上前扶住了轮椅,轻而易举的将腿推上坡。
入眼便是完整的平地,还有通红的枫叶。
“谢小姐还是我来吧。”徐汉林有些担忧。
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力气确实没有男人的大,容观在旁缓解道“没事的,现在是平地了,沿着中间这条道过去,那边有些多的景色,要去看看吗”
“嗯,之前我也来过,但全当做锻炼身体,没有这样仔仔细细的欣赏过。”她勾起了抹笑意,刚才那一路遇到了不少明清时期的古建筑。
原来的香山本就是两代王朝皇家狩猎的猎场。
历史氛围浓郁,建筑造型别致。
几乎每兆帕都是副画。
“这儿是座皇家园林,陈设什么都有种厚重的历史感,我也挺喜欢来这儿散心的。”他笑着说。
“看得出来,容大哥对香山可谓是轻车熟路。”这一路上基本上容观在充当导游讲解员,知识涵盖全面听得她不得不对容观竖起大拇指。
他含着抹温柔的笑意,柔声道“既然要来游览,肯定要小作了解些景物的历史背景渊源,不然也只是看堆破铜烂铁罢了。”
“容大哥说得对。”她勾了勾笑眼,又推着轮椅往枫叶林深处推去,还招呼了徐汉林给两人拍了几张合照。
而这头的香山山脚下。
枫叶林的远处上条蜿蜒崎岖的小河,上面架着座精致的木桥,来来往往不少的游客,似乎见着不远处正在烧烤的人,还打量了好几眼。
实在是太惹眼了。
陆景善盯着坐在着桌上闲谈的两人,凑到了正在认真烤制食物的霍易琨身旁小声问了句“你跟林蕊语复合呢”
“没。”他将辣椒面洒在了烧烤上,又用刷子刷了道油。
“那你们怎么”狐疑的口气。
“说来复杂,还得请你帮我个忙。”他皱了皱眉,脸色放沉了些,满脸认真的对上了陆景善的视线。
“什么忙”陆景善有些好奇。
“回去再说,这不是说话的地儿。”霍易琨盯着不远处视线正朝自个身上看过来的林蕊语露出抹笑意,然后将烤好的食物放在盘里端了过去,陆景善紧跟其后。
扑面而来的香气勾得人心痒痒,许承洲拿起两串羊肉笑道“可有口福了。”
“先举杯庆贺大家难得的相聚。”陆景善笑道。
说话间,霍易琨则是贴心的给林蕊语倒了杯果汁,弄得林蕊语满脸通红,在打趣儿的吆喝声中,四人则才举杯共饮。
谢挽在徐汉林的帮助下将容观推上木桥,遥遥望去溪水里横竖大片的水草,还游着不少色彩斑斓的锦鲤,隔着炊烟寥寥多数都是乡野气息。
那桥的高度刚好,叫枫叶林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陆景善尤为诧异。
许承洲问“怎么呢”说着便顺着陆景善的视线往桥上看去,此时谢挽这才跟容观说笑,她穿了身砖红色的风衣,波浪大卷散落在身后,远远开去直叫人挪不开眼。
“谢挽”许承洲挑眉问了句。
这话说得对面男女各变了脸色,尤其是林蕊语,顺着视线看过去的时候,谢挽正半蹲着,容观那白如玉的手指轻轻将她发间的碎叶片取下,这一幕在阳光之下意外的刺眼。
容观将碎叶放在她面前,她忙不好意思道“麻烦容大哥了。”
“没事的。”他笑着说,却刚好视线与不远处四双打量的视线正撞了个着。
见着容观呆滞了会,谢挽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
说巧不巧,竟然这样的遇上了。
林蕊语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也是偷偷摸摸看过照片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内心暗啐,呵,霍易琨你这个大猪蹄子。
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陆景善先站了起来“我去招呼两句。”说着便迈开步子朝着谢挽走了去。
许承洲虽然跟谢挽也算是男女朋友,但也是陈年旧事了,不过还是不愿意凑热闹。
至于霍易琨心底暗暗却生了气。
还真是巧啊。
两人刚才那幕,还真是够刺眼的。
想了想竟然也起身跟上了陆景善的脚步,见此林蕊语立马跟了上去迅速挽上了霍易琨的手臂。
她早就听闻了贺伯母拿了千万砸谢挽脸的事儿,想必两人也彻底闹毛了。
诶诶诶,轮到许承洲傻眼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还是起身准备见见前女友。
刚走到了谢挽跟前,陆景善笑着问了句“挽挽,好久不见。”
她先是吃了一惊连忙勾起笑意道“陆大哥,你从美国回来呢”
“嗯,刚回来不久。”陆景善笑着说,视线却落到了正坐在轮椅上含着笑意一言不语的容观身上问了句“这是”
“这是我朋友,容观。”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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