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尚喜在梦里还心心念念着曲小的那个吻,还有她那件旗袍。
怎么能有人把旗袍穿得如此好看呢?妩媚、妖娆,像玫瑰,又像圣如仙子的月季。
花尚喜如痴如醉,恍惚之中仿若还闻到了玫瑰与月季花的香味,这是一种特别的香味,微微带了些甘甜。
花尚喜翻了个身,朝香味的来源靠过去。
她有些发热。
背心汗涔涔的,就连呼吸都变得滚烫,她把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想借此散散热意。
一只凉凉的手忽然圈住她的腰,花尚喜舒服的哼哼一声,那手的主人像是得到某种授意,大起胆子在花尚喜的眉心上落下一个吻,继而一路向下,吻过鼻梁、吻过嘴唇、吻过下颚……复又辗转至花尚喜的鬓角。
吻越来越密……越来越烫……最后在花尚喜的耳廓边缘辗转迂回。
等等……这不是梦!
这香味……是omega在释放信息素!
味道很陌生。
根本不是成梓笑的。
花尚喜从梦中抽回意识,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居然是阿蓉!
“啊。”阿蓉惊叫一声,摔在一旁。
花尚喜这才瞧见,她身子光溜溜的,皮肤在昏暗的床头灯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所有衣物都系数丢在床脚的毛毡子上。
“你做什么!”花尚喜怒不可遏。
“二……二小姐,”阿蓉跪坐起来,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吞吞吐吐好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干脆哭哭啼啼起来。
“你,你,太放肆了!”
“二小姐,”阿蓉擦擦眼泪,“您,你就要了奴吧,奴保证往后一心一意跟着您。”
花尚喜骂她是疯子,掀开被子跳下床,阿蓉扑过来抱住她:“老夫人怪罪奴,说这次少奶奶差点小产,全怪我们这些丫鬟没把您伺候好,奴是您的贴身丫鬟,打小跟着您,身子自然也是您的……”
“真是疯了!”
花尚喜挣脱她,却因双腿发软,重重的跌到地上。
阿蓉急忙来扶她,却再次被花尚喜推开。
眼前的物事逐渐变得模糊,花尚喜心知不好,阿蓉的信息素已经扰乱她的意识了。
花府门第森严,能选进府上做丫鬟的omega至少不低于第三品阶。她们的信息素一旦释放,便堪比强力春l药,花尚喜因为是第一品阶,所以还能勉强撑一段时间,可眼下,到底是撑不住了。
她当机立断,扶住床沿站起来,一把捞过那毛毡子上的阿蓉的衣物,复又腾出一只手来抓住阿蓉。
连衣带人,将阿蓉赶出了卧室。
关门。
上锁。
动作一气呵成。
她在浴缸里放满冷水,连睡裙都没脱便噗通一声躺进去。
嘶——
这冬夜的水可真冷,寒彻入骨。
不过十来秒的时间,花尚喜的四肢和躯干便没了知觉。
只剩一阵一阵的发抖。
她在水中抱紧自己,发狠的咬紧牙关。
“嗯啊”,花尚喜难耐的低吼着。
这不死都得脱层皮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三分钟,或许五分钟,或许十分钟……那叫人挠心抓肝的热意,好像消散了些。
花尚喜哆嗦着从浴缸里爬出来,又哆嗦着跑到衣橱边换了件咖色的丝绸睡袍。
办妥这一切后,她已经筋疲力尽,扶住墙,站了一会儿。
*
阿蓉已经走了。
但花尚喜并不知道,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阿蓉聊聊刚才的事,她虽然脾气好,但还是得训斥阿蓉几句。
走出卧房时,却只瞧见沙发上的枕头和被子,没见到阿蓉的身影,奇怪她跑哪去了。
“砰砰砰”有人在敲门。
看样子,是人回来了。
花尚喜没多想,一骨碌的开了门。
“梓……梓笑。”
花尚喜说不出自己是惊喜,还是惊讶,如果没有刚才和阿蓉发生的不愉快的话,此时她应该是惊喜的,但现在,她更多的是不自在。
成梓笑没瞧出她脸色不对,扑上去,紧紧抱住她,撒娇似地问,有没有想我。
刚问完便觉得小腹那处不对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抵住,即使隔着衣料,也依然能感受到淡淡的温度。
她和花尚喜稍稍分开了些,低下头去瞧……
与此同时花尚喜也低下了头……
妈呀!
裆部怎么鼓起来了!
花尚喜瞳孔一震,立马用双手捂住那,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
她有几许尴尬。
抬眉看了看脸色绯红的成梓笑,又看了看其身后脸色绯红的云子,以及脸色绯红的卫兵。
“啊——”
花尚喜尖叫一声,转身跑进卧室。
她这一叫倒把成梓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护住肚子,生怕宝宝有个三长两短。
嘴唇翕动,半晌才干干地咳出两声,故作淡定的对外吩咐说:“……你们回,回车上等吧。”
话还没说完,便合上了门。
徒留云子和卫兵们在昏暗的楼道里,大眼瞪小眼。
啧啧啧,看看咱家小姐这阵势,简直是迫不及待啊!
*
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花尚喜心想。
成梓笑追进来后,便瞧见某人正面朝下,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成梓笑忍住笑,上下左右打量起这卧房来,恍然间看到衣橱边那湿漉漉的长裙和浴缸里的水,心生奇怪,但也没多问,现在是非常时期,她的爱人此时正在床上燥热难耐呢,她哪有心思关心其他的。
“啪”,她一巴掌打在花尚喜的屁墩上,脱掉外套和鞋袜,挤进热乎乎的被褥间,睡到花尚喜身边,“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成梓笑支着脑袋和她逗趣。
花尚喜没说话,不乐意地扭了扭。
“转过来。”成梓笑命令道。
花尚喜乖乖的照办。
成梓笑捏捏她的鼻子,夸赞她听话,然后关掉了所有的灯。
卧房里霎时漆黑一片,比夜幕还深重。
今晚,是一点月光都没有。
成梓笑的手探进了花尚喜的睡袍,感受到花尚喜三十七摄氏度的体温。
指尖抚过绸缎般丝滑的皮肤……
“你乖乖的,像洞房那夜躺好就行。”
“嗯。”花尚喜的呼吸声很重。
“慢,慢点……嘶,弄疼我了,轻点。”
“你别乱动,一会儿伤着孩子。”成梓笑缓下手上的动作,斥了一句。
她的秀发冰凉丝滑,从耳后滑落至花尚喜的颈间,花尚喜抖了个激灵。
成梓笑以为她要到了,问她:“要不要快点儿?”
“嗯……好。”
床开始一阵摇晃。
花尚喜紧揪住身下的床单,绷紧腰身,几乎快要窒息。
很快,房内安静了下来,只剩花尚喜粗重的喘息声,咽喉处有细微的“嗬嗬”声。
成梓笑倾身,用鼻尖去蹭她的肩窝。
一直等到她喘得不那么厉害后,才试探性的收回手……怎奈将将把手移开,就被某人擒住……动弹不得……
喜宝的掌心好烫。成梓笑心道。
她为花尚喜的热情感到惊讶。
这股热情就像刚出炉的铁水,烧得滚烫,几乎要把她烧成灰烬。
出神之际,手被摁回了方才的地方……
“怎么……”成梓笑不可思议,“怎么又……”
成梓笑瞪大双眼,花尚喜重来没有这般不节制过,或者说不可控制过……
她想起那条躺在地上的裙子,和浴缸里的水,对了,还有沙发上那床被子。
脑子里白光一闪。
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肯定有人来过。
而且是个omega。
不仅如此,此人还向花尚喜释放了信息素。
“是谁?”成梓笑如鲠在喉,胸间囤了一团怒火,质问花尚喜。
枕头已经被花尚喜的汗给濡湿了,花尚喜却越发的燥热,她已经没了神智,什么都听不进了。
音色沙哑地问:“媳妇儿,要不咱们试试后入式?”
“啪”,成梓笑一巴掌推开花尚喜凑过来的脸,“你咋不上天呢,宝宝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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