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禾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上前压低嗓子欲哭无泪地喊慕容鸠:“你点她做什么啊,快给她解开……”
“她是谁。”慕容鸠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洗头小妹的背影。
“她就是个店员啊,要给你洗头,喏,这就是洗发膏,我们这里洗头都是要上这个的,快解开她了你……”
路嘉禾急得抓过一旁的洗发水拿给他看,慕容鸠这才又“突突”两下,把洗头小妹的穴道给解了。
洗头小妹惊恐地回过头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慕容鸠目光冷冷:“你被我给点……”
“点——名过来洗头了。”路嘉禾慌忙一把捂住慕容鸠的嘴,迅速两眼一弯,笑容可爱地向洗头小妹笑道。
“那我刚才,好像动不了了?”
“啊?有吗?哪儿有,这不是能说能动挺好的吗,”路嘉禾边说着边又揉一揉慕容鸠的脸,“还是继续给我朋友洗头吧……”
“哦,好的。”虽然很奇怪,但顾客都没说什么,洗头小妹也只有大惑不解地继续洗,“先生不好意思,可以继续躺下来了。”
慕容鸠被路嘉禾捂着嘴,意外的竟没有反抗。
若是别人这样捂他,早就已经被他一个反手把头给拧断了,可这人是路嘉禾,慕容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觉得有一点点不同。
他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躺回小床上,由着洗头小妹给他洗头。唯独在路嘉禾起身准备坐回一旁去时,慕容鸠忽然又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
“你坐这里。”他拍一拍小床的床沿,示意路嘉禾坐下来。
“噗。”路嘉禾一笑,洗个头还要人陪?三岁小孩子呢。
“怎么,你一人躺这儿害怕?”
慕容鸠没有吭声答她。
“堂堂一个大魔头,居然会害怕洗头?”路嘉禾直接无情地笑出声来,身子也跟着坐了下来。
慕容鸠则还是没有说话。
他看到她坐下来了,遂才放心地把眼睛闭上,可心中却颇有些无奈地哂笑了一声,害怕洗头?这丫头的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竟然会觉得他害怕洗头?!
“呵……”
也罢,无所谓。
慕容鸠在心里笑过两声,也就随她去了。他原本就是个不屑辩白的性子,若他事事都工于辩白的话,才不会与那么多人结怨呢。
于是他就只是闭着眼睛,听路嘉禾坐在身边,和洗头小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洗头小妹显然对慕容鸠的一头长发好奇极了,但看慕容鸠的一张冷脸又不敢问,刚巧路嘉禾坐到了边上来,洗头小妹就逮着路嘉禾说话。
“先生是小姐的朋友呀?”
“啊,是啊。”路嘉禾笑笑。
“男朋友?”洗头小妹也笑。
“不是不是,就普通朋友。”
“咦?是吗?我看先生小姐俊男靓女的,很配啊,不是男女朋友真可惜了。”
路嘉禾低下头看了慕容鸠一眼,笑得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这洗头小妹可真会聊天啊……好在慕容鸠似乎没什么反应,可能是听不懂“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吧。万幸万幸,路嘉禾暗暗松下一口气,不然真的是好尴尬。
她还在暗自庆幸,就听见洗头小妹又问:“那先生今天来是,剪头发?”
“嗯,是。”
“这么长的头发,先生是做什么的呀,能留这么长的头发。”
洗头小妹终于问出自己想问的了,满眼期待地望着路嘉禾。
路嘉禾一愣,只好硬着头皮小声地:“那个,艺术家。”
“哇,艺术家——”小妹手上的动作一停,忽然就仔细端详了手中的脑袋几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艺术家呢。”
“哈,是……”
“那都养了这么长的头发了,为什么不继续留下去呀?”
“因为,那个,他要转行了。”
“转行去做什么?”
“搬砖。”
路嘉禾的声音越说越低,低到最后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洗头小妹明显一愣:“啊?什么?”
“搬砖……”
洗头小妹顿时就沉默了。半晌,她才讪讪地笑笑:“哈哈,艺术家的人生规划也真的是很艺术哈……”
“嗯……”路嘉禾撒着谎,连头也不敢抬。
洗头小妹见她似乎没了聊下去的兴致,自己又已经问到了想问的话,干脆也不尬聊了。她迅速几下给慕容鸠洗完了头:“好了先生,您请先去理发区稍坐一会儿,我给您叫老师。”
老师?
慕容鸠大惑不解,什么老师。
但看到路嘉禾非常淡定地起身,冷血反派也没有多问什么,就是跟随路嘉禾走到一排有镜子的小桌子前坐下了。
路嘉禾安排他坐下后就去前台要发型书,留下慕容鸠一个人先坐在那里。
慕容鸠正有些无聊地坐着,却见没过片刻工夫,忽然又从旁边过来一个男的:“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发型总监,托尼。”
“托你?”慕容鸠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托我什么?”
“啊?”托尼老师愣了愣,选择了强行聊下去,“您也可以叫我托尼老师。”
“老师?”慕容鸠又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腰间别着剪刀和小刀,看起来似乎是个练家子,可那瘦弱的身板……唔,“你怕是教不了我。”
“啊?”托尼老师又是一愣,这,这位客人说的话他听不懂啊。
“那个,我是您的发型师,我是想问,您打算剪个什么头发?”听不懂的托尼老师继续选择强行往下聊。
哦,原来是剪头发的人来了。
慕容鸠这才明白过来,只是……
“什么头发?”他再一次皱起了眉,路嘉禾那丫头没说啊。
但她这会儿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个发型师显然又在等慕容鸠的答复。慕容鸠想了想,想起刚刚洗头时路嘉禾说过的话:“那就剪个搬砖的头发吧。”
他也不知道搬砖是个什么行业,就听路嘉禾是这么说的,可能她已经做好了什么安排也说不定。慕容鸠就十分笃定地看着镜子里的托尼老师。
但托尼老师显然有些难以置信:“您说,什么头发?”
“搬砖的头发。”
“您确定?”
“嗯。”
……
路嘉禾从前台抱了两本发型书回来,还打算与发型师一起挑一挑,没想到刚一拐过弯,就发现慕容鸠坐在那里,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位理发师,已经开始剪了。
他三下五除二剪短了慕容鸠的长发,又拿起一个推子,准备给慕容鸠推头。
路嘉禾当下惊恐脸:他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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