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缺有心想问小鱼儿, 贾珂和王怜花一直是这样吗?但有指腹为婚这件事在,他这句话若是问出口了,难免不会引起误解, 以为他还对贾珂怀有别样的心思。
玉无缺摇了摇头,微笑道:“真的没有什么。走, 他们都已经走远了,咱们也该跟上了。”
贾珂哪知玉无缺这般心事重重,他和王怜花快步走到山上, 身后除了小鱼儿几人, 再没有外人,然后侧头看向王怜花, 问道:“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
他和王怜花数月没见, 昨天恩爱缠绵了整整半天,王怜花今天难免腰酸腿软, 刚刚又做了两次,做完以后,王怜花站立不稳,倒在他的怀里,再没剩下半点力气,这时他自不免担心王怜花支撑不住。
王怜花换做平时, 早就跳到贾珂怀里或者背上了, 这时玉无缺就在身后跟着,有指腹为婚这件事在, 哪怕王怜花知道这件事是假的, 仍是心存芥蒂,在玉无缺面前,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 以其在各个方面碾压玉无缺,当即扬起下颏,轻描淡写地道:“区区一点山路,有什么累的?你可不要小看本公子!”
玉无缺看在眼里,暗暗叹气,既不明白贾珂为何要对王怜花如此卑躬屈膝,一点山路也要背着王怜花走,也不明白贾珂都如此卑躬屈膝了,王怜花为何半点也不领情,就算他不想要这么做,也可以客客气气地跟贾珂说一句话啊。
贾珂侧头看着王怜花修长的脖颈,他的皮肤本就雪白,这时扬起下颏,伸长脖颈,藏在衣领里的一段脖颈露了出来,上面印着的粉色的吻痕,仿佛一朵朵粉色的花似的,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王怜花见贾珂笑得跟偷吃了鸡的狐狸似的,不由大感纳闷。他一只手正握着贾珂的手,于是用另一只手去拧贾珂的脸颊,问道:“你干吗笑得这么开心?”
玉无缺用眼角余光瞥了小鱼儿一眼,想着小鱼儿和贾珂已经做了好几年兄弟了,王怜花当着他们的面行凶,这件事由小鱼儿上前阻止,实是再合适也没有了。
哪知小鱼儿懒洋洋地走在他的左手边,明明王怜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看得和他一样清楚,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贾珂笑眯眯地瞧了王怜花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道:“我看王公子这么爱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比不上王公子爱美,当然就忍不住笑起来了。”
王怜花理了理头发,也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公子爷确实在意外貌,以便时时刻刻都当得起岩岩若孤松之独立,皎皎如玉树临风前这样的形容。但你要打比方,也该拿潘安、卫玠、子都、嵇康这样的潇洒美男子来打比方,用大姑娘、小媳妇来打比方,是什么意思?”
贾珂嘿嘿一笑,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潘安、卫玠、子都、嵇康这些人,只会在头上簪花,可不会在颈上戴花环。其实何止他们这些人,就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很少会把花朵编成花环,戴在脖颈上。只有我家王公子会这么爱美。”
王怜花更加纳闷,奇道:“我脖子上哪有花环?”一面说话,一面去摸脖子,触手所及,只有自己薄薄的衣领。
王怜花斜眼向贾珂瞧去,就见贾珂抬起两人相握的手,在自己的手背上吮吸一口,然后用自己的中指指节,在他的脖子上点了两下。
王怜花登时满脸通红,脖子一缩,将大半个脖颈都埋进衣领里,明明气得要命,但担心身后几人听到,只能压低声音,骂道:“贾珂,你个牲口!明知道老子还要出来见人,还在老子脖子上啃了这么多口!刚刚老子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话,脖子上这些痕迹,不会都给他们看见了!哼,你气死老子算了!老子要做的是威风凛凛的武林至尊,才不是戴着花环的武林至尊呢!”
贾珂咯咯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没有,没有,你放心。你若是露出这些小粉花了,我肯定第一个看见,自然会告诉你的。”
王怜花听到这话,登时放下心来,挺起胸膛,也不再缩脖子了。
贾珂不由一笑,压低声音,继续道:“其实你脖子上这些小粉花,就算被他们看见,也没什么关系。这只能说明我们王公子日夜笙歌,被翻红浪,过得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性|福。他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哪会有人因为这中事取笑你啊?”
王怜花噗嗤一笑,压低声音,说道:“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就应该把领子撕下来,给所有人看看,咱们贾二爷多么能啃我脖子了?”
贾珂又是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那还是算了。我吸出来的小粉花这么好看,王公子戴着这样一个花环招摇过市,定会有好多人缠着你,问你脖子上这个花环是从哪里来的。一旦他们知道这个花环是我一口口吸出来的,可不得蜂拥而来,要我也在他们的脖子上吸出这样一个花环来啊。”
王怜花“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微笑道:“就算我不给他们看你啃出来的小粉花,想要找你在脖子上啃几下的人,也一点都不见少啊。”
他顿了一顿,又得意起来,压低声音,笑道:“贾珂,你的嘴能啃出小粉花来,我的手指也能画出芦苇丛来,可不比你的嘴差。”
他说完这话,向后微微一仰,抓住贾珂的衣领,正想将贾珂的衣领压下来,眼角余光瞥见身后几人,连忙变爪为掌,在贾珂的衣领上拍了拍,笑道:“你衣服上都有雪花了。”
贾珂向他一笑,说道:“嗯,大概是刚刚那阵风把树上的雪吹了下来,正好落到我肩头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几人终于来到山顶。朱家门弟子瞧见贾珂三人,尽皆一惊。
这些人中,有人知道贾珂的长相,但以为贾珂仍被“哥舒冰”拘禁于某处,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有人今天早上见过贾珂和王怜花,贾珂自称是西方魔教的玉尊使,他们便以为玉尊使今天决定不戴面具了,他摘下面具的模样,就是贾珂的模样。
这时贾珂、小鱼儿和戴着面具的玉无缺,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人人心中惊愕无比,不明白他们三人到底是谁,为何会一起出现。
眼下朱长龄和武烈都已死了,朱家门群龙无首,贾珂也懒得和他们客气,随手抓了一个朱家门弟子,微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那弟子脸色惨白,颤声道:“您……您是玉尊使!”
贾珂摇了摇头,微笑道:“不对。”
那弟子听到这话,脸上又白了三分,颤声道:“您……难道您是……贾侯爷?”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不容易,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那弟子干笑道:“小的怎会想不起您来,只是……只是小的没有想到……”
他一面说话,一面眼珠乱转,瞧瞧贾珂,瞧瞧玉无缺,突然间恍然大悟,接下来的“侯爷您已经脱身了”这句话也不说了,“啊”的一声,拱手笑道:“两位这是决定重修旧好,再缔良缘了!恭喜,恭喜!也不知小的是不是有这福分,能喝到两位的喜酒。”
贾珂万没料到那弟子竟会说出这中话来,此时此刻,王怜花正站在他的斜后方,他也看不见王怜花的脸色,想来一定十分可怕。
他举起他和王怜花相握的手,笑道:“看清楚点!这是我家王公子,我们拜过天地的。你瞎说什么呢!”
贾珂说话之时,王怜花上前一步,伸臂从身后抱住了贾珂,下颏抵在他的肩头,微微含笑,瞧着那弟子。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他二人的四道目光一起落到那弟子脸上,那弟子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满脸谄媚,颤声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刚刚是说,祝贾侯爷和这位公子……嗯,这位王公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只可惜我没有这福分,喝一口两位的喜酒。嗯,我刚刚说的话就是这些。”
他心中太过恐惧,一时说顺了嘴,直接将从前跟新婚夫妇道贺的吉祥话照搬了过来。
王怜花脸一沉,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早生贵子?”
那弟子连连点头,讨好道:“贾侯爷这般英俊潇洒,王公子你这般俊俏风流,你们二位的孩……孩……不,不,我是说,祝你们二位早做柜子!嗯,你们成亲以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东西肯定越来越多,就需要多做几个柜子来放东西。所以……所以是早做柜子!”
贾珂见那弟子如此胡扯,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那可要借你吉言了。不过么,这些天来,那位一直在这里称王称霸的哥舒姑娘,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你们的朱长龄朱掌门,还有武烈武堂主,都已经死在了那位哥舒姑娘的手上。如今朱家门群龙无首,我们需要柜子来放东西,倒不必自己来做,直接从你们庄上拿就是了。
小兄弟,我跟你说,眼下山下都是我的人。我跟他们说,若是一个时辰以后,我没有出现在山下,他们就攻上山来找我。你们协同这位哥舒姑娘将我打伤,将我囚禁在密室里、枯井里,有这么一笔账在,你若是我,你会不会放过你们?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若是现在向我效忠,立誓从今而后,听我号令,我便饶过你们。否则我的人将山下团团围住,一会儿大军压境,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
那弟子听到哥舒冰往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出来;听到朱长龄和武烈都已经死了,又忍不住“啊”了一声。后来听到贾珂说会不会放过他们,又“啊”了一声,脸色变得无比惨白。
最后听到贾珂说可以放过他们,他自觉跟着贾珂和跟着哥舒冰没什么区别,登时欣喜若狂,说道:“是是是,贾侯爷,我谢邦楚,从今而后,就效忠于你了。”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很好!谢邦楚,你现在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同门师兄弟们。我手里有你们朱家门的名册,你们的名字,都在这本名册上。哪个不愿意向我效忠,你记下他的名字,然后告诉我,我自有法子对付他们。但若愿意效忠我的人,不愿效忠我的人,加起来和名册对不上,那我可就要拿你是问了!”
谢邦楚不敢不答应,说了一声“是”,领命而去。
玉无缺见贾珂三言两语,便将朱家门收入囊中,虽知贾珂这么做,最大的凭仗就是他说山下的人已将岩雀峰团团围住,朱家门的弟子,如今已是插翅难逃,若想活命,就得归顺于他,但看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想出来,能不能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师父从没教过他这些玩弄人心的手段,他从小到大,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练好武功。
这些手段,师父曾经教过师兄,但师兄天资不足,连师父的半分本领也学不会,久而久之,师父渐渐心灰意冷,连师兄也不教了。
玉无缺心中突然生出一中很奇怪的感觉,寻思:“他可真像我师父。”
贾珂本没打算再回岩雀峰,他的行李都给小鱼儿了。
贾珂和王怜花去了小鱼儿的房间,他的行李早已打包好了,如今就堆在卧室的角落。
贾珂先取来王怜花的铜人,放进自己怀里,然后曲指去敲小鱼儿的额头,说道:“臭小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帮我收好这两个铜人吗?你怎么让蓉儿拿去了?”
小鱼儿捂着额头,说道:“你打哪不好,打我额头,若是我的额头给你打肿了,我岂不是变成大头鱼了?”随即摸了摸脑袋,满脸迷茫之色,说道:“有吗?我不知道啊!我就把盒子放我屋里了,可没有拿给她啊!一定是她昨天在我屋里玩,自己翻出来的!真是太过分了,我这就去教训她一下!”说着拔腿欲走。
贾珂抓住小鱼儿的衣领,呵呵一笑,说道:“你急什么啊?一会儿又不是见不到蓉儿,用得着现在去见蓉儿吗?”
小鱼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新婚夫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蓉儿刚刚成亲,可不是急着见面嘛!”然后瞥了王怜花一眼,说道:“要是她和我成亲没几个月,就丢下我自己跑了,那我才要哭去呢!”
王怜花只当听不懂小鱼儿话语中的意有所指,微笑道:“你真会因为这件事哭啊?好极了!我一会儿就点住蓉儿的穴道,把她送回中原。看你到时见不到她,会不会哇哇大哭。”
小鱼儿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哭了,到时我大概不会哇哇大哭,只会借酒消愁,说不定酒越喝越多,然后眼泪就和瀑布一样,哗啦啦地流下来了。”
王怜花去看贾珂,笑道:“贾珂,你当时哭了啊?”
贾珂见王怜花满脸笑容,真想揍王怜花一顿,就揍屁股,狠狠地揍上三四十下,看他挨完揍以后,还会不会这么没心没肺,笑道:“你当时又不在我面前,我哭给谁看啊?”
王怜花扬起下颏,指了指小鱼儿,说道:“哭给你的好兄弟看啊!你不还说,你要跟他殉情吗?”
小鱼儿大惊,后退一步,说道:“贾珂,我跟你有什么情好殉的?”
贾珂没有回答,向王怜花瞧去。
王怜花嘿嘿一笑,看向小鱼儿,说道:“开个玩笑。谁叫你刚刚在这里指鹿为马。”
小鱼儿鄙视道:“我明明是在含沙射影,谁跟你玩指鹿为马了?”
既然这件事已经说开了,小鱼儿也就不在这里玩含蓄了。
他搂住贾珂的肩膀,说道:“老弟,你就这么原谅他了?”
王怜花跟着王云梦离开,贾珂伤心欲绝之时,小鱼儿可说一门心思都在琢磨如何帮贾珂和王怜花修复感情,甚至还和黄蓉坐车去追王怜花了,但他以为王怜花去了长白山,王怜花实则去的是洛阳,双方走的不是一条路,自然连王怜花一根头发都没有看见。
小鱼儿一是因为当年情窦初开的对象是王怜花,二是因为亲眼见过王怜花是如何铭心刻骨地深爱王怜花的,他心里最亲的人虽然是贾珂,但总不免偏向王怜花,若是贾珂做了什么对不起王怜花的事情,他一定是除了王怜花以外,最生气的人。
现在贾珂和王怜花和好了,他欣慰之余,想到贾珂那日伤心到看破世事,一路上的闷闷不乐,又见贾珂这么快就原谅了王怜花,自然忍不住为贾珂打抱不平起来。
贾珂叹了口气,微笑道:“不原谅能怎么办啊?”
王怜花瞧着贾珂的眼睛,只是微笑,也不说话。
小鱼儿也叹了口气,说道:“你起码也得拖几天再原谅他啊!最好先假意跟他分手,给他吃几次闭门羹,等他跟你认真道过几次歉了,你再原谅他。
嗯,他和你分开这么多天,最好他和你分开几天,你就让他给你道几次歉!你说说你,撑了有一盏茶时分吗?不会他一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原谅他了?”
贾珂又叹了口气,望着王怜花的眼睛,微笑道:“哪有一盏茶时分啊!你也太高看我了!王公子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缴枪投降了!”
王怜花仍然一声不响,微笑着看着贾珂。
小鱼儿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小老弟,你也太给咱们江家丢人了!你再怎么急着原谅他,起码也得眨两下眼睛,再说原谅他的事情!
你现在原谅他原谅的倒是痛快,就没想过,以后他再遇到这中情况,想到这次他把你气成这样,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原谅了他,下次一定还是会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原谅他,最多眼睛眨两下,于是有恃无恐地继续这么做吗?”
话音未落,王怜花已经取出一枚果子,向小鱼儿扔去。
小鱼儿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忽听得嗤的一声响,随即嘴里突然多了一枚果子。
他咬了一口,果汁溅了出来,更觉鲜美绝伦,正要称赞几句,就见王怜花向他挥了挥手,微笑道:“乖,吃鱼食去!”
小鱼儿又好笑,又好气,将果子拿了出来,说道:“王怜花,我可是贾珂的兄弟,我是小鱼,要吃鱼食,那贾珂是什么?”
王怜花一笑,说道:“贾珂从前是什么不重要,跟我在一起以后,就修炼成人了。你这条小泥鳅,快去找你的饲主去,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小心我把你做成红烧鱼吃!”
他威胁完小鱼儿,看向贾珂,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放心。”
他要贾珂放心什么,他却没说。
贾珂向王怜花一笑,说道:“我知道。”
他知道什么,他也没说。
小鱼儿瞧瞧贾珂,瞧瞧王怜花,重重地咳嗽一声,笑道:“王怜花,你今天说的话,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有我这个证人在,你可不能赖账啊!唉,你们早点这样多好,也不用连带着我们一起受累!好啦,好啦,我进去收拾行李了,你们自己在这里聊。”说着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转身走进卧室。
贾珂向王怜花一笑,说道:“咱们去厨房。厨房里应该还有不少琥珀蜜梨,这些梨不仅酿酒好喝,熬汤也好喝。咱们带一筐上路,晚上找到地方落脚了,我给你熬梨汤喝。”
王怜花点了点头,握着贾珂的手,和贾珂一起走了出去。
一到没人的地方,贾珂就搂住王怜花的肩膀,说道:“不开心吗?”
王怜花一笑,说道:“算不上不开心,只是……”
他突然飞起一脚,踢在旁边的积雪上,雪花飞扬,飘飘然有若白雾。
王怜花静静地望着这片白雾,过了一会儿,看向贾珂,说道:“这是咱俩的事,别人凭什么指手画脚?”
贾珂低下头去,握住王怜花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口,说道:“这都怪我,当初是我找小鱼儿借酒消愁的。他那时揽了这件事在肩上,总不能事情还没解决,他就撂挑子不干了。”
王怜花本来越想越不忿,但贾珂这一招以退为进实在有效,他听到这话,心中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来了。
他一只手被贾珂握着,正在被贾珂用嘴唇非礼着,空着的另一只手搂住贾珂的后背,在贾珂的头顶亲了一口,笑道:“我脸皮再厚,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怪你啊!”
贾珂又亲了王怜花的手背一口,问道:“真的不怪我?”
王怜花笑道:“当然不怪了!”
贾珂笑道:“那你还生小鱼儿的气吗?”
王怜花用额头去撞贾珂,恶声恶气地道:“当然不生了!”
贾珂哈哈一笑,抬起头来,问道:“王公子,你当然不生什么?不早生贵子,还是不早做柜子?”
王怜花去咬贾珂的鼻子,笑道:“贾珂,你别笑得这么开心。咱俩努努力,说不定哪天你就早生贵子,给我生出来了一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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